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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舞紫金枪贴地腾空环绕着一身紫金色光环,冲向那膨胀而来的带着毁灭力量的白色光球。 她冲进了白光之中,膨胀的白色光球将她吞没同时也被她冲开了一个缺口。紫金枪的枪尖向前,清尘本能地感觉到前方所有的物质都被打散为精微的白光重新净化了一般。枪尖刺入白光,剧烈的无形力量摩擦已经变得炽热无比,发出耀眼的紫炽光芒。这杆金乌玄木打造的长枪竟然不受白光的影响没有消散,然而红丝枪缨却化为一片白光消失了。
白光吞没枪尖,冲散紫气金光,很快就到眼前,清尘知道自己挡不住了。她咬牙闷哼一声落地站定。原地飞旋绕周身一舞长枪,紫电金光爆涨将周围的白光隔开为身后的人逃走争取最后的时间。她旋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三少和尚提着小白和顾影飞天而去,从她身后冲开的缺口,他们在天空去的方向折转向左侧,已经离开了自己冲开缺口的方位,而膨胀的白光射向天空正追着三人的身形。
清尘大喝一声,紫金枪脱手飞出射向左侧的山坡上。对方三人联手施展法术,清尘的最后一击朝着她自己以为对三少和尚等人威胁最大的那一位。对方谁也没有想到有人竟然直着冲进了白光的中央。一时之间没有被这能净化一切的审判光芒毁灭,更没有想到她手中的武器丝毫不受影响竟然从白色光团的中央飞了出来。
面对着清尘正面的就是菲尔·拉希斯主教,教廷还给乌由派来了四名大神官,都是高级魔法师。其中奥特与拉尼是拉希斯主教的心腹,今天设伏袭击为确保万无一失把他们俩也带来了。紫金枪飞出猝不及防,无论是谁哪怕是魔法修为最高的大魔导士恐怕也难逃被当场斩杀的命运。奥特大神官倒霉,站的位置不好,被这突然飞出的一枪当胸穿过,沉重的紫金枪带着他的身体高高飞起飞过山坡落在了远方。
清尘紫金枪离手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她睁着眼晴望着小白逃走的方向,等待着炽烈的白光将自己毁灭。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天空又落下一道白色光柱。融入到周围弥漫的光团中几乎分辨不出,恰好笼罩住清尘的周身,同时弥漫的白光也将她吞没了。清尘的身体陡然就像透明一般发亮。所有的衣服都化成了白光,她失去了知觉。然后……然后醒来时就出现在沙滩上。
清尘喝完水,直觉感到背后的天空有什么东西在接近,大惊,回头看去。晚霞照耀下远远飞来一只大鸟,等飞近了又发现那是一个人,背后展开一对洁白的光芒羽翼。清尘赤身裸体不敢暴露在海滩上,一纵身想跳上大树躲藏,然后一提气却发现周身上下内劲全无。她又吃了一惊,赶忙躲到了那棵大树后面悄悄观望。
还好那是一个女人,蔚蓝色的眼眸金色波浪般的卷发。身材能比清尘高出大半个头,身披与她的眼眸一样蔚蓝色的长袍。她落在沙滩上,背后的羽翼渐渐消失,飞行了很长时间神色也稍微有些疲倦。清尘看得清楚,羽翼是消失而不是像翅膀那样收起,看来那人不是个大鸟变成的妖精,而就是一个人施展了某种法术,然后就听见那人说:“你出来吧,这里没有别人,我知道你在树后面。”
清尘走了出来。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掩在胸前:“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
“这里是无人的海岛,我叫阿芙忒娜·维纳,是我救了你并把你送到了这里。”
清尘显然也听说过这个名字,诧异的问道:“阿芙忒娜?你是罗巴联盟的商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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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忒娜:“我不仅仅是个投资商,也是神圣教廷派往志虚国传布福音的神殿骑士。”
教廷?清尘听说过但不是很清楚,至于神殿骑士是什么东西她就更不知道了,听上去是地位很高的组织成员吧,那这人应该是个西方魔法高手。无论如何她救了自己,清尘很感激的道:“谢谢你救了我,为什么要带我到这个地方来?其他人怎么样了?”
阿芙忒娜:“那天在场一共十个人,除了你杀的那个,其他人都没死,你不用谢我,其实我也想杀了洪和全,但我救你却不是因为这个。”
清尘:“你为什么救我?“她听见小白等人逃过一劫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芙忒娜:“你知道施展魔法要杀了你们的人是谁吗?他是神圣教廷派往乌由地区的主教拉希斯,而被你一枪杀掉的是教廷的奥特大神官。”
清尘:“他们都是教廷的人,你也是?”说话时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阿芙忒娜:“你不用害怕,我怀疑拉希斯主教灵魂已经背弃了上帝。洪和全的堕落就是因为他的指使与纵容,他在以上帝的名义亵渎上帝!……是你发现了洪和全的罪恶,而我知道洪和全与拉希斯主教的关系,我救了你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清尘:“什么事情?”
阿关武娜:“做我的证人,证明洪和全如何堕落于黑暗,如何借上帝的名义犯下罪恶。”
清尘:“证人?可是我不愿意上法庭,我也不想去那种地方。”
阿芙忒娜:“不是世俗中志虚国的法庭,而是为神圣的教廷仲裁做证!说出你所知道洪和全的罪行。以及你去刺杀洪和全时突然出现的神之审判——就是那从天而降的毁灭白光。”
清尘:“你想要我怎么做证?”
阿芙忒娜:“对教廷的神官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清尘:“可以,可是我现在想穿上衣服回家。”
阿芙忒娜:“不行,在此之前你哪都不能去,只有在这个岛上你才是安全的,没人能找到你。”
清尘:“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阿芙忒娜:“这是爪泥国以北,志虚大陆东方的亚特兰大洋中,除了这三座小岛周围一千海里之内没有任何陆地和岛屿。这里是几股海流的交汇中心,周围海况复杂也没有任何航线经过。那边山脚下有一间木屋,可以休息里面也有干粮。山中有泉水可以饮用,你能在这里待很长时间。要注意。这魔晶盘中的圣水经过光明的洗礼于净化。又被施了魔法永不干涸,但你也许不能喝。”
清尘:“不能喝?我刚才已经喝了,感觉很舒服。”
阿芙忒娜一直平淡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你是一个连环杀人狂。为什么你身体里并没有邪恶的气息?难道也被审判之光净化了?这不可能啊!净化伴随着毁灭。”
清尘:“杀人者为什么一定会邪恶?你难道就没有杀过人?”
阿芙忒娜这才仔细看着清尘:“难怪你会戴着面纱,你的样子像个传说中的精灵!”
阿芙忒娜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清尘的样子很奇特。她长的并不难看,甚至是相当秀美,她站在那里嘴唇是抿着的虽然不厚但唇线相当的精致好看,是典型的樱桃小口。她的鼻梁不高却很直,眉毛细细的弯弯的就像用墨笔尖仔细的勾勒而成,五官小巧而精致。但是她有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眼眸不是黑的,而是桔红色。最特别的是她的耳朵,两只耳廓上方都是尖尖的突起状,不像普通人的耳朵。难怪她以前会戴着面纱把眼晴和耳朵都挡了起来。
“你才是精灵呢,我是人,我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我不想待在这里。”清尘有些生气了,很显然她不喜欢别人谈论她特殊的容貌。这里还有一点误会,西方传说中的精灵并不是贬义,而在东方鬼怪精灵经带连在一起用,意思有时候不好听。阿芙忒娜救了她,本来清尘对她还很客气。可是一听说阿芙忒娜打算把她软禁在此,心里也不愿意了。
阿芙忒娜:“我曾经还想过要杀你,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内心并不邪恶。但是无论如何,你现在只能留在这里,我救了你是为了让你做证的,在没有对质之前不会让别人找到你。留在这里等吧,我要走了。”说完话她后背的羽翼又缓缓出现张开,迎着海风飞到了远处的另一座海岛上消失不见。
清尘还想说话,阿芙忒娜至少该给她一件衣服,可没等她开口对方已经走了。她赤裸着身躯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海滩上,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显得是那么的柔弱无助。现在的她浑身内劲全无,和一个普通的少女没什么两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尽失吗?闯荡天下杀尽恶人以来,清尘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鼻子一酸想起了自己去世的父母,接着又想起了小白。
小白正传067、恸绝无泪惋倾城
想到小白,清尘突然想起前几天小白求她的那件事,或者说他们之间的那个约定——小白请她回家一起过年。算算日子,恰巧今天就是除夕之夜!清尘愿意吗?她应该是愿意的,可几天前小白请求时她没有立刻答应。如果现在白少流突然出现在面前再问她一次,她会扑过去立刻跟他走的。
除夕之夜,清尘一人被困在四面汪洋的海岛上,她在想念小白。而白少流这个大年夜过的也不好,非常之不好!他不仅眼看着心爱的姑娘离去,自己也受了伤,而且丢掉了养家糊口的工作,天下最不幸的遭遇莫过如此。这一切还要从两天前那一场混战说起——
那天夜里,毁灭的白色光团扑面而来,小白眼睁睁的看见清尘挥舞紫金枪冲向前去。他想喊却喊不出声,想跳起来拉住她可全身发软动不了。三少和尚提着他和顾影腾空而去,在空中跃上山梁。小白在空中亲眼看见一个穿着牧师法袍的身体从战场那边飞来,远远的落在山梁那边。同时他也看见了清尘的紫金枪从同一个方向飞过,枪尖刺入山坡直没入土不见,枪上的红缨已经消失了。也就是小白的眼神才能将速度那么快的事物看得如此清楚,可现在的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在逃走前的最后一刻他能感应到清尘的内心充满了决别的悲壮,却没有一丝犹豫。看见紫金枪从战场上飞出,小白本能的想到清尘已遇难了,再也支持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不是病房,而是一间完全陌生的女人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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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白能断定这是一间女子的卧室呢?因为床单和枕被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气息,却不是香料或香水的气味。床上的用品全部是纯白色的,如雪如云不带一点点尘污。看屋里的陈设也很特殊,所有的家具都是质地洁白的胡桃木质的。而且木材的表面自然得打磨光滑没有上一点油漆。一看这间屋子的主人就很特殊,或者说甚至有洁癖!
但是现在被罩上已经有难看的血污,那是白少流脸上和胸前的血迹染红的。他睁开眼睛的首先看见的是一名白衣女子,坐在一张胡桃木靠背椅上,却没有背靠而是侧倚着看着他,正是后背受毒伤的顾影。顾影的脸色很憔悴,眉心还有些灰暗,但显然比白少流的情况好多了。她受的毒伤虽重。但经过处治之后恢复的也快,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基本上已经没有危险,行动也恢复了正常。
小白刚刚眼皮微动,就听一个少女的声音惊喜道:“顾姐姐,他醒了!”再看洛兮也站在床尾,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顾影扶着椅背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小白,你感觉怎么样?我已经喂你服用了治伤药,你的伤需要静养。”顾影的称呼变了,不再叫他白先生而是和洛兮一样叫小白。小白记得昏迷之前自己喷了顾影一脸血污,她后背的衣服也给自己撕碎了。可现在看见她已经梳洗得干干净净,新换的一身白衣仍然一尘不染。
白少流的内伤其实并不重。无意中勉强地使出神宵雕的妙用令他神气衰竭。如果当场静坐调养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当时情况紧急他又勉强用九孔响天螺施法牵动内伤吐出第二口鲜血,后来第三次吐血昏迷是眼见清尘受难急火攻心。他挣扎着想坐起来,顾影赶紧上前扶住了他。洛兮也过来将一个抱枕垫在他背后。小白却一把抓住了顾影的手臂:“清尘怎么样了?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洛兮:“这是洛园顾姐姐的房间,小白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白少流却像没听见一样一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顾影,希望能够问出什么奇迹来。顾影低下头,轻轻地转脸对洛兮说:“小白醒了,应该没事了,你一夜没睡也回去休息吧,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洛兮的神色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小白的表情有些可怕,而顾影的脸色也不正常,还是听话的出门走了。顾影轻轻的说道:“原来她就是杀手清尘。难怪你不肯告诉我她的来历,昨天她救了我们。”
白少流:“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顾影:“最后从天而降的光球,你可能不认识是什么法术,可我看见天空有十字架闪现,我听说过,那是西方的魔法神之审判,落地之后化为审判之光。 审判之光能够把一个人的身体与灵魂都打碎,彻底的净化毁灭。我知道你很伤心,希望她没事。但是你也亲眼看见了。”其实小白不用等她说出来,感受她的内心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白张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想流泪却发现连泪水似乎都凝固了,大概人在伤心欲绝之时哭都哭不出来。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背上有东西滴落,热热的,还带着体温,抬头看见了顾影脸上的泪痕。她哭了,没有任何征兆无声无息的就流泪了。
生死关头,白少流已经在定境中能够冷静的经历,但那是他自己的生死。他破了生死观,只是超脱了这种观想之境,并没有达到真正超越生死的境界,何况进去的人不是他而是清尘。小白觉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响,身体有些坐不住,一股绝望的情绪占据了自己的心胸。然后他又躺下了,不是倒下的,而是在他倒下前顾影轻轻的扶着他又让他平躺在床上。
小白没有昏迷,只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恍惚,他倒宁愿自己再度晕死过去,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已是第二天凌晨,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海平线上出现淡淡的霞光。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三少和尚将他和顾影放在洛园的门前,门卫看见了三少和尚就立刻离开。有值班的保卫把他们送到了别墅里,是顾影要人把白少流安置在自己房间。
顾影流着眼泪在床前看着小白,小白的脸色一片茫然死灰,一声不响也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口的被子还在起伏几乎就像个死人。顾影宁愿他哭出来。可是他没有,这样看上去更让人担心,很明显清尘与他的关系非常不一般,否则也不会夜夜守护着他。小白过了很久才闭着眼睛问了一句话:“那和尚是谁?”
他的声音很清楚,却有着一种奇异的压抑感。顾影赶紧答道:“我也不认识,他把我们放在洛园门前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白少流又问:“偷袭的人是谁?”
顾影:“不知道,但看法术应该是西方教廷的高手。也只有这些人才会使用威力巨大的审判之光。”
白少流:“洪和全那些人死了没有?”
顾影:“白光阻挡,没有看清,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先问恩后问仇再问恶,白少流虽然悲恼欲绝,但思路并没迷乱,也就是能破生死观境的人才能做到吧。三句话问出口,白少流又不出声了,房间里是一种奇异的安静。但很快这种安静被房门外急冲冲的脚步声打断,有人不敲门就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的声音在说:“爸爸。小白受伤了。不要打扰他休息。”
进来的人是洛水寒,他没有顾洛兮的劝阻直接走到了小白的床前,不说话看着他。眉头深锁脸色荫沉。小白睁开眼睛,见了洛水寒,也本能的感应到他心里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疑惑,有失望,有悲哀,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惭愧。
“洛先生,对不起。”小白先说话了,声音很虚弱表情很茫然。
洛水寒:“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顾影在一旁解释道:“他是为了救我。”
小白打断了她的话:“与顾小姐无关,我是为了帮我的朋友。”
洛水寒:“你的朋友?杀手清尘是你的朋友?”
白少流:“是的。我与她是生死交情,听说她要去杀洪和全,我怕她有危险,所以一定要赶去。”
洛水寒:“洪和全怎样了?”
白少流:“不知道,我估计是死了。”问一句小白答一句,面目茫然毫无表情。
洛水寒看着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小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已经没有心情去辩解。洛水寒请来洪和全希望能够延续自己的生命,没想到洪和全因此却闹出了很多条人命。这也算是巨大的代价吧,洛水寒虽然不愿看见,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杀手清尘这次发帖所说该杀的人并没有指洪和全一个,而是说“相关者皆有罪当诛!”
谁是相关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比如站在拉希斯主教的角度,他会认为自己是相关者,如果没有他纵容洪和全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同样的道理,站在洛水寒的角度也会认为自己是相关者,如果没有洛水寒找洪和全这件事情,也不会出后来的连环人命案。清尘说了那句话,洛水寒也会怀疑清尘想杀自己,而现在白少流突然说他是清尘的生死之交,要帮清尘,洛水寒是什么感觉?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让洛水寒感到愤怒与绝望,不论洪和全该不该死,洛水寒恐怕也希望在他延续自己的生命之后再发生那些事,关系到自己的生命人都是有私心的。现在倒好,洪和全死了,就算不死也不会再露面了,洛水寒只能老老实实的等死了。联想到白少流事先曾数次出言阻止洛水寒找洪和全续命,洛水寒不得不猜疑他是故意的!
过了半天洛水寒才说:“白少流,你是我请来保护小兮的保镖,我一直信任你。但是保镖与杀手是天敌,你结交杀手,而且是全国通缉的杀手,对你的职责没有好处。我不是绝情的人,你也曾经救过我的女儿,我会给你一笔报酬……现在我不想留你在洛园,马上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
顾影这时上前一步:“洛先生……”
洛水寒一摆手:“顾小姐,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听见有人要杀洪和全的消息想去看情况也是正常的。杀手清尘不可能与你有关系。你就不要说话了。”
顾影还想解释,又看了洛水寒身后的洛兮一眼,终于没有开口。洛兮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她父亲是什么意思:“爸爸,你要赶小白走吗?你不要生气啊,他还有伤,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好不好?”
洛水寒:“有伤应该去医院,小兮,我这也是为你好。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这时白少流自己掀开被子下床站了起来,光着脚,鞋也没穿蹒跚着走出了房间,面无表情就像梦游一样,一边走一边说:“不用麻烦送我去医院了,我没有事,自己可以回家。谢谢洛先生的照顾与栽培,洛小姐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小白走出房门,罗兵就站在房门口,看了洛水寒一眼对小白说:“我送你吧。”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小白一起下楼。罗兵开车将小白从洛园送回了家。一路上小白表情傻傻的。他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还是罗兵帮他系好的安全带。快到地方的时候,小白才说了一句话:“总爷,如果你还需要给洛小姐找保镖的,可以和刘佩风打声招呼去请黑龙帮的武金刚武胆。这个人身手不凡人也忠义可靠,不信你去问萧正容……我有一件事情求你,洛小姐帮我在马场里养了一头驴,我虽然不在洛家了,那头驴我还想养,钱我自己想办法。”
罗兵:“你就不要为驴操心了,那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武胆,如果有必要我会去请的。先不要想别的,好好把身体养好,洛先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怪他。”
小白就像没有听见罗兵的回答,自顾自交代完事情,车停在楼下他推门就下去了,罗兵也下车扶着他上楼。小白半夜里冲出家门直到天都亮了还没回来,庄茹提心吊胆一夜没睡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听见有人敲门,赶紧开门却看见小白光着脚胸前的衣服上还满是血污,如梦游一般被罗兵扶了进来,吓的魂都飞了!
罗兵不等她说话就赶紧招呼:“小白受了点伤,是内伤。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好好休息调养。快扶他进房间躺下!……今天他和洛先生闹了点误会,暂时放了长假,等他情绪安定了你好好劝劝他。”
庄茹慌手慌脚地扶着小白进卧室躺下,帮他盖好被子。罗兵招了招手把庄茹叫了出来,小声说道:“洛先生让小白离开洛园也并非是坏事,以前他总要跟着洛兮脱不开身,有很多事情做不了,这段时间恰好让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等他清醒了你转告他,如果有什么其他的困难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罗兵走了,只剩下庄茹照顾小白。庄茹帮小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打温水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小白像个木偶一样任她摆布。小白是光着脚进门的,脚底很脏,庄茹又帮他擦干净双脚,却感觉他的双脚冰凉,又用了热毛巾把他的脚包住给他捂一捂。
白少流在顾影房间和洛水寒说话的时候,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可是当他回到家又躺下的时候,脑海里又开始迷乱,他的内伤不重,可心神大恸之中却有入魔的征兆。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一道道白光闪过,一次又一次重复清尘挥舞紫金枪冲进毁灭白光的场景,这不是修行中的观境,就是他躺在那里出现的幻觉。庄茹正在给他捂脚,却发现小白的呼吸突然变得不均匀,听见他口中喃喃道:“不,不要!”
“小白,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唬姐姐!……我去叫救护车。”庄茹赶紧站起身伸手去摸小白的额头,小白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救护车?不用!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她。”
庄茹:“你就在家里。”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小白抓着她的手握得她的手腕生痛,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发现小白的额头一阵冷一阵热,最后又变得冰凉,人也开始打起冷战,牙齿都在咯咯做响。他很冷吗?可被子已经盖得很严了?庄茹看着小白实在没有办法,右手又挣脱不了。她用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掀起被子也钻进了被窝,身体紧紧的和小白贴在一起。
小白正传068、醒怀惜楚始悲声
小白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热时滚烫,冷时冰凉,庄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紧紧贴着他互相传递着体温。小白松开了庄茹的手,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庄茹也抱住了小白……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小白一直紧紧将庄茹抱在怀里,口中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白少流冷热交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温暖,可脑袋还是有些迷糊,本能的觉得自己抱着一个女人赤裸的身躯,时而觉得她就是清尘,时而又觉得她是敌人……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体下面,牢牢的按住,生怕她又消失了……直到听见一声痛苦的惊叫,小白才突然惊醒过来!
一切幻觉都消失了,小白仍然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伏身紧紧压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庄茹正看着他,半边娇艳的脸一片潮红额头上却全是冷汗,眼神迷离却有着惊慌和痛苦。他的一只手正搂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却抓住她的一只上臂,刚才用力过猛无意中竟咔的一声把庄茹的肩膀卸了下来,这可是他自创的分筋错骨手绝技,只是没想到会这样用在庄茹身上。
“小白,你……”庄茹神色痛苦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怎么会这样?”小白这次情景反应动作倒也很快,手一拧咔的一声把庄茹脱臼的肩膀又给接上了。他这是下意识的反应,等接完肩膀才想起这下也够痛的,庄茹一个弱女子哪能受得了这种折腾,又痛呼一声竟晕了过去。这下白少流是彻底醒了,心中悔痛恨不得把自己拎起来暴揍一顿。
清尘刚刚离他而去,自己又莫名的在伤害庄茹,庄茹对他那么好,可他对她都干了些什么?幸亏自己受伤之后全身无力,否则刚才庄姐会被弄死的!平时自己的双手发力完全可以勒死一个人,有力量却失去控制太可怕了!冷静、冷静。清尘走了,可自己不能发疯,可不能让真心待自己的人再受伤害!
庄茹晕过去只是片刻,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场景两人又换了角色。庄茹发现自己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小白坐在床头一脸歉意。看见她睁开眼睛赶紧道:“庄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
庄茹:“我又没有怪你,只是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我都给你吓傻了。你没事就好,我也没事,昨天夜里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一回家就变成了这样?”庄茹说话时想坐起来,刚抬了抬身体又躺下了,原来自己还是光着身子。
白少流:“我刚才都对你做了什么?我……”
庄茹:“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无论怎么样姐姐都是愿意的,但是你不要那么不正常好不好?不是喝醉了就是发神经!”庄茹的脸色潮红未退,现在又拉起被子挡住了半张脸。语气中有羞涩。但也有一丝不悦与害怕。
白少流:“我有没有……?”
庄茹:“没有,你那样了还想做什么?就是欺负人!但是有区别吗?我倒宁愿你……”她的表情虽然并不严厉不算发火,可小白能够感受到她内心里确实是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生气。说起来还是因为小白这句话问的不对,你都把人那样了,还问自己有没有……?就算没有做那种事,还有什么区别吗?
白少流低下头:“是的,没区别。庄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以后我也好好会对你的,不会再欺负你,也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人的欺负。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全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庄茹不生气了,心情陡然变成了一阵惊喜,她也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一下就坐了起来:“小白,你刚才说什么?姐姐没听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就是因为那一句“你既然是我的女人”,白少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庄茹是他的女人。
白少流:“我以后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任何欺负。”
庄茹:“不是不是,还有一句!”
白少流:“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应该保护你。”
庄茹长出了一口气:“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和姐姐说这些?”
小白的心情可没有庄茹那么高兴,甚至一丝喜悦都没有。他仍然低着头说道:“她死了,我眼睁睁的看见她消失在我面前!”
“谁死了?”庄茹又吃了一惊。
白少流:“倾城,我昨天和你说的人,你不用再为她收拾房间了。我不想再失去真心对我的人,如果你真的对我好,我一定要保护你!对不起,刚才把你弄伤了,最不应该伤害你的人就是我。”白少流低着头,声音也越说越低,渐渐地带着哽咽。他的情绪很难形容,时而清醒时而又有些失控。
庄茹总算听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事情,但知道昨天在小白心目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离去了。她从床上起来,披着被子站到小白面前,把他也裹在了被子里面,将小白的脑袋抱在胸前。小白终于忍不住了,憋了一天的泪水此刻才流了下来,抱住庄茹将脸埋在她的乳沟中嚎啕大哭!
小白直到此刻才流泪,心境伤悲可人总算正常了,因为他终于哭出了声。可怜他虽然能破生死观境,定心超越常人,但仍不能接受清尘已死的事实,举止在普通人的眼里看来很奇怪。等他终于想通了,清尘确是已经离开了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这才会放声痛哭,能哭出来总是好的。因祸得福的也许是庄茹,小白的想法有些奇特,他要珍惜好现在仍然拥有的一切。
黄昏之后,这两人终于穿戴整齐坐在餐厅里吃晚饭。小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庄茹也一样,两人感觉都不饿,可庄茹一定要小白先吃点东西。吃饭的时候白少流交代了几件事,他先对庄茹说:“庄姐,我被洛先生解雇了。恐怕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你的那份工作可能也保不住了,毕竟是河洛集团给你的差事。”
庄茹:“不要紧,等以后慢慢找,你现在有钱,一百多万呢!”
白少流:“哪来那么多钱?洛先生给的吗?还回去,我不要!”
庄茹:“不是,你忘了上次你拿了二十万做投资,你在香江联交所买的那支股票涨了八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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