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风群子没有睡在床上,而是斜靠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白色的风衣外套随手脱了扔在地板上,身上其他的衣服倒还穿的整齐。 他进屋时还没忘记脱鞋,不过一只鞋在茶几下面,另一只飞到了窗台上,也不知道这鞋是怎么脱的。风君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闻道一股诱人的幽香,是从一个女人波浪般的金发上传来,就在自己的鼻尖下面。他陡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怀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人是阿芙忒娜,地偎依在风君子的怀中,一只手还揽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犹红扑扑的醉意尚未消尽。风君子一动未动,叹息一声凝视着阿芙忒娜熟睡中的侧脸,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摩着她的卷发,目光中有一种悲悯的温柔。
阿芙忒娜似乎也有感觉,在他怀里动了动,微微抬头半睁开眼睛,脸上有满足的幸福感,抬头在风君子的耳根处轻轻留下一个吻,温暖的热息扑到风君子的脸上,看她的动作就像在说一句悄悄话。然后阿芙忒娜又闭上了眼睛,将额头贴住风君子的下颌,换了个姿势又睡去了,也不知道她是醒了还是在做梦?
风君子又暗叹一声,终于拍了拍阿芙忒娜的肩膀说道:“阿娜,你该醒了。”
阿芙忒娜睁开眼睛,入眼看见的却是一户人家的客厅,怎么会是这样?她一直在做一个梦,和风君子拥抱在一起,在亚特兰深处的那个海岛上的小木屋中,木屋外的夜色是那么温柔,海风是那么缠绵,一切感觉不像是梦就像真正的春意无边……然后就听见风君子的声音在耳边说:“阿娜,你该醒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想起了发生的事情,人也真的清醒了。昨夜所有的打扰者都离去之后,只有风君子和她仍在桥头饮酒赏月,风君子听她说过去的故事。说着说着,喝着喝着,两人都醉了,那名为闻仙醉的美酒果然后劲不少,等风君子要告辞回家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走不了直线了。
是阿芙忒娜送风君子回家的,她展开天使的羽翼拉着风君子的手,另一只手还提着八宝珍馐盒,两人在月光下一直飞到了齐仙岭。风君子虽然醉意蹒跚,但接着她的手竟然还能摇摇晃晃在云端漫步,深夜中没有人看见这一幕。看来阿芙忒娜将风君子送回家,帮他脱了风衣扶他在沙发上坐下,风君子的身子一歪就睡着了。阿芙忒娜的醉意涌来,也靠在风君子身上睡着了。
睡去后就开始做梦,梦境无比真实而清晰,她从没有过这样的幸福与满足,至于梦的内容……不能说,连上帝也不能告诉!然而等她醒来时,却发现那是一个梦,自己仍然在风君子家的客厅里,还保持着昨夜醉倒前的姿势。
小白正传150、幽谷坐怀传情脉
这一夜,对于风君子来说,就是应邀饮酒赏月,然后携醉而眠。可是对于阿芙忒娜来说,已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她终于下定决心结束维纳家族与自己的噩梦,按照教皇以及其他所有人的意愿去杀了风君子,选择在明月碧海之间那个温柔的夜里,她不得不这么做,只能选择以自己的生命来向风君子赎罪,与他死在一起。她开启了末日卷轴,风君子却给了她一个奇迹,没有让她内心深处最不希望看见的事情发生。她“杀”了他,世界上的一切却都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她自己。
烟消云散之后,桥头还是她与风君子对饮,她终于说出了多年以来想说的话,然后两人都醉了,醉梦中她经历了世上最美妙的事,仿佛是二十年前那个梦最美好的延续。她终于能够告诉自己――风君子不是噩梦,而是上帝赐予她的礼物,在这一刻,她虔诚的感受到上帝的光辉照耀在自己心间。她已经拥有了奇迹,如果再去破坏这个梦,那才意味着对上帝的背叛!
有时候人们终于突破最艰难的抉择考验,需要的并非是多么强大的勇气,而只是本心中的一念之差。
阿芙忒娜清醒了,从风君子怀中会直了身体,伸手整理长裙的胸襟――衣服还算整齐的穿在身上,现实中并没其他的事情发生,他们只是在沙发上醉卧一夜。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风君子,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说道:“我们。。。。。。”
“我们昨天都醉了,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是你送我回家的?”风君子站起身来,神色尴尬的说道。
他的反应很自然,自然的甚至让阿芙忒娜有些失望,失望中却也想不明白自己在希望什么?她也站起身答道:“是我送你回来的,然后我也醉了,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风君子:“昨天喝的太多很多事记不起来了,我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吧?”
失礼?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谈何失礼,分明是阿芙忒娜杀人未遂才是真的,可后来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梦。。。。。。风君子只说了一句喝的太多想不起来了,究竟是真是假或者只是掩饰推脱?阿芙忒娜也意识到此时已经不是在自己的梦中,而是在风君子的家中,略带无奈的答道:“您没有失礼的地方,要说失礼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冒昧邀请深夜赏月,还喝多了。。。。。。你没事吧?”
风君子走向厨房道:“我没事,多谢你送我回家,你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点难受?”
阿芙忒娜:“真奇怪,醉了一夜,却一点也不难受,我还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风君子在厨房中笑道:“世间大梦,似真似妄,醒时梦中,与人无伤,神山海外,足下仙乡。。。。。。吃早饭吧,我老婆出门好几天了,家里只剩下面条,下面怎么样?”
阿芙忒娜也走进厨房,若有所思试探着问道:“你在做诗吗?”
风君子:“我在做面,方便面。”
阿芙忒娜:“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讲的故事吗?”
风君子:“什么故事?”
阿芙忒娜:“志虚有仙人,忘情出芜城,相识云端上,乌由月下逢,沈一醉,携手携风,飞入怀中梦。。。。。。你,想起来了吗?”
风君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她:“阿娜,你竟然会乐府诗歌,还能出口成章,当今太多志虚国人也比不了你,一定下过不少功夫吧?。。。。。。想起来了,我昨夜好像听你讲了个仙人的传说,你在月光下看得我眼都花了,就像天使在飘飞。。。。。。喝太多酒了,酒,真是个好东西!面下好了,你来一碗?”
阿芙忒娜:“谢谢,我不想吃,今天还有很多事,我要告辞了。”
风君子点头:“昨天的事情真不好意思,既然你有事要忙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阿芙忒娜向门外走去,刚到厨房门口又回头问:“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风君子笑:“当然,对你我来说,世界似乎很小,不是吗?”
阿芙忒娜:“趁着你现在没醉,我想再问最后一遍,你相信世上有仙人吗?”
风君子:“这不是东方的传说吗?没有,仙人都飞升了!”
阿芙忒娜很是失落,又道:“我昨夜梦见了仙人。”
风君子伸手摸了摸下巴,低头道:“传说中的仙人化身玄妙,既有人间化身,那么有一个梦中化身也无不可,下次你再梦见别忘了问一问。”
阿芙忒娜愣了片刻,脸上渐渐浮现出微笑,转身走了。关门声刚刚传来,风君子立刻放下手中的面碗,从胸前的衣服上摘下一根金黄色带着波浪的长发,跑到阳台上挥手将长发落在风中。然后又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将客厅仔细收拾好,特别是那张沙发。忙了半天还没等他回去吃面,门铃就响了,开门一看,萧云衣拎着旅行包回来了。
风君子伸手接过旅行包:“老婆,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萧云衣:“我怕你一人在家想我,就提前一天赶回来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惊喜吧?”
风君子伸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口:“太惊喜了,我是又惊又喜!”
萧云衣走进屋:“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干什么坏事、犯什么错误?”
风君子关门放下旅行包跟了过来:“我怎么会干坏事?。。。。。就是昨天酒喝多了,让人送回来的,有点丢脸。”
萧云衣:“出去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和谁一起喝的,怎么也不注意点?”
风君子张开双臂:“别提了,是白少流一个朋友的长辈。。。。。。老婆,想死我了,让我好好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萧云衣:“干嘛呀!大白天的。。。。。。”
风君子从昨夜到今晨的几番惊险告一段落。今天也是个特殊的日子――鲁兹将升任志虚国大主教,虽然并没有向西方那样得到志虚国政府的承认与祝贺,但教廷内部做了这个决定,而且还甚重其事的派来了邓普瑞多主持仪式。
鲁兹当然是心花怒放,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的都是福帝摩的心情不怎么样。在福帝摩看来,所有人都让风君子给耍了,甚至是让阿芙忒娜与风君子一起耍了,但是这股怒气却发不出来。阿芙忒娜昨天要杀风君子,福帝摩亲自去看情况,防止有其他人插手节外生枝,还真有人来了,是个昆仑修行高手叫于苍梧。
然而真正的意外却不是来自于苍梧,而是风君子本人,他不仅没死反而把末日卷轴的毁灭爆发甩到了天上。福帝摩号称教廷的无敌第一骑士,在天上没有击退于苍梧已经够没面子,而且就在他的身边,从教廷带来的随从海伦-歌琳身亡,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回到乌由大教堂之后人们在他面前都很沉默,没有提及此事,可是越这样福帝摩心里越不是滋味。
可海伦是怎么死的?――她死于末日卷轴的魔法大爆发。末日卷轴怎么会爆发?――因为风君子甩手将黑光射向了天空。那么风君子是凶手罗?――话却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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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受到威胁谁都有自卫的权利,不论那人是不是风君子,无论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有理由那么做,区别只是做得到与做不到。回去之后,在教廷的公开场合仍然可以宣称是风君子杀了海伦,继续妖魔化这位东方仙人的形象。但是会自主思考的人难免会这样想――风君子为什么要杀海伦,也许恶魔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还有个最大的疑问。
这个疑问就是,无敌的圣福帝摩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东方的异教恶魔当面杀害了自己的随从还安然无恙?而福帝摩却没有去消灭他?福帝摩无法借此事在乌由对风君子公然出手,因为在场的还有昆仑修行人,别人也能知道风君子无辜,他只能回去在自己人那里撒谎。所以继续嫁祸风君子只能糊弄盲从的狂信徒,却欺骗不了真正的明白人,更欺骗不了教廷的高层。
就算教廷高层对外宣布是风君子杀了海伦,那也是一个策略上的决定,在内部还是要有一个真正的说法的,糊弄谁也不会糊弄自己。
真要找凶手,末日卷轴是阿芙忒娜开启的,但是她却没有杀海伦,想杀的人是风君子。是谁把整个教廷只有两卷的毁灭性武器给了阿芙忒娜,是教皇本人!如果深究下去这是一笔扯不清的糊涂账,甚至会扯到教皇头上,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的。
如果海伦之死需要内部有人负责的话,只能是福帝摩自己承担,表面上也许教廷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私下的议论难以避免,福帝摩在教廷的威望恐怕会打个折扣,在邓普瑞多面前更加落了下风。只能尽量淡化处理此事,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海伦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白死了,忘了她,不要再去议论,以维护神圣的福帝摩大导师的形象。
如果这是一局棋,在尚未正面打交道的福帝摩面前,风君子抬手已经把他将死了,你说福帝摩郁闷不郁闷?鲁兹知道福帝摩在心里想什么又没法说出来,提前以志虚大主教的名义下了一道命令:福帝摩大导师昨夜在志虚遭遇邪恶的黑暗生物包围攻击,奋起神威消灭了所有的敌人。 高级牧师海伦-歌琳赶去协助福帝摩大导师的途中不幸遇难,她的死令人遗憾,她的精神令人感叹。事情已经发生,敌人已经消灭,为了教廷与大导师的威严,请勿私下谈及与议论此事。
这个命令发出去了,福帝摩也很满意,鲁兹真会办事,这样的好干部不提拔还能提拔谁呢?心中郁闷之情稍减。
就在命令刚刚发出去,上午十点钟左右邮差送到乌由大教堂一份电报,职守神看了电报赶紧把它送到鲁兹手中,鲁兹看了一眼又赶紧把电报送给了福帝摩。作为一份电报来说,上面的字数够多的,内容如下――
“海伦-歌琳小姐无恙,现在舍下盘桓,若乌由无事,不日即可转回,留客只为尽地主之谊,恐尔等焦急误会,故来电告知。”署名是“白莲真人――雷锋”。
雷锋啊雷锋,这位雷锋先生真是活雷锋!小白还装模作样给自己起了个法号――白莲真人,这份电报写的倒有三分象黑龙帮的绑架信,与风君子学的习惯用词还有三分古意。不论怎么说,这份电报传达了一个信息――海伦没死,如果她没死,那么一切烦恼都好解决,这是个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鲁兹拿着电报问福帝摩:“都是,如果这是真的,刚才那道命令怎么办?”
福帝摩沉吟道:“别着急,此事还不知真假,等海伦真的回来之后再下一道命令,就说上帝护佑她遇险得救平安归来。。。。。一定要查出这个雷锋的底细,与他好好沟通,搞清楚他有什么目的。”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教廷特使邓普瑞多到了,大主教就职典礼已经准备完毕,将在正午准时开始。福帝摩与鲁兹赶紧起身去迎接,开始了这繁忙的一天。
。。。。。
小白成功的劝说海伦暂时留在了坐怀丘,他是怎么办到的呢?这与他的移情神通有关,同时也利用了海伦的天真无邪。在海伦洗漱完毕走下山梁的时候,小白已经在山谷中摆好了早餐,用的是木器厂新生产出来的五瓣八宝珍馐桌,席地而坐在那里等她,那头黑驴也安静的站在小白身后。
海伦不仅一身轻松,而且洗了个澡,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身上穿的是小白买的新衣服,白皙的脸庞在阳光下带着一丝绯红。空气很好,微风拂面,山谷中的风景也很不错,四周草木在润物枝的滋润下显得格外清脆充满生机。在海伦眼里,坐在谷中等她用餐的此地主人“雷锋”特别的英俊且风采不凡,她心中甚至忍不住在想――能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白看似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其实一直在无声无息的凝神施法,对远处走来的海伦施展移情术,给她的脑海中送出一种情绪――“这地方真美,多留几天,这个人真好,是位值得信任与尊重的绅士”。“他心通”中的“移情术”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理,对于普通人来说,甚至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为。但是这种神通的施展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而且海伦也不是普通人,所以小白一定要做的巧妙才能不引起对方的警觉。
什么细节需要注意呢?首先不能单纯运用移情术强行在他人的脑海中叠加情绪,除非是搞逼供或精神攻击。要注意环境气氛的配合,让对方无意中产生你想要的情绪,抓住这个情绪,用移情术放大它,这样才能不着痕迹。
如果将一种情绪强加于人,比如看见恶鬼不害怕还想着上去亲一口,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修行高人神识一动就会警觉,而普通人甚至会引起神经错乱,就像心理医生给患者用了错误的诱导方法。小白很讲究,煞费苦心博得海伦的好感与信任,并且将这种情绪渐渐放大,只要谈话中再给对方一个适当的借口,海伦就会按照自己心中的感觉去办。
小白面带微笑的施展移情术,海伦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白毛很清楚,在小白身后笑道:“这算什么,为革命而泡妞吗?这回可不是我教你的,你自己玩的挺好啊!”
小白在神念中回道:“别打岔,没看我正忙着吗?。。。。。。我可没想泡她也没想骗她,是她自己愿意相信我。”
白毛:“你泡的妞还少吗?不多这一位!”
白少流:“胡说什么,可怜我还是处男,不就是因为你教的‘净白莲台’法门,说什么最好摄欲不漏。”
白毛:“能怪我吗?还不是自己愿意?别着急,只要你将净白莲台大法的第四层‘实相’境界破了,这方面就没太多讲究了。快了,快了,其实现在也可以啊,就是往后修行麻烦一些,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要是实在想的话,今天就把她。。。。。。我回避行不行?”
白少流:“别捣乱了,老实呆着,人家走过来了。”
海伦走到小桌前,小白做了个很优雅的手势道:“请坐,海伦,不知道志虚国的粥菜合不合你的口味。。。。。抱歉,我这里没有刀叉,你会用筷子吗?不会用我教你。”小白很耐心的教海伦怎么用筷子,海伦不笨,学了一会儿就勉强能夹起东西了,她饶有兴致感觉也很开心。
小白正传151、自强谦恭莫仰息
“这里离乌由有多远?”吃早饭的时候海伦终于开口问小白。
白少流:“以你的状况,恐怕一天之内回不去。”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了海伦一个暗示。
海伦有些着急:“福帝摩大导师他们一定以为我死了。”
白少流明知故问:“福帝摩大导师是谁?”
海伦:“神圣教廷的无敌第一骑士,我是跟随他来到志虚国的,你没听说过吗?”
白少流:“我还真不太清楚,正想请教海伦小姐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什么秘密的话,希望海伦小姐都和我谈一谈,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够了解你说的神圣教廷。”
海伦:“雷锋先生感兴趣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呀,其实除了魔法修行的秘密仪式,其它的事情都不算什么秘密,而且我觉得你们志虚人真的应该了解神圣教廷。。。。但是,我怕大导师和其它人会担心。。。。。。”
白少流安慰道:“没关系,虽然人回不去,但是我已经发了一份电报为你报平安,这是志虚人的习惯,出门和家里打声招呼。这就是那份电报,我告诉他们你没事在我这里做客。”小白拿出那份电报的存根和海伦解释了几句,然后又道:“其实我也受了一点轻伤,养好伤之后就可以亲自送你到乌由大教堂,让你一个人就这么离开,实在有些不放心。”
听说小白也受伤了,海伦关切的问:“你怎么受的伤?要不要紧?”
白少流笑着摇头:“那天晚上我拜访朋友路过乌由,恰好看见天上有人混战,有一场大爆发出现,说来也巧把你救了下来,我自己也受爆发波及有一点小小的内伤。不过没关系,两、三天就好。”
海伦:“那你可要好好注意疗伤,可惜现在也没法帮你。。。。。我要在这里留两、三天吗?”
白少流:“是的。我与海伦小姐一见如故,也真想留你在此多盘桓几天,就怕你的朋友着急,等我养好伤立刻送你回乌由,你看好不好?”
海伦:“雷锋先生你真是好人。”
白少流:“不要叫我雷锋先生,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雷锋哥哥就可以。”白少流一边说话一边以移情术引导海伦的情绪,让她不知不觉间开开心心的留了下来。两、三天的时间打听什么消息都足够了。
海伦是教廷地高级牧师,但是她在世俗中也有身份,她还是学生,学的专业竟然是园艺。小白正好有话题了,向她请教此处“修炼庄园”的花草树木以及未来的小桥流水该如何布置。海伦很感兴趣,全无心机的与小白交流,这么有趣的事情她还没有经历过。
小白也不着急,并不追问教廷中的事情,只要海伦每一提及,他都会做出很认真很感兴趣的样子仔细聆听。这样海伦不由自主地几乎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全告诉他了。坐怀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一处的地形地势以及园艺布置都研究一遍,那也不是一天能够完成的事情。海伦对小白这个人以及他的这处修炼庄园很欣赏,她感慨的说道:“雷锋哥哥。我以前在阿拉丁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志虚大陆会有你这样的人,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白少流:“那你都听说过什么?穷山恶水和一伙刁民吗?”
海伦有些尴尬的答道:“也不能这么说,但我觉得你并非是传说中那么蒙昧无知缺乏教养地东方人。”
要是换一个人说出这种话,小白一定会生气地,可是与这位海伦小姐他没法计较。海伦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就告诉她是属于一个优秀的民族与种族,她所在地国度有着世界上优秀的文明,她有责任继续维护和发扬这一切。小白很是感慨,他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虽然从小的课本中也有所谓思想教育的内容。但那些显得过于空洞无力,并没有老师真正培养他如何成为一个自信而有责任感的人。
在当代的志虚国,有一种令人费解的现象,那就是世俗中对强豪过于仰望甚至于膜拜的心态,教育界也好,舆论界也罢都有这种倾向,迫切的希望被暂时强大者承认,也不论这种承认有没有意义?于是志虚国当代主流舆论集体无意中对自己地民族传统精神评价不高,甚至经常曲意进行贬低式的对外比较。在各种莫名失落思潮的引导和暗示之下。环顾四周,未知经典究竟而谩骂自家祖圣人者比比皆是。
于是当代志虚官方对国人成就的认同感也是扭曲的,一个人多么出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成就是否被所谓国际也就是西方的承认。似乎不被西方承认的东西,就等于被否定抛弃,学术上如此,体育、艺术、历史、人文思想领域也是如此。
比如说志虚国有一个传统地节日叫龙舟节,民族节日本是悠久的文明传随留给后代的礼物,可数十年来已经渐渐被国人淡忘。淡忘就淡忘吧,在现代西化生活方式的冲击下。但是志虚国东北部有个小国叫棒丽国,历史上曾是志虚国的附属国,传统文化基本上来源于志虚国。他们也过龙舟节,将龙舟节申请为棒丽国的世界文化遗产,申请成功了。
这样一个无聊的事件竟然在志虚国引起了一声舆论风波,人们纷纷指责棒丽国,将别人的文化遗产往自己脸上贴金。棒丽国这种无聊的事情确实没少干,穷人乍富,也实在搜罗不出什么值得炫耀的家底只能这样自我意淫,但志虚国人完全没必要如此激动。一个民族的遗产是谁也夺不走的,只在于这个民族自己如何继承,不需要所谓国际的承认。
难道所谓的国际组织承认龙舟节是棒丽国的文化遗产,志虚国就失去了龙舟节?这种心态是可笑的。所谓的国际组织对东方文化遗产的认定,不过是相当于在马戏团看耍猴,既不真正了解文明的内核也不屑于去深究。可笑很多地方竟如此重视这个虚伪的形式,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维护、传承与发扬它才是更重要的!祖先留上的精髓可以去耍猴或糟蹋,那又能给后人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