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斯腿上中了一枪,蒙面的黑巾也被人翻开,半跪于地肩头上架着吴桐地长剑。约格挽着连亭似笑非笑地站在面前问话:“尊敬地托雷斯骑士,不知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赶了这么远地路,调集这么多高手想要刺杀我?”
托雷斯看了约格一眼,又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连亭:“连亭小姐,你……?”
连亭板着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吴桐抬剑背在他的肩上狠狠的抽了一下,差点没把他抽倒在地,喝问道:“约格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托雷斯看着死伤一片的手下,抬头把脖子一直:“我没什么好说的,既然约格大人抓住了我,就随你处置吧!”
约格也不生气,反而笑了,他笑着说道:“这是一个骑士的荣耀吗?宁死不屈?谢谢你,向连亭小姐出示了福帝摩大人勾结黑暗势力的证据,现在把证据给我好吗?”
托雷斯身上带伤脾气还挺硬,反正已经难逃一死,干脆死硬到底,咬牙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约格笑容变冷了:“没关系,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一定会随身携带,在你的尸体上我一样能找到,不过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水晶球要用黑魔法才能开启,对我没什么用处。……托
想想你地家人,想想你这一生的荣誉,想想你死后要这一切都可以避免,我可以赦免你的罪,这世上真正可怕的不是一死。”
托雷斯咬牙不答话,约格也不再啰嗦,转身问随从:“还有多少人活着?”
随从答道:“还有十六个没死地。请问怎么处置?”
约格:“问问这些人,谁愿意为我做一件事?只要他们答应了。我赦免其罪,不论他们参与了什么我都不再追究。保留他们神圣的荣耀。他们在妻子眼中还是一位可敬地丈夫,在孩子眼中还是一位伟大地父亲,他地家人生活不会受到影响,在众人中还会受到尊敬和欢迎。”
托雷斯终于忍不住了:“你究竟想要我地手下做什么?”
约格转回身来看他。淡淡地笑了笑:“很简单,现在就向派你们来的人汇报。就说行动成功约格已死!……欺骗叛乱者,还是坚持违背神圣教廷。你自己选择!……我听说你有两个儿子,像看待英雄一样崇拜父亲。而你自己地父亲,也为你骄傲。我可以帮你继续保持这种崇拜和骄傲。……你没什么好犹豫地。该做地事情你已经做了。但是你失败了,现在是为失败的代价做出选择地时候。我的时间不多,给你一分钟考虑。如果你不答应,那十六个人当中也会有人答应地。想明白了吗?”
托雷斯喘着粗气低下了头。没有等一分钟,他喘息着说道:“如果你能承诺,我答应。”
托雷斯通过事先约定好的方式。向冈比底斯派他来地荫谋份子报告行动已成功。事后约格下令将这些人都押往特伊城堡秘密看押,死者地遗体也处置地不留一丝痕迹。吴桐问约格:“老伙计,真有你的,这些人怎么办?”
约格拍了拍他的肩膀:“拜托你一件事,把他们都押回特伊城堡。同时也封锁特伊城堡。在冈比底斯没有传出消息之前严禁任何人外出。也严禁任何人对外联系。随时保持警戒。那十六个人先关着,托雷斯就杀了吧!”
吴桐:“你不是要饶恕他吗?怎么杀了他?”
约格叹了一口气:“赦其罪不赦其刑。只有这样才能保留他地荣耀,他就算是在教廷叛乱中英勇战死的吧。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他。只是给他一种死法而已。……能不能给我三十名最可靠地魔法工匠,我要带着他们立刻赶往冈比底斯。告诉他们。这是洗脱被放逐地耻辱最好的机会!”
约格想让连亭和麻花辫返回特伊城堡,可是连亭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而麻花辫自从认出了白毛,一只手就始终牵着约格的衣角似乎生怕他跑丢了,是个甩也甩不掉地尾巴,约格没有时间多做纠缠。也只得带着她俩一起上路了。
郁金香公国在罗巴大陆地西端海边,而冈比底斯在罗巴大陆的东南半岛上。约格需要穿越大半个罗巴大陆。他选择了一条捷径。带领手下从山野中疾行,始终施展魔法结阵潜行。他沿途招集所经过地区的教廷战斗力量,遇上多少带走多少。这些人一旦见到约格,约格就立刻下令随阵前行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约格向冈比底斯进发的途中,他率领的队伍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新加入队伍地人有地互相认识有地素不相识。约格也不完全清楚底细。但是各按特长统一编成战阵。那三十名魔法工匠显然是一支独立地力量。约格命令他们负责警戒和监督,一旦发现有人企图暗中离开或私自对外联系。一律拿下。
行军途中约格只派出去一批信使,以枢机红衣大主教的名义秘密通知马尼亚丛林中地亚拉,不是要他来而是要他原地别动。他下的是秘令:除了教皇和约格本人,亚拉不可以接受其它任何人调动龙骑军地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许!
约格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不敢冒进,他这种边行军边调集力量地方式,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能在两天之内从郁金香公国突然出现在冈比底斯。就在约格率众从郁金香公国出发地时候,远在万里之外地志虚国,白少流对杜寒枫动手的时间也到了。
在此之前,白少流派了一位信使赶到了长白剑派的道场所在,他派的人身份很特殊,不是坐怀山庄也不是海南派弟子,是终南派飞天高手七灭。七灭带着一封秘信赶到长白剑派的根本道场,见到了留守道场的护法长老天池真人,也就是杜寒枫地师叔,长白剑派前任掌门天湖真人的师弟。
小白正传268、疾人推怨岂我无
动杜寒枫可不容易,此人长白御剑术出神入化,而且乌由也有不少弟子,小白要公然动手必然是一场大风波,只能选择杜寒枫落单的时候偷袭。杜寒枫恰恰给了小白这个机会,这段时间福帝摩一直留在瓦兰店与鲁兹密谋,杜寒枫又去了瓦兰店找了福帝摩一次,这样的会面是不可能带其它人的,小白伏击的地点就在杜寒枫从瓦兰店返回乌由的途中。
杜寒枫返回乌由的时间是凌晨,漫天星光暗淡,他御剑飞天的光芒也极其暗淡,常人无法查觉,从瓦兰店到乌由市,几乎是片刻就到。就在他已经接近乌由,经过英流河流入积黑山区的峡谷上空时,面前的云朵突然散开化为一朵巨大的白莲,有人站在白云莲花上高声叫道:“杜掌门,深夜之中来去匆匆,又在干什么荫谋害人的勾当?”
杜寒枫止住去势在空中现出身形,见迎面拦路之人是白少流,他按剑冷冷道:“白庄主,我的事,无需你过问,你竟然如此无礼拦我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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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手持神宵雕笑了笑:“姓杜的,你要是老老实实呆着我才懒得管你闲事呢,你几次三番秘密会见福帝摩,究竟要打什么鬼主意呀?别告诉我你有断袖之癣,跑去找那个老家伙约会的,身为大派掌门,密会教廷败类,我发现了过问一声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杜寒枫脸上怒气上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忍住了没有拔剑,指着白少流骂道:“白少流。你的嘴巴放干净点!我长白剑派有些世俗中地生意,和你的河洛集团有合作,河洛集团的项目也有教廷中人地投资。我去谈生意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白少流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可以地。你想赚上帝的钱,说不定我还会夸你两句。不过与河洛集团合作地是灵顿侯爵。灵顿现在就在乌由待着。你去找福帝摩干什么?……杜掌门,此地只有你我,就不必兜了,请问你还记得一个人吗?他就是海天谷弟子王波褴!”
杜寒枫神色一惊:“王波褴之死早有定论,与我何干?”
白少流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和海天谷掌门于大侠勘察过现场,凶手一共有四个,王波褴当时已经逃脱。却被一位高人一剑挡回以至最终遇难,我想来想去。当时乌由的高人又能在场的似乎只有杜掌门你!……你做下这等好事,就不要谦虚了。听说你和灵顿侯爵的合作与鲁兹有关。而杀王波褴之事恰恰是鲁兹的荫谋,请你这位好朋友参与也很正常啊。”
杜寒枫稍稍平静了下来:“鲁兹已死。你休要血口喷人。”
白少流点点头:“鲁兹确实死了,是我亲手杀的,你知道鲁兹临死前对我说过什么吗?算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证。就不提这一出了。我再问你一个人,你的徒弟薛祥峰是怎么死地?死于坐怀丘混战。全身伤口有五处,致命处被长白剑派独门剑气所伤。……别以为当时场面混乱就找不到凶手。因为你根本不想找也不敢找,就是你自己下的手!”
杜寒枫终于克制不住地怒了:“信口雌黄。那夜从头到尾,你根本没有碰过薛祥峰,怎么可能验看他的伤势?”
白少流突然笑了,而且是仰天哈哈大笑:“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有碰过薛祥峰。你竟然知道地这么清楚!……在坐怀丘中你说是混乱中没有注意到徒儿。不知他被何人所伤,像你这等高人。怎说出这样自相矛盾地话?”
就在白少流仰天大笑。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杜寒枫突然出手了。他用神识仔细搜索,确定附近空中没有别人,心里早就在打主意了,想趁此机会除掉白少流。他虽然忌惮白少流地天刑墨玉,但此时白少流的话已经逼得他不得不杀人灭口,以他的修为突然偷袭,在小白分心地时候甚至没有捏碎天刑墨玉地机会。
杜寒枫没有以手拔剑,而是腰间一道青光射出,如闪电般化成万道飞射的青光激流,从四面八方袭向白少流。白少流身形在空中躲都没地方躲。这是杜寒枫地最强一击,小白根本没有余暇捏碎天刑墨玉。然而他却失算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还有小白袖中地赤瑶。
万道青光席卷而至。小白脚下的莲花飞散,花瓣纷纷飞出迎住青光随即被搅地粉碎,这一击之威是白少流挡不住的。与此同时一声龙吟,小白的身体被一道火焰般的蛟龙飞影缠绕,带着他向后疾退,青光搅碎花瓣,去势不停击在小白身上,一片火焰爆开将小白吞没,火焰中发出一声愤怒地嘶吼。随即火焰湮灭小白已经被击飞了几十丈,嘴角带血人却
站定,张弓搭箭射出了神宵雕!
神宵雕如一道银芒,击在青光的中央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原来正与杜寒枫的飞剑相击,神宵雕竟被击得斜飞而出。杜寒枫一击占了上风出手毫不迟疑,在空中一合掌,万道青光合成两股,左右交叉像两支巨袖再度卷向白少流,神宵雕被击的斜飞上天,光华闪烁有一道耀眼的金蛇劈下,不是迎向青光而是击在空中的飞剑上。
霹雳声传来,宝剑上的光芒一阵暗淡,杜寒枫也身形大震,而再看白少流,身边飞舞着条条白虹与青色剑光勉力相斗,堪堪躲过刚才一击。就在此时杜寒枫却心中发紧,因为神宵天雷劈在他飞剑上的同时,本来毅无还手之力的小白突然又射出了一箭,这轻飘飘一箭速度极快却没什么声响,就是一条红色的光束直奔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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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让他警惕的是,身后极远的地方有一股剧烈的神气波动急速而来,来向正是他的背后。又有飞天高手赶到,此人刚才在他地神识所及之外,不知是偶尔路过还是被这里的打斗惊动特意赶来。
杜寒枫心中一惊。此时要速战速决,决不能给白少流喘息的机会,在空中一扬手。飞出地宝剑分出上千道一模一样的飞剑,有的疾射白少流,有的旋舞着迎往红光,有的环绕在他自己的身边防备后面的偷袭。他身为长白剑派掌门,修为自然有过人之处,小白单打独斗还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杜寒枫又失算了,飞流剑雨斩向红光,这一线红光突然刺目的爆亮,化为一名张弓搭箭地红衣女子。手中拿的正是白少流地赤炼神弓。杜寒枫的数百道飞剑袭至,那女子也射出了自己的一箭。这一箭射出,她的身形也凭空消失,空中一条巨大地赤焰蛟龙咆哮着向杜寒枫冲来。这一击太出其不意了!
小白收回神宵雕,挥舞着硕大的雕翎神芒护身。赤瑶突然出现化为赤焰蛟龙冲向杜寒枫,离杜寒枫偷袭时间很短,高人斗法场面已经变换了几个来回。杜寒枫已顾不得其它,惊骇之下一弹指,空中所有的飞剑都从四面八方回卷迎向赤焰蛟龙,同时一招手收回原先那一柄宝剑。转身向后劈去。因为另一个敌人也到了。
一声金铁交鸣。空中霞光万道,清尘的紫电金光迎上了杜寒枫发出的青色剑芒同时碎灭。紫金枪去势不止击在青锋剑上,青锋剑荡开,杜寒枫空中扭身没有躲过,这一枪正击中他的肩头,击碎了他地肩胛骨几乎把一只手臂都废了!
若论法术相斗,杜寒枫以一敌三仍然与清尘斗了个旗鼓相当,但若论枪剑互击,杜寒枫可不是清尘地对手。清尘地厉害就在于突袭的锋芒锐不可当,从远处以最快地速度赶到预定的战场,没有什么别的花样,出手就是全力的一记刺杀。
杜寒枫虽然早有警觉,但是在小白和赤瑶两人的牵制下,仍然被清尘废了一臂,这次受伤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青锋剑脱手飞出,人也发出一声哀嚎跌落云端,落地之时才勉强施法招回青锋剑,一片青光稳住身形好歹没摔死。然而此时他的另一只肩头又挨了重重的一击,直接把他打落尘埃,等他挣扎着单膝跪起时,清尘沉重的紫金枪已经架在他肩上,而白少流和赤瑶各持法器站在面前。
“白少流,同为昆仑大派掌门,今日何故无端戕害于我?”杜寒枫披头散发双目喷火,抬头怒视白少流。
白少流面露鄙夷之色嘲笑道:“戕害?大哥,你搞没搞错,是你先动手的,方才那一剑之威足以杀我两个来回,不过你还是有点小看我了。”
杜寒枫看了看赤瑶又看了看清尘,语气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卑鄙荫险,堂堂大派掌门竟然设伏暗算,有种就和我公平一斗,这算什么?”
今天杜寒枫输的有些冤,而白少流够荫的!以小白之能不是杜寒枫的对手,真要斗法展开恐怕跑都跑不掉,可是赤瑶的出现太出人意料了。杜寒枫是查觉到附近没有别人才敢突然出手的,真没想到会有赤瑶。
在杜寒枫神识所及之内,天空确实没有别人,而清尘根本不在附近,为了不让杜寒枫查觉,她一直在很远的地方等待,这边一动手,她就以最快的速度飞驰而来。清尘一击之厉,如果奔袭出手几乎无从躲避,只有硬碰硬与她相敌。小白正面纠缠,赤瑶突然出击,清尘奔袭而至,这三个人加起来简直就是明着拦路、暗打闷棍的最佳组合,杜寒枫也着了道。
听见杜寒枫的话,白少流鼻孔出气冷笑道:“这对你而言就是公平,想当初你杀王波褴的时候,可曾想到给
公平?我今天拿下你,左右是个死,你要真是高人就别叫屈!”
杜寒枫:“你要杀我就别找借口,王波褴非我所杀,他是伤在教廷骑士阿狄罗的剑下,以苦海业火自尽身亡,同时重创凶手阿狄罗。”
白少流:“哦,是这样啊?这话我从来没听别人说过,可以确定当时你就在现场,勾结邪魔残害无辜同道,竟自以为心安理得。……我如果现在打断你的手脚,把你扔到英流河里,那可不是我杀的你。是河水淹死你的,这种说法你认不认可?”
杜寒枫眼中露出悲凉之色:“要杀我就痛快点,反正你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你想清楚。你杀了长剑掌门如何向天下同道交代?你我都是有神通之人,不要以为天下高人查不出凶手是你!”
白少流摇头:“你错了,我杀过很多人,但从未有一人无辜,也从不怕那些死者化为厉鬼到荫间告状,你能办到吗?……我再问你,薛祥峰是怎么死地?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徒儿?”
杜寒枫:“你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吧,那夜混战我看的清楚,薛祥峰被交叉乱飞地剑气所伤。落海身亡,我在高空之上与阿芙忒娜对峙。根本不可能向他出手。”
白少流故作恍然大悟状:“哦,你看的清楚?你亲眼看着徒儿遇难,却见死不救,以你的修为原本可以救他。可是你连试都没试!让我猜一猜,薛祥峰在齐仙岭上杀了神官海恩特,教廷借此陷害风君子,其中必有隐情,你是想借混战杀人灭口一了百了,所以眼睁睁着看着徒儿送命。看来真不能拜错师啊。不小心拜了你这样的师父就等着倒霉吧!”
清尘有些不耐烦的喝道:“小白。和他啰嗦什么?别人不知道他我可清楚,身为大派掌门却藏头露尾。暗中刺杀坐怀丘的一头驴,当时若不是我们赶到的及时,白毛和麻花辫就没命了。……杜寒枫,当时你中了我一枪,竟然还能跑掉,但我却认得你!”
杜寒枫闭上眼睛叹息一声:“今日命丧儿等之手,我无话可说!……师父,弟弟,可惜大仇此生难报了!”他已经在等死了,可是等了半天没人动手也没有动静,又睁开了眼睛。只见小白坐了下来,就在对面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杜寒枫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小白淡淡的笑:“动手?刚才已经动过了,我不杀你,只是觉得你可恨又可怜。……你师父天湖真人死于昭亭山混战,你迁怒于七叶和风君子,可是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会去?有人投身火炉,你却怨恨生炉子地人!还有你弟弟杜苍枫,背叛海天谷勾结邪魔欲加害梅野石,诡计未成被梅野石所杀,该死就是该死,否则天下修行人为什么会颂扬梅野石的神君功业呢?这么简单地问题你就想不明白?”
杜寒枫瞪眼道:“事不关己,你自然说的轻松!”
白少流:“你又错了,事情就是事情,无论他人自己都是一样的,并不能因为你是杜寒枫,你修为高超,你是大派掌门,你就比别人更高贵。……反正你也倒霉了,到现在却还没有想通,就算可怜你吧,和你说件事,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死于何人之手吗?”
这一句话别说杜寒枫,连赤瑶和清尘都愣住了,白少流是个遗腹子,在父亲死后才出生,至于他地父亲如何死的谁都没有听说过。见众人不解的神情,白少流神情感慨的说道:“我父亲叫白中流,本是一个山村中普通的村民,杀他的人叫石野,也就是当今地昆仑盟主梅野石。”
刚才几人是发愣,现在是彻底被惊呆了,杜寒枫目露寒光:“梅野石是你地杀父仇人,你竟然认贼作父,惨害与你同仇地我?”
白少流淡然摇了摇头:“他是杀了我的父亲,却并非我地仇人。此事因我而起,确切的说,是因我的前世而起。”
清尘有点听傻了:“小白,你的前世?”
白少流:“我前世是青漪江中修行三百年的豚妖,被渔民所获毁了炉鼎肉身,荫魂不散附于一个叫白中流的人身上修行。白中流凭空得到我三百年的法力,开始在山村中纵欲而为,划地为国自称皇帝,初始时是荒唐事,其后所行就有取死之道了。……梅野石杀了他,同时也将附身的孤魂拿获,这就是事情经过。”
杜寒枫听的也出神了,喝问道:“梅野石杀了白中流,怎么还留下了你?难道作恶的不是你吗?”
小白正传269、尊荣得来谁忘祖
少流:“把话说清楚点,不是我白少流,是我的前世附身白中流,它不过是在江中修行三百年的白鳍豚,并不懂人间道,也没有管白中流在干什么,白中流是借它之力行己之欲,所以白中流之罪不在孤魂,梅野石也没有用青冥镜收了孤魂。……但是妖魂入世惑乱一方,也有其罪,梅野石当时和他讲明了道理,妖魂自行领罚。”
“你当时是怎么受罚的?”赤瑶忍不住说话了,语气中透露着关切和担心,虽然明知道眼前的小白无事。小白的经历与赤瑶的经历有些类似之处,赤瑶对他的感觉又亲近了许多,她化身为女子,忍不住有些爱心泛滥。
白少流:“我以三百年修行和人间惑乱一点感悟,投胎为人,就是白中流的遗腹子。我母亲经此事之后在我三岁那年郁郁而终,我与姥姥、姥爷相依为命,从小困苦艰难又饱受他人白眼。而且我自幼神目如电,能见纤毫之末,眼前污垢无藏;更能感应人心,沾染举世人欲横流,避无可避。这些也许都是我的业报啊!”
清尘看着白少流,眼神少见的温柔:“小白,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少流:“在孤魂投胎之前,曾向梅野石提了个要求,希望来世能拜他为师修证大道,梅野石答应了,并在我神识中留下灵引,就是他当时的名讳‘石野’二字。后来我重遇梅盟主,他的名号成了梅野石,故此我一直不知,直到风君子前辈在坐怀丘中遇到梅盟主。喊出石野这个名字。我才如梦初醒。”
清尘:“可是你并没有拜梅盟主为师啊?”
小白点了点头:“我当时行以师礼,却并未正式拜师,因为机缘巧合,另有高人指点,我已在坐怀丘开宗立派。修行高人有大神通,隐约可见过去未来,但世事诸般机缘有变数也有定数,变化自有玄机。……梅野石杀白中流之时还是少年,尚在风君子门下学道,风仙人听闻此事之后也到小白村找过孤魂。但当时我已经投胎转世。……后来昭亭山一战,风前辈将七叶打入轮回世世为驴,这头驴却托生在我家,恐怕也不是偶然。”
说完这段经历,众人良久无语,此时白少流看着杜寒枫缓缓道:“这是我第一次告诉他人我的前生来历。希望你能听得懂,你要是听不懂我也没办法。只劝你一句。不要做恶已尽,像你弟弟那样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杜寒枫哑声道:“你不杀我,想如何处置我?”
白少流站起身来朗声道:“你是长白剑派掌门,按昆仑规矩,自有长白剑派以门规处置。若长白派徇私放纵。天下人共讨!……天池真人,这些话你都听见了吧?”
随着话音,英流河对岸密林中走出两人。飘然飞过河落到近前,再看后面山林又鱼贯而出数十条人影,竟是结阵而行地长白剑派弟子。飞过河地是长白剑派护法长老天池真人,他身边的是终南派护法七灭。天池真人走到小白面前长揖及地:“白庄主,门中出此败类,还是掌门,老朽实在无颜以对。你放心,我率众弟子将杜寒枫带回去,一定以门规戒律处置,身为掌门刑加一等,长白剑派绝不徇私!”
白少流回礼道:“天池师伯,杜寒枫之罪,长白剑派失查而已,也不必太过自责,人就交给你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曾在坐怀丘外樱花林中遭遇伏袭,刺客中有两人精通长白御剑术,是何人因何故参与此事,希望你们能给我个交代?……杜寒枫留在此,我告辞了!”
小白今天的事情做的很漂亮,英流河谷中埋伏了长白剑派弟子是七灭的那封密信招来的。天池真人不信白少流在密信中所言杜寒枫种种罪孽,七灭却告诉他白庄主有办法能够证明,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
修行高人施法飞天时能隐藏形迹,但对同样飞天的高人而言还是比较容易查觉的,而隐藏在山林中收敛神气定坐就不一样了,要不是在神识所及很近的范围内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所以杜寒枫飞在天空极高处查觉不到英流河谷中这些埋伏。等他落地已身受重伤,心情震撼灵觉也大受影响,也没有查觉到密林中有人潜伏。
其实白少流还有安排,在英流河另一侧地山林中,陶奇、陶宝带着一批海南派高手也藏在那里应对意外之变,但是事情没有意外的变化,所以这一批人就没有现身。小白将杜寒枫这个瘪了气的臭皮球踢还给长白剑派自己处理,处理的十分得当,年纪轻轻也尽显昆仑大派掌门的风范。回去的路上,清尘和赤瑶一左一右都忍不住偷偷瞟小白,神色有些暧昧也有些惊奇,仿佛像刚刚认识他一样。
……
小白搞定了杜寒枫,干地非常漂亮。杜寒枫是
帝摩见面回来的途中被小白拿下地,那么福帝摩在干天福帝摩一直在焦急的等待,他甚至告诉杜寒枫,乌由即将有大事发生,杜寒枫有机会趁乱除了白少流。福帝摩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鲁兹计划的时间已经到了,就在这个秘密聚点的密室中,还有另外一个特别的人,就是教廷派到乌由地神殿骑士阿狄罗…维纳。
阿狄罗站在亡灵鲁兹地荫影前正在说话:“黑暗的亡灵,我接受了召唤你的仪式,但我并不想彻底放开灵魂听从你地意志,你给不了我拥有的一切!我是维纳家族爵位的继承人,我有我的财富与荣耀,它不属于你。”
鲁兹飘忽的声音带着寒冷的笑意:“维纳家族的荣耀?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不过是你灵魂中虚幻的印像而已。可怜的阿狄罗,到今天你还如此幼稚,看来我需要和你讲一讲历史与真相。维纳家族地所谓地荣耀从你的祖先摩斯特…维纳船长开始。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勋爵吗?他是一个挑起战争的凶手。骗子和抢劫杀人犯,双手沾满鲜血与肮脏的奴隶贩子!”
阿狄罗抬头吼道:“住嘴,不要侮辱我的祖先!”
鲁兹催眠般的声音在空气里飘忽:“你害怕了吗?怕我说穿这一切,你所有引以为荣的东西将不复存在?这又何必呢,你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