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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农家 完结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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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刚才向下脱了一点,现在向前走路,直接滑到了膝盖那边。陈夏生微微弯腰,尴尬的想提上来,还没拽上来,就被沈天郁握住手腕,强硬的往浴室外拉。

沈天郁把陈夏生拖到床上。期间那条内裤一直勒在他的腿上,他想停下来拽一拽,可沈天郁走的太快,他根本都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拉到床上了。

陈夏生感觉眼前一晕,天花板就悬在眼前了。他被沈天郁压在床上,两人贴的很近,呼吸都喷在对方的脸上。

然后他们接吻了。陈夏生的头发浓密,沈天郁能把手整个埋在他后脑的头发里,按住他的头,强迫他抬头承接自己的吻。

两个男人的吻并不柔软,更多的是强硬。一会儿下来,他们都在粗喘,却没人主动离开。被压在下面的陈夏生很是吃力。他后背的伤长好了,但是压住还是疼的,这么激烈的动作下,伤口疼得他有些冒汗。

他喘不过气来,就张开嘴,任由沈天郁在他嘴里长驱直入。沈天郁手向下,抚摸他的臀部,然后把陈夏生卡在腿上的内裤拽下来,抬起他的腿。

“转过去。”沈天郁声音有点哑。他也是第一次和人做如此亲密的事,当然紧张,手都哆嗦了,“我帮你涂润滑剂。”

陈夏生正觉得尴尬呢,一听这话,顺从的趴在床上,用手肘和膝盖支撑自己,后门大开,方便沈天郁的动作。

刚到宾馆,陈夏生做了清洗工作,给自己涂了不少润滑剂,后来干了,陈夏生就在浴室冲了冲,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本想再弄点润滑剂,可是就在那时候沈天郁打开门进来了。

现在陈夏生的后面没有一点润滑剂,都是水和汗,因为紧张而不停地缩紧。

沈天郁伸手摸到他两股之间的缝隙,手指沾了润滑剂,缓缓往里探。那里很紧,一开始因为紧张而抗拒,连一只手指都塞不进去,于是陈夏生开始放松,发出难耐的声音,放任沈天郁进来了。

他自己给自己做过润滑,可是那与被沈天郁碰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只是被他盯着,陈夏生就有一种窒息的快感。

沈天郁手上沾满润滑剂,在他后面大肆开阔。他本人俯下身,搂住陈夏生强韧的腰胯,凝视着陈夏生背上的伤疤。

那条疤痕与陈夏生脸上的疤一样,已经变得很淡了。当时看这条伤痕的时候沈天郁还吓了一跳。那是从陈夏生左肩一直斜着划过中央肋骨、右腰的一条很长的伤痕,如今看起来,陈夏生黝黑的后背就像是被这条发红的伤痕给分成两半一样,格外惊心动魄。

沈天郁忍不住亲吻他的伤口,在他左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顺着亲吻他的伤口,一点一点,吻得陈夏生都开始发抖了。

沈天郁进去的时候遇到了些困难。这毕竟是陈夏生的第一次,要进去很不容易。沈天郁扶住陈夏生的腰,让他自己往下坐。陈夏生坐得很辛苦,他高高仰起头,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耳朵红成一片,又像是痛,又像是爽。

他艰难的喘息,怎么都弄不进去,手向下摸摸,发现只进去了一个头而已。那种深入自己体内的感觉让他窒息,未被其他人窥探过的肉壁无论如何都不给这个陌生的东西打开屏障,紧紧咬着,寸步不移。

最后还是沈天郁按住陈夏生的腰,用力向上一顶,把自己完全送到他体内。

“……啊!啊……”陈夏生喊了一声,紧紧搂住沈天郁的脖子,哀求道,“慢一点……等等……”

沈天郁扶住他的腰,没说话,把他向上拔起一点,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又顶了进去。

“……别!太深了……哈啊……”

陈夏生艰难的喘气,感觉后方快被撑裂了,不是疼,就是太满了,那种感觉比疼痛更难熬。

沈天郁吻吻他的脖子,一口叼住陈夏生上下滚动的喉结,听着他沙哑的呻吟,顿了顿,自己动了起来。

陈夏生就感觉有一块火热而且极硬得东西在自己身体内戳来戳去,他忍了忍,然后忍不住喊出声来,频率和沈天郁插他是一模一样的。

后来不知道戳到了哪里,陈夏生猛地打了个哆嗦,咬着牙适应那种奇怪的感觉,用力搂住沈天郁的脖子。

在陈夏生被弄得不住挺胸时,沈天郁低头含住他挺立起来的乳头,同时用力攥住陈夏生硬起来的阴茎,抽动的速度加快。自己还没射出来,陈夏生反而先哆嗦着,弄出来好多东西。

、第56章

陈夏生腻歪的躺在沈天郁的身上;时不时亲亲他的下巴、脖颈。

沈天郁摸着陈夏生的后颈;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抚摸,呼吸平稳。

陈夏生凑到沈天郁耳边;用说小秘密的语气说:

“花儿;我爱你。”

沈天郁眼底都是笑意,亲了亲他的额头,道:

“我也是。”

第五十六章

陈夏生仰着头;抓住沈天郁的肩膀,呼吸急促;后穴绞紧;浑身都在颤抖。太激烈了;过了好长时间陈夏生还觉得眼前都是金星,心脏声大得吓人。

沈天郁看他快要射了,本想将自己抽出来,谁知道他慢了一步,陈夏生又含得极紧,几乎把沈天郁也绞出来。

陈夏生的体内热极了,痉挛的吞咽着,沈天郁好不容易忍下了那股想要出精的欲望,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

陈夏生看见沈天郁这幅模样,心痒的厉害。他太喜欢沈天郁了,不光是因为他的长相。可他的长相太过精致,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总能让陈夏生怦然心动。

陈夏生凑上前亲吻沈天郁的鼻梁。来宾馆时陈夏生太紧张,忘了开空调。沈天郁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体温都偏低,也没想过要开空调,这会儿剧烈运动了一段时间,沈天郁的鼻梁上出了汗,陈夏生一点点都帮他舔下去了。

两人缓了一会儿,沈天郁才开始动。他倾身向前,把陈夏生压到床上,握住他的腿,强迫他把腿大大分开,挤在他两腿中间,逞凶肆虐。摩擦中产生高热,沈天郁把旁边的润滑剂打开,对着两人相连的部位倒下,冰冷而湿滑的感觉让陈夏生哆嗦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

陈夏生脸皮厚,但是特别爱脸红。据说容易脸红的男人心里实在,好欺负,将来一定会听伴侣的话。最初听这句话的时候沈天郁并没有放在心里,但是看到躺倒在自己身下,这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沈天郁突然想起来了,并且觉得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

陈夏生非常羞涩,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仅脸红了,连胸膛都染上了那种尴尬的颜色。他被沈天郁顶得服服帖帖,太舒服了,可又不敢大声呻吟,只能紧咬牙关,将一切的声音都堵在自己的喉咙里。

沈天郁看陈夏生遮住脸,就说:

“把手拿开。”

陈夏生没动。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知道现在一定是个大红脸。他想平静一下再拿开,谁想到被沈天郁弄得越来越爽,爽得下面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脸上的热度不消反增,根本不敢让沈天郁看自己这幅模样。

沈天郁松开握住陈夏生两条腿的手,把它们架在自己的腰上,示意陈夏生缠紧,然后倾身,抓住凌乱的散在床上的腰带,猛地擒住陈夏生挡在脸上的手,三下五除二的绑在了床头的台灯上。

台灯是那种床头灯,可移动,被拽的整个低下头来,发出危险的‘咯吱咯吱——’声。

陈夏生瞪大眼睛,忘了挣扎,半天才动了动手,道:

“花儿……给我解开。”

“不,”沈天郁重新握住他的腿弯,说,“你别动,太用力的话,这个台灯会被你拽下来。”

被这个警告吓到了的陈夏生紧紧缩着后面,他的脸更红了,连忙转过头想用手藏住自己的脸。沈天郁弯着身子贴近,咬陈夏生火热的耳朵,舔吻他滚动的喉结,和鲜红的像是要滴血的乳头,一下一下的咬。

“哈啊……嗯……嗯……”

陈夏生大口喘气,手指痉挛的想要向下拽动,台灯发出陈旧欲裂的声音,热情下的他立刻惊醒,手上的动作也放轻了。

“花儿……你放开,我想搂你脖子。”陈夏生闭上眼,求饶道。

沈天郁看的有趣,也不理他,过了一会儿握住他的腿,用力向上提,将陈夏生的腿折在他的胸前,弄得那人呻吟一声。

沈天郁看着两人相连的地方。陈夏生的后穴比他的皮肤颜色要深,捅得厉害了,就会变得很红,和他的脸一个颜色。沈天郁对陈夏生说:

“你睁开眼睛……”

陈夏生睁开眼睛,立刻明白沈天郁的意思了。他是要让自己亲眼看着,看着自己被他捅开后面,一点一点、用力的深入,然后缓慢抽出,再猛地进去,随后是他控制不住的闷哼声。陈夏生呆呆地看着沈天郁,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给人禁欲印象的沈天郁会做出如此情色的动作。

两人都憋坏了,动作没轻没重,陈夏生声音都哑了,最后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什么情话都说了出来,根本没有‘害羞’这一说。什么‘你好大’‘快弄死我了’都说的顺,最后连‘好哥哥’都喊出来了。

沈天郁被他叫床声喊得情动,附身咬他的耳朵,问:

“从哪儿学来这种话?嗯?”问一句狠顶一下,弄得身下的人不住颤抖。

“就是……看……那种……片子……”陈夏生喘得说不出一句顺畅的话,紧绷的小腹颤抖,双腿夹紧,看来又要射出来了。

沈天郁握住他跳动的下体,显然想延长这次性爱,逗他说话:

“再喊一声。”

“什……什么?”陈夏生眼神迷茫,耳边嗡嗡直响。

“你刚才喊的。”

“……”

“快点。”沈天郁用拇指揉捏陈夏生阴茎的顶端,挤压着他的尿道。

陈夏生狠狠打哆嗦,声音沙哑:

“天郁……好哥哥……我的花儿……”

他们没有开空调,连窗子都关上了。日近正午,宾馆的房间温度上升了好几度,空气中都仿佛能看到蒸腾的水汽了。

陈夏生的腹部全是汗,流着流着,聚集在他肌肉分明的凹陷处,在他呼吸的时候,会明显的上下起伏。每当沈天郁额头上的汗滴落在他身上,麦色的皮肤就会猛地颤抖,房间里都是暧昧的水声。

两人相连的地方最是炙热,润滑剂干了都不用再倒,因为那里出了许多汗,顺着陈夏生勃起的阴茎,向下流到鼓鼓的卵袋,然后就是那个紧缩的穴口。

陈夏生的手举得生疼,他对沈天郁说:

“热……好热。花儿,你把我放下来,我开一下空调……”

沈天郁看他颤抖地手臂,抬手一拽,把腰带松开,自己从他身体里抽出。陈夏生艰难的翻了个身,去找遥控器,握住那个东西时,沈天郁从后面进来了。

陈夏生‘嘶嘶’的吸气。不疼,就是有点喘不过气,他手一紧,只听‘滴’的一声,他按中了开关按钮,空调开了。

沈天郁从后面咬住陈夏生的肩膀,摸着他的阴茎,用力顶了十来下,两个人一起射了精。

事后陈夏生趴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都是汗,累得像条狗。

沈天郁说:

“起来,洗澡去。”

陈夏生冲他笑,歇了会儿,猛地跳起来,抱住沈天郁的脖子,说:

“一起。”

晚上就留在宾馆睡了。陈夏生腿还有点合不拢,股间的缝隙肿起来,抹了药,只能趴着睡,不然药膏会弄一裤子。

陈夏生腻歪的躺在沈天郁的身上,时不时亲亲他的下巴、脖颈。

沈天郁摸着陈夏生的后颈,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抚摸,呼吸平稳。

陈夏生凑到沈天郁耳边,用说小秘密的语气说:

“花儿,我爱你。”

沈天郁眼底都是笑意,亲了亲他的额头,道:

“我也是。”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都说命运弄人。沈天郁很信这个说法。前世他万念俱灰走向死亡;上苍又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今生他看淡生死,随遇而安,只想找份体面而且不至于饿死的工作;不争不抢;只求家里人平平安安,安稳的走过这一生。

谁知他不争抢;自然有那种好运气;自然而然的落到他的头上。

一切都要从那场招聘会说起。那一年,沈天郁大四。

沈天郁的学校全国著名,一到临近毕业的时候就会有大批的公司来学校里招聘,条件好;机会多;许多想工作的人都会留意那段时间,把自己的简历投出去。

沈天郁在重修那一年退了学生会,理由是自己身体不好,没办法再因为其他的事情分神费力。除了出色的成绩,沈天郁就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特长了,你可能说他英语好,语言天分高,确实是这样,可全国性的英语比赛,包括朗诵、法律英语等一系列相关内容,他从来没有拿到过证书,总是以很微妙的原因落选,让辅导老师扼腕。

因为没有拿得出手的奖项才华,沈天郁决定保研,在学校里多待三年,之后再去找工作。

其实那时候还没有扩招,大学生是极其稀罕的存在,他想找工作就能有工作,而且说不定还能找到很好的工作。沈天郁伤脑筋的想,可能是他现在不太愿意接触社会吧。

工作对他来说,并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比起工作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更愿意待在安静的学校,偶尔打点小零工,给家里添些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为什么能如此悠闲?值得一提的是,尤金勤夫妇的服装厂办得风生水起,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家里前年就在北京买了房,还给陈夏生买了一辆车,好言好语的劝他,让他回家里干。陈夏生却说:怎么能让家里把自己的前路铺好呢?不去,绝对不去。

于是他安稳的当起了沈天郁学校最帅最英俊的男保安,一干就是四年,并且表示,如果沈天郁不毕业,他就一直干下去。

那一天和所有平静度过的日子没什么两样,都是蓝天,烈日,微风。河边的柳树重重弯腰,缠绕的都是蚊子。湖水发绿,味道奇异。

招聘的人坐在伞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旁边拥挤得学生,沈天郁虽然不想参加,却还是凑热闹的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说熟也算不上,只是有几面之缘。沈天郁正在犹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的时候,那人就抬头,看到了自己。

男人愣了一下,抬起手,对他招了招,示意沈天郁过来。

沈天郁推着自行车,走过去,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那人颇显冷漠的点点头,从旁边抽出一张表单,递给沈天郁,说:

“填上。”

沈天郁有些奇怪的拿起表单看了看。旁边来应聘的学生很多,一个个都弯着腰在填。虽然沈天郁没有兴趣工作,但是看在是认识的学长的份上,沈天郁还是乖乖填了一份。

完后他对男人点了点头,就此别过。

大四就没有课了,但是某些天还是会住在学校里。上楼的时候,沈天郁听到别的学生窃窃私语:

“你看到没有?就是那个叫陈启明的学长,上次还来咱们学校演讲了,长得好年轻……”

“那么年轻就创业成功,真厉害。不知道这次会招多少人呢。”

“也是……”

沈天郁想了想,心说,陈启明,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和陈启明第一次见面很巧。那一天他刚刚返校,就醒得早了点。六点起床后到操场跑了半个小时,吃完早点,七点钟坐到了教室。他早上第一节课是九点五十,教室里就已经有一个人坐着了。

因为他来的太早,沈天郁就对他说了句:

“早上好。”

陈启明淡无波澜的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说:

“来这么早?”

“嗯。”沈天郁无心继续这个话题,坐到座位上,在书包里拿课本,道,“你不是也很早?”

那人冷冰冰地说:“我不是大一的。”

沈天郁点点头。他以为这人不是大一的,那就是大二或者大三的。不过陈启明看起来很年轻,好像还没有自己大,引得沈天郁多看了两眼。

后来他们每周的这节课都能遇到。陈启明主动和他说话,借了两本沈天郁的专业书,一来一往,就有了一点交结。

可在一次期末考试中,沈天郁却看到陈启明抱着一个密封装的试卷,这才发现陈启明原来不是学生,已经是博士生,在当教授的助教了。

沈天郁很惊讶,陈启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应该没大自己多少岁,怎么会就成了博士呢?那时沈天郁以为陈启明会留校任教,可下个学期,陈启明就不当助教了,听别人说,他是去自己打拼事业,好像干得不错,当年还做了优秀毕业生代表到台上演讲。

这是他那天的一个小插曲,本来以为不会‘节外生枝’,谁知道一个星期后沈天郁就收到了陈启明的邮件,邀请他来自己的公司。

陈启明甚至给他打了电话,仔细的讲了工资待遇,问他要不要来。

沈天郁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可能要在学校里多读几年的意愿,但最后还是被陈启明说服了。

他说了一句话,让沈天郁很难受。

他问:谁给你这么懒散拖沓的权利呢?你还是单亲家庭。我以为你会更理解家人的不容易。(注)

仔细想想,这些年来陈夏生和尤金莲确实一直都在迁就沈天郁。为了陪着他,陈夏生在学校里找了份保安的工作,辞去了原本在家乡的办公室肥差。要知道那时候陈夏生已经可以高迁到上海了,却因为他硬生生的拒绝了这次机会。

那一刻沈天郁突然觉得,自己为他们考虑的太少了。而陈启明用的那个刺耳的词——懒散拖沓,则彻底击垮了沈天郁安闲的借口。

他成为陈启明公司的法律顾问,最开始只是小助手,工资一个月一百元,勉强够沈天郁一个人用。陈夏生却觉得很高兴,到处和别人炫耀,说我弟弟是大律师,给别人打官司。

实际上沈天郁根本没有资格去打官司,听了别人传到自己耳朵里的陈夏生的谣言,哭笑不得。

再过了两年,实习经验有了,沈天郁就开始慢慢自己处理案件。除去陈启明公司的案子,沈天郁接手不少其他类型的案子。他头脑睿智,逻辑清晰,表达能力好,最重要的是为人真诚,很客气,懂礼貌。委托人都愿意再找这个英俊的小伙子。

一转眼,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

优秀律师,青年杰出法学奖章,代表人物……

各个头衔他都拿了个遍,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每天忙得没有一刻坐着喝口茶的时间,却坚持每天都要回家吃晚饭。

春节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因为沈天郁会有难得的一个星期假期。他会和陈夏生、尤金莲、尤金勤、陈寡妇一起回老家,在那里过年。

村里人都知道沈天郁发了大财,背地里就有议论了,说什么他这么有钱也不把老家的房子装修一下,还是那么破破烂烂的三间小房,单层的,连盖个楼房的动静都没有,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沈天郁每年都回来,他们肯定说沈天郁数典忘祖。

沈天郁清楚地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可家里一致同意,绝不翻盖这套房子,而且每年都要回来。

房子老是老,但是胜在暖和。暖气非常足,在家里只要穿件薄毛衣,就能让人脊背出汗。

尤金莲和陈寡妇在厨房里做饭,沈天郁与陈夏生坐在沙发上,尤金勤在床上看报纸。

安静了一会儿,陈夏生悄悄地把手往沈天郁的西装里探。沈天郁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手,反手一拽,自己把他的腰带解开,顺着探到陈夏生的裤子里,隔着内裤,警告似的摸了摸陈夏生的臀部。

尤金勤还在客厅里,他们俩不好做的太过分。陈夏生亲了亲沈天郁的下巴,把他手拽出来,整理一下腰带,跑到厨房里帮妈妈辈的人包饺子。

尤金勤轻咳一声,吸引沈天郁的注意力:

“花芽,你过来一下。”

沈天郁站起来,坐在床上,问:

“怎么了?”

“狗蛋最近还听话吗?”

沈天郁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那就行。我最放心你,狗蛋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告诉我。不过,我这个老头子哟,管不了什么了,狗蛋只听你的,我可管不住……”

就在沈天郁开了第一家律师事务所时,陈夏生向尤金勤出柜了。出乎意料的是,尤金勤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只不过一直没做出表率,看到陈夏生跪在地上,请求自己理解、同意,尤金勤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狗蛋对你太好了,而且看你的眼神不对。”后来尤金勤对沈天郁解释着说,“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你妈当年看你爸那样。我记得可清楚……”

年夜,村里大放烟花爆竹,家里人没人爱看春晚,就关了灯,各自睡下了。

沈天郁和陈夏生在被子里小声的接吻,也许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可都被爆竹声掩盖住。只有所有爆竹声都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才会停顿一下,过一会儿,又重重地抚摸对方的身体。

乡下的炕是和地板接在一起的,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暧昧声音。沈天郁放心的大力抽插,顶得陈夏生浑身颤抖,弓着身子,射了许多次。

第二天他们两个九点才醒。沈天郁难得睡一个懒觉,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起来。陈夏生凑近,仔细看沈天郁浓密修长的睫毛,忍不住想亲他。

沈天郁被陈夏生小狗似的亲吻弄醒,迷茫的睁开眼睛,被窗外透彻的阳光晃了下眼,眯着眼睛,半天才适应。

“……困。”沈天郁低着头往被子里钻,一副还要睡的样子,陈夏生笑着把他往外挖,说:

“先吃饭,吃完了再睡。”

“……吃完了就不想睡了。”

家里的被子很厚,都是以前尤金莲自己种的棉花做的被子,质量好,很保暖。沈天郁在温暖的被子里翻了个身,凑到陈夏生耳边说了不少悄悄话,这才肯起床。

陈夏生亲手给沈天郁套毛衣,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鼻子,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开始叠被子。

沈天郁看着陈夏生跪在床上,结实修长的后背来回动,他突然说:

“咱弟弟都快上大学了吧?”

指的是陈夏生的那两个双胞胎弟弟。

“是啊,”陈夏生说,“他们学校管得可严了,春节就放三天假,还不如你。可是这么死学有什么用?他们成绩没你好,估计上不了什么好大学……”

“别担心,不是说扩招吗?肯定有大学上。”

沈天郁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当年那些看起来像萝卜头一样矮的小孩子们,如今也到了快要上大学的年龄了。

时间过得真快。仿佛昨天,他还是久卧病榻,无人垂怜的可怜虫,转眼间,他想要的,什么都有了。

亲情,爱情,友情。

你说他为什么不想重盖这套房子?把这里修得如同宫殿一般,豪华、奢侈、富丽堂皇?

因为无论这里是什么样子。都是他心底,最明亮的地方。

(注):陈启明是同作者的《活着》中的主人公,有兴趣的妹子可以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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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就要到尾声了,之后还会写两个番外。被锁的话也不会发到不老歌里了,当成买定制的妹子的福利吧。

以前写到完结的地方,我总会有很多话想说。可这次却觉得没什么要说的,大概是《农家》写的太平淡了,把我也弄得非常平和。

总有妹子和我说,天郁太‘不追求上进’了,‘自私’‘冷血’,似乎重生一次,只有立刻赚得大钱,才是‘不自私’,是‘有上进心’。可我不想这么写,我想写的是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重新回到自己的幼年,没城府,很惊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天郁做了什么呢?他随遇而安,享受自己的生活。最开始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我只确定了,他名字的缩写一定要是‘sty’,也就是‘晒太阳’。在他的童年,我希望能让他有好的回忆,比如河边抚摸他的脸的柳树,比如一根麻绳做成的吊床,和狗蛋抵足躺在一起,被阳光晒得睁不开眼睛。我喜欢天郁。他做到了很多我没有做过的事。

至于觉得天郁冷血的妹子,我只能说,他本身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是我的笔力不够:比如,我写尤金莲生病时不愿意去医院。这并不是他家里很穷很穷,而是普通人对医院的恐惧。那时的医疗规则远没有现在这样透彻,他们不相信医生,怕花更多的钱。而这位坚韧倔强的母亲,宁可自己忍受巨大的疼痛,也想完成孩子的大学梦。

我也喜欢夏生。他单纯,可靠,一心爱着自己的恋人,忠诚而且顽强。我希望他像是太阳一样温暖天郁阴霾的内心,让他知道,爱情,亲情,也这么美好。

所以他的名字是‘夏生’。

《农家》从一开始写的时候就被别人否定,说‘土气’‘肯定不会有大成就’。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它的点击不如我上一篇文的一半,留言也少的可怜。可写到这里,发现我一点都不后悔。《农家》没有让我写着写着泪流满面,没有让我有多大的心情波动,可是那种脉脉的温情,却让我几乎不敢下笔,生怕破坏了整篇文的基调。

本来设定是要多写几章天郁的事业的。可回头一想,我写它干什么呢?写天郁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一步一步,挣扎着拼出一条血路……

我想写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感情,希望我亲爱的读者们可以理解我。

还要说,谢谢一直追文的妹子,你们辛苦了,尤其是每章都给我留言的,我肯定记住你们了,而且在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只是有时候不太知道该怎么回复你们——总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好,会让你们笑话。

阿鬼的下一篇文讲的是被人欺负的攻穿越到兽人大陆,发生的一系列冒险故事。我知道我不擅长写升级流,所以这篇文也不是升级流……嘛,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地址:

目前在全文存稿中,欢迎围观。

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开这个文,可最后还是想写。扑街是肯定的啦,但是我就是想尝试一下这种风格……

趁现在年轻,多尝试尝试。基友说,你别给自己贴标签。我觉得她说的很对。

希望下一篇文还能和你们相见。

阿鬼。

、第58章

番外一;办公室

沈天郁开办第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和他的老板一样,他非常年轻。

那时候北京的房价还没有膨胀起来;沈天郁攒够了钱;就盘下一块地方,装修三个月;就投入使用了。剪彩那天;陈启明特意赶回来,参加学弟的剪彩活动,不冷不热的说了两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无论多高兴;都不愿意表现到外面。由于工作繁忙;他连中午饭都没吃上,就匆匆离开。走之前拍了拍沈天郁的肩膀,说:

“你好好努力。”

沈天郁点头,把他送走,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应酬。中国这种关系社会下,即使沈天郁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也总要有一点交情,他学会了喝酒,而且酒量不错,熟练的和那些大肚便便的官员称兄道弟,直到下午才把他们送走。

沈天郁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不清晰,就被小秘书扶到办公室休息,沈天郁仰躺在沙发椅上,一阵头晕目眩,总觉得下一刻天花板就会掉下来。

这时候小秘书给他打电话,说陈夏生来找他,问他能不能让自己上来。

沈天郁想了想,虽然害怕自己一身酒气会把陈夏生吓到,却还是同意了。沈天郁把手搭到额头上,没一会儿,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陈夏生轻手轻脚得走进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陈夏生走进来,又走出去了。这次进来,他端了一盆热水,也不知道是和哪个员工要来的。

只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陈夏生走过来,拉下沈天郁的手,给他擦脸、手、后脖颈。

温热的手巾非常舒服,沈天郁闭上眼睛,还没说话,唇边就递过来一杯解酒茶。

“哎呀,你怎么喝那么多……”陈夏生拽了拽他的衣服,不让褶皱膈着他,摆出让他舒服的姿势,“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多伤肝啊。”

“没办法。”沈天郁喝了一口,总觉得味道很微妙,说,“等我以后爬得更高一点,别人才不敢给我灌酒。”

说得陈夏生心疼不已。

中午的宴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陈夏生来找他的时候别人都走了。可是看沈天郁的情况,不可能立刻离开,陈夏生想了想,就扶着沈天郁到旁边的沙发上躺着,要了一条毛毯,把沈天郁的外套脱下来,让他睡一会儿。

醒酒茶的效果很好,当沈天郁醒来的时候,那种剧烈得头痛已经消失了,他的眼神还有些迟钝,迷茫得看着自己崭新而且偌大得办公室,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待在公司里。

窗外一片漆黑,已经是九、十点钟的样子了。沈天郁看到陈夏生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应该是睡着了,没有开灯,呼吸声绵长而稳定。

沈天郁从沙发上坐起来,本不想吵醒陈夏生,可纯皮的沙发被压出比较大的声音,让陈夏生一下子就醒来了。

“你醒啦?”陈夏生直起腰,往沈天郁身边靠近。他刚醒,一时间还分不清东西的位置,只听‘砰’的一声,陈夏生一脚踢到了办公桌的角上,踉跄着向前,几乎摔倒。

沈天郁眼疾手快得拖住他,幸好没让陈夏生栽倒在地上。

陈夏生搂着沈天郁,顿了顿,用脸蹭他的脖子,嘿嘿笑了几声。

“花儿,”陈夏生声音压低,说,“你身上真好闻。”

哪里有什么好闻的味道呢?不过是?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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