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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找绿帽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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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更加热闹,围观的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却没有人注意到只有吕貌一人悄悄的将脸红了个彻底。

沈红杏看着吕貌,眼神依旧温柔:“那王爷你愿不愿意被刁民抢走呢?”

吕貌看着沈红杏的脸,脑中浮现出无数片段,那些画面都是记忆中不曾出现过的:“我们很久以前是不是就认识?”

沈红杏跨上马,将吕貌拥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缓缓道:“王爷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轻轻提拉马绳,汗血宝马用惊人的速度向前飞奔而去,当然,马上还坐着今天的新郎官和半路杀出的抢亲者。

所有人愣在原地,实在是不能理解刚才看到的惊人一幕……

这日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抢亲趣闻自然也成了南朝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却始终没有人来为他们解答这个谜题,因为宸王爷吕貌被抢走之后一消失就是许多年。

五年后,当两个男人再次出现在了京城里时,已经没有人能认得出他们了。

个子稍微矮些的年轻男子恨恨的咬了一口嘴里的包子,瞥了一眼身边一脸笑意的男子,道:“都是你!不让我回京城!非得等到太子周岁了才让我回来看一眼!”

高个男子被骂了反倒一脸宠溺的样子:“王爷,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抢回来,怎么舍得就这么轻易放你回来?”

矮个男子毫不留情的反驳,脸却不自然的红了:“早就知道你是骗子,当初就该娶了芙蓉妹妹,现在我孩子也该会说话了!还被你骗去游山玩水……”

高个男子也不恼,俯身贴在他耳边温声道:“如果王爷能生孩子,我们的孩子也是该会说话了……”

矮个男子被口中的包子呛到,脸更红了:“谁要给你生孩子!”

高个男子哄劝道:“既然王爷不愿意生,那就我来生个满足王爷的心愿……”

矮个男子将手中咬到一半的包子塞进高个男子的口中,恼羞成怒道:“沈红杏!闭嘴!”

男子被塞了一嘴包子却还能优雅从容的咽下,眼中依旧满是笑意:“王爷不要害羞……”

“闭嘴!”

“王爷,我好喜欢你……”

“闭嘴!”

“王爷……”

“好啦好啦……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文章真的有些烂尾。。太过仓促了。。但实在不能再拖。。如果看完各位有意见和建议的话都可以留言。。我会在以后的文里面注意的。。。谢谢!鞠躬!估计以后会写番外的。。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非常抱歉。。给看到现在的各位鞠躬!下篇文开坑估计是写皇上和宰相的故事。。。脑中已经有些构思。。希望不再是虎头蛇尾的故事了。。祈祷。。

、番外一

全南朝都知道李侍郎的千金小姐李芙蓉是最倒霉的女人。

嫁了同一个人两次都没有嫁掉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南朝,提到李家小姐,几乎所有人都会叹一口气,都说红颜薄命,李家小姐好好的名门闺秀怕是再也出不了阁了。

太后将李芙蓉召进宫里时已经是吕貌逃婚后的第三日了,李芙蓉面色有些憔悴,精神却还勉强说的过去,太后看着面前娇弱的女子,心里不免有些歉意。

“芙蓉,宸王爷的事上哀家也该给你一个交代,只是拖了这几日,哀家也实在是……”

李芙蓉打断太后的话,面色虽苍白,语气里却透着些不卑不亢来:“太后不用费心和芙蓉解释,芙蓉都清楚,芙蓉不会怨怼王爷的。”

太后有些意外,前段日子见李芙蓉时她给自己的印象绝没有现在这般有主见,虽然一直都是乖巧体贴,今日再见时却觉得她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了。

“芙蓉你明事理自然是好的,但这件事上,哀家终究是要给你们家一个补偿。”

沉默了半晌,太后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虽然这次亲事是吕貌的错,但第一次的悔婚可是李芙蓉的错,太后这次补偿也是有些和李家互不相欠的意思,毕竟吕貌的事传出去还是不好的。

李芙蓉越是低着头不说话,太后就越是不安,莫非他们李家还想仗着这次悔婚的事在自己面前摆谱吗?

李芙蓉抬起头,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故作的矜持,只是平淡的开口婉拒:“太后不用再为芙蓉费心,这件事上也不能全怪王爷。若不是芙蓉悔婚在先,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后倒是没想到李芙蓉会先把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心里的愧疚又有些加深:“你可有看上的王公子弟?哀家为你做媒……”

李芙蓉干净利落的打断太后的话,道:“太后只要满足芙蓉的一个心愿就够了。”

太后有些好奇起来:“什么心愿?”

李芙蓉再次开口,声音中带了些艰涩:“王爷……现在过得可好?”

太后想到昨日收到的书信里,吕貌说现在一切都还算好,在外面安顿下来之后会再来信的,信中却只字未提面前的娇弱女子,当真是辜负的彻底。

太后点点头,又加了句:“他信里说现在一切都好。”加完这句话,太后不免又有些后悔起来,如果李芙蓉再问起心里可否提及她,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幸好李芙蓉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笑容里不免有几分苦涩:“王爷好,那就好了。”

又和李芙蓉谈了半晌,太后让身边的宫女送她出宫,看着李芙蓉有些瘦弱的背影,太后叹了口气:“混账小子,你当真是辜负了一个好姑娘。”

自从被悔婚之后,李芙蓉便有些足不出户的意思,家人多次劝她出门走走,却都被她搪塞了回来,依旧窝在府里,后来就连房门也不大愿意出了。

京城里每日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数不胜数,大半年之后,人们也就渐渐不再提及那日大婚时发生的盛况了,李家小姐既然不出门,就更没有什么好挖掘的八卦,渐渐的就连李家小姐的大名也无人提起。

李芙蓉在府里闭关了大半年,话也不爱说了,每日最大的娱乐就是去府里的凉亭里坐坐消磨时间。

这日她却在凉亭里发现了一位新客人。

来人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裙,长发及腰,本该是窈窕淑女的打扮,却在腰间系了一把长剑,转过脸时,倾城的样貌上却依稀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气。

无缘无故府里多了一个人,李芙蓉自然是要惊讶的,但却不害怕,因为她感觉不到面前白衣女子身上有敌意或是杀气。

白衣女子见到李芙蓉,笑得露出一口脆生生的白牙,道:“你就是李芙蓉吧?”

李芙蓉怯怯的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姑娘是谁?”

白衣女子自来熟的把李芙蓉拉到凉亭里的石凳上坐下,道:“我大哥托我来开解你。”

李芙蓉更加疑惑了:“你大哥是?”

“沈红杏。”

李芙蓉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勉强笑道:“芙蓉现在好的很,哪里需要人开解?”

林双双道:“你不要再狡辩了,你都足不出户半年了吧?”

“女子离开男人照样是能活下去的,何必为了负心人而孤苦一辈子?与其被男人抛弃,不如潇洒一生,玩弄男子!”

李芙蓉自幼接受家中女子应当三从四德的教育,听了林双双大逆不道的话不免有些惊恐,慌张道:“姑娘莫要瞎说,被别人听去了……”

林双双笑容里带着些不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哪里来的别人?况且你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大好年华可做的事多了去了,何必蜗居在此?”

李芙蓉听了林双双的豪言壮语,却有些想的出神,这些话虽然平日里未曾听过,但听了不免有些心动。

是啊,女子何必依赖男人?大好年华如果就此虚度,不是该悔死了?

林双双见李芙蓉眼里闪过点点亮光,心知劝的有些成果了,站起身道:“你好好想想我的话,不要再颓靡下去,世上凄惨的事多了,无需一人楚楚可怜,不会有人心疼你的。”

李芙蓉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脸,苍白的面颊似乎泛着些红晕,眼睛盯着林双双腰间的长剑道:“姑娘可否教芙蓉剑法?”

见林双双讶异,李芙蓉解释道:“听了姑娘的话,芙蓉心里敞亮多了。芙蓉不想再虚度光阴,想像姑娘你一样洒脱,不再受束缚。”

林双双闻言点头,道:“剑法我自然是可以教你,但我是第一次教人剑法,按规矩你该拜我为师才对。”

李芙蓉欣喜的点头:“若是姑娘不介意芙蓉天资愚钝,芙蓉自然是愿意拜姑娘为师的。”

林双双满意的点头道:“我叫林双双,你以后就称我双双吧,师徒的名分在就可以。”

“双双,芙蓉还有一事相求。”

“你教我练剑时,尽量找隐蔽的地方,家人如果知道我干男子的事,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林双双觉得有道理,道:“那你以后每日就到宰相府来找我练剑,我现在住在宰相府里。”

林双双走后,李芙蓉望着湖面却不再觉得像以前那样萧条冷落,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白活。

宰相府里。

文备齐看着林双双得意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李小姐是一介弱质女流,怎么经得起你这般的训练?”

林双双白了文备齐一眼,道:“她现在是我徒弟,自然得经得住。”

文备齐担忧道:“沈兄叫你来劝慰李小姐,怎么现在弄得她要和你练剑了?也不知沈兄会不会怪你自作主张。”

林双双老神在在的喝了口杯中的碧螺春,悠哉道:“哥哥要不是为了让小王爷安心,才不会那么好心的让我这个妹妹来劝慰李芙蓉呢,我怎么做不要紧,只要最后让她过得好了,小王爷不再愧疚了,一切都没问题。”

文备齐幽幽叹了口气:“李小姐也是命苦的女子……”

林双双掐了一下文备齐,道:“你心疼她了?现在心疼有什么用?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负心汉,欺负女子娇弱,就该让天下女子都像我这样才好!”

文备齐摸着被掐红的手臂,连忙解释道:“又不是我抛弃李小姐的……”

林双双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估计昨晚落枕了:“文备齐,别站那么远啊!赶快过来给我按按肩……”

文备齐含泪挪到林双双身后,一边尽心帮她揉捏,一边腹诽道:如果天下女子都像你这样,男子不都得哭死……

李芙蓉第二日便来了宰相府,家人听说李芙蓉愿意出门了,开心极了,便也没细问去处就派了几个丫鬟陪着出门了。

李芙蓉半路将那些丫鬟打发回府,便一人偷偷的来到了宰相府里。

林双双的剑法是自幼就练起的,李芙蓉现在练未免有些太晚了,但一切都还是要从基本功练起。

基本功对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来说也是项艰苦的差事,但虽然辛苦,李芙蓉也照样坚持下来了。

几个月之后,李芙蓉也能挥剑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了,虽然仍然是个半吊子,在高手面前依然不能看,但也算是强身健体。李芙蓉现在眉宇间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儿姿态,而是多了几份英气。

林双双又准备和文备齐上路游山玩水了,丢了本剑法就让李芙蓉自己练,临走前交代她不要半途而废才好。

虽然才和这个师父相处了几个月,李芙蓉却觉得是林双双让自己重生了,不然自己说不定现在还对着府里的那汪湖水哀怨呢。心里舍不得林双双走,却也不能耽误他们二人的行程,就和林双双约定日后要常来京城里看自己。

李府上下不再担心李芙蓉的心情了,因为最近李芙蓉不仅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脸上的神色也明朗多了,李父很是开心,带着李芙蓉和府里的一干家眷就趁着阳光晴好,出门踏青去了。

李芙蓉心情也很好,许久没有出过城门,现在阳光明媚,瞧在眼里身边的树木也可爱了些。

撩开车窗上的帘子,探头往外张望,却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李芙蓉不解的询问身边的李父,李父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不知哪个倒霉蛋遇上打劫的了,这种事不能多管,这次出门踏青可没带多少随从。

李父吩咐驾车的小厮绕路从旁边一条路走,李芙蓉皱起眉头道:“父亲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李父也无可奈何:“不知道有多少强盗,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轻易救人,恐怕惹祸上身。”

李芙蓉却不管了,依稀能看见那里是几个大男人围着中间的一个人,练了武功后,李芙蓉对这种不公平的事反应也大多了,取过藏在车座下的长剑,不顾李父的劝阻,李芙蓉就跳下马车,朝那里奔去。

三个大汉见不远处来了一个芊芊女子,嘴角露出下流的笑意,对着地上的男子道:“哟,难道是你的相好来救你了?”

男子趴在地上,身上的包袱被翻得乱七八糟,脸上沾着着地上的灰尘,身上还有清晰的脚印,很是狼狈。

男子看见李芙蓉,忙对着三个大汉摇头道:“我不认识她,你们放过她吧!”

为首的大汉轻笑:“不认识?马上抓过来了,你们不就认识了?”

说话间,李芙蓉已经走近,沉声道:“你们把他放了。”

大汉伸手欲摸上李芙蓉的面颊:“美娇娘救夫?”

李芙蓉不耐烦的拍开伸过来的脏手,厌恶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大汉青筋暴起,道:“你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李芙蓉手刚触及腰间的长剑准备进攻,就被慌张从地上爬起的男子护在了身后。

男子紧张道:“我真的不认得这位姑娘,求各位好汉放过她吧。”

大汉嗤笑道:“这小娘儿们倒有趣,收了做压寨夫人也是好的!”

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各位大爷快放过她吧,也算积阴德!”

李芙蓉刚才还在气恼面前的男子碍手碍脚,若不是他阻止自己,恐怕这三个毛贼早就败倒在地了,现在见男子为了素昧平生的自己跪在地上哀求,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冒出头来的感觉。

大汉一脚踹翻男子,哼声道:“休想!”

李芙蓉见状立刻拔出腰间的剑,剑身泛着一丝寒光,动作干净利索的抵住刚才气焰嚣张的大汉的脖颈。

大汉看着寒光毕现的凶器抵在自己喉头,冷汗直冒,身边两位大汉一时愣住,也被随后赶到的李家护卫降住。

李家护卫将大汉捆绑住,准备送官,被这么一闹,李家人出游的心思也没了,准备打道回府。

李芙蓉看着面前形容狼狈的男子,嘴角隐约透着一丝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慌忙将地上包袱里的书拣起,一本一本的检查有无损坏,松了一口气,抬起满是灰尘的脸,语气中满是敬意:“多谢女侠相救,在下秦尹,家住京城同元巷,是同济书堂的教书先生。”

李芙蓉笑出声来,心想这男子真是老实的可以:“我不是什么女侠,不过如果你愿意叫,就这么叫吧。”

秦尹连忙点头,刚想开口询问女侠的名字,就见女侠上了不远处的马车,回眸一笑将秦尹看傻了:“书呆子,我们有缘再见。”

既然被李父发现了自己练剑的事情,李芙蓉也就不打算隐瞒了,索性天天明目张胆的提溜着一把长剑,甚至在院子里英姿飒爽的练起剑谱上的剑法来。

李父无可奈何,不明白好好的大家闺秀怎么就变成了江湖女侠的模样。

李芙蓉轻轻一笑,出门前对着李父道:“父亲不用再担心女儿的婚事了,女儿这就出门去给你找个女婿回来。”

李父被这句话刺激的半天回不了神,感叹自己矜持娇弱的女儿一去不复返了,不过如果真的能带个女婿回来,也算解了他的心头愿了。

秦尹这几日教书也无法专心,脑中总是想着那日在城外的女子的回眸一笑,既然说了有缘再见,那么什么时候才是有缘呢?

正在沉思着,身后却被自己的学生扯着衣角提醒,书院来了客人。

秦尹看见那日的女侠站在书院的门前,腰间依旧佩着那日救自己的长剑,淡淡的冲自己笑。

秦尹的呼吸渐渐有些困难,脑中的思绪却分外清晰,仿佛有人在脑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缘分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李芙蓉的番外。。一直想写个关于女配的故事。。觉得她在文中是无辜的。。也不能让她孤零零的啊,于是女配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撒花!这文大约还有两三篇番外的样子。。这文写的太仓促。。所以番外要交代的事就会多一些。。

、番外二

皇甫宸看着面前神情带着几分羞意的艳丽女子,暗暗皱起了眉头。

即便知道面前的女子是皇兄新迎娶的王妃,也不能控制的在心底泛出浓浓的恨意来。不,或者正因为知道皇兄爱着她,才会越发嫉恨她。

皇甫宸很早就知道,自己爱着自己的兄长——皇甫韬。只是莫说生在皇室,就是生在寻常百姓家,这种大逆不道的感情也是不会被接受的,皇甫宸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面对着从小就待自己极好的兄长,也不免疏远起来。

皇甫韬察觉到皇甫宸的疏远,只当是孩子长大之后的羞意,并没有真的去在意和深究,况且他现在真心爱慕一个女子,虽是一名歌妓,但也愿意和所有人对抗,费尽千辛万苦的迎娶回王府做正牌王妃。

想到这里皇甫宸不免对面前的女子又多了几分憎恶,凭什么她就可以轻易占据皇兄的心,占领皇兄的怀抱,而自己却只能对从小就爱慕的皇兄日渐疏远?

林倾今日进宫拜见太后,心中本就有几分忐忑,自己是一名歌妓,身份本就低微,虽然洁身自好,但被皇甫韬看中时心里却是万分受宠若惊的,这样一位年轻有为,俊朗无双的王爷,怎么会看上身份卑贱的自己?

直到看着皇甫韬为了自己不顾外界的反对,执意用正室的身份迎娶自己,就算到了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林倾刚进宫便见到了刚刚登基不久的当今圣上——皇甫宸,曾经听皇甫韬提过,皇甫宸是所有皇子中和他感情最好的。

林倾不免对面前气度潇洒的皇上多了几分亲切之感,皇甫宸也停下脚步,将林倾请到御花园中的凉亭中畅谈起来。

林倾并没有察觉到皇甫宸对自己险恶的心思,反倒因为他言语间并无丝毫居高临下的距离感而越发欣赏起他来。

“皇上,奴婢有一事相询……”

皇甫宸面上笑得和善:“嫂嫂何必自称奴婢,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林倾心中的忐忑不免少了几分:“太后是不是还是不愿意见我?”

林倾知道这门亲事最反对的便是皇甫韬的生母,当今太后了。可是皇甫韬心意已决的样子,又让疼爱儿子的太后无可奈何,虽然没有再多加阻挠,但大婚当日太后并没有去。

皇甫宸心里冷笑,却还是故作亲和的劝慰道:“嫂嫂不必担心,太后这几日已经看淡了,不会再闭门不见。”

说到这儿,皇甫宸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暧昧:“嫂嫂倾城之貌,不只是皇兄喜欢,朕和太后也很喜欢。”

林倾闻言,感觉到了皇甫宸言语中的暧昧,却只当自己想多了,起身道谢之后便前往太后那儿去了。

只是太后并没有皇甫宸说的那样真的平心静气下来,依旧是闭门不见,林倾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太后和王爷不和,情急之下就跪在宫殿外,希望得到太后的原谅。

一跪就是几个时辰,直到皇甫韬闻讯赶来,林倾的双腿已经麻木不堪,被皇甫韬扶着站起身也几乎摇摇欲坠。

皇甫韬心中满是怒气,一把推开太后的宫门,看见太后正在佛像前诵经,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语气中更是带着十足的怒气:“母后,你何必为难倾儿?你生气就罚我,为难弱质女子做什么?!”

从小到大皇甫韬都未曾对太后这般无礼过,太后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急了,更是明白了林倾在皇甫韬心中的地位,沉默了半晌,太后仿佛看开了一般,幽幽的叹了口气:“叫她进来坐坐吧。”

林倾被皇甫韬护着,在太后宫里吃过了晚膳才回王府,席间太后也对她和颜悦色了不少,嘱咐她日后好好的伺候王爷,不要不识好歹。

林倾终于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算是了了,却被一旁的皇甫韬责备,但言语中也透着心疼,说她怎么知道太后在气头上还去撞枪口。

林倾想到今日皇甫宸说太后不气了,心中有几分疑虑,但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他为何要骗自己,只当自己是小人之心。

再次见到皇甫宸时,林倾刚刚怀有身孕,从太后宫里回来,太后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大概是开心她肚子争气。

皇甫宸扫了眼林倾微微凸起的小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嫂嫂近来可好?”

林倾近来面色也红润了些,从早到晚都带着满满的笑意和将为人母的喜悦,这样的模样看在皇甫宸眼中却是刺眼的。

“谢皇上关心,奴婢很好。”

“朕最近看见皇兄上朝时也满脸笑意,想来嫂嫂也过得很好。”

林倾却觉得皇甫宸这句话里带着浓浓的妒意,却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皇甫宸凑近,动作轻佻的抬起林倾尖尖的的下巴:“嫂嫂如果觉得皇兄无趣,不如就从了朕吧。”

林倾大骇,急忙捂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奴婢对王爷绝无二心!”

皇甫宸见此状,心里莫名的又升腾起几分怒气,语气阴冷道:“看来皇兄和嫂嫂感情不错。”

不由分说的,皇甫宸力气极大的把林倾拽进不远处的御书房,林倾挣扎着反抗,也顾不上怀有身孕。

反抗间一下子撞在御书房的红木桌角上,林倾冷汗直往下冒,捂住微微凸起的肚子,缓缓蹲□时,腿间已经徐徐流下蜿蜒骇人的血迹。

皇甫宸愣住,本来把林倾拽进御书房只是想吓吓她,却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慌张传来太医,宫女太监前后簇拥着林倾,将她安顿在了一张舒适的床上。此时她脸上已经毫无血色,面如一张薄薄的白纸,似乎轻轻一揉便会粉碎。

皇甫韬赶到宫里时,太医正好跪在地上禀报,孩子保不住了。

皇甫韬手中的凤梨酥应声落地,这是今日出门前林倾说想吃的东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进了个宫孩子就没了呢?

皇甫宸转身看到皇甫韬,身躯微微一颤,看到皇甫韬面色的一刹那,他忽然就明白皇甫韬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自己从小到大小心翼翼的和皇甫韬相处,虽然不是同母所出,他却待自己犹如亲兄弟一般。皇甫韬的亲生母亲是皇后,而自己的母后只是后宫一个小小的妃子,生下自己没有多久就因病去世,失去了生母的庇佑,小小的年纪就连太监都敢欺负自己。

只有皇甫韬对自己伸出了手,叫自己唤他兄长,就连日后的皇位,也是皇甫韬让给自己的。

皇甫宸看着知道事情原委的皇甫韬,他眼中满是不可相信的震惊,没有说什么,皇甫宸却知道他眼里的神情是在控诉自己的忘恩负义。

皇甫宸突然就有些明白自己这些日子卑劣的行径只是对自己的侮辱,因为皇甫韬无论如何都不会用兄弟以外的感情来对待自己,而现在,自己就连兄弟之情也一手摧毁了。

皇甫韬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将林倾接回府中,连早朝也不来了。

皇甫宸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皇甫韬的踪影,想差人打听一下,却又不敢,至于究竟在怕些什么,他自己却又是不清楚的。

两个月后,皇甫韬却自己来了,皇甫宸看着他将一封请辞信交到自己手中,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

皇甫韬看他的眼神没有感情,就连鄙夷也没有一分:“皇上,请准微臣请辞。”

一向精明且能自制的君王却一如只会重复的木偶:“为什么?”

皇甫韬没有说话,亦没有看着皇甫宸,神情仿佛在斥责他的明知故问。

皇甫宸走近跪在地上的皇甫韬,俯□,成年之后第一次没有丝毫顾忌的凝视着这日思夜想的眼眸:“皇兄,为什么要离开我?”

皇甫韬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儿时拉着自己衣袖孤苦伶仃的孩子,依靠着自己,却不知道长大之后会反咬自己一口。

“皇上请不要叫微臣皇兄,微臣担不起。”

皇甫宸拉住皇甫韬的手,手指一根一根的和他的交握,掌心贴着掌心,看着不解的皇甫韬,皇甫宸低语:“皇兄走之前,再像儿时一样牵我一次吧。”

就算面前这个万人之上的君王做了那么严重的错事,皇甫韬依旧不忍心拒绝。

任皇甫宸握着自己许久,皇甫宸放开他,嘴角含着笑意:“皇兄,你走吧,朕准了。”

皇甫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皇甫宸,椅子上的他似乎有些颓然,孤零零的样子一如当年的孩子。

多年后皇甫韬回想起离开时皇甫宸的表情,突然有些明了。

林倾跟着皇甫韬离开了京城,却在魔教如日中天的时候离开了人世,皇甫韬一算,正好是魔教创办的第五个年头。

林倾又为皇甫韬生了两个孩子,生下林双双之前林倾的身子就很虚弱,当年的那次流产对她的身子损害始终太大。

皇甫韬对皇甫宸的恨意是随着妻子离开人世后慢慢滋长开来的,如果不是当年皇甫宸的忘恩负义,意图轻薄林倾,她又怎么会流产,只跟着自己短短几年就撒手人寰?

只是偶尔想起林倾临终前的话,皇甫韬却想不明白。

林倾说,不要恨皇甫宸,他也是个可怜人。他爱,却爱错了方式。

皇甫韬想要攻打南朝,也只是为了那一时之气,皇甫宸早已经死去多年,这口气也早该消了。

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把小王爷拐回了魔教,看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模样却总是不合时宜的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和那个依偎在自己身后的孩子。

那时的皇甫宸一天到晚跟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天地。若不是皇甫宸亲口承认那日的作为,皇甫韬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会背叛自己,会对林倾有轻薄之意。

抬起头,望着天空中时而飘过的云朵,皇甫韬耳边又响起妻子临终前的话。

他爱,却爱错了方式。

忽然,皇甫韬有些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脑中一闪而过的可能性似乎解答了他多年来的疑问。

只是皇甫宸却从来没有对皇甫韬说过爱,最后一次离别时的十指紧扣,似乎已经满足了他今生对皇甫韬最大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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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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