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叶莎见李生站着精神有些恍惚,不由的眼眸一冷,秀眉一横,冷声道:“还不去?难道要等你们王爷自己回府里找我?”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李生被她一瞪,赶紧站直了腰,就准备离开。
虽然不知道这姑奶奶到底要他配那些药做什么,但他却没胆子问出口。要知道,对于这姑奶奶,他是多说多错,为了减少麻烦,不让内心受到摧残,他决定做个聋哑人最好……
“记住,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我回府了。听到没?”叶莎在李生背后不忘出言警告道。
为何要找李生去宫中报信?那是因为据她观察,李生比张生的嘴巴要紧实的多。叫张生去,搞不好那个狗皇帝就会知道。
现在特殊情况,最好不要让人发现她在府中才好,等明日听听消息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生暗暗的摇了摇头,虽心有不甘,但也还是马不停蹄的朝宫中赶去。
……
回到凉雨轩,叶莎才发现好多东西都被拆除了,有的地方明显还留着残垣没来得及收拾干净。她也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索性也就撇撇嘴,并没有丝毫觉得不妥。
晚上经历了一些刺激的事,这会儿她感觉脑细胞跳跃的厉害,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搬了张躺椅到花园里,看着月亮数起星星来。
大约只过了一个时辰不到,叶莎发现有人靠近自己,她刚回头想看清楚来人时,就被人从躺椅上拉了起来,随即落入一处宽厚的怀抱中。让她安心的味道传入鼻尖,她扬起头,露出一抹笑意,“怎么这么快啊?”
就算快马去,一来一回的时间也得两三个小时。
不过当她抬头看到某个男人一脸怒容时,顿时笑容就僵在脸上,还来不及问清楚某位大爷干嘛摆脸色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就响在她的耳边。
“混账东西,说,去哪了?”别告诉他她是真的觉得无聊,然后偷偷溜出宫去玩了?
她心眼小,怎么可能为了玩把其他的女人往他床上弄!
“你这是干什么?”叶莎被他莫名其妙的冷脸明显惊骇到了。这才发现男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骇人气息,仿佛是从冰棺里跑出来的一样,阴冷的让人有些发抖。
“说,去哪了?”萧敖一手紧紧的将她嵌在自己身前,一手握着她尖细的下巴,幽深阴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反应,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语气更是冷冽的让人不敢违抗。
“讨厌,放手!”叶莎试图着想推开他。这男人是想把她勒死还是掐死?
尼玛,她大晚上看了那种恶心的东西,正想着找人安慰安慰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灵,哪知道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不关心她就算了,一来就摆个棺材脸,又是吼又是掐的。
“说!去哪了?”萧敖再一次的出声命令道。黑眸更冷,语气更厉,手上的劲也使得更用力。
这混账东西,他真的想好好的收拾一番。惯会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她难道不知道她的突然失踪让他差点血洗宫中?
好在她安然无恙,还知道叫人通知他已经回府的事情,否则他真不知道等过了明日还找不见她,他会怎么样。
叶莎瞧着萧敖极不正常的摸样,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也没想的朝他吼道:
“你吼什么吼,凶什么凶,我被柳太妃给下药,让她儿子给绑了,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发什么火?”还有没有天理啊,一来就跟自己比嗓门大。吃饱了太闲了,所以专门想找她吵架?
萧敖眸孔紧缩,惊讶于她话里的‘下药’,大手松开了叶莎的下巴,下一秒,两臂将她人紧紧的搂着,虽然眼眸中的冷色并未散去,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下巴磨蹭着叶莎的头顶,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委屈,“为何不听本王的话,在云霄宫好好的待着?”
他就知道事情并非皇兄说的那么简单。他都已经说好会在宫中陪她了,她怎么还可能抛下自己出宫去玩?
听他缓和了口气,叶莎也没继续跟他吼,知道这男人大爷脾气随时会发作,她也有心想缓和两人现在紧张的气氛。于是伸出手臂抱着他健硕的腰肢,将头使劲的埋在他胸前磨蹭着,两人亲密的紧紧相拥,在这一刻并没有多少暧昧可言,倒反而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味道。
叶莎自然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埋在男人胸前,小心翼翼的放柔了声音问道:“不生气了?”
找不到她就这样,那干嘛还整天只知道惹她生气,也不知道给自己多点温柔,就知道霸道。
萧敖带冰的眸光微微闪动,卸下一丝冰冷。这混账东西也知道他生气了?
埋下头,找准她的唇,狠狠的吻向她,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那种一直压抑在心中的空寂感在他吻向她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冷冽的气息悄然而逝,他就这样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的搂着她,吻进她的嘴里,填满自己的心中……
身高的悬殊,让叶莎有些被迫的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时轻时重的亲吻和啃咬,每每有些吃痛的时候,她想低呼出声,可她的舌尖都被紧紧的吸允着,吞噬着,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过了半响,萧敖终于将她放开,就在叶莎庆幸着自己终于被解脱的时候,突然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让她止不住的惊呼道:
“呀,你干什么?”她还有好多事要跟他说呢。
“本王帮你检查下可有伤着的地方。”萧敖面色平和,一本正经的道,只不过黑眸中闪烁的点点星星却无法掩饰他的别有用心。
叶莎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这种鬼话亏他也说的出来,这男人总是这样,用着正人君子的口吻,却老是做出禽兽的事情出来。
还有比他脸皮更厚的人吗?
“放我下来啦,我有重要的话给你说。今天晚上不行,我累了一晚上,连澡都没洗,你不准强迫我!”搂着他的脖子,叶莎无比认真的正色道。
这次她可不是找理由拒绝,而是真的有事要说。再说,被那个恶心的已经成了太监的人抱了,她现在身上腻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似的。他不嫌弃,她还嫌弃呢。
萧敖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见女人正经严肃的神情,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放弃。
他也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说的。
不是他太过相信她,而是他知道,虽然她性子直率,但心里很能装事,不是特别让她忍受不了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对人说出来。
抱着他往回走,萧敖直接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将叶莎搂在怀里,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发尾,这才低沉的问道:
“何事需要跟本王说?”
“我问你啊,元国什么时候开始有扶桑人的?”叶莎郑重其事的问道。不是她小心眼,要去琢磨这些本跟她没瓜葛的人,而是那些忍者在她心中是个隐患。
既然那些忍者能出现一次,那么绝对就可能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能保证每次他们都能侥幸的脱险,毕竟忍者这种身份对她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惧怕。
可以说忍者是世界上的亡命之徒,他们一旦接受了任务,除非是死,否则绝对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
既是忍者,那跟扶桑人肯定脱不了关系。而柳太妃无意间提到的扶桑人跟酝王萧正祁关系似乎还不错,那么就更有必要查一查忍者的事。
那母子俩心理变态,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母子俩派人来暗杀他们的。为了以绝后患,她必须有所防备,早日揪出那颗毒瘤。
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从扶桑商人入手。
“你问扶桑人做何?”萧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难不成扶桑人也把她得罪了?他怎么没发现?
见女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望着自己,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这才徐徐道来,“曾经父皇在世之时,曾救过两个扶桑人,之后并与对方结下了友好的邦交情意,扶桑人也特别感激父皇的恩德,时不时远航回国带些他们国土的特产来元国,一些以感恩的名义献给父皇,一些则是用来贩卖以维持生计。到迄今为止,他们差不多在元国待了近10年之久。”
萧敖细细的为叶莎解说完,疑惑的再次开口问道刚才的问题:“你问他们做何?”
叶莎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沉着脸,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起来。
听到萧敖再次问她缘由,她觉得很有必要将事情告诉他,毕竟上次来暗杀他们的忍者可是明显看得出来要对付的人是他,她可不想自己还没过门就成寡妇。
再说她也因那些忍者受过伤,要不是这个男人,恐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于公于私,这仇是报定了!
小日本如此猖狂,那就先灭了他们祖宗!
等叶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男人一脸逼问的神色,她赶紧坐正身体,将男人的头往下拉,然后贴着他耳廓将自己心中所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出来。末了,还将自己今晚上所做的‘杰作’也全盘道出。
叶莎的一番番话,听的萧敖饶是再能镇定自若的人也不由的感觉心惊,看着女人有些小小得意的摸样,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混蛋,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忍者只有扶桑才有?”
叶莎丢了个白眼球给他,有些鄙夷道:“这是常识好不好,连这些都不知道,亏你还是王爷呢,也不嫌丢人。”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在这个国家竟然无人知晓。真不知道是元国倒霉还是扶桑人走运?
不过遇到她叶莎,她保管让他们倒霉就是了……
萧敖深邃的眼眸突然因叶莎的话而微微一黯,下意识的将她更加搂紧了一些。
这小混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晓的?
萧敖是很想把心中疑惑的事问个清楚明白,但又怕引起叶莎的反感,思虑再三,他决定把这件事情压一压,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来套她的话。如今不仅要面临她所说的追查忍者的事,更重要的是眼前有关酝王的事。
他没想到酝王竟然起了那么大的色心,连他的女人都敢指染,不仅如此还自以为是的找了个替身想来替代自己的女人。
看那女人的身手,还有她当时瞬间刺向自己的匕首,竟然和那些暗杀他们的忍者几乎一样,同样的身手,同样的招式。看来,自家这个小混蛋的话不得不信!
只是没想到这小混蛋下手比他还狠……难不成她阉男人阉上瘾了?
不过确实割的好,割的妙……换做是他,他恐怕一刀就取了他的性命,哪会给他身不如死的机会……
“累吗?让下人准备热水,本王帮你沐浴可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萧敖眼眸深深的看着怀中的人,一想到那个该死之人,竟然还碰了她,他就恨不得废了他的双手。
叶莎一听男人要帮他洗澡,顿时僵住,脸上出现一个囧字。“我自己会洗。谢谢王爷的美意,你老身份尊贵,我哪敢让你服侍我哦。”他大爷的,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吃她豆腐。
说完叶莎就想起身,离某个危险物品远一点,可某个男人佳人在怀,又担心了一夜,这会儿踏踏实实的抱在手中,那会轻易的放手,将叶莎重新押回怀中,他起身抱着她就往内室去。
不算明亮的房间,一直都传来女人带着娇嗔的怒吼声。
“混蛋,你抹哪里?”
“滚开,我自己来!”
“啊,你这色狼,别……别咬……疼……”
“……”
女人的怒吼声最终演变成阵阵嘤咛声……
萧敖将叶莎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洗了个‘彻底’,才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把人擦干以后,连衣服都舍不得给人穿好,直接抱着香喷喷的佳人滚到了床上。
“明天还有事,今天能不能不要?”叶莎见男人撩开了衣袍,欲做一番垂死挣扎。明天她还准备听好消息,要是被男人再折腾一宿,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爬起来?
“你说呢?”不容违抗的反问声响起,萧敖根本不给她再废话的机会,俯身将人稳稳的压住,密密实实的封住了那张还想喋喋不休的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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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黄瓜不仅能吃,还能外用
清早,叶莎有史以来怕是醒得最早的一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温暖气息,她顿时惊讶的连身上的懒虫都赶走了。
什么情况?这男人竟然陪她睡懒觉?这可是极少出现过的情况。以往她每天起床,可身边的位置,温度早已冷却,哪像今天,身边温暖的可以腻死人。
这感觉真心不错!
窝在萧敖的胸前,叶莎忍不住的打量起他冷峻的睡颜。爱装酷的男人,没想到睡着了也是绷着张脸,一副严肃无比的神态,不过至少少了平日里那种渗人的冷清感,让人觉得平和多了。
妖孽啊,要不是这男人还算洁身自爱,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遭到他的摧残……
将手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来,叶莎抬手就想去摸摸他褶皱的眉心,试图帮他抚平,可手指刚刚碰到时,男人浓而密的睫毛就往上掀开,一双深邃夺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眸光微闪,带着一种让她有些砰然心跳的异样色彩。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她有些心虚的赶紧将头埋下,做鸵鸟状。
真丢脸,好不容易正儿八经的看一回帅锅,竟然被抓包。
“醒了?”今日她倒是醒的挺早。萧敖深邃的眼眸中染着笑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磁性的嗓音慵懒性感。“怎不多睡会儿?”
“你呢,怎么今天没去上朝?”叶莎不答反问道。总不能让自己告诉他因为床上多了个人所以突然就醒的早吧?
萧敖眼神微微一黯,并没有将自己罢朝的事说出来,他捏了捏叶莎小巧秀挺的鼻子,慵懒的嗓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十足的宠溺,“本王陪你如何?”
第一次相拥而醒,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温馨,心口里装的全是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不似母后曾经给的,也不似皇兄给的,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让他觉得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知足,仿佛世间再美好的一切都换不来此刻。
叶莎下意识的就想去推开他,昨夜这男人并没有纠缠的太过火,否则她现在也不一定醒得来,但一男一女抱在一团,窝在同一床被子下,谈论什么陪不陪的话题,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果然就在她蹬腿想要退出萧敖怀抱时,不小心碰着某个硬邦邦的物体,叶莎顿时脸一窘,“那个……那个王爷,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可不可以先起床再说。”她还要进宫去看看柳太妃呢。
“不及,本王已派人盯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想知道的消息就会传来。”萧敖眸光闪烁,结实的大腿紧紧的压着那双乱动弹的腿儿,翻身就将叶莎压住,带着些许期待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王爷,注意影响,白日宣淫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本王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好法!”萧敖嘴角微勾,一副不以为意的口气说完就低头将她给吻住,大手游走在那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上,点燃着彼此身体中的火焰。
“唔……”叶莎娇嗔的捶了捶那身硬实的胸膛。尼玛,一天少吃几餐肉会死人啊?
秋日的清晨,本该凉风习习的早上,可某间卧房的温度却一直飚高,被引燃的两具身躯却浑然忘我的做起了早间运动,乐此不疲,深陷其中……
……
京城街道
天刚微微露出鱼肚白,某商铺开门准备着迎接今日的早客,店小二在开门之际突然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团不知是何物的大东西,让他感觉有些惊恐的是那团东西仿佛还在蠕动,他心下一慌,赶紧上楼将正在睡觉的掌柜给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商铺里出来几个青壮的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朝那微微蠕动的东西慢慢靠近。其中有个胆子大点的一把扯开面上的覆盖物,瞬间,地上蠕动的东西让一干人震惊在原地。好半响,有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大声的嚷道:
“这不是酝王府的酝王爷吗?怎么被人绑了丢在这里?”
“快看,酝王爷竟然被人阉了!”其中有一人眼尖的发现萧正祁的下身,干涸的血已经凝固了,但在重要位置却已经不见了男人的命根子。
所有的人视线一下集中到某一个地方,都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可不是嘛,酝王被人连根切除,一点都不剩,那白花花的屁股后面……还插着一根木头。
此情此景,大家在惊骇之时,也赶紧将地上萧正祁嘴里的碎布给拿掉,连没来得及问这酝王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只听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快……快救……本王……”
说完,就晕厥过去,人事不醒。
众人哪敢耽误片刻,赶紧的七手八脚抬着就往酝王府跑。
……
朝霞宫
柳太妃一听宫女禀报从酝王府传来的消息,当场就吓的脸色泛白晕了过去。宫女太监见她晕厥,惊吓的大呼小叫、手忙脚乱。等叫来御医看过之后,柳太妃才颤颤惊惊的苏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让人摆驾酝王府。
此刻她已来不及去追究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如此歹毒,做出如此血海深仇的事。竟把堂堂的酝王、她唯一的儿子害成阉人。愤怒是难以消灭的,可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酝王怎么样了。
当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酝王,柳太妃是又心疼又懊悔又愤怒。酝王府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不想柳太妃是又骂又哭的,打翻了下人递来的茶水,扑在酝王身上刚唤上几声‘祁儿’,就又倒到酝王身上晕厥了过去。
酝王府这一天也是极度不安宁的,上至酝王妃、侧妃,下至丫鬟仆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心惊胆颤的,如今酝王爷人事不省,还被人害成一个阉人,可谓是有人心酸、有人鄙夷、有人叹气……
再加上一个精神不大镇定的柳太妃,一时之间,醇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比过节还热闹,比过节还繁忙。
也是在这一天,醇王爷被人阉了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不过介于酝王萧正祁平日里爱寻花问柳的本性,有人在感叹可惜的时候,大多数人更觉得这就是报应。
更有谣言传出,酝王萧正祁不止喜欢寻花问柳,好色成性,更有龙阳之好的隐癖,并传出酝王之所以被人阉割,乃是因和一男人交欢时,斥骂该男子并未伺候好他,于是惹得该男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人阉了。许多人听后,都不由的点头称是,毕竟酝王在被人发现时,屁股上还插着一根木棒。如果不是男子,谁会做这种让人不齿的行为?
……
而醇王府,一早的旖旎缠绵,叶莎醒来之时,已经被告之,柳太妃出了宫,已经赶去了酝王府。听到张生回来禀报的消息和京中传的热火朝天的流言,她也顾不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捂着肚子在床上笑个不停。
可这是她废男人废得最爽的一次。而且她还敢保证,这事绝对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来。
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怀疑,她都想做个花圈让人给送到酝王府去。而萧敖看着她满脸的兴奋劲,除了面无表情的摇头叹气外,也不知该拿身旁的人怎么办。
……
酝王府
柳太妃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房中陪着还处在晕迷状态的萧正祁。看着自己儿子奄奄一息的摸样,她心痛至极,又满目怨恨,可却又实在想不出法子。
不用她做多想,也知道是什么人把酝王残害至此。以泪洗面的她不停的懊悔着自己不该听从儿子的话,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凶残和可怕。
她原以为那不过就是一乡野女子,上不了什么台面,就算被儿子霸占以后最多想不开,自寻了断。可没想到对方竟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现在是有气不能撒,有仇不能报。人人都知道那女人是醇王即将过门的王妃,如果让人知道自己酝王有染指兄嫂的行为,那酝王不仅名声大毁,还要被皇上追究下来。毕竟那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公主。她绝对不能再让酝王冒身败名裂的险……
可就这样吃哑巴亏,让她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愤怒,如何面对自己酝王被毁的残忍事实?
她不甘!
这个仇,她一定要为酝王报回来!
……
在醇王府住了一天,叶莎还是跟着萧敖回了宫里,她结婚的新房正在修建,原本还有心想在王府中多待几日,但吵吵嚷嚷的凉雨轩实在让她觉得烦躁。想到那些做活的人也是为了她在忙碌,她又不好有意见,所以也只能同意先回宫里住下,顺便再看看柳太妃后面会有什么活动。
那么有心计的女人,不可能白白的放过她。这点她可是做好了准备的……
两人傍晚刚回到云霄宫,就被小名子来传话,说是皇上在乾坤宫设宴,要他们俩过去赴宴。
萧询玉早已让宫女备好了山珍海味,看见两人相携而入,嘴角大大的咧开,露出一口白牙,又是让宫女赐座,又是让宫女奉茶,讨好的意味显而易见。
“公主可回来了,公主要是再在宫外玩几日,眹这皇宫恐怕都快不保了。”
他对外宣称温柔公主因颇感宫中无聊,所以出宫游玩,没想到歪打正着,替她圆了没在宫中的理由。今早一听说酝王遇到的惨案,他细细的一分析,就猜到是谁人所做,才明白过来醇王昨夜为何那般火大。
叶莎暗暗的抽了抽嘴角,对萧询玉一脸谄媚的摸样着实有些反感,不客气的入座后,才故作正经的回道:“瞧皇上说的,叶莎也只是出去了一日,哪有皇上形容的这么夸张。”拐着弯骂她男人,真不要脸。
“不知公主在宫外玩得可好?”萧询玉没直接点破叶莎的行动,试探性的问道。
“谢皇上关心,叶莎觉得还行。”假面虎,能再假点吗?她就不相信这狗皇帝什么事都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公主这一日不在宫中,殊不知宫中出了件大事,想来真是让人心痛啊。”萧询玉状似不经意的说完,余光偷偷的瞄了瞄一直面无表情没说话的某个男人,见其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叶莎闻言,微微挑了挑眉,佯装好奇的问道:“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让皇上如此为难?”
“公主有所不知,今儿一早,眹听闻酝王被人残害致伤,现还未有苏醒的迹象,柳太妃得此噩耗,也突然抱恙不适,你也知道,柳太妃乃先皇妃子,眹虽然想尽几分孝心去探望,但又怕惹人非议。如今你贵为公主,也算柳太妃的后辈,可否替眹多去朝霞宫走走,以表眹关切的心意?”
“皇上!”本来未有所动的萧敖在听见萧询玉提出这种理由的时候,俊脸瞬间黑沉,想也没想的低喝出声。
这皇兄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明知道他的女人才从虎穴里逃出来,又想把她往深渊里推!他难道不知道经过此次事件后,柳太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女人吗?
叶莎听了萧询玉的话,莞尔的一笑。“叶莎既是皇上的义妹,帮皇上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探望病人,花费可不小。皇上总不能让本宫随便上街买两个煎饼就去了吧?”正好,她还找不到好的借口去慰问慰问那女人,眼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仅有利于自己的计划,兴许还能捞到不少好处。
貌似让自己捞点外水,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在听见萧敖带着薄怒的低喝时,叶莎微微蹙了蹙眉,走到自家男人身旁,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压低了声线小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紧张嘛,我是替皇上去的,不会有事的。”
这男人昨晚的怒气就已经代表着对自己的在乎,这她知道。可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总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吧?主动点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萧敖闻言,沉着脸反手将叶莎的手握在手心中,冷眼扫了扫那身明黄的龙袍,语气冰冷至极,“皇兄可是想欠臣弟的人情?”拿她的女人做诱饵,他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心想着有他们兄弟俩护着,可保她无事,可经过昨晚的事,他实在无法放心自己身边的小混蛋。这一次是侥幸逃过了,那谁能保证下一次就能安然无恙?
他们倒好,一唱一合的,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必客气,保管这皇兄以后后悔!
萧询玉抽了抽眼角,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是没想过这夫妻俩会一前一后的想占他便宜。可面对两人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坑里了,不想被两人给活埋,那就只得无条件答应这两人的任何要求。
“呵呵……公主严重了,需要什么尽管提就是。至于贤弟,眹在这里先答应你,保证让公主顺利的风光大嫁,不会亏待公主半分。”
叶莎见萧询玉这么好说话,不由的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自家男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腰缠万贯,于是赶紧制止想开口的某王爷,对着萧询玉抬了抬下巴以示提醒,“皇上说话可要算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