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难以去考究,但是谁人会知道这邵夫人话中的真假,若仅凭她的一面之词恐怕这朱老爷也死得太冤了!花弄月仅仅是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要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个朱易误以为离间。“这话还是要再当面问一问邵夫人的,若如此草草结案,也对不起地下的朱老爷啊,”杨大人见这尸体上面的学问,便是有了一点疑惑,但是这疑惑又不知该如何说出来,便命人将这尸体放回了棺木之中。“遗书何在?”解决完了手中的事,杨大人便想再看一看那遗书中的蹊跷。“遗书是在爹的枕边发现的,定是他临死前所书,为了公平起见,现被我娘存着,我这就取来……”说完,朱易便立马离开了,为的是不让杨大人立马离开。“杨大人,有些话朱少爷在旁我不能问,这朱老爷真的是病死或者说是自杀的吗?”花弄月问了道,“我看朱老爷死后的气色,他死前仍是健壮得很,若不是什么极端的刺激根本不至于死。”“花少侄说得一点也不错,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能够让朱老爷一蹶不振,便撒手人寰了呢?”杨大人也是迷惑不堪,难道真是碰见了鬼不成。“最为迷惑的还不止如此,既然朱老爷死前仍是健壮的,何来立下遗嘱一说,若不是他早已预见了自己的死期不成?这案子虽说是查不出什么,但是仍是漏洞百出的,这要待朱公子取来那遗书再探个究竟了,”花弄月分析得很到位,以他的医术,自然是知道朱老爷死于大病纯属胡扯,但究竟其中隐含了什么,却是一点不明了。“哈哈哈哈,花少侄说的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没想到竟然比老夫都要看得穿,惜哉惜哉,不来帮杨某查案真是惜哉……”杨大人又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多看一眼这花远扬的儿子便是多一份的惊奇,“恐怕少侄来此并不仅仅是为了什么买房的吧!”“杨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少侄甘拜下风,”花弄月也是打着马虎眼,“便是在家中无所事事,若能向杨大人学学办案也算是有益自身啊,那杨大人、我们下面去哪里?”“按世侄所说,这朱老爷的遗书是在哪里留下的?”这一句自然是问不倒花弄月的,按他精明的脑子自然使能够分析得面面俱到的,“这遗书说是在朱老爷的枕边找到的,但是朱老爷死前健康得很,遗书不该是在他的床边写下的,该是在书房写的该不会错。”“既然花少侄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去到书房看一看……”“请!”让杨大人走在前面,花弄月笑脸客气一二,倒是有一点像是跟班的样子。这书房却是干净整洁得很,井井有条倒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若没有猜错,朱老爷的遗书便是在此处书写下的,但是这朱老爷为何要写下遗书、立下遗书,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呢?“想不到这朱老爷还是个书法家,这字刚劲有力漂亮得紧,真是让你惊羡的,”看着书房中处处都是朱老爷练的字体,不论是楷体隶书都擅长,而朱老爷自己写的字体却既不宋隶、有不楷草,倒是让人难以临摹一二的。花弄月拿起了这书桌上叠着的字帖,不想这朱老爷原是个懂情趣之人。“朱老爷可是我们杭州城有名的书法大家,写出的字遒劲有力,充斥霸气,许多人都请朱老爷去写几幅书,但是今后怕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人死乃是天命,无法左右的。花弄月倒是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这是随意书的,本上的字该是写了很久了,但是有几个字仍是有些墨迹不干的。花弄月翻起了这本朱老爷写的字书整个翻着看着,都有一些墨迹的,真是让人疑惑。“这朱府地处阴湿,字体受潮,因此有些墨迹会不干也不足为怪!”朱易持着那遗书进到书房,便看到花弄月在细细打量他父亲生前所书,便是以为他打那些字的主意,便一句打过去。花弄月笑了笑,便放了回去。这朱少爷对自己是警戒得很,杨大人在此倒是不能跟他正面冲突。朱易将遗书交给了杨大人,便有意盯着花弄月,不让他有什么举动。杨大人轻轻松松打开了那遗书,摊开了纸,那字体倒是漂亮得很,一看便是难以临摹的,果是符合朱老爷的风格,字字特异劲道,连遗书都要写得这样:“天妒人哀,时运不济便撒手人寰,知时日无多,便将朱家上下交予二夫人,他人不可插手;若有违,便让诸地底难安,若兮安,朱府便风调雨顺,切莫焉哉!朱靳遗笔”。短短的几行字,便将活人死者分开,看来这生命间的距离不过如此,倒是这遗书怪得很,即便是再简洁利落,朱老爷也不该吝惜这几行字;还有,他难道真的对自己的正室、对自己的儿子无情,真将自己的所有都交到一个妾室的手上?花弄月只是在旁边看了看,瞟了瞟那遗嘱,那字体确是朱老爷的字,朱老爷的字难临摹得很,外人根本是临摹不来的,若真是朱老爷所书?“这朱老爷立下的遗嘱的字字也是如此有力,倒是没有一点大病的迹象。若不是在棺木中见到朱老爷本人,恐怕难以想象他老人家已经撒手人寰了。”“你为何说话要如此桀骜,不知给死者留下点尊严?”朱易又急了,这急性格真是透露得淋漓尽致,事事都不让。“朱少爷切莫急,花某只是好奇朱老爷为何要亲自写下这遗书,看这字体,便知道身子健康得很,为何自知要入棺而立下遗书?”花弄月仅仅是旁敲侧击地问问,看看这朱少爷是否知道些什么。花弄月一语便问到他了,谁知道老爹要立下遗书,又真的离开了,还真将朱府交给了邵素素那个女人,恐怕真是被自己气的吧?“我爹身子不适,再加上生意失败,感到时间将近,立下遗书,有何为奇?”“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求得杨大人来府上查案,难道是耍杨大人玩不成?”“这……”###第四百零七辑说谎
“这……”朱易无言以对,他就是觉得此事来得蹊跷,想要让杨大人看看这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漏洞,现在居然是百口莫辩,倔强的朱易仍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杨大人居然笑了起来,对花弄月说道:“花少侄,你就别再难为朱公子了,这朱公子性子硬的很,让他说出来也算是为难了他。”“若真能查出点什么来,那便最好;若真相真的是如此,那我们朱家只能就此认命,只是整个朱家都落到那个女人的手里我实在是不甘!”从朱易的话中不难听出,朱易并不是个贪恋名利钱财之人,只是想要帮他老爹保住朱家,只是此时真的是有点难了。花弄月即便是有心想帮朱易他也不会领情的,从邵夫人那里将朱府买来然后再原封不动地送给他,他会领这个情面吗,恐怕一定宁愿与母在外相依为命也不会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吧!“那便如此罢!这个案子看来已经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老夫真的是爱莫能助了,”杨大人也看得出其中似乎有隐情,但是始终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既然白纸黑字都写了,也验了便是朱老爷亲手所书,那么便没有理由再在此案上纠缠下去。朱易即便是想留也无法留,一开始便是自己承诺的,若是真的查不出什么来,那么他也不会再纠缠下去,不是吗?“多谢杨大人,我送你!”看他说的如此难忍,花弄月也真是有点看不下去的。“这就要走了吗,没有查出些什么东西来吗?”邵夫人就像是向朱易炫耀一般,知道一定是查不出什么来的。朱易不想去看这个女人,但是他的命运又会如何呢?既然朱老爷将朱府全部交给了她,那么朱易和他的母亲现在便是寄人篱下,随时都有被驱逐的可能,瞧邵素素的模样俨然便是小人得志之状。朱易没有理会她,便是给杨大人开了道,“杨大人,我送你……”“花少爷,那我们之间的交易?”邵素素是迫不及待地贴上来,这可是财色双收的好事。“你便拟好合同,随时便能来花府!”花弄月简单地说一句,再问上一回,“邵夫人,能否告诉我,朱老爷留下的遗书确是在他的枕边发现的吗?”听前半句,邵夫人笑容常在;听他的后半句,她却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立刻回道:“没错,那日早上我第一个去老爷的房间,便见到他病逝在床上,当时真的是吓死我了,枕边还有那份遗嘱。”花弄月留意了她的所有神色,便点了点头,淡然地一笑而过,便要离开朱府。“花少爷,我送你!”邵夫人步步都要紧贴。“夫人留步,花某还是认得出门的路的,”花弄月简短的一句便转身直接离开,这邵夫人可真是热脸贴上了冷板凳,毫无面子。门口,杨大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朱易一个人站在门口。朱易那见花弄月的表情便是欠他钱似的,爱理不理便走了回去。花弄月也没有介意,看来真的是一个认定朋友便朋友,认定仇人便不放过之人,想要让他有所改观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走在了路上,享受田园带来的三公分新鲜,花弄月不知不觉便看了看自己的侧手,那股黑气在手上蔓延,不知何时会攻心。原来自己也是有点怕的,曾经的那种大无畏不知到去了何方,想想跟沈月新在一起的日子不到两年,还是有点难过的。幸好瑶姬没有欺骗自己,三年便是三年,不会少一天,时日无多,放荡的日子遥看前方。走在了街道中,周围的吵杂确是让自己觉得无比的欣慰,曾经以为自己会喜欢像朱雀一样生活在世外桃源,但这故土之亲却一点不能割舍,仍旧热爱……“少主,一日找不着,没想到在这里,”花弄月却是问到了严明的气息,严明便是好容易找才找到了花弄月。花弄月淡然笑了笑,问道:“严大哥找我莫非有什么紧急之事,为何要慌张,若不是家中出事了?”严明大大摇了摇头,笑道:“家里有叔叔们看着能出什么事,不过是严明一日不见少主心中却又要挂念一分罢了。”花弄月脸上灿烂地笑着,心里头却是难过得紧。这个严明确是一个忠心耿耿之人,对自己也是万分为好,但是有一天自己消失不见或者归天,那么他会怎样?叔叔们何尝又不是一样呢,沈月新呢?“月新呢,在家中可好,还有又外出逛了去?”严明摇了摇头,回道:“少主上次笑话夫人她字写得难看,她正在家中勤奋地练字呢,还处处找漂亮的字体临摹,让严明也感到认真得很啊……”“原是如此,今去了朱家,看到那朱老爷生前的字才是漂亮,真有大家之风,该让她好好学学,”那朱老爷的字真是一眼难忘,花弄月现在都感到羡慕万分。“原来少主一日找不着却是又去了朱家,这几日总为朱家走动,难不成真的看上了那朱府不成?”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酒家,闻到了酒味花弄月便感到心动了,笑道:“不管房子不房子了,碰见这酒家我们便喝一场尽兴才好!”“少主既要喝酒,严明岂有不陪之理?”说着两人便走进了这酒家,要了几坛上好的美酒便尽兴地喝了起来。“老板,我真的没有偷店里的酒,我也不知道那酒怎么不见了,你说我怎么也不会敢偷店里的酒啊!”喝着酒,背后便有什么声音吵了起来,原是店小二和酒店老板为一点点而吵了起来。“你还敢还嘴,昨天店里便只有你一个人,若不是你偷的也是你看管不力,你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老板步步紧逼,哪里容得下这小厮还嘴。看着看着这老板便打气了小二,让严明的热血又汹涌了起来。严明自然是看不下这被欺压的场景,便对花弄月说道:“少主,这老板也太凶狠了,最多不过是偷喝了一点酒,怎能这样打人?要不少主让严明去摆平这件事?”“不用了,教训教训这小厮也好!”花弄月一向是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严明也不懂得,“少主……?”“有没有留意到,刚刚这小二说话时眼斜视漏光、毫无神色,也不敢正视店老板,未语先动唇,这都是说谎时的特征,说明这小二刚刚说的都是假话,”花弄月一一分析说,“错了错事无可厚非,但一瞒再瞒却无可原谅,被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严明大吃一惊,没想到花弄月还有这样的本领,惊奇地问道:“原来人说谎可从外看出,少主竟能够从别人的神色看出是否说谎,真是让严明佩服!”“不过雕虫小技,都是小时候医术上看到的,”花弄月淡淡笑了笑,说道,“刚刚在朱府,那邵夫人也同样这样的神色……”###第四百零八辑醉人
“邵夫人?她如何说谎了?”不知不觉又扯到了那家朱家之事之中,严明看得出来,花弄月对这朱家可真是上心得很。“言辞闪烁,话前咬唇,她的话看来是没有什么可信度啊!”看得出来,这邵夫人对花弄月的回答是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她既然说谎了,那是不是还存留着什么事实在其中呢,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严明点了点头,随意笑道:“看来少主对这朱家可是上心得很,既然少主知道她说谎,何不当场便戳穿了她?”无奈地摇头,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花弄月仅是解释:“这朱家的案子外人看起来便是没有什么考究的,但却是漏洞百出的,杨大人办了一天的案子也没有能查出什么线索来。戳穿她说谎又能怎样,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还提高了她的防备之心;若是唐代的狄仁杰在,那就头大了哦!”“少主何苦将自我纠结于此事之上,不如陪夫人一同在外玩耍,也好过在此事之上花时间啊,”严明真的不明白,这花弄月到底图什么。图朱府的房子吗?这花府不知道要比朱府好上多少倍;图朱易的感谢吗?只怕这小子不会那么容易言谢;只能是帮帮杨大人了。花弄月也不懂,不知不觉便纠结了上去,拉都拉不下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好像就是想帮帮这朱公子,让他服自己。这也是一股子气,沈月新和邵素素有气,自己和那朱易也有气难解。还没等开口,隔壁桌上便传来了几个醉酒之人的大声说话。这些人最喜欢到这样的酒楼来喝酒谈天,直到喝醉了为止,也算是这样的酒楼的一种特色罢。“这次都亏了邵素素这个女人,要不然咱们可要不得这么一笔,只是这样一来闹出人命来,让我都会内疚了,”醉人甲似乎还清醒着,看来喝得还不多,却也说着说着说到了朱府。醉人乙便又打开了一壶酒,大口灌着,直到脸上都泛出了红晕,摇着头大笑了起来:“大哥你何必如此,又不是你杀的人,你怕什么,是那朱老爷自己输不起,要怪也怪邵素素那丫头,也怪不得我们头上。”“是啊,大哥,你就是太谨慎了,又不是我们做亏心事,是那邵素素自己贪财才让他们朱家输了这一笔,这能怪谁呢?”醉人丙也附和着刚才的人,也一样大口喝着酒。“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不内疚是不可能的,”醉人甲喝了一口酒,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道,“我看剩下来的银子我们也不要问朱家要了,朱老爷也算是个好人,也算是我们对朱家老爷的最后一丝敬重。”“别呀大哥!”醉人乙的酒立刻醒了,惊异无比,“这到口面前的银子怎么能够不要?那不是太便宜那朱家了?”醉人丙此时却顿入了思索之中,左边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们如果强要,朱家也不敢不还;右边是道德和良心,虽说朱老爷不是被他们害死,但是哪里能够昧着良心再取那不义之财?看着隔壁一桌的醉谈,花弄月便不免又好奇了起来,不知这三个醉汉多半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便问旁边的:“这三个人是何人,倒是有点有趣。”严明也有点知晓:“那朱老爷便是跟他们三个做生意失败后才气绝身亡的,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便是褚老大,咄咄逼人的便是邹老二,犹豫不决的便是张老三。他们三个人做生意还算是精明,在杭州一带也算是做了不少,前段时间他们和朱老爷坐着铜铁生意,朱老爷的铜铁却不知为何供应不上,让原本计划的铜铁制造付之流水,可是一大笔钱财,怪不得朱老爷会因此被气死;这也是我旁敲侧击听来的,至于是否真实我也不知道。”原来如此,看来生意失败这邵素素也贡献不小,与其说朱老爷是被朱易他气死,不如说是被这邵素素给气的。慢着,这邵素素引得朱老爷生意失败,这朱老爷还将整个朱家交给她,这朱老爷不是脑子抽搐了吧?“少主,你要做什么?”见花弄月拿起了一壶酒站了起来,不知要干什么。花弄月笑了笑,说道:“不打入一片怎知内情?”花弄月走了过去,走到了邻桌旁,非常自觉地便坐了下来。这三个人自然是不知道花弄月要做什么,邹老二十分煞气地责问:“小子,你是不是走错酒桌了,没见到我们兄弟正谈着天吗?”“有酒皆是友,何必责问你我?”花弄月打开了面前的酒壶,便是一壶酒直接撂倒了腹中,轻轻松松,不苟一丝。“好酒量!”三个人一同赞叹了起来,这年纪轻轻的男子一壶酒一下全部灌到了腹中脸色竟然没有一丝红色,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偏偏在面前发生了。“以酒会友,呜呼兴哉!”花弄月笑了笑,便又打开了一壶酒,同举在面前,道,“三人,干!”“干!”以酒会友,有这么好酒量的朋友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管他是何人,酒都能拉近所有人的距离。喝到面前的三个人都要呼呼大睡下去了,而花弄月的脸色却是一丝无变,他自然是有所目的的。轻轻地推了推旁边的褚老大,问道:“小友刚来贵宝地,最近想做点生意,却找不到什么好的项目,却对那铜铁生意有兴趣得很,不知大哥有什么建议?”听到了生意,这褚老大又回复了精神,紧紧摇头回到:“千万别碰铜铁生意,你不知道,最近的铜铁生意极不景气,这天气湿润铜铁都容易生锈得很。”“哦?真是如此?”花弄月的样子看起来是好奇得很。“自然是真的,你不知道,我原先就是做铜铁生意的,今年这个梅雨将许多的铜铁上都染上了锈,卖都卖不出去!”褚老大看起来是清醒得很了,而另两个人都已经醉酒倒了过去。花弄月便停下了嘴边的酒,追问着:“那大哥不是损失惨重了?”“还好还好,碰到了救命稻草,将那些生锈的铜铁全部卖了出去,这才没有损失,反而挣了许多!”褚老大说着说着又要喝高了。###第四百零九辑谁知隐情
“还有此等事,那买进的那家可是损失多了!”花弄月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幸灾乐祸,“幸亏大哥的提醒,才没让小弟趟上这浑水……”“呵呵是啊……”“那老兄,可否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好让我死了这份心啊!”见这家伙看来是不愿意自愿说出来,花弄月却只能一点点旁敲侧击,终要问点东西出来的。褚老大看了看花弄月,这面前是红得不行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原来你小子跟我们喝酒是为了从我们这打听点消息,怪不得呢!也罢也罢,说出来也畅快:不久前那个邵素素跟我们做生意,便让我们损失了不少,我们几人自然是很生气,上门要她给我们说法。这女人也是个欺软怕硬之辈,就一点点的吓唬她便什么都顺从了,我们要她将我们损失的银子补上,她交不出来,自然是害怕十分,那时她说自己盯上了朱家老爷,不久后便能成为朱家夫人,到时候便能够偿还那些银子。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女人果然进了朱家,便交还了银子,本来也就没事了,谁知道那女人自己贪得不得了,还要跟我们合作,还说愿意低价买下我们所有生锈的铜铁,本来我们这些铜铁也准备处理掉,谁知道还真的有人傻傻地出银子来买,我们自然是卖了出去。但是谁知道她是骗朱老爷买下这些铜铁,是要大兴铁器的铜铁,自然是要亏得不得了,后来听说朱老爷不久后就死掉了,我们估计啊多半是因为这件事给被气死的!”花弄月一句句地听了下来,果然,这朱老爷的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还隐含着内情,真不是杨大人那样草草了结得当的。“这事倒是有趣,但最终闹出了人命来,也是大家不愿意见到的!”花弄月轻轻而笑,这女子的贪婪真是要比男人更可怖,竟然还赔上性命。“唉,人都死了,就别管那么多了;兄弟,我们喝,喝……”说完,褚老大便大口大口地饮酒,直到再喝醉为止。见他们终于倒了下来,这次可以说是探听到了不少的内幕。花弄月心满意足,但是这朱老爷真是气疯了,竟然还要将朱家交到那样的女人手上,即便是朱易再惹他伤心也不该如此啊……“少主,我们走吧!”严明见这几个人都?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