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对我们成大业也无所阻拦,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对青山和昆仑下手了?”“宫主如此想甚好,我们便一鼓作气,像是攻玉门时那样,将他们一网打尽!”玄燕倒是欢心得很,又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当青山昆仑都败了,试问中原武林还要怕谁人?不像是玄燕,明眼人都知道唐护法和新任的张护法是俩稳重之人,怎么会随随便便通过如此重大之事。 宫主自然不会只听她的一言,如此冲动,如果都听她的,不知这血魔宫何时会被瓦解。“小张,你说我该不该听玄燕的,现在便对青山和昆仑下手?”按自己的意思自然是不要,但这不要得如何说,谎言才能被圆?按唐潇潇的稳重性格一定不会如此冲动,那么“小张不知敌我实力,不敢擅自下结论。”“我让你说你便说,把你怎么想的全部说出来,不会怪罪你的!”听花弄月这么言辞闪躲,定然是有所畏惧、不敢擅自定夺,这让他做护法出主意,可不是该如此犹犹豫豫。既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花弄月隐约笑了笑,说道:“按小张的意思,此计划自然还是要向后拖一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们打不过还是你根本就是外面进来的细作,故意来搅乱我们的?”这个计划本就是画在日程表之中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否决?玄燕是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花弄月真是个细作,那便真是养虎为患了。花弄月哼了两声,说道:“说老实话,我是怕你们打不过!”“你说……!”玄燕没听错吧?“宫主,这个人竟然小看宫中,小看宫主,该当如何处置?”宫主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反而奇怪地一笑,再问了一句:“我倒要听听你的理由,难道以我们的实力会对付不了他们,别长他人志气灭了自个威风!”花弄月恭敬地点了点头,向玄燕问道:“那我倒是要问问玄护法了:江湖三大门派青山、昆仑、玉门中,究竟谁强盛谁羸弱?”“自当是青山最强盛,玉门最羸弱,这便是我们首先选择攻打玉门的原因,”玄燕自当时搞笑,这便是常识,他居然会不知。“那上回攻打玉门,你们靠的是何战术,是正当光明地群挑?”玄燕笑了笑,说道:“自然不是,我们在外人嘴中是歪魔邪道,自然要用妖道的方法;上回趁他们不备,让他们中了迷魂香,这才活捉了他掌门。”“如此甚好,但此事可一可二怎可三?”花弄月问道,“玉门公认是三大门派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尚要你们采用此法方可攻破;那青山和昆仑呢,百年历史不知暗藏诸多高手,前一次他们不知,此处关乎生死存亡,他们怎会马虎,哪是那样容易偷袭成功;再来,我们损一大将,真要打起来,吃亏的不一定是他们吧?”玄燕竟然被说得不知怎可,只是一味地想要立战功,收复各帮派,殊不知其中的曲折。“按你的意思,我们还是从哪来回哪去,一辈子别再想动两大门派的脑筋了。”“我们现在的优势是敌在明我在暗,我们尚能休养生息、囤积兵力,外人为何不攻打我血魔宫,不就是找不到而无从下手吗?如果玄护法不信我,尚可以去试一试到青山昆仑,小张小命脆弱,便不与护法同生共死!不过真的有个万一,别埋怨小张没有提醒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好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这宫主看重的竟是个什么人啊,玄燕自然想要继续反驳,但却不知从哪里开口。“张护法说的有理,现宫中真正算得上高手的也便只有我们三人,真要光明磊落地打起来,即便是我们再厉害,也挡不了那么多人的群攻,”宫主想了想,还是别冒这个险,青山成为天下第一大派不是没原因的,据说武林盟主还出自青山,谁知还暗藏多少高手,第一次偷袭成功,但现在青山昆仑早知,哪里还能如此做?“宫主!”玄燕是越来越不讨喜了。宫主伸出手,表示让她勿言,“潇潇,你对其怎么看?”“他们两说得自有道理,我一切都听宫主的!”唐潇潇自然知道不能明显地站花弄月一边,仅仅是一说。###第四百四十三辑突袭华山
听说今日宫主便命唐护法和玄护法攻打华山,消息才下来便不胫而走,连宫中的侍女们都知晓。这个宫主果然是对我仍有防范,此事并未与我有一丝商量便决定了,看来完全没有信任我的意思啊,该怎样才能得到她的信任呢?华山,这不是那个圣灵大师的地盘吗,这家伙在沈家曾经出现过,与那阴阳怪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心胸狭窄、阴险至极,留下来定是个祸害,能够借血魔宫的手除了他,那真是再好不过,可千万别让他碰到我啊!“小张别多想了,我不过是随兴想得出,才让玄燕她们一同前往!”临别之际,宫主还要多说这两句。好一句随兴想出,这华山虽不及青山昆仑,但是历史悠久、高手众多,选择在这么一个时间对付华山,怎么可能是随兴之想?看来唐潇潇也不痛快,赤燕不在嘴中便不离玄燕,让她如此能干之人情何以堪?“小张不过只想做个门客,宫主有任何决定难不成要经过小张的同意?不过这华山我倒是去过一回,那掌门倒是个自负之人,对付这种自负之人即便是不突袭也会有好的效果。”“哦!没想到张护法对他华山也了解一二,那依你的意思,她们该怎么做?”宫主倒是对面前的张护法要刮目相看了,仅仅以为他是一个流浪的医者,没想到还去到过华山。这华山有着圣灵,实力倒也不弱,借此机会削弱两者的实力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对华山谈不及了解,但那华山掌门据说是个武功高强之辈,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自负,华山并不会与其他帮派联合,如果在攻打之前便下了战书,那华山掌门也会不以为然。”“什么,下战书?”玄燕差点亮瞎狗眼,“还让他们准备准备迎战?张护法这是想让我们有去无回啊。”“他不但不会准备,还不会当回事,自认为其武天下无敌,一个人收拾所有人!”花弄月只是摇摇头地冷说,对于那个圣灵的得意忘形他一点都没有说错,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里有一个武功绝不输给他的唐潇潇。玄燕已经懒得再反击一回,他再说的天花乱坠多半宫主也不会听他这回的;这又不是战国打仗,哪里需要在仗前通知敌手的。让所有人都吃惊地是,宫主竟然应许似的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我们血魔宫不管是大门还是小派都是靠突袭,不免降低了我们身份,让江湖中人都赌定我们卑鄙小人;如果这次真的能够光明正大地一战,尚可以试一试。”“宫主,你怎可跟这人一起胡闹?”玄燕才大惊,这宫主近来是怎么了,怎会被他的妖言迷惑得事事都信。“胡闹,这话是你该对我说的吗?”这忠心之人总该挨批,宫主便吩咐了一旁之人,说道,“传我的命令,快马加鞭下封战书给华山,让他们洗洗干净坐等灭门。”如果这次胜了,江湖对血魔宫定是另一番忌惮,血魔宫正在向江湖点点滴滴渗透,赤燕你此时离开真是不聪明。照宫主的吩咐,连玄燕也不敢有怨言,宫主显得如此自信,让玄燕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唐潇潇倒是没有一点担忧,也许她也早已将华山当成她的囊中之物了吧!目送着这两位将士的离开,花弄月明白宫主不让自己随跟出去始终是对自己不信任,更怕是泄漏血魔宫的地址,这宫主做得如赤燕一样谨慎,真是难让人钻空子。照宫主的吩咐,华山掌门圣灵大师早早地收到了战书,一封来自血魔宫的战书。“掌门,我们该怎么办,听说这血魔宫这一年来血雨腥风做了不少事,连少林和玉门都败在其手,我们是否该想办法逃离?”圣灵手下倒是有不少谋士,到了关键时刻,第一想的便是逃跑。圣灵看了看那战书,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圣灵眼中还没有怕过什么人,少林玉门算得了什么,这小小的血魔宫想打我的主意,是不是胃口太大了?”“那依掌门的意思?”长老们不免问道。“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她们是否真的有胆子上华山!”花弄月想的果然不错,这位大师果然是自信过度。长老们不知该说什么,这位掌门是专政得很,绝听不下任何一旁人的意见,从不将这些长老们放在眼中。长老们都离开殿下,留这个自大的掌门一人在等着血魔宫的到来。“你们说,到了这关键的时候,掌门他还一意孤行,这要将我们华山带到深渊啊!”长老们出来不免一说。“掌门他近来不知跟什么人厮混在一起,看他根本就对华山的大业不放心上,”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我们跟着他一起坐着等死?”“不如我们……”“我同意,既然他无情,也怪不了我们了,只是对不住华山这偌大的基业啊!”“只要我们还活着,那就有复兴华山的希望,等到这段风波平静了,再回来振兴华山不迟。”“好,就依大哥所言!”一群长老们不知嘀嘀咕咕地说什么,不知在打算着什么。唐潇潇和玄燕已经来到了华山,以她们的本领爬上这华山自不是什么难事,但不知为何这华山并没有多少人烟,难不成真是收到战书吓得逃跑了?“不可大意,我可不想留下败仗,”看玄燕有点得意,不免要提醒她。“彼此彼此!”前面便是华山大殿,如不出所料,那圣灵掌门定然在此,不知是谁推开了这大门,迎面而来一群女人,前面带头的唐潇潇赤燕。那时的圣灵正闭目养神,忽然张开双眼,只见到这群女人在面前,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何方高人,愿不过都是些女人罢了,想在我华山捣乱,还差点火候。”“禀告掌门,长老们都带着弟子们离开了华山,这可怎办?”来了一群华山之人,禀报的小厮倒是说出了圣灵大气的话。圣灵自然是生气,没想到这群人竟是如此弱懦,也罢、凭本道人一人便能送她们上西天。“大难临头各自飞,大师,是不是也要投降?”玄燕大笑,没想到自己真猜对了。圣灵哼了两声,说道:“便让本道人来修理修理汝等!”唐潇潇走了出来,倒是想知道这个曾经败在花弄月手下的圣灵大师是个怎样的货色,自己是否能够大获全胜呢!###第四百四十四辑绝杀名单
看着眼前的宫门始终没有被打开,也是、那圣灵是那么狡猾难缠,哪是那样容易搞定的?以唐潇潇的本领,这圣灵大师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天下竟然如此的奇女子吧!走了回来,继而又走到了那黑漆漆的长廊中,在这宫中常日不见天地,都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那长巷却永远都是漆黑一片。不知道那黑端之底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暗藏高手们的天牢吗?不敢往前走,不敢前进,这宫主还在宫中,如果被一个抓到,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但是,此刻以自己的洞察力,定然是不会被发现,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呢?慢慢地走向了巷子底,黑漆漆的一切却是找得到路的,摸着这暗得褪色的墙面,真不知道这血魔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会有如此之样?走到底,竟然走到了底,留意了四周,并没有什么机关什么,仅仅是走到了尽头罢了。刚准备往后面走,便感到有股势力迎向自己,不妙,果然会败露。“在宫中乱走可是有闱宫规的!”黑暗中走出了宫主,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黑暗之中,无人能知。花弄月点了点头,这宫主还算是个讲道理的,要理论还算是容易,便说道:“一时好奇,便忘了规矩,只想看看这尽头到底有什么,果然跟想的一样,什么都没有!”“当年的赤燕玄燕也一样,都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也便只有唐潇潇能够一丝不想,因为这多半与她无关吧。便料到她会这么说,这两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好奇的人走过这一深巷,只不过都是没有收获、铩羽而归。“小张知罪,宫主要罚小张不会有任何怨言!”“就喜欢你这样,任何情绪都不会摆在脸上,让所有人都猜不到你的心思!”宫主并没有立刻说罚,而是赞许了一句,说道,“跟着我走,带你看点东西!”带我看点东西,是什么东西?花弄月倒是狐疑,这宫主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不再疑心身边人了?跟着宫主走,走到了她的房间,这房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炫耀。 进了房间,便是一股血液味扑鼻而来,花弄月立刻捂住了鼻子,表示对这味道很反感。“这一点点血味就受不了,那如何与我一同占霸江湖?”看花弄月的样子,宫主却是不屑地一笑。这女人果然是炼血的动物,不知曾经用多少人的鲜血才得到自己一身的武功;她这门邪功又是从哪里来的,这销声涅迹的邪门武功重新席卷中原真是天大的浩劫。“不知宫主要带小张看些什么?”宫主从一旁的书桌上拿过了一张纸,上面排列着一份名单,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花弄月打量了一下,便知道是中原所有高手的名赫然在列,被划掉的多半都是被解决的。“这些人都是,是江湖中的高手吧,”花弄月假装自己不知,说道,“那这些被划掉的名,莫非是……?”宫主点了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这些名头被划的人今后在江湖中多半是再见不到了,今天名单上将会再加一笔。”花弄月听着这话,心中有点发虚,她说的再添一笔是什么意思,再解决一个人,难道是自己吗?“不知道潇潇和玄燕她们办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将这一笔抹掉?”宫主拿出了一只毛笔,便在圣灵大师的名字上大抹上一笔,显得自信有余的样子。原来她说的是圣灵,从来都没有显得那样心跳不安的,这一步步来得可真是步步惊心啊。花弄月显得心事重重,竟然不敢抬头看一眼,宫主轻轻一瞄,淡然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上面昭然写着青龙、白虎和朱雀都已经被划掉了,花弄月心里面暗笑了笑,这是在迷惑我吗?朱雀好端端地流浪在天涯,还是严明亲自救下的,怎会又被她们抓来,花弄月倒是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问道:“听江湖中的人说,杀人庄的四大高手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前三个都被解决,为何唯独只有玄武还赫然于书,莫非是宫主对这个人没办法?”宫主收起了手上的这份名单,说道:“既然你是我的心腹,那便与你一说,不是我不想这么做,只是有人不允许我对玄武下手,在血魔宫我一切都要听他的。”“宫主身后还有人?”花弄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会觉得背后有个人在监视着自己,是不是就是这个黑手,他又是谁,竟然能够掌控着整个血魔宫,他又为何独对自己留情?“如果不是当初圣尊授予我此等功力,我怎能带着血魔宫有今日的作为和荣誉,我也要打下整个江湖,让他坐上圣尊的位子!”说到这里,宫主不禁敬仰之心缓缓重生,花弄月却不禁不寒而栗,原来以为只要败了袭雪宫主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但是不知晓如果这背后的黑手出现,仅仅凭自己绵薄之力能够抵挡得了吗?宫主给自己看这东西,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让自己明白宫中的实力,实则是给自己一个警告:不管自己是不是从外面混来的细作,只有跟着她才能够得以荣华富贵;如果背叛血魔宫,那后果就得自负。“看你这俊俏的面孔,难怪让赤燕她如此动心,我看今后跟着我、为圣尊卖命,可是前途无量啊!”说着宫主便不自觉地伸手摸向花弄月的面孔,花弄月不知该如何闪躲,只是慢步向后退着。这女人想要干什么,在独室莫非是想要做出苟且之事来?“小张明白,今后一切都遵从宫主和圣尊的。”“这就是了嘛!”宫主竟然一下抓住了花弄月的手,让他无从躲闪,“不知赤燕见到你在我房间、牵着我的手会有何想?”花弄月不敢妄为,这女人现在的武功大大在自己之上,如果乱来那小命就不保了。“大胆,竟在宫中放肆!”不知哪里传来浑厚的声响,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这内力大概有百年了吧?“圣尊恕罪,圣尊恕罪!”不知为何,宫主一下放开了手,绝了自己刚才淫。荡的想法,跪在地上求饶。原来这宫中还有人停留在幕后,原来还暗藏高手。花弄月疑惑了,这个圣尊是谁、为何要救自己,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第四百四十五辑新月不再
在花府,李流峰套着花弄月的皮囊倒是快活得很,不论是尊严礼数所有人都将他捧到了天上去了,如果能够一直以这副皮囊生活,那不知能有多快活。花弄月,你可真是幸运至极的男人,不但生得好人家,习得一身好武功,就连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你为中心、对你忠心耿耿,让人不嫉妒都难。“怎么又在这里坐着,没有和紫檀出门逛逛?”沈月新又一次坐在这个地方,就是当初花弄月问她能不能分辨出真的自己的时候。沈月新轻轻地看了看他,便再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说了句:“没有,只是想安静地在这里听听风声……”听听心里的声音,告诉我真正的小张在什么地方。“近日来一直忙着家中和帮中的事,没有时间陪你,还希望你能见谅啊!”李流峰只是敷衍而过,并没有想说什么重点。“忙是好事,整个武林、整个远扬盟都系在你的身上,你自然应该多做点!”沈月新竟然没有再多抱怨、没有多胡闹,真是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李流峰不明白,难道沈月新对花弄月就是如此相敬如宾的吗,只是淡淡然的两人没有一丝共鸣吗?这一刻,李流峰想要伸出手、伸出手去触摸她的长发,告诉她自己可以被依靠、告诉她自己愿意做她的男人,因为那个花弄月他再也回不来了;手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只要这样靠近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但在那一刻的手指僵硬了,没有办法再移近。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做了,我岂不是成了拆入人家感情中的第三者;但是我如果不做,我的妹妹、她能够活生生地见我吗,圣尊他能放过我和妹妹吗?沈月新一个回头,只见到李流峰的手在左边,像是想接近却没有胆子。“额,哈我只是想伸个懒腰,”李流峰立刻将收回了手,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掩饰自己的过失。“如果没有睡好觉便回房好好地休息下,晚宴尚早,尚有时间,”沈月新轻盈地淡笑了下,嘴中的话也是越来越随和。沈月新已经变了,不再淘气、不再刁蛮,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知性,也许是腹中的孩子的原因,原来那个沈月新已经不再,代替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沈月新不想问眼前这个人,问他是不是真正的花弄月,问他自己深爱的小张现在身在何方,也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也许只要一觉醒来站在她面前的将是原原本本的小张。“沈月新!”李流峰见她离开,不觉喊一句,但却停不住她的步伐。起身想要追上她,想再说一两句话,想再停住她的目光,双腿却再不听使唤。这瞬间,便看到了慕容云胜的身影,他总喜欢在阴暗的角落中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让李流峰非常不舒服;想想,若自己轻举妄动,这个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真是个难缠的人,时刻提醒自己该收敛。李流峰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头也没回地朝着大门离开,不知要走向哪里。李流峰行路匆匆,眼神却像是漫无目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却不敢走向那里。不定期地,李流峰都要去那个地方向那个人见面,汇报自己在花府的情况,却一次都没有被花府的人察觉。“圣尊!”李流峰留意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的跟踪,便喊了起来。“属下参见圣尊!”李流峰恭敬地低下了头,面前这个圣尊不知是何方神圣,看起来是如此神秘。圣尊的面容被头纱蒙着,看不出来是何人、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为何不下手,再等便会节外生枝,”这个圣尊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这掩护地真是相当厚实,绝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啊。“属下,属下不敢,且那慕容云胜时时刻刻都盯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听到了圣尊的怪罪,李流峰不敢有怠慢。圣尊抬起了头来,双手插在了腰后,不再看那个男人,懒得看这副假皮囊,“是没有机会下手还是根本就不愿下手,慕容云胜你大可不用担心,我能让他安然无恙地活在花府,便能让他悄然生息地死去?”“是,真是没有机会,而且……”李流峰不敢往下说下去。圣尊转过而过,看看他的样子,笑道:“是喜欢上她了是吗,那是好事啊,想一想,你代替花弄月的位子在花府安然无忧,而真正的花弄月却被关在血魔宫无法放出来,你就能真真正正代替他的一切,想一想这是其他人一辈子都梦不到的!”如果真能这样,那谁会不想呢,不但名誉地位皆来、还能坐收美人,但是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真的能这样吗?”“这样有何不好,你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常人,而他是大侠之子、武林盟主,与他对调身份还不是便宜了你?”圣尊笑了起来,说道,“你即使不愿也要想想你的妹妹,你难道忍心看到她惨死吗?”是啊、妹妹,一边是正义与道德、一边是名誉与亲人,谁是谁非怎样能够判别得清楚?“圣尊,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想要杀了他花弄月简直是易如反掌,为何要让我代替他潜入花府,然后将他锁死在血魔宫?”“这就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你只要做到我说的便可,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妹妹了!我出去一段时间,希望回来时能看到你的胜果,”圣尊瞬间就消失在他的面前,只留下这赫赫笑声。好冷,李流峰感到好冷,这根线一直束缚着自己、捆绑着自己,让自己按他的计划一步步地做,他到底心中计划着什么?想想他过往做的事,太可怕了!李流峰停留在原地,不敢迈出一步,曾经毅然绝然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而答应这件事,但是这个时候却犹豫了,这个任务真是太难完成了、如何两全?这血魔宫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为何这圣尊知晓花弄月的一切,就像是在背后操控一切的黑手,瓮中杀鳖、谁能逃离?###第四百四十六辑张护法
唐潇潇和玄燕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这对花弄月来说应该也算是个好消息吧!“你们干得不错,这样一来看江湖中拿我们血魔宫该怎么办?”宫主看起来是欣喜得很,经过这一战想必不但血魔宫的名声挣回来了,江湖之中对其更是要忌惮三分。“就像张护法说的,那些华山的人听到了我们要攻山,一个个都逃跑,就剩那个圣灵大师孤军奋战!”玄燕终于是笑了,她真的没想到张护法说的真的成真了,“前面真是小看张护法了,玄燕今后还要多听听护法的。”“不敢当!”“但是那圣灵大师最后还是逃跑了,还请宫主降罪,”唐潇潇点了下头表示抱歉,本来是手到擒来的货物,居然到最后还是让他给逃跑了。花弄月看了看一旁的唐潇潇,她还以一个异样的角色,外人自然是不知是何意,但是花弄月是明白得很:这圣灵大师如果被带回来,那必然会认出他;现在主动放他走,便只有个看守不力的罪名,想那个家伙多半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来。唐潇潇可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完全不用他的提点,得到她的帮助那真是大有好处。宫主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个泛泛之辈,逃了便是逃了,算不了什么,圣尊提升武力不缺那个家伙!”圣尊!这宫主在她们两个面前也不忌讳谈这个词,看来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是自己不知,被蒙在鼓里罢了。看来真是这个圣尊才是血魔宫真正的主宰,现在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扳倒他谈何容易?“那圣尊他现在如何?”玄燕对这个暗中的神秘之人自然是充满了好奇,这个武林真正的主宰至今仍没有见过一面,真是让她失望得很啊。宫主根本就没有介意花弄月在不在场,似乎就是说给他听的一般,说道:“圣尊他近来要去会一会一位高人,看看江湖中究竟还隐匿着多少这样的绝世高手。”“相信以圣尊大人的本领,任何险境都能够轻轻松松地化险为夷,”玄燕倒是懂得奉承拍马,这也许是她活在血魔宫中的唯一信仰。看来宫主也是有些许担心的,去会的高人也许要比想象中的厉害不少,但是想要占霸江湖,这是不能避免的:于是他去会这些旷世高人,而袭血的任务便是带着血魔宫将武林中一些有能力有地位的帮派铲除。“圣尊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们便要好好守着宫里,不能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了,”不知她的话中是否暗有所指,话话都让花弄月所有提防。多少日中,花弄月依然是在这个暗无天日之中随机应变,但是这一次真的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终于又一次感到力不能及,但是除了自己,还能靠谁呢?“外面怎么了?”听到了外面的风声,花弄月便问了问门口的侍卫。“禀告张护法,宫里乱哄哄的,听说是有外人组织偷袭宫里,护法是不是要去看看?”侍卫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怠慢。花弄月看了看吵闹的方向,淡然笑了笑说道:“宫里面有宫主还有两位武功高强的护法,不论是何人来都是送死,再来我不会武功去了也是负累,不如在这里待着也好。”“张护法说的有理,护法好好休息,有事通知护法!”侍卫便关上了门,不再有那样的好奇之心,继续忠心地守门。花弄月走到了桌边,举起了茶壶轻轻地倒了一杯水,邪邪地一笑对背后之人说道:“房中无酒,只能以清水饮之,宫主且不要介意。”宫主从帘后走了出来,大声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你房间,还能如此淡然神情?”花弄月一杯饮下,说道:“我不但知道宫主是如何不声不响来到我房中,还知道宫主来此是为了何目的。刚刚我打开门时便有一股风吹来,但是我在外面与侍卫聊天站了很久也没有受到一丝风,想必宫主趁我开门的一瞬间以无形之躯闪入我房间是轻而易举的吧!”这是白虎的凌波微步,这宫主倒是习得一丝不漏。“哦,小张你有此洞察力真是让我大吃一惊,那你说说我为何来你房间?”宫主双眼一亮,这敏锐的洞察力真是让个武林高手也望之汗颜了。花弄月坐了下来,与宫主坐着面对面,倒了一杯茶给她,便开始自己的长篇:“外面吵吵嚷嚷、说有外人闯到宫中,而宫主本人却坐在小张对面,想必这只是一场戏、一场宫主自编自导的戏,而戏的目的便是想看看宫中是否有细作。对宫中熟悉之人都知道外人如想找到血魔宫的所在便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早就对外人侵袭绝望;只有那些与外人私通之人才知道、才相信会有人攻到宫里。但是他们的目的明显不会成功,宫主武功这般高强,即便是三大门派一同攻来也未必能占上风。”当日赤燕带路时的那九曲十八弯,这地方哪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你说得不错,我这么做就是给那些宫中无形的探头一个警示:对细作工作彻底死了心,不是出路!”宫主却也喝了一杯,这个人不用教便知一切,却要比唐潇潇还要聪明百倍。“但看来宫主是对小张不够信任啊,其他人没怀疑,而是来这里看着小张,小张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布衣,即便给我最重要的情报也玩不出什么风浪来,”花弄月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出了岔子,让宫主将疑惑之心安在自己身上,理应是滴水不漏的;他根本就不信自己哪里出了破绽,若是那一回黑暗长廊之事,只有痴呆啥子才会不好奇不如此做。宫主哈哈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张护法真是神人,我心中在想什么一点都逃不出你的心思;别误会了,玄燕和潇潇是早些便跟着我的,所以才对小张你更留意些。我来此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谁?”是谁如此玄妙。“赤燕!”###第四百四十七辑青龙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