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在军营的日子还算是安逸,不料敌军便发出了战帖,魏将军便带着自己的将士们上了战场,也是让刚刚有些许空闲的士兵们重新披上了战甲,倘若一直如此下去真的是会吃不消的;这高丽国君便是用全力支持了梁靖和他下面的士兵,各种资助各种耗材,一下便捉肩见肘,让这边远远比不上了。那个叫朱孝的家伙也算不是个坏人,没有左右魏远的思想,也便只是要给自己回朝给个说法。“小张我们可将要伤药都准备好,等到将士们回来便派得上大用场了!”见魏将军带着将士们出去也是很长时间了,他们也是该要回来了。真不知道回来便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不知会有多少兄弟死在战场之上;若不是自己的心已经死了,花弄月也是想要披上战甲、亮出兵器,与那些敌军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等到了晚上,便见到了篝火萦绕,像是士兵们回来,不知这次是个什么结果,是不是将那些敌军们打得片甲不留?“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死伤是如此之多?”张大夫不解了起来,平日出去便经常是大捷而归,而这次连几个副将都受到了严重的伤。王襄摇了摇头,紧紧握着自己的伤口,不知道自己这只左手何时能够好,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发挥。“你的伤不会有大碍,不过这几日切不能沾上滴酒,”花弄月立刻便给王襄上了药,便又一个接一个地照顾其他的病士。王襄大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没有想到敌军不但是占上了人数上的优势,连天时地利都帮他们,便让我们掉下了陷阱,这才让我们吃了大亏、铩羽而归。”不错,这样的天确实是不利于作战,对于久于荒漠生活的高丽人来说自然是无所谓,但对于中原的将士来说自然是要吃大亏的。魏将军何尝是不知这样的劣势,但他已经做到了最少的伤亡,及时的逃脱才让伤亡没有最惨重。“也不知是他们使了什么招、用了什么战术,竟然让精通兵法的将军也猜不透其中的奥秘,”说的必定是梁靖摆的阵,他梁靖既然敢如此招摇下战书,自然是能有取胜的法子;也是将中原人的兵法吃了个透、出其不意,这才让魏远防不胜防。刘大夫不觉便问道:“将军呢,没有受伤吧?”王襄便回道:“受伤倒是没有,不过心中的压抑自然是要比我们多了,因此回来了便收在帐中闭门不出。”对于这样的失误,魏远自然是自责得很。正当花弄月松了一口气,给一大批伤员包扎好,便有一个小将士匆匆冲进了他们的营帐,紧张地对王襄便说了几句悄悄话,让王襄的脸色一下子便煞白。王襄停都没有停留半刻,便带着残伤的胳膊冲了出去,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有些莫名。花弄月看了那紧张的王襄,这自然是出了大事的,否则按照王襄那大条的神经,无论是什么话都会对在场的兄弟们说的,他没有说出来便一定是些不能说的话。王襄冲进了魏远将军的营帐,看着魏远和另两位副将都齐聚,等着他。“将军……”王襄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魏远也是大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时不待我,连老天爷也要与我作对。”“将军,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此事与那朱大人说出来,我就不信朝廷会看着我们这些将士们饿死啊!”王襄这飒爽的性格便是在魏远面前什么都敢说的。魏远何尝没有如此想过,但朝廷又会相信此话几分呢、朱孝又会在朝廷面前如何评说呢?“都是我大意了,没有料到这节气的变迁,没有及时做好应对措施。”“将军这么说就太自责了,谁能够料到今年的润雨来得如此早,竟然让仓中的粮食都发了霉;谁又能想到这个时候敌军正好侵犯,我们现在真是被逼得进不得、退不了!”秦枭说了句老实话,哪里能出了差错便要挂在将军身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襄不管是谁的错,想出应对的办法才是真的。“如今仓中的粮食还够大伙支撑多久?”魏远问了专门负责这些事的周显。周显便据实禀报:“一大半的食物都返潮,剩下的最多还能够上上下下支撑半个月,倘若现在朝中送粮而来,估计还能够解决我们眼下的难题。”王襄大叹了一口气。“将军这是想到了什么策略?”王襄看魏远的样子,多半又要让自己失望了。“那便只可如此:今日开始我们几人及亲信之人节衣缩食,且不能缩短将士们的吃食,此时能瞒一时是一时,否则让将士们知晓,上下混乱、失了军心,便要比吃了败仗更可怕!”魏远也是出了下下策,能撑一时算是一时。“但是将军,如此我们能瞒到何时,不如让将士们一同节俭,这才能够撑下去!”王襄说道。魏远摇了摇头,说道:“这如果宣张到将士口中可是乱军心之计,倘若让将士们得知一点消息,我便不会要以军法处置。”三位副将点了点头,便一同走了出去,剩下魏将军一个人为此事苦恼;这粮坏了便是坏了,哪里还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且只能够瞒上一时算是一时,等到半个多月后最多便只能班师回朝,只希望半个月间还能够让自己打一场胜仗那便最好了、只是如此负了八贤王的寄托便是有多不该。王襄低着头离开了周显与秦枭,没有再回到大夫的营帐、便回了自己的营帐;这是是非非说不清,也许将军这么选择是对的吧。“王副将军如此气败,哪里像战场之上骁勇善战的王襄?”没想到花弄月竟然在他的营帐中,让王襄自然惊吓。“小张大夫为何在此?”王襄不解,将士们伤的很多,这花弄月应该是忙不过来的,哪里有空来此处闲聊。花弄月笑了笑,指了指他的左肩说道:“副将军的伤口又裂了吧,该是换药的时间了!”###第五百零四辑王襄
“小张大夫真是负责,若能够早来到军营定能帮助到很多人,只可惜……”王襄差点又大嘴巴了,又差点把这要严守的秘密说了出来。“只可惜什么?”王襄话未完,必定是话中有话,能让他停口,定然是重要的秘密吧。“没、没什么……”王襄脑子转了过来,便随意的两句敷衍了。花弄月明白,自己不过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随机出现的一个路人甲罢了,哪里值得王副将交心;也对,即便是他想说,必定是魏远让他封住自己的口的吧?“其实我还不想离开,如果能够留在此处大败敌军,回到故乡也能够有面子!”花弄月什么都没说,王襄便开始感叹时光了起来,说得像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一样。离开,为何要离开,难道是朝廷下了什么命令让魏将军的军队离开边塞?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吧,这镇守边塞的军队大都被敌军驱赶得寥寥无几,只剩下魏远这支独军,这高丽兵时时刻刻都虎视眈眈,朝廷若此时将其召回,难道还有什么军队能够挡住高丽兵吗?到时候敌军兵临城下,真是没有办法收拾的呀!“为何要离开,魏将军此次虽战败,但也并没有多大的损失,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和朝廷应该看得开的啊!”花弄月微微一句,不知道能不能将王襄嘴里的话给引出来。“自然不是这么回事,朝廷并没有下达命令召将军回去,是……”王襄踌躇犹豫,不知该如何说起,还是不能说,万一泄了机密,让将士们知道,这恐怕是难以收拾的。“王将军如有什么不能与小张说的那便别为难了,小张不过只是个大夫,该是也没有办法解决将军的难题。”想他也算人生中难得的一个知己,该是不会做出什么背叛朋友的事来,那便与他说了吧;王襄思索了半天,还是说道:“看小张大夫也算是个朋友,那王某便将此事与你说了罢,但你得答应此事不能够让第三个人得知,否则你我可能都会受到军法的处置。”“王将军如果信小张,小张自不会做出背叛之事!”花弄月的一句话,也算是个应求。听到了这话,王襄便放心了,便将心中的郁结说了出来:“这次对付敌军虽然是大败,不过我军倒是没有太大的损伤,不过是养兵数日只能便能够报了这一箭之仇;但是让王某和将军担心的是粮草!”“粮草?”花弄月惊异了起来,“不是说军中虽然缺军资和药材,但是粮草一点都不缺,为何将军会为此事担心了起来?”“军资和药材缺乏倒是不碍,但是粮草只要缺少了,这让兄弟们哪里还有力气去驱赶敌军啊?往年的粮草到了军中都是被压在仓库,等到雨水节气来前军中便要做好应对霉气的措施;但是今年的雨水来得特别早,让我们都没有预料到,因此积压在仓库中的粮草大半都发了霉,恐怕将士们半个月后便要没有粮食可吃了,”王襄说了一大段,便是无奈了许多,“若此时向朝中求救,不但会落个罪名,还可能被朝中怀疑,这也是让将军左右为难的事。”原来如此,这梁靖多半是料到了今年的雨水来得早,便在此时对这边发难,也是要最大程度地消耗粮草,好让魏将军为难;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想到了又能如何,能够劝将军早点做防范措施吗?但是如果我是梁靖的话,必定还要趁火打劫,趁此机会拉拢魏远,不知道他那个歹人会不会这么做,如果真这么做了,那魏将军可真是左右为难了!“那将军该怎么说,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将军便让我们严守这个秘密,不能够让将士们知道,以免乱了军心;让兄弟们按平时使用粮草,而我们这些亲信只能够节衣缩食,等到想到别的办法,”王襄说道,“但是能够什么办法呢,如果不向朝廷救助的话,我们这些人半个月之后便只能班师回朝、无功而返了,多半还要被治个罪。”这倒是像魏远的性格,宁可让自己节省着来,也不能让这个秘密乱了军心,但是他又能够想到什么好办法呢?半个月,从杭州运输粮草来这里大概不用半个月的时间,或许还能够解他的燃眉之急,“那如果是民间聚资为军队输送粮草呢?魏将军如此得民心,是不是会有百姓凑集食物送往军队的吧?”“这倒是可以的,倒是没有违反任何军法,但是今年收成的时候还没有到,百姓们自己都吃不饱,哪里会有闲下来的银子买粮食送到这里来?”王襄虽知此事可行,但几乎是不可能的,“再来,这件事便没有多少人知晓,将军更是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百姓们哪里知道军中缺粮呢?”这事在人为,或许是魏将军太得民心,引得百姓们纷纷凑钱给军中送给粮草;花弄月淡然一笑,说道:“或许真有人闲得钱多,为军中送给粮草,这也不好说啊。”“小张大夫真是说笑了,王某在军中这么长的时间了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边疆动荡、粮食紧缺,百姓们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够想到我们?我们便只能够看天,看仓中的粮草被消灭干净之前会不会出现什么奇迹之事!”王襄却忽然忽然开朗了起来,一直说是不想回去,要是真到必须回去之时,也就豁达了。花弄月收拾了手中的伤药和绷带,留下一句便要离开,“你胳膊上有伤便好好休息,天无绝人之路,等到山前无路、自然柳暗花明!”王襄点了点头,那柳暗花明自然是奢望中的妄想,便倒头睡了过去。花弄月离开了王襄的营帐,便看到不远处魏将军的营帐中灯火仍然没有熄灭。作为一个将军,作为一支军队的核心,自然处处不可不谨慎,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为难得很吧?###第五百零五辑荒漠中的红颜
一天的时间刚刚过,貌似没有很大的影响,应该也是没有让将士们得知那消息,总体还是在穷困的边缘挣扎,而将士们却还不知。“大夫,将军的头痛病又犯了,还希望能够还取些药!”一个小将士走进了军营的营帐之中,慌忙地要取些药物回去。听到了这话,老张并没有太大的慌张,从旁边的阁子中取中了药物便准备去熬药。花弄月拿起了一些这药材,闻了闻,便问道:“白干?这药虽然是能够治头痛,但是也对病人有些患处,将军的头痛病严重吗?”老张点了点头,说道:“不瞒你说,将军本来就有些头痛病的,再加上这些年来在外辛苦,这头痛病便是加重了,不久就要来取些药压制;他自然也是知道这药对身体不好,不过有的时候却也克制不了。”“将军他每日都要劳作到深夜,不免会加重他的头痛病,如果不是太严重,将军是不会来用这药物克制的,”小将士平日里负责将军的起居生活,便补了话。听完了他们的话,花弄月来到了药阁之中,抓起了一些普通的药,便要给魏将军煮了。“小张你的意思是?”老张大夫看花弄月要用别的药物取代白干,便问了起来。花弄月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猜到了其中的意义,便说道:“这些药虽然是没有白干那样有效,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能够让将军神清气爽起来,混合起来也会有不错的功效;等到我们有了好的药材,相信也是能够彻底治愈将军的头痛病的。”“这倒也不失是一个好方法,只是不知道将军是否会默许,姑且一试,”老张认可了花弄月的手法,自己自然是没有他医术高明的,可以利用一些普通的药材达到惊人的效果,“不过军中的药材已经是两年没有过补充,那些好的药材也早就便使用干净,不知何时能够有此机会治愈将军。”“不会远的!”花弄月淡淡地笑了一句,声音也是压得低低的。一会儿花弄月便将药煎好了,小心地递给了小将士,便叮嘱道:“这药虽没有原来的药效果奇特,不过对身体有益处,且要叮嘱将军将其服下!”小将士点了点头,自然是不敢怠慢这事的,“小的明白,那两位张大夫、小的便先告退!”看着小将士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离开了帐篷,花弄月便用毛巾擦了擦手,这个天也快黑了下来,她也该要来了。这晚饭没有到来,药便提前来了一步。魏远看着小将士端过来的药物,一边是因为头痛不得不服用,一边是此药有甚伤身;这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将其给喝下去。“今天的药味有些许的不同,喝了这药之后虽然头痛没有从前压制得好,不过却让人神清气爽、甚有疗效啊!”魏远仅仅是喝了一口药,便知道这药并不是自己以前喝的药,该是大夫们又有了新的办法吧?小将士也是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回话:“禀将军,军医说将军从前喝的药对身体没有好处,因此便又重新调配了新药,虽功效比不上从前、却有身体大有好处,希望也能缓和将军的头痛病。”魏远笑了笑,这军医真是有心了,这军中的大夫也就两个:老张和老刘,不知道是他们谁了,“这大夫想的便是周道,不知道是老张还是老刘啊?”“一个都不是,是新来的小张大夫!”小将士知道将军自然是不知,便一一解答。“你是说小张,真的叫做小张?”魏远回忆了起来那夜中偶遇花弄月的情景,那个新来的小兄弟便叫做小张,衣衫褴褛却英姿焕发,应该就是这个小张大夫吧?小将士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不知晓这些的,便问道:“不知此药是否合将军的味,是否要让小张大夫亲自给将士把个脉?”魏远摇了摇头,说道:“没这个必要的,今后便就用这个药吧。”魏远说了,便将一碗的苦药喝了下去。没有出任何状况,自然是一切太平,小将士也放下了心来。从外面传来了忧郁的箫声,花弄月的眼睛一亮,便知道她来到了此处,总算是有个知音来了。“老张我出去一趟!”花弄月说了句,便穿起了一件衣服便要走出营帐。“这么晚了小张你要去哪啊?”老张不解,他在这里虽然人缘还不错,不过也没有太贴切的好友,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呢?花弄月摇了摇头,便没有必要告诉他的,潇洒地走出了帐子,便随着箫声,向那片沙漠绿洲走去。深夜的荒漠,不知道谁的背影婆娑、不知道谁的箫声缭绕,让将士们都在这孤单的深夜中沉睡过去。花弄月看见了她的身影,便带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过去。听到了花弄月的脚步声,朱雀便停下了箫声,转过了身。又一次看见了对方,已经不像是初次见面的惊艳、又不像是再次遇面的惊喜、也不像是上次见面的愤恨,这一次的会面,不知道是该笑该叹还是该可惜。“为何什么都不说?”两人之间的僵局,还是由朱雀先打破。“因为师姐会先开口!”花弄月的话,虽然不再是从前的朝气,不过也不会醉人的死气了。他能够这么说,已经让朱雀很满意了,看来他已经慢慢地从沈月新去世的阴影中慢慢走了出来,他还能够回到从前那个花弄月、只要他愿意;只不过这颓废的模样,便知道是历尽了沧桑、看透了人世间的苦难,也许一个有故事的人就会这个样子。“那边怎么样?”花弄月问道。“梁靖没有见过我的面,我自然能够在高丽国游走有余,自然是挡不了我,不过要想进一步打听到他们的情报也不是简单的事,还是需要一个完整的计划,”看来他们之间在上次见面之后便是再有联络的,但什么计划便也只有他们知道。“还能有什么事难到师姐?”花弄月笑叹道,“不过还有件事要麻烦师姐了!”“何事?”###第五百零六辑军心动荡
“现魏将军的军中不但缺药缺器材,连最基本的粮食都快没有,倘若这样下去,不到半个月将军便只能带着他的军队班师回府,”花弄月一两句话,他知道朱雀使能够明白这意思的。“你的意思是?”朱雀自然是明白这意思,但是要从哪里运粮呢,难道是从?“此刻天下动乱,朝中不肯给粮给药,百姓尚不能自保、自然是没有多余的粮食运往此处,自然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花弄月的意思很明了了。看来他真是能够看得开,这钱财是身外之物,能够用在正当的用场中自然是物得其所,但是要如此,能有几个大户人家能够支撑得住军队的开支?朱雀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杭州老家有钱,如此挥霍自然不为过,不过这不是长远之计,你还是要想好接下来的办法。”花弄月笑了笑,以朱雀的脑子并不是不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花家是大户,自然是有用不光的银子,只要每个人少吃一口饭便能够喂饱一个人家;但是让一个大户长久地支撑着一支军队,这压力还是很大的,花弄月自然也是明白的,“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再来叔叔们也能够明白我的用心,如果能够让那些闲置的银子帮助我们打赢敌军,那些身外之物难道不值吗?这些东西我记下了,以后便要朝廷还我的!”花弄月也是坚强地补了一句,也好劝服朱雀说。“如果你真这样坚持,那我便只能转达你的意思,想你家人也是能明白其中的利害的,”朱雀说完便想要离开。“等等,除了粮草、药物和器材,还希望师姐能带些东西来!”花弄月叫住了朱雀,自然不希望她将那物给忘记。朱雀摇了摇头,回过了头说道:“自然知道你的秉性,我会记得嘱咐的。”花弄月口中的重要东西自然是酒了,不但能够满足自己,这将士驻守边疆没有美酒岂能成,“普天之下,只有师姐最了解我,却勿告诉他们我身在营中。”朱雀明白地点了点头,转过身便失去了踪影。花弄月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里面却凉凉的;为何每一个自己最贴心的人都要离开自己,还是自己本心孤傲、莫要与他们亲近?现在叔叔们、严明还有鬼医他们尚都活着,为什么自己不敢回到他们的身边,这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这颗心真的死了?魏远在远处看着,看到了一切,看见了花弄月跟一女子在军营外见面,又看着花弄月也离开了这地方。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是人生难得的一知己,还是敌军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呢?应该是前者吧,一个小小的军医怎能做出什么威胁军中的事呢,一切不过是误会吧!等到了明日,却听到外面的将士们吵闹。这可是军营,这样的吵闹惹怒了将军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叫嚣?走了出来,便看见一群将士们围在魏将军的门口,好像是要讨一个说法一样,不知道是谁惹怒了他们,还是军中何事让他们感到不满。“将军您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传说的是不是真的,仓中的粮草都因为雨季发了霉,我们在这便撑不过半月了?”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惹得谁人都敢在将军的面前没大没小了。“将军面前休得放肆!”王襄听到这将士无礼,便一句话小小教训,却也知道这根本就压不回去他们。将士们虽然知晓将军声明大义、深得民心,如果不到非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来找将军的麻烦的;但是这粮草便是要比将士们的性命还要重要的,没有药材可以、没有军资忍忍也能够支撑地过去,但是没有了粮草这让将士们还怎么活,怎么去打仗了?“如果真是这样,将军为何不向朝中求救,我们这些将士不要了性命在战场上拼搏,难不成朝廷还真会让我们这些人饿死在这里?那我们还不如早早回到故乡,至少也不算是逼回的,”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说到了哪里去,也是不知让魏远从哪里开口。“此事纯属胡扯,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讹言?”魏远义正言辞,相信他说话的语气如此坚定,便是要压了将士们的兴风,以他在军中的声望,该是能够让将士们信服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这谣言的源头是从哪里,只是有人这么说了,传啊传就传成真的了。“既然这不是真的,那将军便打开粮草让兄弟们看一下:倘若真的像将军说的没事,此便是有心人故意要患乱军心的,那兄弟们便也不会中此计,将军便让我们信服!”省略了下半句,也是为了给将军留面子。“将军!”王襄看了看魏远,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真打开仓门让兄弟们看到了真相,那不知魏将军是否能够止住军心啊?魏远想了很久,一直沉默。“不会这一切都是真的吧,将军真的在骗我们?”见魏远沉默了半天,没有果断地答应兄弟们的请求,这其中定然有蹊跷。“好,那便带着兄弟们去粮仓看一看!”魏远开口了,让他们看一看也为好。“将军!”王襄和秦枭一同看着魏远,这粮仓中没有粮食便知都知道的,难道魏将军真的打算要将实情告诉给将士们么?人也算是越聚越多,人一多了也不怕了将军治罪,大家也算是想要讨一个说法、讨一个心安罢了。花弄月看着将士们跟随着魏远走向粮仓,他该要怎么做呢,他该要怎样能够混过去呢?粮仓的门被打开了,将士们也看到了其中的所有,众人便都惊讶了起来,所为兵精粮足也不过是如此吧!这什么粮食发霉应该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吧,一切都是以讹传讹罢了,也让兄弟们放心。“看来一切都是谣传罢了,咱们粮食多得很,否则这几天的饭为何一点都没有少呢?”将士们也知道错了,不敢再追说下去。将士们一哄而散,也让几位将军们松了一口气。###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