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他究竟是神经病还是木人石心她都难过得要哭了出来,就不相信他没看见,却还这么没心没肝地问她,简直是教人气呕得吐血
果然他对她痛苦得想死的情绪无知无觉,居然还继续在她耳边说风凉话。
“我的真心话是”
她噙着泪水,紧紧捂住耳朵,无法忍受地凄喊。“我不听我不听”
“我是说,真想把你绑起来好好痛扁一顿”他拉开她的手快地说。
“啊”她错愕地望着他,弄不清他真话的涵意。
“可是,”他深深看入她被泪水浸透的绿眸,眼神充满无尽的爱怜。“我很舍不得呢”
“嘎”她简直愣住了,这这是他的真心话
飞狐露齿笑了起来。“谁叫你老当放羊的孩子,骗得我团团转”
“那”
她的话尚未启齿,便被他的唇热烈地堵住了,思维尚未理出个头绪,她的末梢神经已被那压覆在她诱人同体上饱胀情欲的温柔给重重裹住了。
龋亦本能地仰起身子,全心回应着那只有飞狐才能给她的无緎诅梗那剪的相贴,心跳的相和,还有情欲的燃烧,仿佛在这天地里,只有她和飞狐…br >
那房里的缠绵似无止境,至少坐在屋外的老狐狸感受到了。
只见他从容自若地吸着手中瘪扁的烟,平静地看着逐渐西落的斜阳。
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懒散躺在地上的几只狐狸听。“看来,要是自己不动手,晚餐肯定没着落了”
第七章
“你说,那天除了三个欧洲客人外,另外还有个东方客”
寇尔悠闲地坐在南非喀鲁阁公园旅店的酒吧里,轻松地问着坐在对面的黑人向导,马普托。
“那天那三个欧洲客人里,”寇尔指了指作陪的马停“有他吧”
马普托点头说是。
“那么,那个东方男客呢”其实这才是寇尔的兴趣重点。
“噢他啊”马普托像是说故事似地带着惊叹十足的表情。“就是那个会讲祖鲁语的东方客人硬逼我带路去找那个老是昏睡的欧洲客人,也幸好去了,要不然那个女客人一定会被豹吃得一干二净。”
“那家伙可真是个厉害角色”寇尔自语似地说着,随即又把眼光调到马普托身上。“你说那个东方男客的身手很快”
“是的是的”马普托又猛点头。“简直就像只狐狸般轻巧,连那个死得差不多的女客让他抱在怀里,他依然动作敏捷。”
飞狐一定是飞狐没错
寇尔眯起眼,深沉地咀嚼着在台湾时所得到有关飞狐的最后一段情报:“有人在基隆看见飞狐,奇怪的是,还有个动作挺拙缓的女孩跟着。”
他肯定龋亦在台湾失踪的那段日子里,和纫嘣谝黄鸬亩方男子,就是飞狐
嗯,是飞狐,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人能那么神通广大地及时营救龋亦!当然,跟他寇尔比是差了一截,这回要不是消息知道得太晚,12劬让赖墓ぷ鳎也不会让飞狐捷足先登br >
只是有一点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每回龋亦有难,好像飞狐都会准时的出现?难道飞狐也想登上弗瑞瑟爵爷在企业界的地位?难道飞狐跟他想法相同br >
龋亦是攀上荣华富贵的捷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飞狐看来很聪明,懂得要利用纫嘣旧狭门,想到这里,寇尔不禁冷冷一笑,想从痞子杀手一跃为名门绅士飞狐可想得美
哼他寇尔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会让飞狐这痞子得逞既然飞狐这么不识相地硬要挡在他成为企业界龙头老大的路上,他就先声夺人,早一步除掉飞狐
尽管如此,可不能低估飞狐的力量寇尔自我警惕地想,嗯,既然飞狐不是能以平常人来衡量,那么他就以猎狐狸的方式,来抓这只挡路的狐狸
“挡我者死”寇尔想着,不觉得意地笑了。
“喂小丫头,你当真不后悔没跟仔仔进城去”
“后悔好像也没用了嘛”
这天,老狐狸与龋亦坐在小屋外的树荫下,老人一口口灌着破,而女孩则优雅地一口口啜着茶br >
“你这个喝茶的西洋贵族习惯还真是根深蒂固”老人似褒似贬地说。“时间到了就要喝茶吃点心,啧啧连我都被你给传染了,时间到了就得喝酒抽烟”其实就算不喝酒,他也烟不离手。
龋亦笑笑,低头翻看了下摆得满地各种不同语文的报纸,顿时恍然大悟,这就是飞狐能通多种语言的秘密吧br >
“在这里有好几个星期了,”她突然心有所感地说。“其实我才真的越来越为这样出世的生活着迷,好像就这样待着,什么烦恼都”
“其实是因为仔仔那小子的关系吧”老狐狸脸色平静地看着前方,又习惯性地摸出一根扁扁的香烟,闲适地点燃。
“嗯”龋亦没料到老狐狸说得如此直接,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十分甜蜜br >
老狐狸若无其事地继续。“可是你跟仔仔那小子总不成老腻在这里,就等着生一窝小狐狸仔仔吧”
“嘎”老狐狸的话直接到让她无法接口。
“仔仔是吃白点儿的奶活过来的,”老狐狸忽地坠进了久远的往事。“白点儿在仔仔约七八岁的时候翘了一只骚狐狸能活这么多年也真是”
龋亦见老狐狸平静的脸上现出一丝怅然,想说话,却不晓得该说什么br >
只听老狐狸继续。“记得当时仔仔连哭了几天几夜,后来,我足足有两星期没看到他的人。从小到大,他就跟他这几只狐兄狐弟鬼混,常常一跑进林子里就几天几夜不回来。”
难怪飞狐动作之敏捷非常人可比,龋亦心想br >
“所以,明白了吧”老狐狸说着,把平静无波的目光懒洋洋地转向她。“这小子不是你从小相处的那种王公贵族,也不会把荣妻昌贵放在眼里,再怎么变,也还是个父不明,母不详的小子。”
龋亦心一凛,感到话中有话,不禁微微白着脸色,轻声问:“这……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难道你讨厌我跟飞狐在一起?br >
“讨厌你的话,当初一枪解决你就好了何必花心血救你”老狐狸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我虽然是个退休的杀手,枪法可不比仔仔那小子差。”
“可是听你的口气好像在警告我”龋亦仍感万分不安br >
“现实还是要面对,”老狐狸闲散地喷着烟。“你不是快跟一个什么贵族公子订婚了吗难不成你跟仔仔那小子想一辈子躲在这里,这样逃避现实我是没差,不过,你总会有想起你父母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