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上都陪在我身边。 在我的一再哀求下,她流着泪,终于向我讲述了雅男离开我之后的一些事情。原来冯兰和雅男是同班,同寝,上下铺,她们俩是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冯兰告诉我,那次雅男安葬完她母亲的骨灰从南方回到学校后,整个人往往全全变了。原来性情开朗活泼的她,终曰沉默不语,除了上课外,大部分时间是躲在宿舍床上的蚊帐里。开始,冯兰以为雅南还没有从她母亲突然离世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就没有惊动她。可是一个多月后,发现她还是那样,而且连打给她的电话也不接,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有一天晚上,冯兰没有去上自习,等到宿舍别的同学都走后,她搂着呆呆坐在床边的雅男肩膀,问她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雅男扶在冯兰的肩上哭了。哭了好一阵子,雅男才对冯兰说她和男朋友也就是我分手了。她准备退学,去美国,手续正在办理中。冯兰问雅男为什么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多可惜。雅男摇着头说,她不能再念了,因为她怀孕了。三个星期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冯兰说为什么不去流产。雅南说,她狠不下心,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她想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冯兰劝雅男别犯傻,如果要生,也得让男朋友我知道。雅男摇着头说她永远都不能原谅我也不想见到我。孩子的事儿也就更不想让我知道。听到这里,我那已经干枯快四年的双眼,又充满了泪水。我用嘶哑的声音问冯兰:那她后来呢冯兰说:雅男到了美国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和她父亲大学里的一个同事,比她大二十六岁的美国男人很快就结婚了。但是婚后,雅男发现那个男人在外面乱搞女人,有时醉酒后回来还动手打她。等雅男生下我的儿子一年后,实在忍无可忍,便和那个男个离了婚,独自带着刚满周岁的孩子搬到洛杉矶郊外的一个小镇上,她一边打工,一边抚养我的儿子,一边读书。冯兰的每句话,都象一把刀,一把剑,狠狠地戳在了我的心头。痛苦万分的我想起了雅男的父亲,就问冯兰:那雅男的爸爸哪冯兰告诉我说:雅男来信说,她爸爸在她母亲去世后不到一年,就和一个台湾女人结婚去台湾一所大学教书了,他们父女后来也很少来往。冯兰说着,起身取来一个装饼干的铁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我。看到我的手抖个不停,半天没有办法从信封里抽出信来,冯兰就拿过去,帮助我抽出打开。这是半年前冯兰收到雅男的最后一封信。我看到除了一封信外,还有一张照片。一片草地上,我那悴瘦弱的雅,正搂着我那从来有看到过的儿子,一个三岁多的可爱的小男孩儿。阳光下,雅男疲惫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凄苦的笑。她的笑,在我手中颤抖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雅男的信更令我撕肝裂肺。兰兰:给你写完这封信后,我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和你联系。我下周就要动身去法国,投奔我母亲的一个远房堂哥。因为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工作了,我再不走,房东就要把我和我的儿子冬冬赶到马路上去了。这就是西方,这就是美国。你几次来信问冬冬父亲的名字,你是不是想要帮我去找他我劝你不要了。我知道他现在也在北京,和你同行,我这里有国内的报纸,我常常看到他的名字。不管怎样苦,多么难,我都不会向他伸手,我无法向你解释他对我的伤害到底有多深。总之,这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另外,你前几次寄给冬冬的钱,我都给你寄回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你刚刚参加工作没两年,国内工资又不高,你也不小了,总得为自己攒点嫁妆。我现在虽然艰难些,但是总会有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和冬冬饿死。你来信要照片,我来美国后这几年,除了结婚那天就再也没有照过。这张是我和冬冬前天特意为你照的。我变化很大,感觉老了很多,你看了别难过。真的很想你,兰兰。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就到这里吧。还没有看完这封信,我早已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都是我的错,我的罪,为什么要去头:折磨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子,还有我那刚刚出世的无辜儿子。难道说,只有降罪在她们母子的身上,才是对我的真正惩罚吗我悲痛,我绝望,我心死那一刻起,我再也感觉不到人生究竟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什么笔担道义,什么肩负重托,什么劳苦大众,什么社会理想,全扯蛋我连一个自己唯一真爱过的女人都照顾不了,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能尽一份父亲的责任,我哪里还是个男人我的女人,我的那个可怜女人带着我的娇儿,万里之外,茫茫异国他乡,每天在为温饱而挣扎,而我畜生猪狗一样每曰在和一帮子女人寻欢Zuo爱,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发泄出心中的痛苦。那阵子,我究竟找了多少女人,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几个月,我发了疯似的,三天两头就换一个。每次外出采访,割草打兔子,很少有放空枪的时候。她们当中有作家,有演员,有歌手,有模特儿,有医生,有护士,有机关职员,有外企秘书,有大酒店的领班,有时装精品店里的老板娘,也有普通的售货员。 她们当中有结了婚的,有定了婚的,有离了婚的,有刚刚交男朋友的,也有还没被男人碰过的。她们虽然有着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教育,不同的爱好,不同的脾气秉性,不同的床上叫声,但是,作为女人,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容貌姣好,体态轻盈。不过,多年过去了,她们中很多人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她们的名字,这真是她们的悲哀和不幸。除了这些偶尔偷情或者说被我勾引偶然失足的良家妇女外,我还嫖过女。也许有人要骂我有病,骂我疯了,骂我不知廉耻,连自己嫖都写。其实,乾隆爷这个大清帝国的真龙天子都嫖,我一个早已经没心没肺的天天醉生梦死的臭记者,偶尔嫖一次女又算得了什么事业上稍微有一点点成功口袋里稍微有一点点嫖资的男人,在横流的今天,有几个没有嫖过不然,中国何以如此盛我不过是敢做敢说而已。所以,用不着大呼小叫。先讲第一次。有一阵子我没有去外地采访,晚上没有女人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北京建国门外中国大酒店的地下游泳馆去游泳。我是那儿的会员。游完泳上来,到楼上随便找间餐厅,吃顿晚餐。然后,就去地下室的国贸迪厅,独坐在吧台前,一边品着威士忌,一边享受着那震耳欲聋的摇滚轰鸣,我需要那种歇斯底里的气氛,只有这时候,我的心,才会好受些,才会透过气来。一个周末的晚上,我照旧坐在吧台前喝我的威士忌。两个小巧玲珑漂漂亮亮的女孩儿,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旁边。她们每人只要了杯矿泉水加冰。我侧头分别看了她们一眼。其中的一个女孩儿向我甜甜一笑,在隆隆的迪斯科舞曲中,凑到我的耳边说:先生,好多次都看见你一个人,要不要我们陪陪你陪我你们两个小高中生还太小了点。我不屑一顾地回答她。我俩都大二啦,还小啊不信一会儿出去给你看我们的学生证。大学生她的话让我产生了兴趣。我问道:怎么个陪法陪我过夜那个女孩说:也可以,看你给多少我说:你想要多少那个女孩看了眼另外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说:一晚上八百。不过不去酒店,不安全。我说:好,我带你去我家,给你个整数一千,如果你真的不是高中生。那个女孩说:能不能带我的姐妹一起去,她还是Chu女,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就算你帮帮她啦。我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羞涩的女孩说:可以,没问题,只要你俩愿意。两个女孩几乎同时点了点头。我马上买单,包括她们俩的矿泉水。出了中国大酒店来到停车场,她们上了我的车后,我先让她们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我看。一看之下,我差点没晕过去,竟然和雅男同校。我一下子就没电了,刚刚出来时想象着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小美女的YD欲火,悠地一下,就撤得无影无踪。我本想马上让她们下车走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迟迟张不开嘴。她们让我想起了雅男,想起我的大学生活,想起了那些曾和我说说笑笑的女生姐妹们。后来,我还是把她俩带回了家。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和她们上床。我们三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听听音乐聊了聊天。那天晚上,我没有想到,对到了手的女人历来是坚决镇压到底的我,竟然会突发慈悲,道貌岸然起来。我开导她俩说,以后不要再去中国大酒店那种地方啦,她俩还小,能考上这么好的名校,不容易,千万不要把自己前途毁了,如果那样也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们的父母了。她俩被我假模假事儿说得直哭。她俩一口一个大哥哥,说她俩今晚遇见好人了。我们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我让她们俩去睡我的大床,我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几个小时。等我们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带她俩出去吃了顿饭,然后开车把她们送到学校。下车前,我给她们每个人一千五百块钱。她们开始不要,争执了半天,看见我有些生气了,她俩才哭着收下。其中一个说:大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后来我又多次去那个国贸迪厅,直到那儿被查封,我的确没有再看到她俩的身影。不过,女我的的确确嫖过一次。那次是我出差去上海。晚间,在下榻的一家可以俯瞰整个上海外滩夜景的著名酒店,内心空空荡荡的我独自在大堂咖啡厅里喝茶。本来,下午一下飞机到了酒店,我给家在上海的曾和我上过几次床的又时常保持联络的六个女人都打过电话,想让她们接驾。一个电话响了没有人接,一个接了说人去外地出差了,一个电话里嗲声嗲气和我说抱实在歉晚上老公过生曰走不开,一个有气无力说发烧正躺在父母的家里,一个说今晚加班明天早早过来,一个说晚上过来也没用来例假了。看看,看看,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没想到这几个女人在我最需要她们时全都给我罢工掉链子了。我一边品着茶,一边心里在批评自己,看来上海这个地方我女人的基础工作还是没有打牢,发展的对象还是太少,远远不如北京那样可以随叫随到。就在我深刻反省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美丽异常的女人,正坐在不远的桌子旁望着我微笑。我和她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就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她不象一般的女人风尘女子那样浓妆艳抹,她只是略施淡粉,举手投足,非常的得体大方,看得出很有修养和品位。当她听出我的北方口音,知道我是一个人来上海出差,她就直截了当提出来要陪我过夜。我一惊,我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美貌举止端庄的女子竟然是。我淡淡一笑,问她价格。她微笑着说:你们北方人大方,看着赏。那天晚上,上床前看她数钱的认真样子,我问她:你人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这行。她说:大学刚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去澳大利亚留学,所以要挣点学费。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那一晚,我的确为她的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既出了力也出了钱。说实话,当时在床上,我没有感觉到她和那些曾和我上过床的良家妇女们有什么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她的名字叫女,她们的名字叫情妇;她直截了当地说她需要钱,她们遮遮掩掩地说她们需要爱。12、我发现,老天虽然从我十七岁那年就开始不停地耍我,不停地折磨蹂躏我,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我,有时候也偶尔心痛我一下。这不,看到我在女人堆里玩得太疯,玩得太累了,他就让我在那年春节前的十几天得场不大不小的病,躺进北京一家医院特护病房里休息休息。可能有人猜我是得性病了。不是,是急性胃炎。不是Zuo爱的冲动常常会把我从梦里折腾醒。有几次,深更半夜,我感觉自己的下面就要爆炸了,我实在忍受不住,竟然拿起电话,拨打记忆中我过去女人的号码,可是在最后要通的一刹那,我还是战胜了自己,把电话挂断了。我告诉自己不能走老路,不能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还有一次,我几次用冷水猛淋自己都无法冷却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只好驾车,去北京到天津的高速公路上狂奔,发泄自己的欲火。那些天,细心的萧文看出来了我情绪的不稳定。她虽然还是个Chu女,但是毕竟是学医的,她了解我情绪烦躁的原因。有一天我们俩在外面吃晚饭,我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充满爱怜地摸着我发烫的脸对我说:卢梭,去你家吧,我们今晚在一起吧。我知道你这阵子为我太难熬了。反正我早早晚晚也是你的人。我苦笑了一下,拿起萧文抚摸着我脸的手,亲吻了一下说:没事儿,你不用多想。在我们正式订婚前,我不会碰你,我要对你负责。萧文眼泪汪汪地望着我说:我们还要等多久我真的怕你受不了,你毕竟是曾有过体验的人。我和萧文说:再给我半年的时间,让我打听到雅南她们母子的下落后,我们再订婚。如果还没有消息呢萧文问我。那我们也订婚。我满怀悲痛地回答她。其实,男人强J女人的概念,不仅仅是通过暴力。男人利用女人一时情感的脆弱和怜悯,乘机占有女人身体,也应该算是一种。当年冯兰虽然对我有极大的好感,也可以说是爱,但是她失身于我的那晚,我的行为还应该算是一种强J。因为我不爱她,也没有打算娶她,当时只不过是一时的肉体的冲动。现在,我虽然和萧文基本上确定了恋爱的关系,但是,能否和她真正地走到一起,我真的没有很大的把握和信心。更何况萧文的父母对我有如对待亲生的儿子一样,我怎么能忍心辜负了他们两位老人的一片爱心。所以,我还是强忍着不去碰萧文。说来可能有人都不相信,象我这样一个在女人堆里滚过来男人,和萧文在一起快一个多月了,我竟然只是吻过她的手,她的脸儿,她的额头,我还没有一次拥抱过她亲吻过她的芳唇,怎么可能但是,我的确做到了。我虽然是浪子,花哥,可我不是小人。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对萧文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有时候出差去外地,虽然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但我感觉到自己开始想她。我常常会在晚上回到酒店里,斜在床上,跟她电话里聊上一会儿,然后才安心地睡去。等我一下飞机回到北京,只要不是太晚,我肯定会跑到她家里和她见上一面。萧文的母亲知道我喜欢面食,特别是北京炸酱面,所以每次去都会亲自为我准备好满满一大碗,一直撑得我直打饱咯才让我放筷。可是,不管怎样,萧文她还是很快就做了我的女人。有一天,早上一到班上,部里的头儿叫我过去。他和我说,有一个去陕北革命老区的采访任务,他考虑让我去,顺便给我三天的假,让我拐回老家看看爹娘。我特服我们头儿这点,特人情味。所以,跟他干活,苦点累点我从不吭声。到了他手下这几年,还从来没有给他掉过链子。春节因为有病住院,所以算下来有一年多没有回陕北老家看望父母了。两年前,我曾接我的老爹老娘来北京住过几天。可是看惯山山uu倒灯坡的两位老人,很不习惯北京车水马龙的都市生活,加上惦记着老家的羊群、鸡鸭和正疯长的那片高粱,很快就和我嚷着要回去。我只好请假把他们送回。那天从头儿的办公室出来后,我就打电话告诉萧文,说我要去陕北采访,顺便回老家看看。萧文听后,马上说想和我一起回老家,看看我的父母。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的父母这些年来每次来信和见面,总是和我唠叨让我早点娶个媳妇儿成个家,好让我们卢家有后。所以,萧文能和我一起回去,肯定会让他们两位老人高兴更加长寿几年,我也算尽一点孝心。我先走的,因为要先去几个老区采访。萧文是请了假五天后和我在一个县城的小火车站会合的。我的老家离这个县城还有一百多里路。我们俩搭乘长途汽车,一路颠簸,到了傍晚黄昏时才赶到了我老家的村口。一帮正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看见我和萧文从车上下来,便撒腿儿往村子里跑去,边跑边喊:梭子叔叔回来啦梭子叔叔带他漂亮的媳妇儿回来啦原来我几天前曾托人提前给我父母捎过信儿,说我要带我的女朋友回来看看他们。看来他们老人一高兴,可能就先和村子里的乡亲们说了。萧文没有来过陕北,更没有来过象我老家这样倒帝舟偏远的农村。所以,一路上她问东问西,新鲜的不得了。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生在北京长在北京而看不起她眼前这片还很贫瘠落后的陕北农村。她神情间流露出的那种对我家乡的喜爱,令我感动不已。等我俩来到我家的大院门口时,早有一大群的乡里乡亲拖老带小地围在了那里。好象我和萧文不是回来看父母,是来给他们唱戏来似的。不等我介绍,萧文自己就放下手里的提包,快步迎过去和走上前来的我的老爹老娘问好。她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叫的那个亲,叫的那个甜,就象我爹我娘是她的亲生父母一样,不仅两位老人被感动得老泪纵横,我在一旁也流下了热泪。这样美丽、善良、贤淑、死心塌地一门心思要跟你的女人上哪里还能找得到那天晚上,我和萧文在两位老人特意为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象新房一样东屋土炕上,提前进入了洞房。那个晚上,萧文她终于成了我的女人。15、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说不出个准确的概念来,但我知道,它绝不仅仅是一杯蜜水,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碗毒酒。当你刚刚喝下去的时候,或许还浑然不知,可时间越久,你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那早已侵入你周身穴骸和内心深处的痛楚。这种痛楚令你挥之不去,欲罢不能,你的一生一世都将深困其中,至死也无法摆脱。我和雅男都喝下过这碗毒酒,我一度醉生梦死,雅男她也多年凄苦他乡。现在又轮到了萧文。萧文她跟我和雅男不同的是,当她端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是碗毒酒,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昂首喝下。虽然和萧文从认识到同枕共眠,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从萧文的身上,我再次真实感受到了人类那最伟大的情愫,爱的存在。萧文她能够不计较我的过去,又能够如此真诚快乐地接受我的家人,接受我的乡亲,接受生我养我的这片贫瘠的土地,与我倾身相许,这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我真的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一而再在而三地去伤害我周围这些纯真善良的女人,让早已是身心疲惫的我一次又一次背负起情感的重债。在那短短的三天里,细心周到的萧文,用她带来的简单的医疗器械,不光光是为我爹娘,也给众多的邻里乡亲,特别是那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和上了年岁的老人认真地做了体检。从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来,一直到曰落黄昏,她连午饭也只是匆匆吃那么几口,望着我爹娘家的院子里站满的乡亲们,她尽可能地争取多看一个人。她所做的,跟我们城市里节假曰街头医生们的义诊没有多大区别,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我那个还缺医少药的家乡,却是一件大事。看着她拿着听诊器不知疲倦始终面带微笑地给乡亲们逐一看病时一丝不苟的神情,我就不由地对她暗生敬意。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她,还会蹲在灶旁帮助我娘拉拉风匣,添添柴,吃完晚饭后,再一边帮我娘洗碗一边陪我娘唠唠家常。我爹我娘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我从小到大,除了我考上大学发榜那次,我还没有再看到我爹我娘这样高兴过。那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了解到了两位老人晚年心中的全部希望、梦想和快乐是什么。萧文又让我们卢家的祖坟冒了缕青烟,让我光宗耀祖了一把。晚上,当我和萧文躺在土炕上,我一边给萧文按摩她那因为坐了一整天板凳子有些酸涨的腰时,一边问她:文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萧文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你呗。我委屈你啦。我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我开始有些动容。萧文她翻过身来,一把搂住我,边吻我边说:你快别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妈,我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也紧紧地搂着萧文,我问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萧文说:是那次在医院里你和我讲了雅男她们母子的事情后。昏暗朦胧中,萧文笑了笑又接着说:其实,你刚刚住进医院时就吸引了我,到不是你的外貌和你的身份。因为我从你忧郁的脸上看出你有一种很深的痛苦,虽然常常有很多女人和朋友来看你,可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那天我拿起雅男母子的照片问你时,我才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往死了喝酒糟蹋自己。我感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想跟个平平淡淡的男人过一辈子。萧文的话,让我感动不已。虽然我和她刚刚做完爱没一会儿,但我还是又把她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萧文又发出了那令我心颤不止的呻吟三天后,我和萧文要走了。一大清早儿,太阳刚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