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蔚彩蔚霞一看不好,赶紧又拖又拽母亲,但蔚母横眉冷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儿:“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躲得远远的你们的大舅为救你们的老子把命都搭上了。 今天,我给他生下你们这么多娃,那个老东西啥情都不领,还憋着性儿和我过不去。都是你们这些累赘,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蔚环看到母亲那样吓坏了,她跑上来拽着蔚母的衣襟说:“妈妈别和爸吵架好不好,我害怕”话没说完,就被蔚母一脚撂地下了。蔚环爬起来,一手抹着眼呜呜地哭了。
“你们这些碍眼的东西,我白养你们白疼你们了,一个一个没用老娘我受骗上当,没有一个人为我喊冤;受人欺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摆平,你们都被老东西的花言巧语迷晕了这个老东西”她转过身来,一脸的疯狂与恼怒,仿佛一把火在她心头燃烧着,把她所有的理智统统地烧光了。
她哭着对着蔚父的居室大声地胡骂着:“老东西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你出来说你的理啊你装什么糊涂啊停尸,你还没有停够啊什么舒服不舒服你叫叶儿花儿时舒服不舒服呀别作梦就叶儿花儿的乱叫,象牵扯着你的心肝,你这是叫给谁听啊老娘这些年受屈担着这个家,什么都顺着你,原以为你能安心顾这个家,谁知你竟半年不回家,回到家却又想续起旧日的高梁美梦,连哄带骗着要我同意娶了媳妇”
第o35节
“这回你称心了,这回你合意了我可要受大罪了你人牌子好,你眼界高,给我冷着脸,又不吭声还不理我,回来半个多月了,我整日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没和我说过五句话,你竟不理我你这是把我往那个位置上摆啊在这个家,我想明白了,和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不开窍的老东西讲斯文,那等于是罪恶多少年了,我憋在心里难受啊我也受不了,你不是经常叫人吗现在你可以自由地叫了,矿上可以自由地叫,家里你也可以自由地叫,谁也管不了你哼哼哼”
她又气又恨地说着,眼泪鼻涕俱下地哭着闹着。Ting。16x。这时,蔚彩过来拉着母亲说:“妈,你怎么就控制不了自个儿啊都是些什么事啊,你就这么骂来骂去,你这是骂谁呢”
“你管我骂谁呢谁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就骂谁。”
她轻蔑地说着,又恨恨地道:“那个狐狸精,哪个不是东西的人那个专勾男人魂魄的东西那个妖女那个荡妇那个把哼是个什么玩意儿”
蔚彩被母亲骂得莫明其妙;她不知所所措地站在哪儿拉着母亲,说:“妈,咱们回家,别骂了,谁得罪你了”而她母亲胡乱骂了一气,好象骂人的那条心窍开了,却觉着想骂的东西往上涌,于是,以往的陈年老事化作各种不是又从她嘴里出来了。
“可怜我大哥啊,年青青的命换了个没良心的孬种娶了老婆,想着昔人相好。什么伤害我的话都说出来,什么伤害我的事都能干出来,我多少年的委曲求全竟然象感觉不到你有本事,哪些年你就找你的花儿叶儿呀”
蔚彩一听母亲这样,知道母亲那股蠢劲儿又上来了,就带着埋怨的神情赶紧打劝母亲说:“妈,你看你,你要爸爸怎样才好爸爸什么时候惹你了你骂骂咧咧,胡说些什么”
蔚母却一个激伶回过身来,对着蔚彩说:“我胡说我什么时候胡说了你怎么就不说说你那混老子他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老流氓一个,嫌老娘没情调,没女人味,他倒会扎腾老娘,他就找吗她家不是有宽宽展展的大院子吗够牲口打滚的看看村里的人怎样说这么多年,好象我这个当老婆的怎么亏待了他我人不好,黄脸婆一个,哪里有他的野花香呢”
蔚霞哭笑不得;说:“妈妈呀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让人听了笑话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那样,真是气死人。 ”
蔚母却说:“你们想死就统统死掉,快点你们干净我也干净。”
她那说话的样儿象疯:“老混蛋你躺在屋里不出来,你出来呀不敢说你的糟事,你最清楚不过,你别装着一个不知道,你出来让你的儿女也知道他们有怎样的一个爸爸”
正在这时,屋门响了一下,蔚子祥慢条斯理地走出来,说:“今天,你这样口口声声骂我,无非是我对槐儿的婚事说了几句话。你说,孩子老大不小了,婚姻大事不能全凭旧时的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吧孩子们的感情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他们凭感觉会做出适合他们情感的选择,你不能老那样阻来拦去隔在他们中间,把孩子们美好的生活葬送掉吧孩子们结婚,他们要那样选择,我们做大人的有什么办法我们怎能阻隔他们的感情,眼睁睁看着两人都着急,都痛苦呢”
蔚母范冬花站在哪里,不说话却冷哼哼的,说:“那是你别有用心。”
蔚子祥说:“我们说话要理解孩子们,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和感受强加给孩子们,那样,是一个不幸。我不希望不幸的事儿生在我们家。”
这下,蔚母微微冷笑了,她说:“你倒是好人这个家,就是我一个坏人。你这个混蛋”
蔚子祥听后站在哪里一点也没有让步的意思,他嘿嘿地冷笑几声,说:“范冬花,你又骂我了你不要整日撒泼无赖么,嘴里还胡说八道。我混蛋,我怎么你了,每月不给你寄钱了还是不管孩子们的生活了”
范冬花把拉她的蔚彩用劲一推,说:“我胡说你也说我胡说那我拿出事实给你看看,你是怎样的一个小人,花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