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如果能为儿子多想就好了,可牛毛柱他妈又挑剔又刁钻,只喜欢把钱搂在怀里,不喜欢送钱,比如送彩礼。 ”
江惠如责怪牛毛柱,说:“这个毛柱也是,那么大的小伙子了,怎么没有自己的主意,倒要时时处处听,话不对也听,倒是奇怪的人。”
女女说:“他们家就是这样。现在,牛毛柱好象很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他好象有意躲着我不见。”
“那你怎么办得寻他说说才是。”江惠如对牛毛柱原有的那点好感渐渐在消失,她说,“这个毛柱,怎么担不起这个责任。”
女女却很坚定地说:“我不在乎他担什么责任,他要忘恩负义,背叛我,我就和他的孩子死给他看”
江惠如听她这样说,惊慌地阻止:“不要女女,你快别那样,这不,石头大爷、高梁奶,还有我们都关心你,希望你不要做消极与极端的事儿,我们都在乎你呢。”
女女鼻子一酸,哇的一声捂着脸哭了:“惠如,我怎么就没好命,我妈那样,牛毛柱她那样,就是牛毛柱,现在也是那样,她们只关心自己,我的苦痛,他们哪里放在心上。”
她凄凄惨惨惨地哭着,引得江惠如心里也凄凄惶惶,她拿条毛巾给了女女,女女的泪象一泻千里的江河兀自流淌不息。
第o61节身
女女和江惠如坐着谈着她的婚姻问题,而且谈了不少的功夫就起身告辞。
她才出门,蔚槐就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回来了。
蔚槐的嘴里还吹着一支轻快的口哨,那支小曲叫爱不寂寞。
他与女女擦肩而过,急匆匆象没有看见人似的,三步并加二步大步赶。
女女看到他,就问他:“槐房儿,出车回来了”
他拿下头上折叠的报纸,笑了:“是你女女好久没见你啦,今日遇到稀客了。”
女女说:“你出车那天还见面来着你是贵人多忘事,出了一趟门就不记事了”
蔚槐说:“哪里,哪里啊”
后来想想,终于想起了一些事,他说:“那天还真的见到你了。我赶捷径路,走了你空的穿心院,我鸭子似的走,脚下不留神绊了一脚,差点把你这位巾帼英雄给撞了一个马爬地。”
想想那天的事,蔚槐笑了。
女女看着他嗔怪地说:“贫嘴烂舌头的,你不用讽刺我,才是巾帼英雄。”
范冬花正坐在家里头纳鞋底儿,这话被她听到了,她从玻璃窗上探出头来,看看他俩,却没做声。
蔚槐听了女女的话一点也不恼,一脸好笑地反问她说:“巾帼英雄怎么了你不愿当巾帼英雄吗那巾帼英雄多光荣可惜,没有人封我巾帼英雄,否则,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我了”
女女咯的一声被他逗笑了,说:“贫嘴一个”
蔚槐说:“不跟你说了,我想着我媳妇儿呢,我媳妇”
女女说:“惠如在呢你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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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槐嘿嘿笑了,说:“我媳妇就是好,在家里等着我,现在肯定等得着急了。”
说着,就要进屋,女女笑笑走了。
第o62节
范冬花却坐在屋里听蔚槐回来了;还和女女那样说着话开玩笑,开完玩笑又准备进新房,儿子好象把她这个大人不放在眼里了最起码现在的她在儿子的眼里淡了一点儿,于是,嗓眼儿“吭吭”两声,象提醒又象警戒蔚槐。
蔚槐触电似的,愣了一下,有点不情愿地走向母亲那屋,说:“妈,我回来了”
范冬花看儿子进了自己房里,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说:“槐儿,你回来就好了。这几天,我正担心着你呢”
蔚槐简捷地说:“妈,你担心什么呢挨做啥做啥,我出车惯了,没事。”
范冬花看到儿子很高兴,就跟啰啰嗦嗦,一脸新奇而又兴奋地说:“你刚才看见女女,没看到她的变化吗”
蔚槐说:“刚才只是说了几句话,没大注意。”
范冬花就象猫儿嗅到腥味似的,那话匣子就打开了:
“你走后的这些天啊,女女的肚子大了,不知怎么,说大就大了,听说是被那个牛毛柱搞的。你石头大爷又给女女跑了几趟腿。你看这个女女,怎么搞得嘛,还没有怎么,倒先挺起肚子来了。你石头大爷遇到两个难缠的家长,看来,他也不济事了,亏他管了那么多媒,今日的招儿却不灵了。”
蔚槐噢了一声,等她的下文,范冬花却又扯开话题,说开了好叫驴家的骡子之事。
“你好叔的骡马老叫老叫,叫得人心烦,却又生不出仔来。后来,你好叔仔细一检查,原来是骡马都情,配不着干着急,根本不是什么怀了骡子要生。你好大叔也是,嫌家里牲口吵,就把牲口拉到大街上配种了。”
蔚槐觉着好笑,就说:“这个,我可知晓。配种时我还没走,后来就走了。”
范冬花笑着说:“我忘记你在了。”
“为这牲口乱叫的事,你二爷整天埋怨你好大叔的牲口噪声大,害得他失眠,他俩差点打了一架。”
蔚槐嗯啊着答应敷衍着母亲,听到女女肚子大了,愣了愣,还没有从女女怀孕的那件惊奇事儿中醒过神来,他只好把话题又扯到女女身上,问她说:“妈,女女怀孕了”
范冬花有点鄙夷地撇了一下嘴,有点讥讽的样子,说:“可不你不看她的腰身么她现在是一个劲往横里展呢那是有了孩子,跟那个牛毛柱瞎圪捣后有的。这个女女,也是,怎么自个儿都把不住自个儿哪那牛毛柱存心娶你,没说的d1cx;,迟早的事。可现在,眼看女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那牛毛柱却还和他妈推啊推啊的,成什么样子这个女女的脸皮也是厚着呢,你一个姑娘家,八字还没撇一下吧,你就要给他生孩子,凭什么呀”
蔚槐看母亲又来了,就说:“妈,咱们不要那样说人家,都是邻居,听到不好。”
范冬花却又问儿子:“呆瓜你刚才难道没有看出一点来吗”
蔚槐搔着头皮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刚才我见到她,感觉着她哪儿不对劲儿,一时又说出来”
范冬花说:“你啊,知道个屁你知道个屎蛋蛋,我说了你才知晓,我不说,你会永远不晓得。”
第o63节
蔚槐笑着说:“妈,你怎么老是那样屎啊屁啊乱说啊那样说话以后可要小心了,和你儿子说个长啊短啊的没关系,可别跟惠如也那样说,她那人,我特了解,从来不说一句脏话,粗鲁话。”
他循循开导着母亲,“别人说了她也不自在。”
范冬花却不屑地反驳说:“这个家我做主,我说了算。媳妇嘛,是一个外人,该随地入俗才对。再说,她是一个小字辈的人,哪里还有说脏话,粗话的份儿那样,会降低她的身份。”
蔚槐不满意起来:“妈,你这是什么话什么理儿我跟你没办法,好好的事儿让你一说,就要变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