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赖皮稀吭吭几声,终于又说:“二爷,我给你提个建议,也是我给你的评价,二爷你啊,其实是心眼儿太重,太多,老挑剔跟前的几个人。 ”
二爷听了赖皮稀给他的评价,很是不满,就象刚才赖皮稀听到他给的评价那样,一下子反跳起来,把那江惠如和赖皮稀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要生气。可是,他站起来呆了呆,恰如其分地说是那二爷调整了一下坐姿他还是坐下来,冷冷地对赖皮稀说:“你这个烂糗,少扯的蛋老子喝的小米比你吃的奶都多,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赖皮稀说:“你这个人,也是,只允许你教训人,不允许别人教训你啊”那赖皮稀说着说着竟不呐呐啃啃了。
“我教训你什么你说。”二爷咄咄逼人地问。
在二爷的心目中,他刚才只是给他赖皮稀当面提了一点建议,何其谈得上教训,所以,他忍不住要质问。
“你这个人真是健忘,刚才还说我迷迷糊糊的人儿,看着迷迷糊糊的世界,做着迷迷糊糊的事儿。你说,是不是你说的。”
二爷一听那赖皮稀翻起了底儿,翻起眼皮更不乐意:“我这样说说怎么了那就是教训你了”
“那我说说你们嫂子和小叔亲又怎么了”赖皮稀不甘心地问。
二爷气急地大声吼,三根山羊胡子都被气得飘了起来,“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性质不一样你说的话是变质了的,根本是两回事。”
赖皮稀却不以为然的说:“不一定吧我还觉着是性子一样的话呢”
二爷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哪里有你那么说话的你真是昏了心了你不仅瞎说我们叔嫂亲,你还瞎说我们嫂子和小叔合穿一条裤子,你这是什么话赖皮稀,你和你嫂子才合穿一条裤子呢”
赖皮稀听了,好半天不会应答,后来又说:“我说那话是被你逼出来的。”
二爷看他那样,知道和那赖皮稀再说下去没有什么好话,也纠缠不清,就说:“我懒得理你”
赖皮稀听了,却摊摊手,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儿。
第o72节
二爷有点生气地说完,面向江惠如,用无奈而又沮丧的神情看了赖皮稀一眼,说:“侄媳妇,你评评理儿,你听刚才他说什么了我和你大奶坐在这儿,我说了一句他糊糊涂涂的话,你大奶也附和了一句,你猜这个烂糗怎么说”
江惠如不明原末,摇摇头,笑笑,说:“我才出来,什么都不知道,那里会猜出你们说什么话”
那二爷却学着那赖皮稀的口气,重复赖皮稀的话说,“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家子,你们一家亲,是吧你们一个小叔,一个嫂子,合着伙儿来做弄我,你们俩亲,你们俩亲吧是吧还亲死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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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亲死你们呢你听,一个小叔,一个嫂子,让他说成这样,那是人话么”
江惠如听了失笑得不行,就业哈的一声又笑了。一流文学网
二爷说完,用不满的语气说:“你瞧,这个赖皮稀猪狗不如的话也能说赖皮稀啊,我问问你,你们家就这样乱配么”
二爷那认真追究的样子象一个孩子,逗得江惠如笑了起来,说:“你俩啊,就为这几句话斗嘴顶牛吗瞎开玩笑,用不着这样啊”
那赖皮稀本来是尴尬着的,听她这么着有缓和的余地。 她这句话确实把二爷心中的追究的认真事变成了一桩马糊事,立即喜笑颜开的样子,附和着江惠如,又有点央求地看着二爷说:“侄媳说的对,刚才是开玩笑嘛开玩笑开开玩笑不行吗二爷,你说对不对”
二爷还是不满而恼恨恨地:“对,对什么呀对你个屁”
赖皮稀还想着二爷对他糊糊涂涂的评价,感觉自己委屈,可他看到二爷揪着他刚才的话不放了,于是抬出那事来揶揄着对付他,说:
“肯定对二爷,你说我,我也说了你,咱们俩的话啊,咱们俩的事啊,就谁也不用计较,你心里不用生气,我心里也不用恼,我看就这么扯平了。”
“扯平狗屁”二爷拍拍屁股,这一次可真的要走了,“哪有你那么说话的什么嫂子和小叔亲,亲死你们,什么合穿一条裤子,有你那么说话的吗能扯平吗真是笑话你这个赖皮稀,嘴里吃屎了,我就说了一句你糊糊涂涂,你就这样报复么真不象话”
他的脸上是一副义正严词的得理样子,还有点受屈。
赖皮稀嘿嘿笑了,感觉自己说的也有点过份,看着二爷不好意思地说:“二爷,你看,我说那话,也是被你逼的嘛”
“什么逼的呸”二爷哭笑不得唾他一口,“那有你怎么说话的呢”
二爷一口唾沫飞了过来;那赖皮稀用手把头一挡,嘿嘿笑成一团,喘成一团,而后又逃之夭夭了:“二爷,说好了的,咱们啊扯平了”
“扯平你的屁”二爷骂着骂着也笑了,无奈的,还带着被气乐的感觉。
看着远去的二个人,江惠如笑弯了腰。
“二爷,你们这儿的人,真逗。”江惠如笑得喘着气说。
第o73节
天刚麻麻亮,枝上的鸟雀就开始雀噪,江惠如就在啾啁作响的聒噪声中起床了。
其实,她不起床也不行,她肚子里的孩子弄得她难受,她躺在床上横躺侧躺就是睡不舒服。
虽然她轻手轻脚的,但还是把蔚槐惊醒了,他睁了一下眼,又闭上眼问她:“起这么早干么,多睡一会儿嘛”
江惠如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睡你的。”说完;穿好衣服走出去了。
打开院门来到大街上,江惠学如却现自己起的还是不够早,因为高梁奶已经在街道上锻炼身体了。
高梁奶锻炼身体既入神又专注,全然没现什么大活人出来似的,看到江惠如出来还不吭声儿。
高梁奶伸伸胳膊弯弯腰,然后又一撇一撇来回走着。她那动作,说军人拨军步吧,不象;象锻炼身体身体吧,她那动作又僵又硬,却没有一点柔和样。
但她一个人炼得却极其认真,别人看了却觉滑稽。
高梁奶撇的样子也很特别,撇过去,要好久才能收回来,使人想到那个词:僵尸。
而且,江惠如现,这个高梁奶每次到了好家驴家的煤堆前才撇,那样子,象看煤堆又象掩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