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向来不会伪饰的,自然也会对突出其来的变化给予不适的反应她那笑容就变得可怜了。
而蔚槐所有的心事都在那个笔记上江惠如写东西寄托哀思的那件不快的事情上。一个人心中没别样的心思会给予别人一些什么,但有了心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特别是计较了自己的得失和或多或少的利益,会改变一个人的形象,甚至大相径庭。
所以,处于不快之中的蔚槐因为自己的那点受伤,委屈不知不觉间就淡忘了江惠如的伤疤,甚至冷漠了她的酸楚,漠视了她的存在。
蔚槐说:“你知道就好惠子,你说说,自从咱们结婚以来,你心里,是不是就没有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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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子,你这是那里话”江惠如看看他有点惊异。
可她心里仍然一团迷雾,难道蔚槐又听到什么挑唆,或者看到什么不如意的事吗
江惠如说完不做声了,也不理会那蔚槐,换了自己的衣服,又抱起蔚槐的衣服出去洗去了。
“你嫁过来就是我们蔚家的媳妇,做什么事都要检点一下自己好,看看那里做的不对,要立即改,要有自理之明。”
蔚槐看着江惠如不理不看他,但是他还是摆出蔚家的一个主户身份来这样说。他这样说,也只有他知道那个理由。
江惠如在外面洗着衣服,停了停,撩撩额前的头,还是没理他,兀自一个人洗衣服去了。
男人心里正压着莫名而难堪的风雷,女人当作视而不见地回避,于是一场就象下雨的阴天暂时没有阴云密布的迹象,但也没晴,只是暂时下不起那雷阵雨罢了。
还好,这事是蔚槐和江惠如的故事,换个范冬花,那就没有故事了,有范冬花掺和的故事那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吵闹,无休无止的吵闹,不闹个人仰马翻,不闹个沸沸扬扬,不足为奇。
可面对这样一则不寻常的事,蔚槐和江惠如都没有了叨怨,也就没有战争可以爆了。
第o99节
这一个家里,一个火一个冷静点就没事了,假若一个在火头上,另一个也不甘示弱,那等待他们之间的只有家庭战争了,也许还是无休止的战争。
但一个家里一个人了火,一个人冷静点不予理睬,那战争的硝烟也就冰消雪化了。
所以,江惠如不理会蔚槐的那种恼意,自顾洗自己的衣服,一场在头上酝酿的风雷就这样烟消云散。
那范冬花在厨房里好象听到两人抬扛了,但她没理会,又看到江惠如在那儿洗衣服,想起中午吃饭时她和蔚槐商量的事花钱买面买米买油的事,就站在厨房门前嚷嘛:“槐子,槐子你出来一下”
蔚槐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个面凶杀片,听到范冬花叫他,答应一声站起身出去了。
“妈,什么事儿”蔚槐看着站在那儿的母亲范冬花。
范冬花手里正拿着一把好叫驴蔚大通给的她送过来的一把葱在剥,她翻着眼皮看了一眼儿,提醒道:“你说什么事倒要问我响午吃饭时说什么来着”
“什么事儿啊”蔚槐象是糊涂了。刚才,他和江惠如生了一阵闷气,心里沉闷沉闷,好不容易看了一会儿影视才忘却,一时也把饭桌上说要买东西的事也忘了,他搔着头皮想了想,说:“妈,对了,是买米买面的事吧”。
“你说还有什么事儿快去买啊,要不,明天就要断炊了”
蔚槐听了,看看母亲,又看看正坐在那儿洗衣服的江惠如,有点为难地说:“妈,钱呢”
谁知范冬花听了,没好气地说:“槐子啊,买一袋米和面还问妈要钱啊妈要是有钱,还会要你买米买面吗”
蔚槐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没钱,可是,他已经几次伸手向江惠如要钱花,刚才又那么倔倔地那样说话,所以,到底有点不好意思再向江惠如伸手,就对母亲说:“妈啊,我上月开了工资都给你了,我只留了一点零花钱,现在,我吃烟的钱都没有,那里买得起米和面啊”
可是,蔚槐也知道,就象一个保险柜,更确切地说范冬花的手象个聚宝盆,有六块钱就恨不得在银行里存五块。别看她平里抠里抠巴,但是即使给她再多的钱她也是舍不得花手里现有的,只要儿子有钱,她就老想花儿子的,就象那句话说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儿子和儿媳都在家里吃饭,理所当然要为家里的花销出一份力,在范冬花心里是这样看的,所以,她也就是这么说的,她说:“槐儿,难道让妈老给你们全家买这买那,倒贴你们不成”
“可这”蔚槐摊着手有点为难地,无可奈何地,“妈,每次开支,我一半的钱都给我你,剩下的一半的一大半我又交楼房钱,我哪里有什么钱”
蔚槐没有说下去,他为难地摊摊手。
母子俩的一段对话,让江惠如听到了,她停下洗衣服的手,甩甩,两手又抹抹手上还粘着的一丝肥皂沫,边往盆里滤那泡沫边说:“槐子,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个话。”
范冬花一听儿媳这样说,那脸立即拉得象冬瓜,鼻子里冷哼一声,酸不溜秋但是声音很低地说:“什么样的人儿就会灌那汤,把个男人弄得神不守舍围着你脸儿转,还要在家里闲吃闲喝,我们家槐子上辈子欠了你的债么倒要那样嗲你不想做什么倒也罢了,把我家槐子弄得也是什么事都不想做”
她这样说着,跟前自然没人搭腔,但是她心里的疙瘩好象还没解开,又说:“现在的年青人啊,什么事儿守在一块儿什么都不想做,整天就想着吃好的穿好的玩好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