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丝毫没有犹豫,打了个手势。提供“你们都出去。”
“不行,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这样很危险”刚刚进来的苏格拉底布利不能认同他孤勇的做法。
就在苏格拉底布利说这句话的时候,凌静云的刀已经割破了顾桃怡雪颈上的皮肤。
鲜红的血滴顺着匕首流了下来,同时刺痛了东方瑾的双眼,“照我的话去做。”他大声怒吼着。
看着他如同发狂野兽般愤吼的样子,苏格拉底布利带着他手下的杀手丢下了手中的枪退了出去。
当他们退出仓库,立时被凌静云的手下团团包围。
东方瑾也照着凌静云的要求将已上了堂的手枪卸下了子弹,顺手丢在了地上。
“我现在手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放开她,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只要别伤害我的女人。”
凌静云听到东方瑾的话不禁一怔,他说的是什么话
顾桃怡是他的女人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居在一起吗
凌静云正要开口,却听到东方瑾再次强调着说道:“你若是敢伤了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我要你们凌家全族灭门。”
“瑾”顾桃怡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东方瑾,残暴失去理智的怒吼
“凌静云,你最好别乱来,你知道你手里的人是谁吗是我东方瑾的未婚妻”说话间,不知道何时苏格拉底布利已经由后门处移步到了凌静云的身边,只那样灵活的一个闪身他竟绕过两名大汉的攻击,猛地掠住了凌静云,他如同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把精巧的手他,那枪已经直直的抵在了凌静云的太阳穴上,凌静云立时惊叫出声,她惊慌的声音也吓得手下一阵大乱。
苏格拉底布利冷冷地说道,“放开顾小姐。”毫不怜香惜玉地揪着她的头发。
凌静云则惊慌得丢下了手中的匕首,“快快给顾小姐松绑。”听到她发出的命令,她的手下立时动手松开了桃桃。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那个名叫朱容的粗野男人竟突地从地上拾起匕首,再次抵在了桃桃的喉咙上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马上放了我们大小姐,要不然你将会看到一尸两命”粗野的男人也发起狠,尖利的刀锋在顾桃怡的雪颈间划出道道血痕。
“住手”向来机智冷静的东方瑾彻底失去了方寸。“布利,放开凌静云。”
那唤朱容的男子得意的狂笑起来,苏格拉底布利知道凌静云不能放,放了她就彻底玩完了,没有筹码,一向听从东方瑾话的苏格拉底布利,此刻对他疯狂的命令全然无动于衷。
“放开朱夏小姐。”苏格拉底布利的枪依旧抵着凌静云。东方瑾因为顾桃怡,完全像个失去大脑的疯子,而他的头脑可是清楚的很。
救救我的孩子
名唤朱容的粗汉将手中的刀一横,顺手划了下去,桃桃立刻尖声地惨叫着,一道深长的伤口立时由胸口划至她的胸前。
“住手”东方瑾心疼的大吼着,因痛他脸上表情扭曲起来,“布利,快放开凌静云”
“砰”一声,凌静云号啕大哭起,鲜红的血由她的肩窝处流了出来,苏格拉底布利知道杀了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于是朝着她锁骨让子弹穿膛而过。
苏格拉底布利面容带笑,语气中听不出任何不悦的情绪:“放不放顾小姐我不在乎,既然你们凌家在我的地盘上动了我的人,还不给我面子,我苏格拉底布利自然会自己挽回面子,不然,以后我还怎么让手下的弟兄跟着我混我看看下枪打哪里好呢还不想让她这么快就死,慢慢玩才有意思,你说对不对啊兄弟”苏格拉底布利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枪口仍旧抵回凌静云的太阳穴,“我还不知道女人身体究终有多少血,如果慢慢流可以流多久这位兄弟是不是也很好奇,不如我们一起等看看结果怎么样”
“朱容,快放了顾小姐”凌静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快你是不是想看着老娘死啊”
东方瑾完全没料到苏格拉底布利真的敢开枪,就连那个叫朱容的都吓愣住了,终于心不甘情不愿放开顾桃怡。
东方瑾立时奔到桃桃的身边拦腰将顾桃怡抱了起来,用力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而苏格拉底布利则挟着凌静云,一直拉着她上了他们的车,直到远远地离开了凌家,才将凌静推下了车。
东方瑾像傻了一样看着怀中的桃桃,看着她浑身血渍,眼中滚烫的液体越积越多。
深深地依偎在东方瑾的怀里,桃桃不住地抖着,只觉腹痛难当,她呻吟着,“瑾,救救我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桃桃颤抖着小手握住紧紧地抓住东方瑾,仿佛他主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声音虚弱,越来越无力。
“嘘别再说话了,你放心,孩子一定没事的,有我在宝宝一定没事的。”说话间,东方瑾眼眶红红湿烫得难受。
她点点头,虚弱没力地说着“瑾谢谢你。”
东方瑾只觉心里痛不可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望着桃桃苍白失去血色的脸,渐渐地合上了双眼,搂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医院的走廊静而空,东方瑾的耳朵里好像只能听到桃桃呻吟的呢喃:“瑾,救救我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眼前不断地浮现她满脸血渍虚弱无力的样子,心头紧紧地揪在起起,疼得他坐立难安。
苏格拉底布利静静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望着好友东方瑾来回踱步于深长的走廊之中,一种莫明的担忧爬上心间,苏格拉底布利本能起身,朝着东方瑾走去。
靠近东方瑾,而东方瑾却转身目无焦具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苏格拉底布利始终凝视着他,黑暗中他几乎看不清他的轮廓,却看得到他杂乱的心绪。
我要回家
苏格拉底布利,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问:
“你打算怎么办”
“”东方瑾没做声,他当然知道苏格拉底布利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打算将她带回去吗”
“”他还是没做声。
苏格拉底布利,仍然一瞬不瞬地凝视东方瑾,回想着刚刚瑾当面对顾桃怡受伤害时的那幕慌乱。
苏格拉底布利等着瑾对他讲,可瑾却一直沉默。
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苏格拉底布利再次开口,这次他转移了话题的对像。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东方家”听到他的话东方瑾不禁微怔,顾桃怡苍白的脸庞瞬间闪过他的眼前。
“你能确定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吗”苏格拉底布利问的仍然平淡,可是东方瑾的心却狠狠地颤了一下。
“瑾”他唤着他的名字。
“我知道自己的心,我要她幸福。”他的声音淡默中有着坚定,“我看得很清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琳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把她带回东方家了。”
苏格拉底布利心中一惊,他知道即使他再怎么劝,东方瑾也不会听的,“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你们兄弟为什么偏偏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与她们姐妹”苏格拉底布利也觉得无力的叹了口气。“可是,你若是不将她带回去,又该如何交差呢难道你不怕自己会落到琳那样的下场吗”
其实苏格拉底布利说的琳、东方琳,就是桃桃的初恋化名为刘皓岩的钢琴王子,也是东方瑾的双胞胎弟弟。
“我爱她。”
急切地守在顾桃怡的急救室外,终于看到医生走了出来,东方瑾连忙迎向前去。
“医生她怎么样”他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紧张。
“先生,你不必太过紧张,顾小姐只是受了惊吓,她身上的外伤我已经给她处理好了”医生摘下的白色的口罩。
“那么,孩子呢她肚子的宝宝没问题吧”东方瑾仍难放下提着心脏。
“孩子也很健康,顾小姐知道以觉得腹痛,那只是由于过紧张造成的假性反应。”
听到医生这说,东方瑾终于稍稍地松了口气,“那么我现在可能进去看她了吗”
“可以,她已经醒了。”医生笑着说道:“妻子已经怀孕了,做先生的一定要好好的照她,别再让她遇到危险了,有时惊吓可能会造成孩子流产的”语重心长地说着,已有几丝白发的医生拿着病例本让东方瑾签字。
“她已经没大问题,可以回家修养,不过先生要是还不放心,留下观察一夜也可以。”
东方瑾默默地在顾桃怡的病例本上签了字之后便进了顾桃怡的病房。
他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床边,“感觉怎么样了”伸出手抚上她苍白的小脸,可就在他的指刚碰到她时,桃桃本能地一僵,只那样静静地望着他许久
“瑾我没事了,我我想回家”桃桃喃喃地说着。
然而,就是桃桃这样柔软的细小的声音瞬时点燃了东方瑾忍耐已久的怒火。
明明不想放手
只见,东方瑾猛然起身突地朝咆哮出口:“回家、回家,你的心里除了他就不能想想别人吗我担心了你一整个晚上,最后你还是只想着他”
失去理智的东方瑾一双眼睛几乎喷出了火,“你就不能想想我吗”他大声地吼着。
桃桃被东方瑾突然而来的情绪吓得一愣,一双眼睛静静地停在他的身上,泪水开始一点点的溢出她的眼眶,“对不起”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颤抖。
然而,此时的东方瑾再怎么火大也抵不过桃桃的眼泪,他最见不得她哭了,她的每一滴眼泪都像是流进了他的心间,苦苦的,涩涩的,泡得他的心酸疼酸疼。
东方瑾无力地叹了口气坐回到桃桃身旁的椅子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的”他怜惜的伸手替桃桃拭着她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你想回家,我就送你回去”
他与她之间,最后妥协的永远只有他。
谁叫他爱上了她呢
爱一个人就是前生欠了那个人的债,今生来偿还,所以他才要这样一直一直地付出,只怕她受点点的伤害,只怕她哭,只怕她觉得不幸福。
他一定是前生欠了她的债,所以他一定要护守她的快乐,看着她幸福。
而她则是前生欠了另一个人的债,所以才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不离开,因为她得为将上辈子欠他的还给他。
“既然你想回去,那么就回去吧”东方瑾低沉着声音说着。
“瑾帮我弄件能将伤口都遮住的衣服来好不好”桃桃拉住东方瑾的手,“我不想让他看到担心。”
“桃桃,你这样能瞒他多久,就算今夜他没发现,那么明天呢你伤的这么重只要不是瞎子,任谁都能看到的”东方瑾无奈的伸手敲了敲桃桃的头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