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察觉到身体就好似陷入泥沙般格外沉重,甚至连空间瞬移也似乎受到干扰无法正常启动,白袍老者脸色一变,随即澎湃的空间之力便如风暴般自体内暴涌而出,硬生生将风缚术的禁锢之力冲垮,可就在这个时候,卓天钊的攻击也是在电光火石间袭至身前。
嗡
双手上下往着胸前挤压,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压缩,枪尖在距离白袍老者胸口仅剩下一尺有余时,便是被这股可怕的空间之力禁锢,而卓天钊猛烈的下冲之势,竟是紧跟着戛然而止。
“给我破”
一声震天的暴喝,卓天钊面带疯狂之色,天武神枪用力往前一送,枪身上附着的雷之炎迅速如洪水般涌入枪尖,刺眼的银紫光芒闪烁而起,雷之炎几乎被压缩到极致。
轰
终于,白袍老者所释放的空间之力再也负荷不住,惊天的爆炸响彻而起,狂暴的紫色风暴呼啸开来,白袍老者胸口如遭雷击,身体被狠狠炸飞出去的同时,口中更是忍不住的喷射出一大口鲜血。
毫无疑问,穿戴天武套装下的卓天钊,攻击力是毋庸置疑的,而对他并不了解的白袍老者,其实在第一招就利用空间瞬移接近卓天钊并企图将之制服的时候,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卓天钊本身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打斗,本来以白袍老者的强大实力,只要利用空间瞬移拉开与卓天钊之间的距离,然后利用诡异的空间系魂技与之战斗,除非卓天钊直接动用夺命天魅,否则是必输无疑的,可白袍老者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也使得他偷鸡不成反被卓天钊抓住机会一击震伤肺腑。
“前辈,我想现在,我们应该没必要再比下去了吧”一击得手,卓天钊并没有再选择追击,而是朝着百米外脸色难堪,嘴角仍残留着一丝血迹的白袍老者淡淡一笑道。
按照两人之前的约定,卓天钊原本是要在白袍老者手中撑过十招的,可而今虽说未到十招之数,但白袍老者却意外的被击伤,卓天钊的任务,可以说已经是超额的完成。
“没想到你小子的确有些本事,寻常的两阶灵帝,根本就接不下我一招,但你却反能将我击伤,你现在的实力,的确已经有战胜初阶巅峰灵帝的水准。”白袍老者说着伸手轻轻抹去嘴角的血迹,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愿赌服输,好,我会按照之前的约定,暂且听命于你,可如果之后让我发现你的行动并非是要搅乱天灵大陆而另有目的之时,我会立即中止我们之间的协议,没问题吧”
“这点是当然的,不过前辈,日后在天灵大陆上行走,还切记不要暴露你是神族的身份,否则难免会给我们召来杀身之祸。”卓天钊收回天武套装,随即随手甩出一件黑色斗篷,正色提醒道。
“放心,这点我自然省得。”接过黑色斗篷,白袍老者点点头后便将之穿在了身上。
“那敢问前辈高姓大名还有,在如今的天灵大陆上,尚有多少人认得前辈”既然白袍老者已决定跟随在自己身边,那卓天钊自然要先行了解一下他的过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杜绝一切的意外发生,以防止白袍老者在无意间暴露身份。
“我叫刑弓阳,原本是神族顶级宗派赤阳宫的供奉长老,记得当年,我还只是一名八阶灵帝,而那个时候出手覆灭我们赤阳宫的,是魔族的顶级宗派冰河谷,当初整个赤阳宫,虽有不少人逃出生天,但想必除我之外,大家都去了光明神坛,再加上当年一战混乱异常,谁也无法顾及其他,所以我想在整个魔族之中,唯一识得我身份之人,应该就只有那时与我交手的冰河谷长老凌文臣而已,不过如今时过境迁,大家都变了许多,因此就算是凌文臣再见到我,也不见得能一眼认出我来。”白袍老者倒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对卓天钊道出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后的行动,倒也没必要畏首畏尾”卓天钊眉头一挑,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不少,“不过前辈,你可知在这天灵大陆哪里还有像你一样的散修毕竟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仍然有些人单力薄。”
“这个嘛有倒是有一个,不过那家伙是名魔族,脾性有些死板暴躁,而且野心极大,绝不是个肯久居人下之徒,你想要将之收为己用,恐怕难度不小。”刑弓阳沉吟片刻说道。
“哦他是谁”卓天钊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他叫秦羽泽,是黑龙教上任教主秦羽云的亲弟弟,几十年前,他作为黑龙教的护教长老,在黑龙教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不甘现状,只不过奈于秦羽云的无上权威,所以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后来,秦羽云顺利突破桎梏飞升魔界,秦羽泽知道,他的机会来了,所以,在作为少教主的秦天罡就要祭天登上教主之位那日,秦羽泽带领他早就偷偷网罗好的一帮部下轰然反叛,可秦羽泽万万没有想到,其实他的哥哥秦羽云早就发现了他的野心,所以在飞升去往魔界之前,早就留好后手。”
“当天,冰河谷,邪云殿,地狱门等数个顶级宗派数十位高手突然出现在黑龙教,秦羽泽阴谋暴露,随即大战爆发,秦羽泽的那帮手下死的死,降的降,最后就只剩下他自己勉强杀出重围,重伤逃遁,之后,秦羽泽被添加入魔族的黑名单,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逼于无奈之下,秦羽泽只好选择遁入山林,远离俗世以保全性命,这件事,是发生在赤阳宫被灭,神族势力皆被困在光明神坛后的第三年,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是因为秦羽泽选择避世的地点,距离此地不过百里之遥,所以在一次偶尔的机会下,我与他打过照面,由于我们双方都不被容于这个世界,因此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有空的时候,甚至还会聚在一起聊天解闷,关于我现在讲的这些事,也都是秦羽泽亲口告诉我的。”
刑弓阳一口气讲了许多,也让得卓天钊对秦羽泽这个人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从刑弓阳的话中,卓天钊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秦羽泽这个人很危险,将他带在身边,就好像是养了一条毒蛇,虽然能够帮你咬人,但也随时会被其反咬一口,不过这当中只要驯养得当,他就能成为自己覆灭光明神坛与黑暗神坛的一柄利剑。
“前辈,那你可知这秦天泽,如今是否已放下当年之恩怨”卓天钊想了想问道。
“应该没有吧”刑弓阳若有所思道,“在最近一次与他的交谈中,一说到当年之事,他还是会咬牙切齿。”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卓天钊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双眸微微眯起,“只要利用他的野心与仇恨,相信要劝他出山,难度应该不大吧”
“怎么你真的想要与虎谋皮”刑弓阳一惊。
“前辈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就自然有将之训得服服帖帖的把握”卓天钊毫不在意的摊了摊手,随即又问道,“前辈,那这秦羽泽而今的实力如何”
“黑暗系中阶巅峰灵帝,实力应该在我之上。”刑弓阳答道。
“那前辈如果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手,能用空间束缚困住他多久”
“应该不会太长,两到三秒吧”刑弓阳模棱两可道,“可是在维持空间束缚的这段期间,我自身也无法动弹,而且一旦被其冲破,我的身体还会受到一定的能量反噬。”
“两到三秒么”卓天钊喃喃一句,随即邪邪一笑,“足够了”
第三十六章 封魂印
“两到三秒么应该足够了”
“小子,你究竟想做什么”看到卓天钊那一脸森冷的笑容,刑弓阳脸色一变,不由的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嘛前辈你很快就会知道。提供”卓天钊诡异一笑,随即若无其事的来到刑弓阳身边,“待会前辈就带我去找这个秦羽泽,然后看我眼色行事,到时,前辈只需对其施展空间束缚,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交给我就可以”
“罢了罢了。”刑弓阳长叹一声,无奈的摆了摆手,“反正你小子的花花肠子我也看不透,到时候,我听你的便”
噗
“你”然而,刑弓阳是字还未说出口,身子便是剧烈一颤,瞳孔陡然收缩间,缓缓低下头,望着那只缭绕着阵阵浓郁黑雾,从自己后背穿透到胸前的恐怖手掌,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能不能告诉我,我明明已经答应跟随与你,你为什么还要杀我”刑弓阳转过头看着那张神色漠然的英俊脸庞,绝望的问道。
“前辈,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杀你”卓天钊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的手掌明明已经穿透你的胸膛,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半滴鲜血流出,甚至连一丝的痛感都没有”
“这”听卓天钊这么一说,刑弓阳顿时也察觉到了这一异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想干嘛”
“前辈,抱歉,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要这么做”卓天钊冷漠的声音落下,脸上猛的泛起一抹狰狞,随即当那只漆黑的手掌狠狠的自刑弓阳胸口抽出,后者脑袋一昏,竟是有种灵魂被抽离而出的奇异感觉。
“这是封魂印”这一刻,刑弓阳脸色大变之下终于想起,卓天钊的这一招,绝对就是黑暗神坛为了控制手下的命脉令其不敢背叛自己的邪恶手段封魂印。
“前辈果然好眼力,没错,这招正是封魂印”卓天钊轻笑一声,随即右掌上那团无形的灵魂之力与黑雾交错蠕动间,转眼便形成了一块漆黑的魂碑,而紧跟着在刑弓阳的识海之中,也是多出了一层半透明的黑色屏障。
“可恨没想到你真的是魔族之人”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仿佛灵魂缺少了一角的刑弓阳踉跄的后退几步,苍老的脸上瞬间泛起一层绝望的死灰之色。
“不,我之前对前辈所说句句属实,我的确是来自天魂大陆,难道前辈没发现吗在我之前战斗的三种属性中,有一门是雷属性,这可是你们天灵大陆并不具备的。”卓天钊笑了笑,随即翻手将魂碑收入了空间戒指。
“这那你怎么会封魂印这等只有黑暗神坛高层才会使用的邪恶法门”刑弓阳一脸不相信道。
“前辈,不知你可曾听说过当年天王手下的一百零八名天卫被帝王封入器身,化为神器投入到这个世界之事”卓天钊问道。
“废话,此事在全世界恐怕都无人不晓吧”刑弓阳冷笑道,“不过这跟你会封魂印又有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在我龙府,也就是我在天魂大陆上的宗派,就拥有七、八件之多的神器,其中有一件神器名唤空间暗魔指,是空间与黑暗双属性的,而这门封魂印,就是他在我离开天魂大陆之前传授给我的。”卓天钊解释道。
没错,卓天钊之所以会封魂印,的确是临行前暗魔所传授,作为空间与黑暗双属性魂者,暗魔当年在天灵大陆,也算的上是惊才绝艳,虽说他从不屑使用封魂印,但这却并不代表他不会。
卓天钊此次孤身前来天灵大陆,处处都充满着危机,暗魔传授他封魂印,就是为了他能在天灵大陆上更快的控制一些高手,积蓄起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避免他孤军奋战,也为了他能早日完成在天灵大陆上的任务,好尽快返回天魂大陆。
毕竟这里是魔族的地界,除了卓天钊自己以外,其他人都可以说是敌人,所以,与其浪费时间跟感情用真诚去感动敌人,让他们真心为自己效力,还不如使用封魂印去控制他们来的更干脆直接,至少自己不投入感情,就算到时候身份暴露,也用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