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酒壶上原本灰蒙蒙的那轮日头,渐渐的变成一轮红日,一点点的变红,张灿看过那种一片金光之后,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一时间,万道金光,驱云散雾,“漫天彩霞漫天虹”,闪烁得如同金蛇狂舞的壮观的日出。
这酒壶上的太阳虽小,但一样给人一种“千山万山如火,一轮顷刻上天衢”的感觉,尤其是越来越红的日头照耀下,那薄如轻纱的朝雾,竟然慢慢的散去,露出一片满是繁花的桃林,而且,桃林里,一个青衣绿袖的美丽少女,手提花篮,正采摘桃花。
这酒壶上的画工倒是不甚稀奇,稀奇的是,这酒壶居然和现保存故宫博物馆里的,那只“雌雄龙杯”有类似的神奇功能,那只龙杯,一旦注入酒液,杯壁上的条龙便摇头摆尾,活灵活现,历朝历代,就是皇帝专用之物。
这被人扔垃圾堆上,视作弃物的小酒壶,居然有这样的神奇的地方,不论质地、造型画工精良与否,就凭这神奇之处,就当之“国宝”无愧。
张灿揭开壶盖,立时一股极为甘冽、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这酒味与张灿放旁边的红酒,大有区别,这股酒香里,有一种花盛开味道,花香味,酒味,糅合一起,使人心扉大开,如同来到花盛开野外,到处是花香、鸟语,一片勃勃生机,一时间,张灿仿若痴了一般,连苏雪进来,连叫他几声,他也充耳不闻。
苏雪一进房间,立刻闻到一股奇异的酒香,没嫁给张灿之前,她也有些喜欢饮酒,后来有了身孕,怕影响孩子,便忍住酒瘾,不再碰酒,此时见张灿呆呆看着手上的一把酒壶,一股说不出来的花香味糅合着酒香,实又忍不住食指大动。
许久,张灿才回过神来,看着苏雪一脸绯红,一副谗冼欲滴的娇羞摸样,不禁一笑,拿起一只小酒杯,满满的倒上一杯,只是那原来张灿倒进酒壶的是红酒,酒味和酒色,张灿自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时,从酒壶里倒出来的酒液,不但完全改变了酒味,连颜色都彻底改变了。
张灿拿的这一瓶红酒,那颜色是宝石红色,但从酒壶里倒出来,注进张灿拿过来的小杯里,却是变成一片金黄,而且一股微微的桂花香味,立时充满整个房间,桂花味飘进两人的鼻端,立时沁人心脾,让俩个人有一种心旷神怡,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香味,竟然让苏雪微张樱口,深深的呼吸了数次,似要将整个房间里的桂花香味,全部纳入腹内一般,张灿则是细细的吞吐着,这醉人的桂花香,一时之间,房里静极了,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苏雪待了许久,突然端起酒杯,浅浅的啜了一口金黄的酒液,只觉得这酒不仅甘、柔、醇、甜,而且,芳香扑鼻,回味悠长,这种好酒,就算老爷子家里也未曾多见,苏雪实忍不住想要一口喝下去,那小小的酒杯里的酒,本就不足一口,苏雪一仰脖子,入口的也只比先前多了不过一半儿,实是解不得苏雪的酒虫。
苏雪将空杯子拿手里看了看,又满脸期待的望着张灿,张灿呼吸着苏雪口鼻呼出的异香,那清幽的桂花香味,混合着酒香和苏雪的身上的女儿香,实是太勾人魂魄,张灿心头禁不住有些骚动起来。
看着苏雪一脸绯红,眼里满是,张灿一笑,拿起另一只酒杯,缓缓地将酒倒满,这个小酒杯里的酒,却变成一种粉红,如同千瓣桃花的颜色的汁液。
这时,房间里,一股清的桃花味渐渐弥漫开来,一刹那,苏雪几乎感到自己就置身一片桃林里,春光潋滟,一片花海,头上一片落英缤纷,足踏似彩花毯,花红柳绿的无边春色,田园风光,让苏雪的目光陷入了痴迷。
张灿是惊奇,虽还没尝过酒杯里的酒味,但这香气,这两只酒杯,明明就是那洞壁上留下的“似桃、似桂,”两种花香味,张灿禁不住感慨万千,神奇,太神奇了,现代人造酒,能让酒里有一种花香味,那倒不是很奇怪,毕竟现代的科学达,但能让一种酒倒进不同的酒杯,而且能出不同的香味,变成不同的颜色,即使是现代科学,也无能为力。
先前自己还道,光是那只酒壶,就是国宝,现看来,要是离了这几只酒杯,光是那就酒壶,倒也根本不能算上“国宝”,少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宝”,张灿不禁想到,剩下那两只杯子必定就是“荷、梅”两种味道的酒杯了。
“国宝”,真正的无价之宝,张灿手里,拥有超过十亿的资产,但如是有人用二十亿来换这套酒具,张灿未必会答应,不是说他看不起钱,而是这套酒具,恐怕是这世界之上都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
想到这里,张灿大是懊恼,自己干嘛就那么不小心,活生生的将一个瓷杯弄成两半。这桃、荷、桂梅杯,不是自己亲手给毁了吗。
苏雪原本以为张灿倒酒杯里的酒,虽是好酒,但终归逃不出自然界规律,就像香槟酒喝不出茅台味来的规律一样,是一种人人皆知的常识,但现这种常识被张灿打破,准确的说,是被张灿带回来的这套酒具打破。
所以,苏雪惊奇之余,毫不客气地将这有桃花味的酒杯拿起,毫不客气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股春风里的桃花味,立刻拂过张灿的脸庞,害的张灿也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张灿好不容易收敛心神,拿起第三只酒杯,这倒进杯里的酒,那酒液杯里变的火红,若同一团烈焰,又似怒放的红梅。
普通的梅花香味,是很清、幽的一种香、不仔细是闻不到,然而这杯酒的梅花香味,不但浓烈,而且悠长,比先前那桃、桂的花香、是宜人了许多。
苏雪再次拿过酒杯,想要一饮而,但张灿拉住了她的手,说道:“这种酒,看样子就浓烈异常,你还是少喝为妙”。
原本静怡的房内,因为张灿一句话,气氛活跃了不少,苏雪瞟了一眼张灿,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别那么小气嘛,我就再喝一杯,又喝不穷你。”
张灿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管苏雪不满,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吞进喉咙,不过张灿并不是经常饮酒,也不大懂酒,这酒进了嘴里,只觉得就像含了一口烧红的火炭,偏偏张蚕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来,一时间,呛得连连咳嗽。
苏雪看得大急,一旁又是替张灿抚胸,又是替他拍背,忙了个不亦乐乎,口里却连连说道:“你活该,谁叫你那么小气”
张灿缓过气来,开口第一句话竟然说道:“好辣”
第五百二十三章该来的,终究要来
苏雪醒来的时候,现自己也躺沙上,桌子上摆着七八个空酒瓶,红酒白酒都有,苏雪吓了一跳,这些都是自己和张灿两个人昨天晚上喝的这也太吓人了,自己以前虽是喜欢喝酒,但多也不过就是能喝斤把酒,凭记忆,昨晚这七八瓶酒,大约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苏雪晃晃脑袋,很清醒,也不像以前,喝完酒,第二天一早,头会痛得要命,苏雪有些不能置信,别是张灿又动过手脚也好,省得自己头痛,婆婆看到,又会埋怨自己一番,苏雪还正暗自庆幸,不想刘春菊推门而入。'
原来,都上午十点多了,刘春菊见张灿和苏雪还没出来吃饭,心里有些嗔怪张灿,孩子都几个月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待她张灿的卧室外,叫了几声,没听见回应,刘春菊是气恼,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老二,也不怕人笑话。
刘春菊伸手门上一敲,不想门自动的打开了,刘春菊红着脸,自己虽是张灿的老娘,苏雪的婆婆,但要是亲眼目睹儿子儿媳还床上,那也怪难为情的,刘春菊心里责怪张灿两口子,这睡觉,也不把门给关好,等下,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张灿不可,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粗心大意的。
可是,隔了半晌,房里还是没动静,刘春菊不禁好奇,这小两口子到底搞什么鬼,待她细细一看,不由大奇,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人睡过,张灿和苏雪根本没这房里,那他们是跑哪儿去了
这时,刘春菊又推开另一间房门,立时一股酒味,冲进鼻子,只见苏雪正坐张灿身旁,小桌上面横七竖八的,不下七八个酒瓶,刘春菊一皱眉,这大清早的没见人,敢情这俩家伙偷酒喝,而且还喝了七八瓶这不是要命吗这大人不要命的喝酒,可是会累没出世的孙子啊
刘春菊的印象里,张灿是不会喝酒的,自己和苏雪一起的这一段时间,也没见过苏雪会喝酒,这七八瓶酒都被他们两个人喝光了,这也太吓人了不会这两口子闹什么别扭,想不开
苏雪一见刘春菊皱起眉头,连忙掀开张灿压她身上的腿,站了起来,无比羞怯的叫了一声:“妈”。
“唉,闺女,你们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你们没事”刘春菊满是关心体的问道,
苏雪红着脸,低着头,不停的绞弄着手指,低低的说道:“对不起,妈,是我嘴馋,硬逼着张灿陪我喝的,妈,”苏雪勉强抬起头,不敢直视刘春菊:“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春菊几时见过苏雪这般低眉顺眼的,一时间又好气又心疼,不由得一把拉起苏雪的手,轻轻的握住,又柔声说道:“傻闺女,只要你没事就好,饿了,来,快去洗把脸,妈给你炖的鸡汤,都热过好几回了,再不喝,就不好喝了,”说着,转头去准备鸡汤去了。
苏雪见婆婆并没多说,反而只是体的问自己有没事,心里大是感激,等刘春菊走出了房门,就对着张灿的耳朵轻轻叫了两声,但张灿显然是宿醉未醒,只轻轻的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继续大睡,苏雪有些气恼,让婆婆抓了个现行,都是这张灿给害的,想着,不由得张灿腿上肉多的地方,使劲的掐了一把。
张灿睡梦,正梦见自己还和那几个水豹子战斗,这时腿上一痛,立时大叫道:“长,我腿上枪了,乔娜你快跑”。
苏雪闻言,知道张灿还做梦,脸色一正,接着张灿的话头说道:“我命令你,继续前进”。说罢不由掩口失笑,谁知张灿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口里还说道:“是,长,我坚决完”。
大约是“任务”两个字,张灿话还没说完,睁开眼睛,见苏雪一脸笑容,正弯腰盯着自己,马上明白自己说梦话了,不禁失声道:“你,耍我,”。
苏雪笑嘻嘻的调侃道:“都回来几天了,还想着和那妞一起啊”
张灿老脸一红:“你,我这不是做梦吗做梦又不是我能控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梦就能做什么梦,这个我真没办法。”
苏雪嘻嘻一笑,伸手捏张灿的耳朵,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说道:“我才不让你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呢要不然,你会老是跑到梦里面去,老是去勾引那些良家妇女。”
张灿不禁再次失声道:“勾引良家妇女,我会去勾引良家妇女”
“不会”苏雪一副诧异失声的样子:“你别说,连叫小妖精的许家两姐妹你都不认识,还有那个叫黄什么玉的,就别说已经向我起挑战的周楠,有连孩子都怀上了的叶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