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这麽简单的事,怎麽会做不到”我一听不是干脏活累活,立刻爽
快的答应了。
於是,王段长摸出一串钥匙,详细的指给我看:“喏,开门是用这个┅┅开
抽屉是用这个┅┅你整串钥匙都拿着,免得单个钥匙太小了容易弄丢掉。我马上
要去开会,三个小时後才会回到办公室去。你一定要在那里等到我回来,明白了
吗”
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自认晦气的向办公楼走去。
──祸兮福所倚,这句话的确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再聪明也没有料到,这
个看似倒霉的任务竟给我的追艳行动带来了根本的转机为我最终的胜利奠下了
坚固的基石。
第二十四章∶窗外的窥视
办公楼就在教学楼的旁边,一共有六层。教师的职称越高,所使用的办公室
的楼层也越高。校长、党委书记、教务主任等都高高雄踞在第六层,目的是为了
方便普通学生抬头瞻仰和顶礼膜拜,以便培养出尊敬领导的美好品德。王段长能
执掌最受瞩目的高三年段,资历来头自然是非同小可,因此也在顶层拥有一席之
地,荣幸的和学校首脑们比邻而居。
我进入这所重点中学还不到两年,但到第六层朝见的次数却多到数不清,主
要是因为本人的口才委实了得,以致於校领导常常盛情的邀请我上去做检讨,到
後来基本上每个房间的人都看过我的精彩演出。这会儿我简直是轻车熟路,不到
半分锺就找到了王段长的办公室,掏出钥匙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间房的空间不大,不足三十平方的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待客的长沙发,一个
堆满书的木架,办公桌紧挨在窗边,上面收拾的整整齐齐。靠墙处有一个贴壁式
的小柜子,擦得发亮的外表发射出金属的光泽。由於窗帘遮盖住了初夏灼热的阳
光,所以办公室里非常清凉,使我心里原有的一点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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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在这里干活总算是轻松多了”我一屁股坐在书桌旁的转椅
上,想像着其他同学此时的惨况,不禁再次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叫好。一直到
拍痛了手掌後,我才记起王段长说的任务,赶忙打开左下角的第二个抽屉,把里
面的文件全都搬了出来,开始按照顺序整理。
这种活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费了好大精力才全部整理完毕。望
着面前井然有序的成果,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抬碗看看时间,才过去一个
多小时王段长还要过两个锺头才会返回,而我答应了等他回来再走的,也不能
擅自离开了,那剩下的时间干什麽好呢
我无聊的呆坐了一会儿後,耐不住性子的站起身,开始在房里东瞧瞧、西望
望的搜索,希望能找本好看的杂志解解闷。王段长不愧是无产阶级教师队伍的骨
干力量,书橱里摆设的不是马列着作就是毛邓选集,除了党中央指定刊物外其他
闲书一概没有要想从这里找到通俗读物,简直比从太监脸上找胡须还难。
我垂头丧气的揉了揉胳膊,心想只有靠看风景来打发时间了,说不定这时候
会有女生在操场上体育课。如果是练习跳远跳高的话,就可以尽情观赏乳波臀浪
了。於是抱着一线希望踱到窗边,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不料这一望没见着女生,倒是看见窗下有一道三尺多宽的长长的平台,像帽
檐一样环绕在五层和六层的接缝处,显得十分不协调。我好奇的观察了一阵後才
搞明白,这层楼原来只盖到第五层,最上的一层是加盖的,那平台必定是从前的
屋檐,保留着没有被铲平,所以才这麽难看。
突然,一个想法闪电般跃入我的脑海∶“假如我趴到平台上,把头探到楼下
去,不就可以偷窥到第五层的房间了麽一般的房间里不会有什麽香艳的镜头,
但是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女厕┅┅”
这个念头使我心里的烦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紧张、一阵兴奋,还
夹杂着热血沸腾的激动。我知道这两天楼下正在修水管,所有的教师都被迫挤到
五、六两层来方便,包括一楼那几个新来的如花似玉的实习老师┅┅
好说干就干,饱饱眼福就当作是今天辛勤劳动的工钱吧我平定了一下呼
吸,轻灵的翻身跳出了窗户,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平台上,警惕的望了望四处。还
好办公楼是这一带最高的建筑,而且周围又有几棵参天大树遮挡,除非有人特意
用望远镜观察,不然是绝不可能发现我的不轨举动的。
我手扶着墙壁,刚走上几步,额头上的热汗和冷汗就争先恐後的涌了出来。
老天这段路看上去挺宽,走起来才感觉窄的可怕,对我来说这次行动不亚於杂
技演员走钢丝,一不留神就有英勇就义的可能。另一个让我担心的是,要到女厕
沿途必须经过5个办公室,要是被房间里的领导们察觉窗外有人在飞檐走壁,那
就全完了。
好在天公保佑,开头的几间房里竟全都没人,大概学校的头头脑脑们都赶去
参加各种会议了。我非常感激的意识到,有如此热衷於开会的领导班子确实是全
校师生的福气,至少使我现在收益非浅,不必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人擒拿归案
“一┅┅二┅┅三┅┅四┅┅”我边走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着数,现在,只要
越过最後一个房间,就到达女厕的正上方了。看来今天我是肯定能欣赏到女教师
如厕的香艳镜头了,自己的人生阅历又将会有一次划时代的增长回家後应该开
瓶香槟,好好的庆贺一下这次隆重的胜利┅┅
就在这时,前边不到半米远处的窗户猛地打开了,一大片水花“呼”的一声
划过长空,纷纷洒洒的往楼下落去我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震,差点儿从平台上
向地面作了自由落体运动。
──不好了,这最後的一间办公室里竟然有人他她是谁是在警告我
吗
我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的怔住了。好在过了片刻後,
依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看来房里的那个人只是随手向外泼倒一杯茶水而已,并
不是察觉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我定了定神,暗想你这家伙狗胆包天,竟敢惊了老
子的圣架,应该判你个冲撞之罪,拉出去斩立决以平民愤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还是让你一下好了。我边想,边苦笑着伏下
身,手脚并用的从窗户下爬过,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到了极点,深恐自己发出不该
有的声响,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听见。
眼看就要绕过这危险地带了,我正在暗自庆幸,猛然间头顶传来一个深沉威
严的男音∶“喂,你呆在外面干什麽进来吧”
我吓得魂飞魄散,四肢一软,整个人五体投地的瘫下了。对方原来早就发现
我了,这是在叫我乖乖的进去投案自首呢唉,想不到我第一次作贼就败的这麽
惨,真是多年的英名一朝丧尽呀
“郝处长您好您现在有空吗”突然,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楚的送进了
我的耳朵。我怔了一下,才恍然察觉人家刚才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自己纯粹是
虚惊一场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反手一摸,背上湿漉漉的全是汗,竟後怕到连
爬行的力气都无影无踪了。我摇了摇头,只好暂时的伏在原地调匀内息,同时倾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倾谈声──
“你找我有什麽事请坐,坐下说”
“是┅┅是关於推荐保送的事┅┅我想知道,学校会不会保送我直接升上大
学”
我心中忽地一动,惊觉後面那人的语音十分熟悉,竟似乎是黄蕾的声音┅┅
“那就要看你下周的模拟考试成绩如何了。学校将从年段的前20名中选拔
10个保送。”
“那┅┅那10个名额又将怎样确定会优先考虑学生干部吗”这声音尽
管有些嗫嚅断续,但依然是如此宛转动听,令人从心底里舒服了上来。我更加确
信无疑了,房间里的女孩必定是黄蕾
──要是你我真的无缘,为什麽在茫茫人海之中,我总是如此巧合的与你相
遇是上帝怜悯了我的苦心,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心里一阵激荡,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气,一骨碌的爬起身,靠近了
窗户想看看我的梦中情人,但视线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我不死心,仔细地
沿着窗框逡巡了一阵,终於发现在边角处有一道细细的逢儿,於是立刻把眼睛凑
上,凝神向房间里望去。
黄蕾──这个让我梦萦魂牵、又爱又恨的女孩──她的身影立刻就跃进了我
的眼帘,直接的撞击着我大脑的每一处神经
此刻,她正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一件淡绿色的轻衫紧紧的包裹住了玲珑有致
的娇躯,衬托出了身段的美好曲线。粉红色的碎花短裙松散地覆在膝头,修长匀
称的双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淡淡的阳光铺在她的身上,彷佛将她整个人都沐浴
在圣洁的光芒里。那清丽的容颜和脱俗的气质,使她看上去像个女神般的雍容华
贵、高不可攀
“是的。学生干部──特别是像你这样能力出众的干部──从来都是我们优
先保送的对象。”
那深沉的男音把我的注意力从黄蕾身上拉了回来,转眼一看,办公桌後坐着
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小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开声说话。尽管他几乎是背对着我坐
的,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学校的教务副处长郝涉。他有一个十分显着的识别
标记,那就是他的脑门,上面的头发基本上都提前退役了,使保护地皮的重要工
作处於全面瘫痪的恶劣状态。
“可是,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在40名左右徘徊”黄蕾低下了头,咬住嘴唇
幽幽的说∶“能不能┅┅放宽政策,在┅┅在前50名中选拔”
“那怎麽行政策是教务处集体决定的,哪里能说改就改”郝副处长一脸
公事公办的表情说∶“小黄,我看你不要把脑筋动到这上面,还是回去好好的复
习迎考实在些。你发奋的拼搏一下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