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就有些复杂了,也许是因为林立不屑于敷衍了事,也许是因为林立不忍心看着他们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城主大人的这一对儿女,魔法天赋都相当不错,特别是那个叫辛多雷的小家伙,更是可以用优秀来形容,曾经经历过这一切的林立,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加清楚,基础知识永远是最枯燥最乏味的,刚刚成为魔法学徒的年轻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在这上面放弃的,与其现在就教他们基础知识,倒不如教他们一些有趣的技巧和窍门,再加上那几条低级魔法咒语,很容易就能让他们'迷'上这门神秘的艺术。
唯一让林立有些不爽的是,这个辛多雷的态度实在是相当恶劣,自从进门就一直在闹别扭,不管阿拉索如何暗示,都不肯跟林立说一句话,唯一一次'露'出笑容,还是在翻看那本笔记的时候,不过不爽归不爽,林立也不怎么往心里去,小孩子闹闹别扭,难道还真跟他一般见识不成
之后,林立又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怎么提高冥想效率,怎么避免施法时的魔力反噬,等到林立打住话头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深夜时分了,阿拉索看看天'色'已晚,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又再三向林立道谢,然后带着一对儿女上了马车
“辛多雷,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上马车,城主大人的脸就沉了下来。
“我不喜欢那个家伙”见城主大人脸'色'不好,辛多雷也有些害怕,只是一边低着头,一边还是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胡闹”城主大人的声音陡的升高,因为太过生气的缘故,一只手已是隐隐有些抖:“这几年你天天喊着要我帮你找个魔法老师,现在我帮你找到了,你居然说你不喜欢,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家伙”辛多雷低低的埋着头,不敢去看父亲的脸'色'。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喜不喜欢,费雷魔法师是我亲自请来的,以后你对他必须保持足够的尊重”
“父亲,您根本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有多讨厌,又粗鲁又没礼貌,回来的时候,他居然敢把姐姐当佣人使唤”
“你给我闭嘴”
眼看城主大人就要火,旁边的伊凡赶忙将弟弟护住:“父亲,您别生气,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您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多跟费雷魔法师接触几次,他会明白的。”
“这个小兔崽子,我迟早会被他给气死”阿拉索喘了两口粗气,也渐渐冷静下来,自己这个小儿子,确实不怎么懂事,一天到晚只知道给自己惹些麻烦,就好象这一次,居然一个人溜出城主府,结果被夏亚盗贼团的人给抓住,幸亏费雷魔法师把他们救了回来,不然还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对了,伊凡,你回来之后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对这个费雷魔法师,到底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城主大人愣了一下,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塞纳他们不是你雇来的吗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的,父亲,这个费雷魔法师,并不是佣兵团的人。”
“你说什么”城主大人先是一惊,跟着又沉声说道:“伊凡,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次,记住,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是这样的,父亲,那天晚上我们在巨龙山脉遇到了一头怪物”
“什么样子的怪物”
“一头很可怕的怪物,站起来有小山那么高,浑身上下都是白'毛',对了对了,它还会用魔法把一切都冻起来”
“见鬼,那是冰嚎”城主大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可不是伊凡那种无知少女,一听这几项特征,就已经猜到那头怪物,正是传说中的魔兽冰嚎,这一下可真是把城主大人吓得不轻,虽然早知道伊凡救人不会顺利,却没想到会危险成这样,那可是冰嚎,传说中的远古魔兽后裔,身体里流着蛮荒血脉的恐怖怪兽。
“是的,塞纳团长好象也说过,那个怪物叫冰嚎,原本塞纳团长他们是打不过冰嚎的,不过幸好遇到了费雷魔法师他们”
“等等,伊凡”城主大人吞了口口水,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你的意思是说,费雷魔法师杀死了冰嚎”
阿拉索真的被吓到了,冰嚎的力量有多么恐怖,他比很多人都清楚,几年前阿拉索带着一支军队深入巨龙山脉,想要剿灭盘踞在那里的夏亚盗贼团,最终却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魔兽挡住了脚步,这一群魔兽当中就正有一头冰嚎,当时的冰嚎给阿拉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强横无比的身体力量,以及无所不在的冰系魔法,简直就是一个噩梦,阿拉索知道,那个费雷魔法师的实力确实很强,但是阿拉索绝对无法相信,他会强到可以杀死冰嚎的地步。
“不是”伊凡轻轻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这怎么可能”
正当阿拉索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小姑娘却又说出一句话来:“杀死冰嚎的,是费雷魔法师的随从”
“”城主大人差点当场疯掉。
如果这话不是从伊凡口中说出来,阿拉索真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仅仅是一个随从就可以杀死冰嚎,那这个费雷魔法师本身又该是什么样的实力好吧好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个费雷魔法师本身实力不怎么样,可是能够拥有如此厉害的随从,他身后的背景岂不是更加可怕阿拉索真的不敢去想,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拥有这么厉害的随从
可惜,阿拉索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伊凡接下来的讲述,更是差点让阿拉索彻底崩溃。
亡灵废墟中的万千亡灵,盘踞在高塔中的巫妖,以及飞翔的骸骨巨龙,一个个恐怖的存在,对于阿拉索来说简直就好象是神话一样,从佣兵团驻地到城主府差不多半个小时路程,在这半个小时当中,阿拉索的嘴巴就没有合起来过,惊骇的表情就好象在脸上凝固了一样,一直保持到马车驶进城主府内。
“这这怎么可能”回到城主府之后阿拉索一夜未睡,整个晚上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