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公路上,远远便可望见这间酒店,它耀眼地屹立在思醉普大街旁的高架桥边,那蓝紫和瑰红相间的闪亮外壳,妖冶而奔放,将神秘的夜色涂上了令人惊叹的浓重色彩。
瑞欧酒店里热闹非凡。铃月在酒店里逛了一圈儿。南茜就非常喜欢瑞欧酒店,以前她总是来这里赌。
这是一间华丽的、五光十色的酒店,花蕊般四处散开的霓虹灯,将诱惑迷人的气息渗透到人们的呼吸之间,将赌场里奢华和刺激的感觉,光电般地传递到酒店的每一个角落。
此刻,瑞欧酒店里灯火辉煌,人头攒动,褐的跳舞女郎身着比基尼和亮闪闪的短裙,站在高高的小舞台上,劲歌热舞。周围围绕着仰着头看得如醉如痴的游客们。一群身材高挑、美艳惊人的男女舞者,穿戴奇衫异裙,头顶羽翎,乘着巨大的花篮和光的游船,在半空中载歌载舞,吸引着游人驻步观赏。最醒目的是那红衣黑裙、踩着高跷的金女郎,不停地跟那些勇敢前去的男士们相对起舞,赌场内欢笑声不绝于耳。
赌区内,日复一日的热闹非常。赌客们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喧哗,他们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桌面的纸牌,哗啦哗啦地把玩着手中的筹码。
第五章瑞欧酒店2
铃月挑选了一张人少的21点赌桌,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换筹码。现在的她,已经不怎么敢碰百家乐了,大有一朝惨败,十年后怕的感觉。她觉得玩21点,就算是输,至少输得没那么快。
牌员将筹码拿出,刷刷地切好,扭头高喊:dred〃换五百元赌区经理应声而至,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钱和筹码,说声ok;再抬头看看铃月,不禁叫道:
〃噢你是铃凯的朋友见到你很高兴〃
铃月迷惑地望望他,忽然认出来,他就是那次想介绍她当美女赌区牌员的赌区经理;凯的朋友John。
〃你好John〃
〃你好吗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呢找到好工作了吗〃John不愧是好记性,居然还记得一年前凯帮铃月找工作的事。
〃还没〃铃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脑海中掠过在纽约纽约赌场生的故事。唉,世事变迁,有多少已成往事。
〃噢,真的〃John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现在找工作好难。〃铃月无可奈何地说。
〃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John做了个手势,匆忙地离开了。
本来心情不错的铃月,被John提醒了她目前所处的糟糕状况,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连玩的兴致也消失殆尽。
工作一点儿着落没有,整天以赌混日子,一个勤劳的人居然堕落成了职业赌徒,而且还是输钱的那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看来还真是应了父亲那句〃好人到拉斯维加斯也得变坏〃的箴言。
〃唉〃铃月不由得叹了口气。
〃铃你能过来一下吗〃铃月抬头一看,John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打着手势对铃月说。
〃哦,ok。〃铃月疑惑地站起来,离开赌桌,跟着John走到赌区外,不知他要对自己说什么。
John站定,搓搓手,仿佛难以压抑内心的兴奋似的,他偏着脑袋,笑容满面地问她:
〃听着,我们有一个好机会,你想做赌场公关吗〃
〃hosT〃公关铃月不禁做了个惊愕的表情。她从来没做过这种工作,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我恐怕做不了,对赌场公关我什么都不懂。〃
〃你可以,第一,你很美丽,第二,你是中国人,第三,你会说中国话吗〃
John的话不禁惹得铃月格格直笑,问一个中国人会不会说中国话,这不是废话吗看不出这个老外还挺幽默的。
John说,公司目前正非常关注中国的业务,也逐渐重视来自中国的赌客,自然需要能跟中国人沟通的公关人员,业务不熟悉没关系,公司录用后都要培训的。
铃月心想,这个赌场公关的工作,虽没做过,但想来也不至于太难吧,不就是把现有的赌客照顾好,让他们不会跑到别的赌场,再争取把别的赌场的赌客都拉过来,如果还能培养一些新赌客算了,这个听起来可不像是做好事,etit忘了吧总而言之,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罢。
铃月犹豫了片刻,一想,反正现在什么工作都还没找到,申请就申请吧,万一被录用了,就不用再去做牌员了。上次在纽约纽约赌场被赌客恶骂事件,至今还令她心有余悸,但目前,除了牌,她还真想不出会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铃月点点头,对John说ok;John当场就找来了表让铃月填写,热心地答应替她交到人力资源部。
铃月对这份工作并未抱多大的希望,填完表后,就渐渐地把这件事给淡忘了。不料,四月初,她突然收到了赌场录用的通知,令她喜出望外。
这么长时间无所事事,铃月已经闷得慌。如今新工作从天而降,真是来得恰是时候,给恹恹怏怏的铃月忽地注入了活力,让她感到激动与振奋。新生活开始了未来是一片广阔的新天地。
铃月的赌场公关工作,薪水起步不高,基本年薪只有三万美元,但是如果做得好,到年终会有Bonus额外分红。听说好的赌场公关一年赚两百万的都有,让铃月不敢置信。啊,没想到这份工作这么有前途,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第五章瑞欧酒店3
铃月参加了为期四周的紧张培训。赌场公关的工作内容,在她看来是既新鲜又有趣。她全身心投入学习之中,每天的日子过得充实和忙碌。也冲淡了凯最近的冷落所带来的忧郁心情。
第六章雪玳与托尼1
自从抵达那天雪玳来机场接铃月以后,她们两人一直没机会再见面,只是偶尔打个电话,互相问个好。
因为蓓蓓要飞去纽约上学,雪玳便打电话给铃月,问她有没有空到机场给蓓蓓送行,两人便相约机场见。
铃月和雪玳很想陪蓓蓓去纽约,但蓓蓓坚决不同意,说她以前一直呆在纽约,对那里并不陌生。雪玳那么忙,铃月又刚开始新工作,不想耽误她们的时间。雪玳和铃月只好不再坚持。
两个多月未见,铃月和雪玳彼此都有很多话要说。送走蓓蓓后,铃月兴奋地告诉雪玳她刚入行的新工作多么具有挑战性,雪玳则沉浸在基金会的不断展的喜悦当中。两个人在机场里开心地聊了很久还没聊够,雪玳便邀请铃月去她家里,两个人随便弄些晚餐边吃边聊。
一踏入雪玳的家,铃月便想起查里斯葬礼party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万千。
看得出来,自从查里斯去世后,雪玳的日子过得很马虎。昔日的窗明几净,变成了现在的杂乱无章,花瓶里的花朵已干枯多日,就连墙壁上的威尼斯派油画也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尘,不再如从前那么明亮生辉了。
〃雪玳,你怎么也变得跟我一样马马虎虎混日子了〃铃月不禁皱皱眉。
〃一个人,不知怎么就变懒了。收拾了也没人欣赏。再说,工作也忙,挺累,回到家就什么都不想干了。〃雪玳说。
〃唉,你也不要太苦了自己,看看你都瘦了好多。〃铃月忽地有些黯然神伤。想起从前的日子,夕燕还在的时候,她们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谈论雪玳的爱人查里斯,欢声笑语,无忧无虑。只不过是一年以前的情景,如今想来,却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忽然怜悯起自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