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夜莺一只手揽着吉姆琳的肩膀,另一只手操控着诡丝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的抓住几个想要偷袭芍药的刺客,将其缠住分尸。
滴答。
夜莺摸了摸脸颊,抬起头,一滴雨滴恰好滴落在她的眼睑上,紧接着,细密的雨滴陆陆续续的落下来。
啊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冲在人群中的芍药时不时还要抹去模糊了双眼的雨水,她们出来的时候天还很晴朗,谁能想到这天说变说变,一下子就下起雨来。
夜莺用衣服裹住吉姆琳,反而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雨水中。
“大人我”
“你安静的呆着,其余的事情不用你管。”夜莺不容置疑的说道,吉姆琳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开口。
其实她只是想让夜莺收回衣服而已。
芍药伴随着雨滴四处窜动着,两人与十几名刺客的对峙,就像是一个力量强大的成年人,在欺负一个拿着武器的儿童。
芍药手起刀落,几刀下去,就有一个人的性命悄然消散。
雨水不断的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没了鲜血,那被雨水泡的发白的死肉反而更为渗人,吉姆琳躲在夜莺的衣服里胡思乱想。
大人她为什么不害怕呢
面对突然到来的暗杀不断没有惊慌,反而轻松的将来人一一杀死,在将对面的刺客被分尸的时候,脸上淡然的仿佛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牲畜一样,大人她对这种事情,已经完全的习以为常了吧。
大人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把自己的内心锻造的这么强大呢
想到这,吉姆琳抬头偷偷的瞥了一眼夜莺,此时的她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笑,由于淋了雨水,嘴唇上的血色有些淡。
“大人,我也可以变得和你一样吗”
“你指的是什么”夜莺眨了眨眼睛,低头问道。
“没没什么”
芍药将最后一个还站着的人用刀柄敲晕,此人眼睛一番,就倒在了满是雨水的地上。
夜莺缓缓的收回了诡丝,她出手完全就是被芍药打防护,一旦有人企图偷袭,就会被她的诡丝缠住,落下个分尸的下场。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芍药将晕过去的刺客一把扛起来,踏着雨水走到夜莺的面前,溅了鲜血的衣服又被雨水打透,贴在芍药的身上,凸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夜莺的手中浮现出一朵黑色的火焰,火焰在雨中仍然旺盛的燃烧着,任何靠近它的雨水都被气化成蒸汽,消散在空气中。
“回自由神殿,马匹死了现在也走不了了,车夫又在刚刚在乱斗的时候被刺客杀掉了,这种天气再找一辆马车也不太现实,虽说有点远,但是就忍耐一下走回去吧。”芍药点了点头,夜莺扶着吉姆琳,三人向着自由神殿走去。
回到自由神殿的之后,比昂被几人这幅狼狈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当下也不顾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赶忙去吩咐侍从去烧些热水来。
芍药将捆绑好的人质扔在地上,身形一个摇晃,差点就要倒下,夜莺抓住她的手臂,帮助她站稳。
“好好看着这个人,别让他死了或者跑了,比昂,你也看着点芍药,热水好了叫人上去叫我,我去换身衣服,湿哒哒的穿在身上不舒服。”夜莺留了一句话就上了楼,披着夜莺的外套,吉姆琳倒也没像两人淋湿的那么惨。
芍药的脸白的有点吓人,比昂脱下自己殿主服的披在芍药的身上,关切的问道:“芍药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只是淋了点雨而已。”芍药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
侍从拿来了毛巾,芍药擦着自己湿透了的头发,还不停的有水从她的身上滴下来。
没一会儿,热水就烧好了,比昂去通知夜莺,芍药就先去了浴房,褪去衣物后将整个人浸在浴桶里。
热水一点点的驱除那些侵入了骨子里的寒气,芍药舒服的眯起眼睛,一放松下来,困意一点点爬上芍药的神经,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夜莺进来的时候,芍药正泡在浴桶里面睡的正香,夜莺悄声无息的走到芍药的浴桶前,拧开手中药剂瓶的盖子,这是驱寒的药剂,刚刚夜莺回房就是去配置这东西了。
将药剂全部倒入芍药的浴桶之后,夜莺将自己泡进了另外一个盛满热水的浴桶。
夜莺仰起头看着棚顶,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今天来刺杀她们的这些人,是冲着碧落来的,箭矢上附带的那张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那是用幻兽的鲜血写上去的一个大大的死字,为了避免麻烦,她就趁乱引导那些刺客杀了赶车的车夫,这个车夫是鲁姆家的,她无法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