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皱了皱眉,看样子是听明白了:“什么地方那还需要专门的地方吗我的小姐。”
这下我愣了,不需要专门的地方难道
玛丽转过身,将铜盆放到地上,打开下面的箱子,取出一个小一些的木箱子,表面描金画银的甚是好看。上面用黑的皮革蒙住,并开了一个圆形的洞。
我当时立刻就明白了,这是马桶真要命,我竟然穿越到一个没有洗手间,只能靠马桶方便的世界
急于方便的我也顾不得那样多了,一屁股坐在那个漂亮的马桶上,平生第一次体验豪门权贵解手的乐趣。只是玛丽仍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完了我会叫你的。”旁边有人参观我我排不出来,于是只得对她下了逐客令。
玛丽屈了一下身走了出去,临关门前还颇关心地望了我一眼。
我第一次用欧叶妮的身体方便,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我的老毛病最后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记得一本书上说过,西方人的肠子比中国人短而粗,这样可以更好地消化更多的动物蛋白质和纤维。的确,这一次我没再便秘,不出五分钟,就一切解决完毕。
但我很快意识到新的问题又来了。
“玛丽,玛丽”我喊道。
她急匆匆冲进门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方便完了自然要擦屁股,可我却怎么也从脑子中找不出手纸怎么说,只得对她说:“给我纸,纸。”
“纸您要写信”她不解地问。
我当时差点没晕过去。
“我要擦屁股”我只得又粗俗了一遍。可恶,他们难道不用纸擦
她什么也没说,从那个方马桶的箱子中拿出了一块绒布,又往另一个小一些的盆里倒了半盆水:“来,我给你擦。”
我算是彻底服了
我穿越到的这个地方不仅还没发明洗手间和抽水马桶。甚至连手纸也没发明
外面的小客厅里,我的“好朋友”洛奈小姐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穿了一套嫩绿色的衣裙,泡泡袖下露出一段洁白的手臂,浅粉色的胸衣将她的酥胸托得高高,简直都要呼之欲出了。
“你好,欧叶妮。”她看到我,立即站起身,脸带微笑地向我问好。
“您好,洛奈小姐。”我略带生硬地回答,脸上露出初结识的不自然。
她看出我的尴尬,但毫不介意,反而笑得更甜。“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她说。“我可是你的家庭教师哦。”
家庭教师我好不容易寒窗苦读十六年终于摆脱了应试教育的枷锁,可现在居然还要学习难道还要再让我吃二遍苦,受二遍罪不成
洛奈小姐迈开步,走到我身边的一把扶手椅上坐下,抬起她那精巧的小下巴,摇着头说:“我会教你拉丁文,文学,数学,自然,神学,哲学对乐,你还得学音乐,舞蹈”
我的妈呀学得比在现代还多还难听到这儿,估计是血气上涌加上胸衣造成的呼吸不畅,我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直到闻到一股直冲脑门,十分刺鼻的气味,我才缓缓醒来。
玛丽将一小瓶嗅盐放回口袋,右手用一把小扇子给我扇风。洛奈小姐则坐在我身边,颇关心地看着我。
“洛奈小姐,小姐的身体刚刚恢复,老爷让她多休息,不要让她太累了。”玛丽说。
“你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会照顾她的。”她微微一笑。
洛奈小姐并不是个好为人师的人,她并不急于给我灌输什么,只是跟我东拉西扯地聊些与学问无关的东西,比如女孩们喜欢的衣料,香水,女红什么的。我对时尚很敏感,每个月都会看不少时尚杂志,但对他们这个时代的流行却一无所知对我来说,他们的时代,再流行的东西也都是老古董,只得在她面前点头不断。
她拿我当失忆症患者看,也就不介意我的古怪行径。她与其说是在跟我聊天,不如说是在跟我用聊天来拉近距离。我渐渐发现,她确实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只用寥寥数语便能使人很快地喜欢上她,相信她,把她当最亲近的朋友。
我其实也是个很粗线条的女生,平常想得少,做得多。我不了解欧叶妮,但既然我能穿越到她的身体中,估计她也不会是个太过细腻的女孩。
洛奈小姐没用几分钟便解除了我那可笑的戒备心,而我也想拿她做突破口,向她询问一些自己急于知道的事情。
“咱们这里是法国兰西王国,而今天是1754年5月12号,”洛奈小姐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十八世纪的法国我大吃一惊。
那是个怎样的时代啊它虽在历史教科书上只有短短数语,但从书籍和影视作品中我早已对这个时代有了东鳞西爪的了解。这个时代是启蒙主义主义哲学家的时代,是伏尔泰,狄德罗,孟德斯鸠,卢梭的时代;也是风流贵族浪荡子们的时代,是路易十五,蓬帕杜夫人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人们既温文尔雅又诡诈多端,既憧憬真理又亵渎明神。总之,这就是那些生活在现代单调而忙碌的人们所憧憬觊觎的伊甸园。
洛奈小姐并没有发觉我的惊讶,仍就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从此刻起,在这个阳光和煦,红茶飘香的洛可可风格的小客厅里。我开始一点一滴地了解了我所处的时代和我的新伙伴。
从洛奈小姐的口中得知:我,准确地说是欧叶妮,1738年5月10日生人。而我的“父亲”则是普罗旺斯地区拉科斯特的世袭领主,他全名是多纳西安弗朗索瓦路易德布里萨侯爵,现年36岁。而我的“母亲”,侯爵夫人,连洛奈小姐也不太清楚她是何许人,她说在她认识侯爵前,我的“母亲”便离开了侯爵,而且侯爵从来不在别人人面前提到他夫人的任何事。听她说我还有个亲哥哥,一直在国外服役。
而洛奈小姐自己,今年22岁,两年前在巴黎结识了“父亲”,并被他聘为家庭教师。
我们所住的这个地方叫索梅恩城堡,建于12世纪,后经多次改造翻修,才形成了现在路易大帝式的新古典主义风格,而它的内部建筑及陈设全都是最时髦的意大利式的洛可可风格。
这个大家庭除了我,侯爵和洛奈小姐外还有女管家兼我的保姆的玛丽,苏菲,奥菲欧等6名年轻女仆和菲利普等5名年轻男仆,及厨师,马夫,杂役等若干人。
我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不时问上一两句。而洛奈认为这样肯定有助于恢复我的记忆,便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
一上午我几乎彻底了解了这座城堡和他的居民们,可对于城堡的主人,也就是布里萨侯爵,她既不描绘他的为人也不评价他的所做,只是寥寥数语一笔带过。她对我说,就算我失去了记忆,但我俩仍是父女,骨肉相连,心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