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得把屎塞到这个小王八蛋嘴里去”这时的我已经顾不得淑女的礼数,提着裙子飞快地向那个小羊倌跑去。
小羊倌见我追他,做了个鬼脸之后就屁颠屁颠地向身后的小山包跑了去。
那个小山包很矮,但阳光的曝晒,虚弱的身体加上这身累赘般的衣服使我没跑上几步便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刚冲上山包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就在此时,一股股的花香被微风送到了我的鼻边。我缓缓坐起,“天哪”我惊呆了,只见我身处的小山包下,一条大河蜿蜒而去,目之所及河畔遍布鲜花,就在那片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花丛中,伫立着一座红绿相间的城市。
“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鲜花之城佛罗伦萨。”这时伯爵也从后面赶了上来,无不自豪地跟我说道。
这真是一座名不虚传的“花之城”在花朵的簇拥下她慢慢掀起了面纱,把其最动人的风姿在我面前展露无遗。
我们的车轮辗过在正午阳光下呈浅灰色的石板路,街边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比肩林立,皆是红色的屋顶,绿色的百叶窗,粉白的阶梯,无论是底层的门洞还是楼上的阳台,无一例外都摆满的各色的鲜花。路上的行人,从达官贵人到贩夫走卒,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花般的笑容,戴洁白面纱的姑娘犹如含羞的玫瑰,披着华丽斗篷的小伙子好似灿烂的太阳花。
“你看,那就是百花大教堂。”
我顺着伯爵的手望去,只见街道尽头兀然现出一个巨大的圆顶,就像浮在半空似的,渐渐走进,它的全貌才呈现在我们面前。原来那个圆顶只是一座大教堂的穹顶,它通体由粉,绿,白三色的大理石砖砌成,在托斯卡纳的艳阳下,反射出万花筒般的光芒。
“这那里像个教堂”我想,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朋大无比的花房。
“它就是佛罗伦萨的标志,也被人称为花之圣母院。米开朗基罗在修建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时,就参考了百花教堂的圆顶,他曾说过我可以建成比百花教堂更大的建筑,但绝建出不了比它更美的。我们佛罗伦萨人相信天堂一定也是开满了鲜花,所以那里有鲜花,哪里就是天堂。”伯爵仿佛又变回为一个老佛罗伦萨人,向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游客自豪地讲起自己美丽的家乡。
稍作休息,第二天晚上在佛罗伦萨的佩格拉剧院,我仍旧采取在热那亚的方法在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市的上流社会露了第一次面。真是效果神速,第二天一早一个衣着华丽的仆人便将一张邀请函送到了我们的下榻处。
“亲爱的,你知道是谁送来的邀请函吗”我看到伯爵用手挥着那封信,一脸兴奋地问着我。
“是大公府的”但没等我开口,他就高兴地喊了出来:“托斯卡纳大公府派人送来的邀请函,请咱们出席在维奇奥宫举办的舞会我真没想到”
“是么为什么那是什么样的人,值得您这么兴奋”
“你有所不知,三十年前我家被当时的托斯卡纳大公加斯东德美第奇逐出了佛罗伦萨。十一年后,由于波兰王位继承战争,美第奇家族被赶下了王位,洛林公爵弗兰茨成为托斯卡纳大公弗兰茨二世。虽然我家的禁令业已解除,并且我在这里也有很多商业上的往来,但因种种原因我并没有再回来过。而这次故地重游我本也只打算逗留几日,带你玩上几天就走,并未想攀附权贵,可真没想到,今天竟然收到大公府舞会的邀请,真是不可思议啊谢谢你,我的小夫人,使你昨晚征服了佛罗伦萨,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他此时高兴得难以自持,一下子把紧紧我抱住,好一会才松开。
“你可能还不清楚,现在的托斯卡纳大公弗兰茨二世就是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弗兰茨一世,也就是女皇玛丽亚特蕾莎的丈夫。”
“玛丽亚特蕾莎这个名字好熟悉对了,她不就是法兰西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母亲吗”我为自己能记起这些感到有些自负。
“法兰西的皇后不是波兰公主玛丽勒金斯卡娅吗特蕾莎女皇没有一个叫安托瓦内特的女儿”伯爵突然说道。
“这”我听到这里,一下子才明白,今天可是1754年8月6日,那个被砍掉脑袋的倒霉皇后可能还没出生呢
“我,我可能记错了”我马上这把这话胡乱支胡了过去。
“肯定是他,对,一定。”伯爵看样子对我刚才的话并没有在意,“你记得吗昨晚在包厢里对你大献殷勤的那个中年贵族。”
“那个留着漂亮的小胡子的伯爵吗”
“对,就是他,本城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德凯鲁比尼伯爵,他是我的商业伙伴,而且听说他还是大公跟前的红人,一定是他向大公引荐咱们的不过大公身在维也纳,这才一天的工夫。他怎么这么快知道咱们在佛罗伦萨,并邀请咱们呢除非”
我看到伯爵低头沉思起来,突然,他们猛抬起头,眼中放出明亮的光芒“明白了他一定是缺钱了该死的战争不,感谢战争”他伸出双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亲爱的,去挑几件漂亮衣服吧,我要写几封信,他们早知道我们的行程了我得告诉维也纳的分行准备好,这次估计又是一笔巨款,看样子那些君主们的腰包又要空了,不是吗”
我完全不知道伯爵在说什么,也对那一串又一串的名字感到无比陌生,他说到战争不会打过来吧不过,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想来不是很重要的战争,而且还很有利可图。
随着走出梅索恩城堡,我开始遗憾于在现代时对欧洲历史了解得太少,自己对这个时期的欧洲历史没有任何概念。对于法国历史,我的了解也仅限于法国大革命前后,可惜我过来的太早,还没赶上这唯一熟悉的时代。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去到那个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情。然后我又开始发梦,希望自己不再纠缠于这些不知名的贵族,有机会可以进入宫廷,去看一看那些公子王孙都是什么模样。
当晚
维奇奥宫位于纽西利亚广场一侧,我们的四轮马车驶过喷泉北侧的“祖国之父”科西莫一世的骑马立像,一转弯就到了宫门口。
我看到维奇奥宫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