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戮,害群之马只会越杀越多。 ”
有莘不破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道:“你是天下的共主吗”
“不是。”
“我是天下的共主吗”
“不是。”
“那这个问题关我们鸟事”
江离叹了一口气:“但我们都是人啊,涂炭生灵已经不好,何况同类相残”
有莘不破又皱起了眉头:“你简直就像一个老头子”
“老头子”
“像我爷爷。他明明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却整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不知道你爷爷,但也许正因为他战兢,所以才能成就他的伟大啊。”
有莘不破嗤之以鼻:“我可不干做人就应该快快活活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然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有个屁用自己给自己那么多条条框框,简直就是给自己上枷锁,拿自己当囚犯”
江离怔怔地看着他,若有忧思。
有莘不破和他目光相接,大笑道:“好了好了,不谈了,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是小菜一碟,我和孺婴兄应该就能搞定。”
“能少杀点人,便少杀点吧。”
“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我只有放开手了杀,杀得他们战意全无,自己散了,跑了,才能减少我们这边的伤亡。如果陷入胶着状态,那双方可就惨了。我可不想当上头领第一阵就损折一半兄弟。”
江离知道他说的也有理,便不再说话。
有莘不破率众离开以后,忽然想:“你虽然没有上前方杀人,但却默许了我,又在后方支持我,这和我亲自去杀人又有多大区别”
江离看着有莘不破率众远去,忽然喃喃道:“我虽然没有上前方杀人,但却默许了你,又在后方支持你,这和你亲自去去杀人又有多大区别”
“报陶函商队在一百里外,度已经慢了下来。共十二辆大铜车,五十余骑,其它杂兽一百多头,杂车三四十辆,都不像原来陶函商队的装备。货物辎重都带着。”
冲皓大笑道:“陶函素来以阵势严谨著称,现在竟什么杂兽都用,想不到于公之斯一死,就堕落成这个样子。”
卫皓也冷笑道:“那个叫有莘不破的小子,本来就只有几分蛮力,于公之斯多半是临死前糊涂了。”又沉吟道:“陶函之海虽然到手,却法力全失,成为一个破碗。寨主,听说于公之斯曾漏口提过一件叫九天神珠的法宝,可以恢复陶函之海的法力。”
札蠃点了点头。
冲皓道:“于公之斯虽死,那九什么珠子肯定还在我带一拨人马把商队挑了,把珠子抢回来。”
札蠃道:“冲老稍安。 于公之斯虽死,但江离和有莘不破却委实不易对付。”
卫皓惦记着陶函之海,献策道:“陶函商队厉害的是铜车阵,如今车阵已经布不成了,可选用精锐兽骑兵百骑,从侧翼突入,不要混战,只是来去如电地杀掠,不几个回合,陶函商队只怕就溃散了。到时我们再集结人手,围攻脑人物,九天神珠唾手可得。”
札蠃道:“有理。二老镇寨,我去走一趟吧。”
冲皓须倒竖怒道:“镇寨镇寨上次你们到无忧城去,是我镇寨把我闷个鸟死这次要去袭抢一个破落商队,还要我镇寨难道我老冲真的没用到只能用来镇寨的地步了吗”
众领连忙安抚赔话,冲皓仍是怒火不息:“此次若不能生擒两个小贼,夺得神珠,老冲誓,终身不再踏出寨门半步”
札蠃拗不过他,又想有莘不破做领,陶函商队多半人心不稳,难成气候,便道:“我是怕冲老操劳,这点区区小事,冲老做来自不在话下。不过如今天色将晚,待明早整顿兵马,再行出。”
冲老笑道:“兵怕夜行,贼怕破晓,天色越黑越好办事。百里之地,去到那里还不到黄昏,正好厮杀。”
商议间,探子回报:“陶函商队掉了头,不朝本寨而来,反向西边去了,已经过了一线天。”
卫皓奇道:“向西,这怎么回事”
冲皓大笑道:“报仇分明只是个幌子他是想悄悄偷度三宝岭,到季连城去若真让他们过去了,我们还用在江湖上混吗”
卫皓也点头道:“不错,若真是决意报仇,一定是轻装锐骑,不会连辎重货物也带着。”
冲皓催促道:“寨主快号令再迟就让小肥羊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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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蠃道:“既如此,冲老小心了。”
冲皓笑道:“这一带是我们的地头,一草一木了如指掌。这些肥羊不知地形,不识道路,就算有什么诡计,也瞒不了我的法眼”掣出鬼王刀,昂然出门,高声道:“小的们财去”
龙爪秃鹰振翅迎风,傲然俯视着下方的山川走势。
将到黄昏时,冲皓竟无半点回音,连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一个回来。札蠃忧形于色,对卫皓道:“冲老之事难以预料,我去接应。卫老守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