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们来了。”
“找到血雾之隙了么”
“找到了。”
“很好这几个人的根骨都是极品那个有莘不破的根骨尤其合我的口味一并都拿下了。”
“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
“主人还有何吩咐”
“虽然占了地利,但你们几个还是没办法把他们一口气全部打倒的。饭要一口一口吃,人嘛,一个一个抓。懂了么”
午时二刻,把血谷层层围裹的血雾现出一条缝隙,形成一条仅容两马并行的小道。
“走”
五条人影飞了进去,领头的是有莘不破,桑谷隽、芈压和徂徕季守居中,于公孺婴断后。十五里、十四里、十三里
在这条血雾之隙的中点,有一片好大的血雾空白区域,宽约数十里,地形复杂,怪石棱橧。这片中间地带把通往血谷的道路分成前后两段,通往后段血雾缝隙只有一个狭小的入口,入口处挺立着一块巨石。徂徕季守看得大惊:“好一个战场如果有狙击,应该就在这里了”
果然嗤的一声,一道剑气从那巨石后面袭来,伴随着剑气的还有风刃,剑气和风刃混在一起,所过之处,连坚硬的地面也被撕出一条条伤痕。有莘不破张开气罩,消解掉大部分的攻势,但脚步却也慢了下来。
最后面的于公孺婴脚下不停,叫道:“没多少时间不破冲过去”落日弓一响,“巨灵之柱”出,击破了挡在路口的那块巨岩;落月弓再响,广寒曲轻奏,一道寒流从有莘不破、桑谷隽等身边划过,直刺巨石崩毁后露出的几条人影。
那道寒气接近那几条人影,突然一阵扭曲盘旋,从那群人左侧穿过,绕过他们背后,一个转折,从那群人的右侧倒飞回来,攻向和身冲来的有莘不破。
于公孺婴惊道:“对方有操纵寒气的高手在”
有莘不破只觉冰寒扑面,就如同赤身裸体睡在冬夜里的黄河岸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芈压叫道:“不破哥哥让开”一捶肚子,吐出一条火龙。火龙遇到寒气,渐渐消解,而寒意也被火龙的热气驱散了。但有莘不破等的脚步都已停下,冲劲已失。
于公孺婴不得已也停下了脚步,暗中叹了一口气,心道:“对面几人功力不俗,要是进入拉锯战,一刻间哪里能解决这下麻烦了”
灰尘寒雾散尽,对方终于露出了面目。桑谷隽一望,几乎叫出声来:低空悬浮着的那片芭蕉叶上,坐的正是燕其羽。芭蕉叶下面,站着一个木偶一般精致而麻木的女孩子。女孩子左右分别立着两个“熟人”,赫然是天狼•徂徕伯寇和血宗的血晨
徂徕季守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有莘不破则哼了一声道:“当初没把那个变态处理掉,果然碍手碍脚”鬼王刀凝聚氤氲之气,就要动大旋风斩
血晨却抢先一步,指甲划破自己的大动脉,喷出一片血雾,向陶函众人罩来。
有莘不破沾上一点,真力陡泻,连忙推开,叫道:“小心,这血雾也能吸人精力”话才出口,一股寒意从口腔直透进去,一瞬间竟把他冻僵了
桑谷隽等大惊,冲上救援,一道剑气借风刃的推力破空而来,把要冲上来的桑谷隽和徂徕季守挡在有莘不破数步之外。
于公孺婴心中一凛:“他们的目标是有莘”两弓合并,四箭齐。他一次四箭,威力稍减,其中两枝分别被徂徕伯寇的剑气、燕其羽的风刃挡开,血晨硬受了一箭,那一箭正中心脏,他却毫不在乎。只有那个木偶般的女孩子被死死钉在地上。
这四箭把对方四人的行动都阻了一阻,于公孺婴叫道:“情况不利撤”
桑谷隽使一招“望风卷土”,地皮倒卷,连同有莘不破一起倒拖。于公孺婴断后,一眼瞥见芈压不退反进,暗叫不好,芈压的五条火龙已把倒在地上的女孩卷了起来。
桑谷隽叫道:“快回来”
芈压叫道:“至少抓一个回去我”突然一阵颤抖,一道寒气竟然逆着火龙传了过来,瞬间冻得芈压手脚麻木,无法动弹。燕其羽手一挥,一阵旋风把芈压扯了过去。
徂徕季守挺剑来救,血晨划破动脉,又是一片血雾把两拨人隔开了。
于公孺婴叫道:“先回去再做打算。”
桑谷隽一咬牙,拖了不断挣扎的有莘不破便退,徂徕季守跟着撤退。断后的于公孺婴杀心陡起:“至少干掉一个”日月弓用上了“死灵诀”,箭筒里抽出燕其羽的羽毛,放弦之际,突然想起师韶的一句话:“她是被雠皇控制了的一个傀儡,挺可怜的一个女孩子。”师韶也不知道自己无意间一句话会救了一条性命。于公孺婴念头微转,仍射出了羽毛,随即撤退。
血雾阻隔了双方的视线。那片羽毛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一个斜飞,从血雾中的一个缝隙中穿了过去,无声无息地贴在燕其羽的头上,如鸟归巢。这羽毛本是燕其羽身体的一部分,因此燕其羽竟然毫无知觉
才出血道,有莘不破的行动力便恢复过来,他身子一挺,又向血道冲去。于公孺婴和桑谷隽双双拦住他道:“做什么”
有莘不破怒道:“芈压还在里面啊”
于公孺婴道:“在过半刻血道就要合上,来不及的。”
有莘不破喝道:“来得及”
桑谷隽叫道:“不破你别吵我已经有办法进去了。”
有莘不破稍微安静下来,道:“什么办法”
桑谷隽道:“我用地行之术,从地底攻进去”
于公孺婴道:“当初江离利用桃之夭夭的根系便能阻截你,雠皇的手段更在江离之上焉知他在地下没设下陷阱”
桑谷隽道:“无论如何,我先试探一下”说着身子就要下沉,于公孺婴拉住他道:“无论现什么,要先上来跟我们说一声,不要一个人进谷去”
“知道”
有莘不破已经平静下来,不再吵着要进那已逐渐合拢的血雾缝隙,踩着地面,躁道:“芈压不知怎样”
于公孺婴道:“江离若还没死,那芈压很可能也和他一样我们还有机会把他们救出来”又道:“不破,他们的目标好像是你。”
“我”
“嗯。”于公孺婴道:“看他们今天的举措很可能如此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两句话功夫,桑谷隽已经跳了上来,喜道:“地下可以通行”
于公孺婴道:“没有机关么”
“有”桑谷隽道:“有类似血雾的地气存在,但没地面那么严密,有许多狭窄的路径可以通过”
有莘不破道:“好你能带我们一起么”
桑谷隽道:“若在别的地方我可以带人,但这里只怕不行下面的形势太复杂。”
于公孺婴道:“你一个人进去,不可能对付得了雠皇”
桑谷隽道:“我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