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雄虺道:“现在是一个乱世,是一个大时代朋友间的情谊应该靠后,难道你想背弃太一宗数百年来的责任,还是像你师兄若木那样想逃避自己的命运别忘了你可是太一宗嫡系的传人如果让感情蒙蔽了眼睛,那你不但是在逃避血缘上的使命,而且也休想达到你们太一宗太一无常的最高境界”
“我还不是太一宗之主,”江离道:“这些大事,还有我师父在主持大局。”
“你这样说还是在逃避。何况,”都雄虺道:“你师父已经不在了,难道你没感应到”
“什么”江离心口一痛,一时间几乎连坐也坐不稳。
于公孺婴道:“奇怪。”
有莘不破道:“怎么了”
于公孺婴道:“按理,都雄虺在大镜湖畔应该是见过燕其羽的。他应该可以从中看到一些端倪才是。何况连血晨也不知从哪里得知雠皇在天山,都雄虺不可能比他徒弟还迟钝才对。”
有莘不破道:“你的意思是说都雄虺会来”
于公孺婴道:“不但会来,而且也早该出现才对。难道他在谋划什么阴谋不成还是说还是说像大镜湖那次一样,想让我们打头阵”
第十四关二入血谷
都雄虺说了当初感到祝宗人出事的时间,江离回想,正是毒火雀池事件之后想到那时候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哀伤,心知都雄虺没有说谎,心头大痛:“怪不得大镜湖生那么大的事情,连雒灵的师父都出现了,偏偏最热心的师父没有现身为什么我没有早些想到”又想:“季丹大侠离开我们匆匆东去也是那天。孺婴兄转述季丹大侠的话,说什么来着,嗯,东方有大变故难道说的也是师父的事情么”
抬起头来,问道:“宗主,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令我师父他”
都雄虺道:“他们做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都雄虺道:“你师父,还有伊挚,他们陶函南端大荒原的百年天劫你知道吧”
江离点了点头,突然领悟到什么,失声道:“师父和师伯他们他们想补天”
都雄虺颔道:“对,虽然很疯狂,但居然成功了连我至今也不知这两人用了什么方法。”
江离道:“我师父那伊挚师伯他莫非也”
“伊挚倒是没死。”都雄虺道:“这件事说来也有些奇怪。”
江离脸色惨白,冷汗直下。都雄虺道:“你最好收敛心神,莫要坏了修行。你师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谢谢。”江离道:“不过宗主,我想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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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雄虺道:“好。”摸出一个盒子来,“这个给你。”
“什么”
“连山子的眼睛。这只眼睛看见了玄武背上显现出来的命运之轮。也许他能告诉你一些你决定不了的事情。”
都雄虺离去之后,尽管有这么多草木,江离还是觉得小谷中空荡荡的。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么孤独以前他也彷徨过,但内心深处总还有一个依靠,那就是一直告诉他怎么走的师父。然而,现在他完全孤独了。前面的那条岔道,他必须自己去选择
江离一低头,看见了那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只能告诉他未来的眼睛。
都雄虺走出谷口不远,蓦地一个声音笑道:“佩服佩服真是舌绽莲花,石头听见了都要点头”
都雄虺哼了一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管我怎么进来的。反正这片血雾虽然大有文章,但焉能拦得住你我只是你化身为影,悄悄藏在那小姑娘的影子上进来,藏得虽好,终究有些着相。”
都雄虺笑道:“你刚才也在谷中么居然连我也没现”
“我嘛,在谷口听着,顺便给你把风。啧啧,那娃儿给你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妙的,是你居然一句谎话也没说”
都雄虺道:“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说服力的就是谎话这个道理,我三十年前就懂了。”
“桑谷隽”
“怎么了”桑谷隽望着叫他的有莘不破。
“小心。”
“哈放心吧”说着身子一陷,沉入地底。
于公孺婴道:“我们也出吧。不要恋战,只要能拖住他们的人便算成功如果有把握不妨干掉一两个。但一定要在午时三刻之前退回来”
有莘不破和徂徕季守一齐应道:“好”
午时二刻,三人一起掠入血道战场还是昨天的战场,敌人还是昨天的敌人燕其羽、徂徕伯寇、血晨,让于公孺婴说中了,那个木偶般的女孩子果然没来。
于公孺婴盯着燕其羽,道:“你最好别动”燕其羽也望着他,但于公孺婴却不能理解这个她那复杂眼神中的含义。
血晨道:“怎么少了一个”
有莘不破笑道:“废话少说,动手吧”抽出鬼王刀便斩血晨一闪避开。
有莘不破大笑道:“怎么不放血雾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白啊莫非是昨天失血过多”他今天没抱着通过血道的打算,因此并不着急,从从容容地进攻,一招紧似一招,要逼得血晨露出破绽,一举击破他的元婴。
血晨守则得很谨慎,他顺利找到“贪吃果”后来到血池参见雠皇,在血池中炼就了三血蛊,昨天他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