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突然给他带路那个将领惊道:“不好。 ”
“怎么了”
“有人要跳城墙”
于公孺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之间城墙上一个单薄的身影摇曳在春末的夜寒中,那窈窕的身形十分眼熟。
邰国那将领道:“我马上派人”
“不必。”于公孺婴道:“是我朋友,这事我来处理。”
突然那身影微微一晃,跌下城去。于公孺婴大吃一惊。龙爪秃鹰通灵,一把抓起他向那城墙冲去。于公孺婴才在城头落足,落在城外那窈窕的身影早消失在夜色当中。
有莘不破冲到松抱外面,要掀开车门,随即又停下。想要敲门,举起手来又放下。如此徘徊犹豫,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脸贴着车门,轻轻叫唤着:“灵灵儿,开门好不好。”
车内没有动静,有莘不破又道:“你都已经是我我妻子了啊,别任性了好吗哦,不对,任性的是我这个丈夫。我我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说话啊。唉我也没和你说过几句话。其实,我心里对你有一大堆话的,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出口。有时候我觉得你明白的,但有时候又怕你未必明白。”
车内还是没有声音,有莘不破以为雒灵还在生气,以一辈子从没有过的轻声细语叫道:“灵儿,灵儿,灵儿,灵儿”
“不破,你在干嘛”
有莘不破听到于公孺婴雄壮的声音吓了一跳,满脸羞得通红,口吃吃说:“没没什么。”
于公孺婴赶近前来,问道:“你和雒灵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没什么”于公孺婴道:“那你们干嘛不呆一起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有莘不破嘿然冷笑,换了一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说道:“谁知道她们这些女人的小心眼里在想什么不说了,我们喝酒去。”
“喝酒那雒灵怎么办”
“管她让她好好在车里睡上一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车里睡一觉”于公孺婴冷冷道:“你打开车门看看。”
有莘不破一愣,随即想起:“于公孺婴这会子跑来问我和雒灵的事情干什么他可不是喜欢管男女闲事的人”心知不妥,跳起来掀开车门,松抱中空空如也,哪有雒灵的影子
第六关寒夜虎狼虏
“不破现我不见了,会怎么样呢”雒灵没有见到有莘不破掀开车门后几乎狂的样子,她漫步在黑夜中,心中感叹自己的本事太强:“他们总是说,我是不需要人担心的。江离这样说,于公孺婴也这样说。没人会担心我的。旁人不会,不破也不会不破不见我,大概只是不解我的去向罢了,根本就不会担心我的安危唉,我为什么要显露自己的本事一开始就做个小女人多好”
她想起了血池,好不容易制造了一个可以看看情人反应的险境,却被天狗给破坏了:“都是那个寄存在僵尸上的亡灵早知道在大漠里就把他度掉”
她想到戎狄中去,可又担心戎狄的力量太弱。 “那些野蛮人能有多大本事唉,除了四宗师三武者,要找比我们几个强的人真是太难了而几位宗师根本就没理由来难为我祝宗人已逝;天魔和我素无瓜葛;都雄虺好像和师父师姐都很有交情的样子,也没为难我的理由;季丹雒明对我也不错;血剑宗和有穷饶乌失踪多年;还有两位,一个是我的师父,一个是不破的师父唉”
走着走着,雒灵突然现风声有异“有人夜袭”
她聆听了一下心声,却摇了摇头:“这批人马大概能给邰城造成混乱,甚至冲进城去厮杀一阵,但却还奈何不了我。我要是故意被他们拿住也太明显了。别人不说,于公孺婴那男人第一个瞒不过去再说被这批人马捉住,不破他们要来救我也不难,没有危难,看不出他的心意。”
想到这点,她往林木草石间一缩,让这支队伍过去。
“有动静”覆翼小筑内,桑谷隽站起身来,右手张开按住地面,感受大地的震动:“人数不少,怕不有上万人夜里能走得又这样隐秘,嘿,只怕是要夜袭”
姬庆节倏地站起身来,传令戒备。
芈压跃跃欲试,桑谷隽道:“芈压,你守内城”
“我不要”
桑谷隽道:“这支人马虽然不少,我勾勾小指头就解决了,不会有激烈的大战的。你还是养好元气等着到夏都大战吧”
芈压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心想还是夏都的大战更精彩些,加上自己的元气确实还没有恢复,便答应了。
桑谷隽对姬庆节道:“兄弟,我们一起去看看犬戎有什么本事敢来相犯”
“好”姬庆节道:“家父闭关,众位长老将军和阿修罗侯差得太多。小弟独立支撑,孤掌难鸣,幸亏有各位仁兄在此现在就是阿修罗侯亲到,我也不怕他了”
桑谷隽笑道:“姬兄弟太客气了嗯,你说的那阿修罗侯就是犬戎的酋长么真有那么厉害”
“阿修罗侯是西北蛮族承认的共主。”姬庆节道:“这人实力和家父相捋。庆节遇上了也只能勉强抵挡。他害怕家父危及他在西北的统治,因此这几十年来对我们的打压可谓不遗余力”
桑谷隽笑道:“实力越强越好嘿,我就不信能比雠皇还厉害”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并肩出门。走到中途,一个将领来报:“陶函台侯有莘公子出北门去了我们拦不住”
姬庆节一怔,桑谷隽骂道:“这个有莘不破,抢功劳也用不着这样子没风度”
那将领道:“有莘公子出北门还在传下警戒令之前,似乎和敌人夜袭没什么关系。”
“哦”
“听说是有莘公子的夫人失踪了。”
“夫人”桑谷隽道:“说的是雒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