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米拉疑惑的看着他。
“它必须是黑头,黑眼睛,另外必须很像一个人。”
“这个没问题,只要有基因就可以,不过可能比较费时。”
“无所谓。”他踱步走到法米拉跟前,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于是,在这个僻静的小房间里,一个小生命正开始茁壮的成长。
*
“安,可以吃早餐了”
这一声短短的呼唤,足以让他回味一辈子。
“好。”安德鲁走到餐桌旁,他无心去看今天早餐吃得是什么,有的只有慕容悠系着印有蔷薇花的围兜,从厨房走出来时那甜甜的一笑。
那是只有妻子对这丈夫时才有的微笑。
“要全都吃光吗”他看着桌面上摆放的食物,几乎堆满了整整一桌。
悠吐了吐舌头,今天她才知道自己会下厨,一时兴起就在厨房里大干了起来,尽管她的左手不太灵活,但那些锅碗瓢盆还是使得是得心应手,随手就能做出一道菜,本来她只是小试身手,但是他似乎很高兴,所以就做出了一大堆东西。
“我以为你会喜欢。”她脱下围兜,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好像的确是太丰盛了,有海鲜粥,也有新鲜的火腿三明治,还有蔬菜沙拉,还有玉米浓汤,对两个人而言,好像的确是太多了。
“怎么会”他笑着搂着她的腰,在额头烙下一吻,“我想一辈子都吃你做的饭。”如果时间可以停止的话,他愿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像刚才那样静静的坐在她身后,看着她像妻子一样在厨房里忙碌。
但,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见他不说话,她仰看着他,“安,你怎么了”她又看到了他眼里那熟悉的哀伤。
“没什么,吃饭吧。”他扬起嘴角,拉着她一同桌下,“让我看看,你今天又作了什么这一大锅子的是什么”他指着放在陶瓷大碗里的东西。
“海鲜粥啊,你没吃过吗”她亲手盛了一碗递给他,突然想起他不是中国人,对粥的概念几乎是没有的,而她对他的喜好还处于空白期,“抱歉,我是凭着记忆去做,因为好像很熟悉,所以就做出来,你尝尝看。”
安德鲁尝了一口,新鲜的银鱼混着甜香湿糯的米粒在他齿间融为一体,有说不出的鲜甜,“很好吃。”他眼前一亮,加了动作,不一会儿碗里的粥就已经底朝天了。
“是吗”她开心的大叫,急忙又给他盛了一碗,“那多吃一点,喜欢的话,那我经常做好了。”
“经常嘛”接过她递给过来的碗,他灰色的眼眸暗淡了些许,这个经常还有多久不自觉地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看着碗里的粥,他不舍得这么快吃完它,他想牢牢记的这个味道,那是只属于她的味道。
以往,他极少在乎三餐吃什么,但他很富有,每餐皆是上等的料理,而如今,他却现那些都抵不上这一碗散着鲜甜味的海鲜粥。
如果,她能永远像今天这样,他宁愿一辈子只吃粥。
“安,你看着粥干嘛。”见他一直看着碗里,却没有动口,她问道。
“我不想那么快吃完它。”因为它太珍贵了。
扑哧一声,她笑了出来,“傻瓜,还有很多啊。”
他不语,只是轻轻的扬起笑容,慢慢的品茗着,这些对于半个月以后的他来说,是太少,太少了。
“香”
“嗯”她又盛了一碗给他。
“我明天还想吃。”
“好啊”他喜欢就好。
“后天也要。”
“嗯”
他静默了一会儿,“以后的每一天都做给我吃,好吗”
她诧异了一下,看着他象是舍不得吞下去似的,每一口都要在嘴里含上好一会儿,“好啊”他是不是吃上瘾了。
“是一辈子哦。”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手里的匙子在颤抖,却没有看他。
“嗯,一辈子。”
他闭上眼,“谢谢。”
他会永远记得,她曾说过要一辈子为他煮海鲜粥。
足够了。
*
用完早餐,他们都会手牵着手,在沙滩上散步,扑面而来的是栀子花的香味,犹如日出前的凉风,从四面八方袭来,铺着浓密热带植被的山坡,以及由摇曳的棕榈树点缀的海岸线,碧波荡漾的清澈海水和触感细腻温柔的白色沙滩,这里的一切都仿佛只属于亚当和夏娃的地方,只属于恋人们的地方,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远离尘嚣的宁静与悠闲。
“安,你不工作吗”听着海浪的拍打声,悠轻轻的问道,他们在这里已经好些日子了,她都不曾听他提及过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只是说他们是来这里度假的,但身为妻子,尽管失去记忆,对丈夫的工作,还是要了解一些的吧。
“不高兴我这么陪着你。”他低下头,为她拂去粘在脸颊上的丝。
她摇头,“最近一直有电话找你,我想你可能很忙吧。”电话里那些人口里的Boss,想来应该是他吧。
“别管那些。”他皱眉,或许他该把卫星电话全都丢到海里去。
“我不要紧的,如果工作忙,你不常常陪我也没关系。”
“小傻瓜,没有比陪伴你更重要的事情了。”由于他最近的避世,黑道上暗潮涌动,以为他打算退隐了,私下吞了他不少货,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会将他们生吞活剥,现在,他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在那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