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古蛮拉起衣袍,然后看到那个女奴。 虽然她穿着宽大粗陋的羊皮袍,头发还被割掉一缕,只编了一条辫子。但她明玉般的肌肤还是吸引了古蛮的目光。铁什干送给他的礼物中不乏动人的女奴,但这个女人更白皙,即使穿着粗陋的奴隶长袍,也无法遮掩她的华美与艳丽。
那个野蛮的草原贵族向她走了过来。宛若兰心头一阵慌乱,她慢慢跪在地上,希望他只是路过。但那人在她面前停下,然后伸手粗鲁地托起她的下巴。
古蛮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女奴不像草原女子那样高大健壮,她的眉眼柔而艳,有着与众不同的精致。
「是草原外面的精灵飘荡到这里了吗你的唇这样红,眼这样黑,皮肤像刚挤出的羊乳」
铁什干的姬妾都在等待仪式,这只是个女奴。古蛮毫不客气地把手伸到她的羊皮袍内,抓住她一只高耸的ru房。
如果是远玉,会把手里的瓦罐丢在他脸上。但宛若兰只是浑身战栗地忍受着屈辱。
她颤抖着低声道:「我是铁由的女奴」
她的ru房丰满而滑腻,古蛮沉浸在手指的快感中,一时失神,没有听清她的话。
「你是谁的奴隶谁又是你的主人」
「我。」一个清亮的童音说。
古蛮大笑着张开手臂,「原来是英雄的铁由」
他搂住铁由的肩膀摇了摇,「你的英勇让老鬣狗汗颜,再不赶快跑,老鬣狗就要被草原上的小鹰比下去了。」他直起腰,豪迈地说道:「这个女奴既然属于你,我用五匹上等的快马来换」
「不。」
古蛮耸了耸肩,把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奴留给一个孩子,真不知道他有什么用,「那么再加上我座骑。」
古蛮的座骑是部族最好的马匹,通体乌黑,只有额头一点白色,是一匹六岁的儿马。这样的儿马整个部族不超过十匹,用来换一个女奴已经太昂贵了,但铁由仍没有答应。
「她是我的女奴。我不会换。」
古蛮讶异了,「难道她是个不能交易的奴隶吗」
「是的。她是我的战利品。」
「打败腾格汗的纪念品」古蛮明白过来,笑道:「这是一件值得保留的战利品。恭喜你,英雄的铁由。」
古蛮回到大帐,铁什干已经披上了庄重的外袍。
「来吧,我的朋友。让我们见证青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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坩锅中的金器已经熔成液状,沸腾地翻滚着。巫师高声念诵咒语,将清水点在铁什干额头。
「青穹和苍狼的子孙,部族的主人,长生和光明的青穹赐福予你,为你挑选一位圣洁的阏氏。」巫师沙哑的喉咙曼声吟诵道:「她将使牲畜繁衍,部族兴旺,绵延你的血脉和力气」
在部族子民和宾客的注视下,铁什干用尖刀划破手腕,将鲜血洒进熔炼的金汁。
以朵温为首,盛装的姬妾们将亲手制成的泥模放在炉前,虔诚地敬拜了神只,然后将金汁注入泥模。
一个姬妾的泥模塑得太薄,金汁刚注入一半,就从泥模一侧流淌出来。她废然停手,俯身吻了吻铁什干的脚背,然后离开了。
青穹很快淘汰了第二个人。那名姬妾过于紧张,碰坏了泥模。现在还剩下两名姬妾。朵温相信自己是青穹挑中的那个人,她将成为新的阏氏,部族的女主人。
她最后一名对手泥模作得很结实,动作也很小心。但还没有注入足够金汁,泥模就已经灌满。她努力修正自己的错误,最后还是放弃了。
朵温慢慢倾注,金黄的熔液从泥模底部两个小孔淌出。这是一次完美的浇铸,无论熔液份量还是灌注的速度都毫无瑕疵。当朵温停下手,已经有人开始欢呼,庆祝新阏氏的诞生。
太阳移过中天。等金汁完全冷却,朵温用一柄木锤小心翼翼地剥开泥模。
阳光下露出一只金灿灿的头颅,未经打磨的表面布满毛刺,依然华贵无比。那是部族祭祀青穹的金人,由部族的阏氏亲手铸成。
随着金人裸露的部分越来越多,围观者的欢呼也越来越响。金色的肩,金色的胸,金色的手臂和
金黄的人偶忽然一晃,从腰间断开。
朵温顿时愣住了。
静默中,古蛮说道:「这实在太糟糕了。我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没有一个人铸成金人。青穹的意志太难以琢磨了。」他摸着下颌的伤疤,摇了摇头,「难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阏氏吗」
铁什干脸色变得很难看。而他的姬妾们则由失望变成了害怕。
「舍弃一个姬妾吧,我的老朋友。」古蛮道:「把她献给青穹,用她来平息神明的愤怒。」
古蛮是正确的。浇铸金人失败,说明青穹对所有祭祀的金人都不满意。出现这种状态,部族的首领应该把自己的一个姬妾作为献给青穹的祭品。
朵温捏住衣襟,她是铁什干最宠爱的姬妾,也是最应该献给青穹的祭品。那个断裂的金人还掉在地上,周围的青草被残热炙得弯曲,像她因害怕而收紧的心。
铁什干握紧刀柄,这只一向杀伐决断的草原雄鹰并没有太多犹豫。朵温虽然是他最宠爱的妾,也必须服从青穹的意志。
「等等。」部族的巫师捧起仍在发热的金人,投入坩锅,面无表情地说道:「主人还有一位妾。」
铁什干鹰隼般的目光扫来,「谁」
「居桓的公主。」
周围传来一阵惊诧的呼声。铁什干压抑着怒气,沉声道:「她是个卑贱的女奴」
「她行过纳妾的礼节。在客人面前展示过贞洁的白布。」
铁什干扬起眉,声音像坚硬的岩石,「她是腾格汗的爪牙,可憎的妖女身上流着肮脏的血」
巫师毫不让步,「她是你的妾。如果你不同意,就不应该让她用上白布。」
铁什干愤怒地看向朵温。朵温清楚,她让那个小女奴向客人展示染血的白布,只是为了羞辱她。可正如巫师说的,无论本意如何,她都已经履行了古老的仪式。
「这是你的错,我尊敬的铁什干,」古蛮说道:「青穹发怒了。她应该来浇铸祭的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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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魔鬼的亲属,远玉被驱赶到牧场一角,远远避开浇铸金人的所在,以免她肮脏的血冲撞了神明。
铁什干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昨晚他在马奶酒的亢奋中占有了她,伤得她很重。远玉流了许多血,下体像要裂开一样。而更深的创痛,则是昨晚在酒宴上的一幕。用白布展示贞洁的习俗,许多地方都有。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被亲身带到酒宴上,把染上自己血迹的白布展示给客人。
那种感觉,就像她在告诉每一个人,自己已经被那个野蛮的首领征服,献出了贞洁和尊严。那些宾客戏谑地观赏着白布上处子的鲜血,仿佛在欣赏她刚被破体的羞处,令远玉羞不欲生。
下体撕裂般的痛楚,变成了钝痛,而下体仍不时淌出殷红。远玉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也许这样死去才是最好的。
几个女人突然闯进来,她们板着脸一言不发,把她拖到那顶昨晚失去贞洁的大帐后面,然后交给她一堆和好的澄泥,还有一个木制的人偶。
那里有很多人等候。但远玉什么也不明白,也没有人告诉她怎么做。她只能对着那几个不成形的泥模,勉强做了起来。
那些泥很干,磨在指上,有沙沙的痛。远玉把木制的人偶裹在中间,垫上一块细麻。她做得很笨拙,在居桓的王宫中,她的手指从未沾过泥土。但无论如何她塑成了一个泥模。从衬着细麻的中间分开,取出木偶,再把泥模重新合上,最后还没有忘了在泥模脚底扎了两个小孔。
金汁灌得很慢,许多次她不得不停下来,去摇晃泥模,让金汁流入人形的空处。没有一个姬妾敢这样亵渎祭祀青穹的金人。但远玉什么都不知道。她等了足够多的时间,最后得到巫师的允许,用木锤剥去已经干透的泥模。
铁什干盯着泥模中渐渐裸露的金人,忽然一脚踹塌了燃烧的土炉,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转身离去。
接着一个矮胖的部族首领大声说了几句,宣布青穹已经选定了新的阏氏。
胭脂妆饰用的胭脂远玉满手泥污,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浇铸出的物体很粗糙,但还能看出是一个完整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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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宴会铁什干没有出席。出于礼貌,古蛮随意喝了些马奶酒,就连夜返回了自己的部族。
「英雄的铁由,」临行时古蛮对铁由说道:「老鬣狗也要越过金微山,与我勇敢的小鹰一起在祖先的土地奔跑,撕咬猎物了。比比看,我们谁先闯进腾格汗黑铁的魔宫」
古蛮抱了抱他的肩,大笑着离开。
铁由来到父亲的寝帐。铁什干盘膝坐在帐中,高大的身体仿佛神只。 他的侍妾朵温跪坐在一旁,抹拭着眼泪。
「父亲。」铁由唤道。新的阏氏已经诞生,但父亲很不悦。这像是个荒唐的玩笑,青穹选定了一个女奴,一个魔鬼的女儿。
铁什干饮了杯酒,然后道:「这是青穹的意志。明天见过新的阏氏,你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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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整个月支城沉浸在不安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