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吧。 "
想不到他居然也有嫉妒按摩浴缸的一天,总有一天要找人把它给拆了。"好吧,你慢慢泡。"
滕昊极一脸怨妇样的躺在床上,听见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再次响起,不自觉的闭上双眼,等著等著也就睡著了。
而一门之隔内,晓夏全身赤裸的缩成一团,任由洗脸盆的水都溢了出来,好掩饰此刻自内心深处的哀嚎。
她放纵的大哭,哭得是那么的痛彻心扉,那么的伤心欲绝,巨大的恐惧当头拢罩下来,让她窒息、崩溃,原以为早就作好心理建设,可是当它真的生了,她才知道根本没用。
晓夏抬起哭肿的大眼,失去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抖,无力的小手缓缓拂开湿答答的丝,然后慢慢的、用极慢的度移向自己的左侧ru房,再用两指的指腹去触摸位於乳头上方的小小硬块下一秒,宛如被开水烫到,迅的弹开,无助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放声尖叫。
是天崩了,还是地裂了
没有,什么都没变,但是内心那座名叫幸福的堡垒却塌了。
童话终归是童话,灰姑娘和白马王子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呜呜呜"她出细细的、压抑的悲鸣。
怎么办晓夏不断的问自己。
万一她也证实跟母亲罹患了相同的疾箔
她抱紧自己,搓著冷的手臂,一股凉意打从心底冒了出来。
童年时所有的记忆全在这一刹那回到脑海中。
母亲痛苦的申吟
父亲悲愤的怒吼
母亲苍白的微笑
父亲不舍的眼泪
"我不能我不能让他知道"她不忍让自己所爱的男人承受这些,她也不要让他看到自己一天天走向死亡的憔悴病容,即使以现在的医学进步,癌症是可以治愈的,可是她只希望在他心中留下那个无忧无虑、活泼健康的纪晓夏。
思及此,晓夏藏起所有的惧意,关掉水龙头,再将头擦乾,穿上衣服,再将玻璃门打开一条缝,确定躺在床上的滕昊极没有动静,才悄声的出来。
觑著睡得正香的男人,晓夏眨去眼泪,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才到更衣室取出提袋,将几件换洗的衣服丢进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三个小时过去,一股莫名的惊惶让滕昊极张开眼睑,本能的偏头望向身畔,竟然空无一人
"晓夏"
浴室没人。
"晓夏"
书房没人。
"晓夏"
厨房没人。
"晓夏"
视听室也没人。
滕昊极疯似的大叫著她的名字,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翻遍了,甚至连地下室的停车位也去了,就是没看到她。
她会上哪儿去
滕昊极慌张失措的抓著头
对了,打手机给她。
"这个电话目前无人接听,哔声之后,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他大吼一声,愤而将话筒摔在地上。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他不相信晓夏会这样对待他,说不定她只是有事出去可是现在是半夜两点多,她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出门啊
不再胡思乱想,滕昊极当机立断,换了套衣服之后便到地下室开车。
。。
阿B从睡梦中被挖起来,哩啪啦的面对一大串的质问。
"嗄你说什么"原谅他根本还不算清醒。"你说晓夏怎么了"这个男人三更半夜跑来跟他要女人,有没有搞错
他用力的摇晃,快把阿B的骨头给摇散了。"晓夏呢她有没有回来"
"晓夏她不是在你那里吗"
滕昊极声音紧的低咆。"她不见了我以为她会回到这里,可是屋子里也没看到她的人。"
"等一等你先别急,我去看看。"抓起背心穿上,再套上运动短裤,阿B就趿著拖鞋到楼上察看,里头的东西似乎没有被人移动过。"晓夏应该没有回来,我去问对面的陈妈妈"
等陈家五口全被吵醒,得到的答案还是摇头。
不再浪费时间,滕昊极道了声歉,马上飞车赶往江英雄的住处。
江英雄出雷霆怒吼。"晓夏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江太太满面愁容的问。
他一把攥住滕昊极的衣服。"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外头干了什么好事,才把我们家晓夏给气跑了要是她出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江太太气得使出霹雳金钢指。"死老头,还不快把人放下来现在找晓夏要紧,你在给我要什么威风"
"嘶痛、好痛老婆,你先放手。"他拚命揉著红的耳垂,恶狠狠的瞪著滕昊极。"你、你、你要是不把我们家晓夏找出来,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滕昊极沮丧的垮下肩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本来想这两天再跟她求一次婚,可是"
"她住的地方找过了吗"还是江太太比较理性。
他受挫的把脸庞埋在掌心内。"去过了,没有人看到她。"
"晓夏其他的朋友呢"
经她提醒,滕昊极立刻拿出手机,打给正在和另一夥人飙车的小龙,打了好几次才接通,因为太吵了,对方只能用吼的。
"好,如果有晓夏的消息,请马上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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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英雄心急如焚。"怎么样"
"晓夏也没有去找他们。"能找的都找了,还是一无所获。
"唉这孩子有什么心事向来不会跟别人说,大家都以为她很乐观,没有烦恼,其实她只是不想去麻烦别人。"江太太叹道。
滕昊极心痛的低嚷。"我不是别人,我爱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别担心。"她拍了拍他的背。"晓夏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想不开的,也许她只是需要静一静,想些事情。"
他深吸口气。"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晓夏回来,我会跟你们连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