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瞧你急的,放心吧,知道对象是你,我是非接不可了。 ”
她的话听得布莱德当下心花怒放。
不料,心晨接下来的话却彻彻底底浇熄他的雀跃。
“在来之前我还在担心,如果对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那我的存在无疑便成了个装饰用的花瓶,对于这样的工作我是绝对不愿意接的。现在好啦,对象是你,我自然就英雄有用武之地啦”
啊布莱德尽管愕然,脑筋却动得飞快。
要是心晨现如今的他身手了得,早已不是昔日的软脚虾,那么
几经考量过利害得失之后,布莱德决定暂时隐瞒自己的拳脚功夫,只要能留住心晨,就算被她误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也无妨。
“累了一天,我先去补个眠。”
“去吧,晚餐时间我再喊你起来。”他对她脸上明显的疲倦感到心疼。
心晨前脚才刚跨出一步,突地想起,“对了,我睡哪”
“卧室就在里面。”布莱德比了比左边方向。
没有丝毫迟疑,她二话不说转身便往内室走去,半点也不跟他客套。
送走局长,米勒随即掉头上楼,直觉告诉他,好友很不对劲。
米勒才推开总统套房的门,便立即开口,“布莱德,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
布莱德向好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米勒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配合的放低音量。“对了,”转头左右察看心晨的踪影,“刚才那个女警呢”“心晨人在里面休息,你别进去吵她。”
“在里面休息”米勒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她不是台湾方面派来保护你的人吗现在你人在这里,她却在里头睡觉”
“小声点,心晨才刚睡着。”
“布莱德,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大对劲。”
布莱德仅只是简单的回答,“我找到她了。”
“她哪个她”他有些跟不上好友的跳跃式思考逻辑。
“何心晨。”
“何心晨”米勒狐疑,“在哪什么时候怎么我”视线猛地转向卧室的方向,“难道是她”讶异世上居然有这等巧合的事。
布莱德肯定的点了点头。
“问题是,刚才局长不是介绍她姓应”米勒被搞糊涂了。
“我想这也是我八年来遍寻她不着的症结所在。”原来她更改了姓氏。
“现在,对她你有什么打算”
“留住她。”布莱德表情坚决。
“问题是两个月后我们就要回英国,到时候她”
“跟我回英国。”
“回英国”米勒惊诧,“你明明知道你家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更何况,她也未必肯跟你走。”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心晨予人的感觉却是十分自我,米勒不以为好友能轻易说服她。
“八年了,再次见到她,所带给我的冲击丝毫不逊于八年前。”布莱德因而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要我放弃,不可能。”哪怕是家人再怎么反对。
比较令布莱德苦恼的是,该如何说服心晨跟他一起回英国。
“看来你将有场硬仗要打。”米勒由衷的说。
“米勒,让侦探社方面帮我查查心晨这八年来的生活点滴。 ”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
两人默契十足的相视而笑。
布莱德坐在床沿,以着近乎痴迷的目光凝视着床上的睡美人。
印象中的她总是清汤挂面的学生头,在没有人瞧见的时候她会拿下两边的夹子,由着梳整的头随风飞舞。
八年后再次重逢,记忆中的青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剪至耳上的短,一身轻便兼具中性的穿着,让她彻底蜕变成帅气的个性女郎。
即便如此,布莱德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不驯的英眉、坚挺倔气的鼻梁,以及清清楚楚写着自我而刚毅的眼瞳。是的,她还是当年那个女孩,那个我行我素、随性不羁,一颦一笑都不由自主牵引着他的女孩。
这一次,他将不计任何代价跟手段的拥有她。
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摩擦自己的脸颊,心晨皱了皱眉心,在睁开眼眸的同一瞬间,右手飞快拔出腰际的配枪。
下一秒,手枪已直直抵住布莱德的脑门。
“是你”看清楚来人,她才将手枪从他的脑门移开,“你鬼鬼祟祟做什么”讶异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
向来,只要有人靠近自己三公尺以内,心晨潜在的警觉性便会立刻觉。可没想到他人都坐到床沿了,她却依旧熟睡,禁不住懊恼自己实在太过大意。
“我只是想叫醒你准备吃晚餐。”布莱德一脸无辜。
在布莱德的印象中,心晨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独独拿迟钝的人没辙,所以他刻意表现出无害的纯真。
果然,她尽管心里有气,但是一对上他那虽又清澈湛蓝的眼珠子,就是想火也无从宣泄,只得说:“下次叫我不要靠那么近。”郁闷的拉开凉被下床。
由于她背对着布莱德,以至于并未察觉到他嘴角那抹意图得逞的笑意。
当布莱德和心晨进到饭厅,米勒早已在座位上恭候多时,一见到两人终于出现,他道:“叙完旧啦原本我还在想自己是否该先行用餐。”
布莱德绅士的为心晨拉开座椅,等她一坐下,他重新为她做介绍,“心晨,这位是米勒,下午你们见过面的。米勒跟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目前担任我的特助。”
“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米勒索尼,你跟布莱德一样叫我米勒就可以了。”米勒直直盯着心晨,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吸引好友的特质。
“应心晨。”她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报上姓名。
就这样即便在下午她熟睡的这段时间里,米勒已经从送来的资料中对她有了概略的了解,甚至对她过往的事迹感到瞠目结舌。但正式面对她时,仍是对她感到难以捉摸。
没等主人先行动筷,心晨话刚说完,径自就开始享用起桌上的餐点。
席间,布莱德不时找话题与心晨话家常。
“心晨,为什么你会更改了姓氏”
“只是改回本姓罢了。”心晨随口回他。
“那你父母”虽说资料上早已详加记载,布莱德仍是希望多找些话题同她闲聊。
“八年前就一刀两断了。”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哀伤。
“当年,毕业典礼上我一直在等你。”布莱德静静的看着她,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心晨的视线抽空瞟了他一眼,跟着又若无其事的吃起东西。
“我原本以为你会来参加毕业典礼。”
“是啊,到警校报到当天说是得交毕业证书,害我又匆忙跑回去领。”
“没能见你最后一面,我是带着遗憾离开台湾。”对她述说自己当年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