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之後还不给许百联说句话的时间,“砰”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样的电话打到第三个许百联就不敢打了,又不太想回家,这个时候也不太好想春夏镇,他想著过几天等朋友们工作一完一道回去才热闹,於是翻找著电话想翻找著一个跟他时间多,又没事的朋友出来聊聊天喝喝小酒什麽的先打下时间
只是翻著翻著,恰好翻到了苏高阳的名字。
翻到时,许百联笑了
他甚至想都没想就按了拔出键,在听到拔出後的第一声声响时,他甚至有些快乐地想,这一次要是碰了面,一定要告诉苏高阳,他长得其实挺像他舅舅的,不过他五官要比他舅舅更标准立体些,如果老了也跟他舅舅那样一头银,肯定会是个比他舅舅还要出色的帅老头,当然,如果他老了之後千万别学著像他舅舅一样笑,一个搞军队的笑得跟个搞公关似的,站十米远都让人不寒而粟,上次如果不是他是表演完才知道他舅舅在下面的,他肯定先会吓得手软得连弹琴的力气都没有
嗯,如果这样说的话,不知道苏高阳会不会信应该信的吧,他应该比他再清楚不过他舅舅来恐吓他的意图吧
你们还真是滴水不露,环环紧连,步步紧逼许百联想到这,那边电话有人接了。
“嗨。”许百联先开了口,声音里透著股让人愉快的笑意。
“回来了”那边的男人低沈地问。
“是。”
“见个面”
“好啊。”许百联眨了眨眼,眼睛里都带上了笑意,“哪天见今天方便吗我可以开车来省城”
“今天”那边在沈吟。
“不方便吗你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许百联笑著说,“还是你还在出任务中不过能接电话,应该不在工作中吧”
“呵”苏高阳在那边笑了一下,随即沈声说:“晚上约了人一起吃饭,会晚点回,你去十区的房子,回来之前我给你电话。”
“好。”许百联笑著应了下来,“我等你。”
开了车进了省城,又把车子开进了院内,差不多是晚上的十点左右。许百联熟练地在苏高阳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钥匙,又按了指纹密码,进了房子,去了苏高阳的卧室洗澡。
洗到一半,他眉头一扬,就著还带著水的身体到了玻璃门外的全身镜旁边,拿著手机拍了张裸照给了苏高阳,随即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又回到浴室接著洗澡去了。
苏高阳穿著正式的军装跟一个长辈敬完礼,敬完一杯酒之後,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此时恰好他的副官也上前敬酒,他退後一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是那个人来的彩信他眯了下眼,按了下键。
手机功能和信号过於太好,只不过一秒,那人的全裸照就出现在了屏幕里,在惊鸿一瞥的惊豔里,想都没有想,苏高阳就把手机飞快又自然地收拢到了手心,迅抬头不著痕迹地看了周围一眼,现周围的人的视线全都放在敬酒的和那位被敬酒的军委要人身上这才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头皮又不著痕迹的松懈了下来,默不著迹把手机收回到了衣兜里,克制著不再去看第二眼的欲望
只是,再克制,当坐下时,在杯觥交错间还是有些忍不住地地把手放进了军装的衣袋里抚摸著手机的屏幕,而表面上的他,依旧淡然镇定自如地与上级和同僚应酬著。
1。12鲜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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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高阳在院子门口让送他回来的副属离开,在外面又吹了阵风,等身上酒气散了一半时才进了门。
房子一楼隐约有二楼透下来的光,他在黑暗中自如地上了楼梯。
卧室的门没关全,他手微一推,门就开了,那一刻,他的呼吸微窒了窒。
只是等眼睛看向床时,那与黑夜浑然成一体的黑色眼眸微愣了一下,而後,嘴边牵起了哑然的笑容
床上的人,正仰躺著,一脸平静地睡著了。
可以看得出全身赤裸的身体只有腰部中间微扯了点被子盖著,如果不看脸,那具身躯性感完美。
只是,看著那张俊雅中透露著点天真无邪的安静睡脸,也就不再执著於肉体的吸引了。
苏高阳走到床边看著那张脸好半会,直到手机震动时才回过了神,去了阳台接了个电话,这才去了浴室洗澡。
许百联被水声吵醒睁开眼时还有点迷茫,过了几十秒才想到这是在苏高阳家里。
他下了床,全身赤裸著往水声那边走去,当推开门时,他眼睛也没完全睁开地懒懒地叫人的名字:“苏高阳”
水声立刻停止,男人的声音微带点磁性的低沈声音响起,“吵醒你了”
许百联这才睁开眼,眼还没睁开脸上却有了笑意,等到完全睁开,黑夜里脸庞若如三月春花般绽开,“你怎麽才回来”
苏高阳深深地看著他的脸,过了一会才伸手把水的温度调高了点,等到落下的水热了起来,伸手拉了眼前这个明显想把他心肺都要诱惑到疼痛的人拉进了水底。
“谈点事去了。”苏高阳把他额头的头拔到头後,声音虽低,但在一片水声中声音清晰可闻:“你吃晚饭了没有”
许百联想了想,现自己等不耐烦就睡著了,晚饭的事还真没想到,於是嘴角噙著笑意摇了摇头。
苏高阳看著他摇头,嘴边微叹了口气,他亲了亲许百联的鼻子,又看著许百联的眼睛,看了几秒,又在他垂下来的眼皮上亲吻了一记,说:“我给你去做。”
许百联这下笑出了声,伸手抓住了苏高阳硕大的性器,笑得挑畔的笑容里还带著几许没心没肺的高兴:“你这里等得及”
苏高阳迅抓住他的手,尽管拉开得及时,但下半身已经半立,脑海已经不受控制地兴奋地跳动了起来。
“先吃饭。”苏高阳说这话时已经无可奈何,他向来待人温和中透著绝对的严厉,一般人都会在他面前有所顾忌,他并不是个可以让人轻易放肆的人,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用著坦荡却不甚在意的态度对待他,尤如自己不过是路边他看中的阿猫阿狗那般玩弄挑逗著打时间。
他从不知道自己,在这麽多的人里,偏偏却喜欢上那个最不把自己当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