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瑄沮丧地看看地上的碎片,然后看向林琪手中那叠报纸。
“是呀有的把你写得像拜金女郎,用词遣字十分不堪,连沈大哥也被他们写得很糟。”
“一定是那个混蛋收买报社,叫他们这么写的,他太可恶了”尹瑄一脸沮丧地用双手扯着丝。
“那种混蛋会有报应的瑄瑄,你千万不要这么轻易就被他打败了。”林琪用手拥着尹瑄的肩,温柔地安慰她。
此时,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原来是一些八卦周刊的记者打来要作访问的,林琪接听后,便替尹瑄一一回拒。
尹瑄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她好希望现在沈士轩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说也奇怪,沈士轩却一直没出现,甚至林琪去小屋找了找,都不见他的人影。
“怪了,沈大哥怎会一声不吭的消失呢”
尹瑄对沈士轩突然的不见人影感到有些生气。
此时,电视萤幕正在播放一则新闻快报。
虽然这段报导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不到;但已经对尹瑄造成伤害。画面中出现了以往她跟黄大中接受访问的片段,及她跟沈士轩亲密拥抱的镜头,甚至记者还以暖昧的言词暗示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女子,这让尹瑄的心情顿时跌至谷底。
画面最后是跳到黄大中妻子的身上,她正被一群记者簇拥着接受访问。
她回答记者的问题时,眼神十分冷漠。
“不管如何,我都会循法律途径争回土地的”她以坚定的口吻道出她要争回土地的决心。
尹瑄听了她的话后,感到沮丧不已,她宁可面对一群狂吠乱叫的猫狗,也不愿和黄宗翰或他母亲有任何瓜葛。
她顿时感到十分挫折、沮丧,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九章
“尹小姐,敝姓张,我是黄夫人委托的律师。”
面对律师的自我介绍,尹瑄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是茫茫然的瞪着他。
“对不起,今天瑄瑄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所以您请回吧”林琪毫不留情地对眼前这名男子下逐客令。
“琪琪,别这样,来者是客,我们不能这么没礼貌。”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尹瑄很明白自己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永久。
“张律师,请问有什么事吗”尹瑄的口气有些无奈。
“尹小姐,是这样的。黄夫人希望你主动放弃这块土地,否则告上法庭,你一定是输的一方,届时,要是她有任何额外的要求,你都必须履行才行。”
“你是在威胁我吗”尹瑄闻言,也觉得有点不悦。她不明白,她要这块土地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可怜的猫猫狗狗,为什么她还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这不是威胁,只是让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请你转告黄夫人,告诉她,我绝不会放弃这块土地的。”尹瑄在心中暗暗誓,为了那些狗狗和猫猫,她一定要奋战到底。
“好吧既然尹小姐这么说,我只好把你的话转告给黄夫人知道,告辞。”语毕,这张律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张律师离去后,尹瑄满眶的泪水才如决堤般,不断的从脸庞滑落。
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辛酸、委屈,如今仿佛化成了泉涌的泪水般奔泻而出。
“瑄瑄”
“琪琪,不要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尹瑄说完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尹瑄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她猛然意识到身边有人时,早已哭干了泪水。
沈士轩一语不地坐在尹瑄的身旁,将她搂进怀中,想借此平抚她心中的一切委屈和无奈。
尹瑄全身无力地紧紧依偎在沈士轩怀中,任自己沉浸在他肆意的爱抚里。
她轻轻地把头侧向一边,任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耳根,一路吻至她那白细柔嫩的粉颈。
当沈士轩灵巧地褪下尹瑄的衣物,并开始探向她两腿之间时,她并没有抗拒,只是满足地出几声如梦如醉的呻吟。
因为此时此刻,只有他的爱抚,才能驱走她心中所有压抑着的苦痛。
他俩在柔软的床上缠绵在一起,每一声喘息、呻吟,都呼应着他俩的每一次律动。
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后,两人终于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尹瑄从睡梦中醒来后,忍不住伸手轻触沈士轩结实的胸膛。
“你在想什么”沈士轩低声问道。
“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尹瑄被他吓了一跳。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你知道那件事了吗”
“知道了,你不必担心上切都交给我处理。”他的食指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轻地来回磨蹭着。
“万一我们打输了官司怎么办”尹瑄不免担心的问道。
“我问过律师,他说,我们的胜算的确不大,但是,我一定会尽全力争取,毕竟这里有一半的产权是属于我的。”
尹瑄听到沈士轩的话后,心情并没有因此而雀跃,反而十分低落。
因为他在乎的是属于他的一半产权,而不是她。
“瑄,我已经订了明天回美国的机位。”
“你要回美国在这个时候”尹瑄难以相信地瞪着沈士轩,他难道不知道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他吗
“你放心,我会把所有的事情搞定的。”沈士轩真诚地望着尹瑄。
“你都回美国了,还怎么搞定啊”她要是相信他,她就是呆子。
“我自然有办法,你别担心。”
“算了吧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尹瑄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瑄,冷静一点,听我说。”沈士轩试图解释。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尹瑄感到心灰意冷。
“我会回来的”沈士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出房间。
此时,尹瑄的泪水再次潸然而下。
沈士轩真的走了
尹瑄不断的告诉自己,没有他,她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虽然她不相信他临走前所说的话,可是,事实又不得不令她相信。
那些毁谤她的新闻不再出现,就连黄大中的妻子也没有再进一步的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