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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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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浑身湿漉漉的无烟决绝的走上去,一颗颗解自己的扣子,被他拦腰抱起上楼进了卧室

晶莹剔透的水晶戒指还未摘去,透明的像人的眼泪。

无休止的占有和折磨,这是个无端残酷的梦魇,虚掩的门遮不住一室迤逦春光,时不时传出女子抽泣般的低吟。

、36

空洞的目光停留在宋子浩布满汗湿的脸;挥之不去的伤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可突然;她笑了,艳丽的如同黑色的情花;令身上的男人一瞬间心旷神怡

这是第一次;无烟对他展现如此动人的笑容,心下一动,他惘然地伸手轻抚她明媚的脸庞,修长光滑的手指面颊沿着完美的曲线轻轻摩挲。

然而,她的目光却是空洞的,空荡荡令人心慌。

然后她说:“子浩,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

雪白纤细的手臂缠住他的脖颈,悄悄在他耳边讥讽:“我知道了;你嫉妒,而且你还心虚我还知道,你是不会让我活下去的。”

宋子浩没尾高高扬起,放缓了身下掠夺的速度,凝视她苍白如纸的脸,“继续说。”

无烟看着他的眼睛,悲伤怜惜似的说:“你爱上我了所以,你嫉妒我爱他。而你,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让你继续嫉妒下去”

噙起冷漠的笑,低头深深吻她舌的唇粗暴的咬破,血的味道填满两个人的口腔,“还有,杀死你之前,我要抓紧时间好好享受。”

蛮横决绝的冲撞,让无烟捏了一把冷汗,宋子浩撸掉她手指的戒指,用力一捏,变成扭曲,“叮”扔到地板,滚落至门口。

天边一颗流星悄无声息滑落,这景致太伤感,蒙住无烟比星光还美里的眼睛,与她十指相扣,凶悍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将柔弱的身心穿透

此刻不是惩罚也不是表演,只有欲望,想不断地堕落至最深渊。

直到另一个身影终于停落在虚掩的门口

番外3结束

阿祥派了两个人送我回家。奇怪的是,在小区的楼下停了几辆深黑色高级轿车,一整排车辆两侧严肃站了两行深色衣着的人,这阵势恍然间有些眼熟

而且和曾经见过的那一次一点都不差

司机提醒:“林夕小姐,到了。”

我点了头,“谢谢。”开门下车,向单元门走。

这时,为首的黑色轿车门开启,一个修长狂野鬼魅的男人走出,慵懒高傲的声音叫住我的步伐:“林夕小姐,我在此恭候你很久了”

眨眼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迎头被打了一棒。

龙天翔

他为什么在这里,而且叫出我的名字

犀利有神的眸光惊艳停留在我脸上,高大的身躯向我走近。

我蹙起眉,疑惑道:“先生,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没关系,现在不就认识了我是龙天翔。”这个名字,整个城市没有人不知道

阿祥派来的人见此状况,下了车,见来人是龙天翔皆是一愣,思考了一下又上了车,毫不犹豫就开走了。

警惕感重重升起,不待反应,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已经来到身侧一左一右架起我,强行压制我上龙天翔的车。

我惊慌叫道:“你们干什么”望向龙天翔问:“这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我身侧,粗糙的手掌托起我的脸细细品味,说:“一直听说本市最近出现了绝色美人,我龙天翔恰巧爱好搜集美丽的女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倾国倾城”

那双眼掀起惊叹,又落在我身体的躯线,仿佛能将我整个透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名不虚传”

这一次我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落进这双魔爪里羊入虎口

“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龙天翔饶有兴味的打量我的反应,食指在我颈间若有若无的摩挲,我排斥的闪躲开他的手指,只觉得皮肤泛起一层寒意的疙瘩

忽然,他俯过头贴在我耳边邪魅的吐着气息,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当然是想占有你。”

轰五雷轰顶的震惊险些几岁了我的大脑

把我的手握入手里,把玩纤细白皙的手指,暧昧地说:“我对你很感兴趣”

一句话把我推向冰窟,怎么办,现在的我正是求救无门

竟是步了飞雪的后尘

如果回来之前和阿祥他们相认,现在被掳走或许还有转机,现在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手指渐渐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阵强烈的头痛。

好不容易过上的平静生活,为什么这么短就没了

难道我的命运,注定无法摆脱黑暗和过去了么

龙天翔似乎有些讶异,转过我的脸问:“呦,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样呢,怎么不哭不叫”

“哭叫是没有用的。”

“你倒是冷静识相。”他邪肆的眯起眼,似乎在研究我的反应。

汽车驶上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速度加快,两侧景物飞快的向后奔驰

高速公路的两侧之下,正是陡峭的山谷崖壁,心下一横,猛地推开车门,不顾一切的向车外跳了出去

“你”龙天翔大吃一惊,迅速伸手拉我,只扯破袖子一角,仍是来不及。

躯体在生硬的地面疾速翻滚出十几米,从谷崖滚下骨折和不计其数树石划破皮肤的剧痛也没时间考虑,头部砰的撞击到一侧大石,一顿天旋地转,眼前骤黑

我感到,浑身伤口正在淌血,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耳边恍惚还听得到上空破空回荡一句吼声,“该死的快去救那个女人”

“龙先生,她已经跌进山谷,恐怕”

龙天翔恼怒的命令:“多派些人来搜,活着就带回来,死了就不用管了。”

天色已经漆黑,昏厥了不知多久,虚弱的睁眼,透过丛林上方隐约看得清满天星斗,至少我还没死

即使极端虚弱,我仍坚持爬起来求生,拖着狼狈踉跄的身子找寻出路,脱下外衣裹住头上的伤口,能找到路就往前走。

断断续续昏迷醒来,依旧反复得走,坚持了很久很久,眼前朦朦胧胧已经是双影,隐约看到前方的前方好像是公路,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呼呼的冷风似乎把我冻僵,终于体力透支,倒在地上再也迈不开一步。

但是不可以,再坚持一下就有生的希望,不论如何也要爬到公路上

爬到公路上,偶尔一阵汽车的鸣笛,车灯扫射在我身上,许多辆车的主人都已经发现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濒死之人,但却骇于招惹是非,无人敢救。

狠狠咬着牙,我爬到大马路中央是死是活看天意吧

生命在一分钟一分钟流逝。

紧急刹车的声音顿在我脚下,随后有人下车过来探我的鼻息,“大少爷,好像还没死透。”

那人推推我像死人僵硬的身子,我本能想做出反应,但却连眼睛都无力睁开,只剩微弱的听觉和意识。

另一双稳健的脚步声停在我脸边,我能感到,对方是蹲下了,那个方才说话的人翻开我的身子,轻轻撩开了我面上湿漉漉凌乱的头发,露出我的脸。

嘶他发出一丝讶然的抽气,接着用帕子大力在我脸上抹了几下

沉寂片刻,另一个稳健的嗓子说:“带走。”

“是,大少爷。”

那男人的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获救了。

“小姐,你醒了”醒来时,陌生的房间里一个年轻女孩正在给我擦拭双手。

我茫然的点点头,想开口却发觉喉中痛得厉害,哑的几乎说不出话了。

她收好帕子和水盆,转身便开门出去了。低头看看浑身石膏绷带的自己,还好,比起两年前的凄惨,现在这副模样已经不算什么了。

不一会儿,门再次开启,进来的不是她,而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东方邵宇。

高大俊挺的混血,迷人的漆黑敏锐的眼睛,高贵显赫的身份,得天独厚的气质一点都没变。

世界真小啊

似乎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人。看来大家还真是有缘分。

“我以为你还要睡上几天才会醒,感觉怎么样”他坐在床畔的沙发椅子上,含笑的看着我。

“东方邵宇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艰难的拖着坏掉的嗓子沙哑的道出这句话。

“你认得我”

“您这么有名望,不认得你的人应该少之又少吧,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你。”

他开玩笑的说:“不用谢我,你应该谢谢自己,如果不是你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我或许不会动容救你。我也只是不想这么美丽的人太早香消玉殒。”

我淡淡扯开笑容,索性顺着他的玩笑话,努了努唇角说:“有道理。”

、37

似乎听不惯女人这么沙哑难耐的声音;东方邵宇亲自到茶几旁倒了杯茶水递给我:“怎么称呼你”

接过水杯才觉得十分口渴;喝下一整杯水。嗓子终于好了许多:“我叫林夕夕阳的夕。”

“你是怎么受的伤”

我实话实说道:“龙天翔抓我;我不甘心就从高速公路跳下来了。”

东方邵宇睨着眼打量我,玩味的戏谑:“性子这么倔原来我是救了龙天翔的猎物。据我所知;龙天翔看上的猎物;只要没死,他是不会罢手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想到这忍不住又头疼。

为什么当初整容就整这么好,如果整了一张平常脸,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摆脱他。”东方邵宇欣赏着我烦恼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

“什么办法”

他的眉眼扬成完美的弧度;似笑非笑,“找一个能和他齐虎相当的靠山。”

能和龙天翔旗鼓相当的靠山,不就只有云霁会和东方家他的意思当然不是让我去找宋子浩。

听出他话里的话,我不禁笑了,“你是指你自己这座山吗那么你这最尊贵的靠山愿意让我们这些小人物靠吗”

不知不觉的,我的语气有些嘲讽,但又收敛。

东方邵宇看出我排斥警惕的反应,并不以为意:“至少,我既不是变态,也不是黑社会。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其实我对他是有敌意的,两年前,他不但利用了我,还是阿三的仇人。但东方邵宇说的也对,东方家族有财有权有势,虽黑白两路博通,但至少他们不是黑社会。暂时倚仗他躲开龙天翔的猎捕总还有用。

我模棱两可的问:“你真的愿意帮我有什么条件”

他是最精明的生意人,最精明的生意人绝不做亏本生意。早在两年前,我就领会了

东方邵宇笑道:“林夕,为什么你看着我的目光充满防备在你眼里,我有这么奸诈”

是的,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么精诈。谁叫我曾被你利用过。

但是,此时此刻的东方邵宇的确和林如梦见到的不同。他的善意看起来是真实的,目的似乎也是单纯的。是啊,我现在是林夕,除了花瓶似的姿色,根本无所利用,对方也不是贪婪美色之人。

今时今日,所有我所认得的人都不再认得我。

我微低下头,无意识的摩挲着杯子的边缘,想了想说:“那,我该怎么办”

“安心在这里养伤,时候到了,自有安排。门口有人守着,有事叫一声她们就会进来。你休息吧。”

“等一下”我叫住他。

“能给我一包烟吗”我想我没救了,刚刚醒过来,竟然烟瘾就范了

其实我很想见一见张子健,这么多天我的失踪一定把他急坏了,但我现在不能联系他

“林小姐,你这几天恢复都不错,伤口愈合的好也没有感染。大少爷说今天天气好,就让我推您出来晒晒阳光。”小悦推着我的轮椅在别墅后面的大花园游览,鸟语花香,景色怡神。

这里还是花海。

不过,这里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曾经,大花园的后面有一片巨大的向日葵海,那是有心人为我准备过的天堂,现在已经没有了。庄园做了改建,种了更多珍奇植物,夜晚来临的时候,从别墅窗子望过去,更加瑰丽的叫人屏息。

“等一等”

轮椅停在花坛一处,几丛娇艳欲滴的曼陀罗花迎风招展,美丽的令人目眩神迷这一刻,我忘记了呼吸。

其中有几支是纯黑色的,我早已爱极的颜色。

伸出手轻抚那些曼妙诱人的身躯,忽然,我的全身血液冰冷却沸腾

“林小姐”小悦一句低呼中,我已经咬破手指,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黑色的蛊惑人心的花瓣,闭上眼睛,体会着花瓣吸收血液的微妙

我这个人,比任何人都记仇。有了仇,一定要报因为我是在仇恨中长大的,最重视的东西就是恩怨仇恨。

梦梦你要记得,我们曾经这么疯狂的爱过下辈子我一定能一眼认出你

爱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为什么会这样无法自拔的爱上黑色的曼陀罗

它们的姿态和阿三一模一样。

曼妙、光鲜、惹眼却肩负矛盾着的仇恨,带着仇恨而生所以他不快乐,他,才是最忧郁的那一朵

隐藏忧郁的心,隐藏忧郁的事,爱上忧郁的人。

什么忘尘崖,忘却前尘,竟都是骗人的

一梦醒来,勉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勉强自己什么都不想在乎,为什么越想忘却的东西偏偏要越清醒

为什么世界始终围绕着你一个人转

不敢去看海,怕看见你拥着我的影子

不敢再爬山,怕看见你抱着我的影子

得到别人的拥抱,怀念的却是你的味道

收到别人的花束,什么色彩看起来都是那么苍白

绝望的是,我甚至无法舍得离开这个和你深深爱过的城市是不是因为被伤害的太深,所以才忘不了你是不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才无法释怀

多少次午夜梦回,发疯了似地一遍又一遍跳下忘尘崖,一遍又一遍目睹你痛不欲生,砰然心碎的眼睛,无数的泪偷偷埋进了枕头,濡湿了这份千疮百孔的爱情。

然后,我尝试吸烟,学着你的姿态,想着你的鼻息,就怎么也戒不掉了

一个人静悄悄的时候,还在贪婪的幻想,我这样想着你的时候,你也在这样想着我吗

我是这么没出息的疯狂着疯狂的追忆我们曾经那么疯狂的爱过

你怎么忍心伤害这么爱你的我

你怎么忍心伤害这么渴望你的我

可是,我还是无法忘记你,没有你的地方,走到哪里都是空虚,找不到快乐的感觉

我找不到快乐的感觉

还有谁,能给我和你给我的一模一样的快乐的感觉

“林小姐,你怎么哭了”小悦惊讶关切的问。

我有吗

恍然睁开双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真的哭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轻轻的摇头,幽幽的说,“你知道吗,每一个人面前都有一条通往天国的路,包袱越多,走的就越累。当受伤的孩子再也走不动了,不得不停在半路上,她就会哭的”

迎着暖风,我抹干了脸上的泪,噙起习惯性的微笑,看小悦那么尴尬就玩笑道:“好了,不哭了,会笑的女孩子才是美人儿我是美人中的美人”

小悦笑了出来,由衷的说:“你真的很美”话没说完,目光落在不远处突然一愣,叫道:“大少爷”

我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不期然撞上了东方邵宇深不可测却略显沉醉的眼,那眼睛里往常精锐的犀利的东西都不见了,变得出奇柔和。

东方邵宇略一摆手,小悦便松了把着轮椅的手,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代替了小悦,亲自握住轮椅,说:“你这双亮丽的眼睛,含着淡淡忧郁的神情,像是被清愁洗过了一样。”

“是吗。”我浅浅一笑。

他推动轮椅沿着甬道向前走:“或许我应该尽以尽地主之谊,亲自带你四处逛逛。”

“那我可要受宠若惊了”

“龙天翔已经知道你还活着。”

“哦。”我应了一声,问,“我已经安全了吗”

“还没有,他知道你现在在我这里,昨天还专门派人来婉转的要人。”他停下步伐,俯子对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并且提出了相应的好处,作为交换。你很值钱”

心下一颤,背脊窜起一股冷风,根据过往被利用的经验,我再度警惕起来,盯着他捉摸不透的神色,扶着轮椅把手的手指不安的缩紧。

看穿了我的焦躁,东方邵宇终于莞尔一笑,方才的严肃立即消失不见,“你紧张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放心,既然决定救你,我就不会把你交出去。不过,想让我救你,就一定要配合我。”

“配合什么”我定了定神问。

“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你会知道的。”

伤口恢复很快,我已经能自由走动了。这副骨架子,经过这么多次折腾,还能四肢健全真是万幸。

一转眼,就在这住了一个多月。

东方邵宇的意思是,在我没安全之前,仍然不能离开,他要怎么办也一直没告诉我。

独自站在楼台之上,俯憨庄园美景。

“你是谁”背后突然窜出一个男音,熟悉的嗓音,熟悉的人,只是比曾经低沉了许多。听说他最近几个月去了欧洲,昨天晚上刚刚回国。

转过身,我对他灿烂一笑:“你好,我叫林夕。”

、38

回首瞬间;东方邵阳高高的蹙起眉骨;一丝惊诧浮光掠影的飞入眼帘;惊呆立在原地,半晌未动。

“林夕你怎么会在东方家的庄园”

挺拔的身形终于渐渐向我移动;遮住了午后的日头;在我身上投下一偏暗影,“你是什么人”

“是你哥救了我。”我简洁地说,说完这一句便自然地绕过他,迈下台阶。时光在走人在变,东方邵阳的气质也和过去有所不同,自然是沉淀了一些。不过,他是变化最小的一个。

他愣神在原地,安静的看着我离去;在我走出很远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不再看我了。他站在高台我刚刚站着的位置,宁静的注视着远方,那个曾经种满金黄色的向日葵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就说过的。

向日葵海迟早也要枯萎,容华谢后不过又是一场山河永寂。这是宿命

向日葵终究会枯萎,就像幸福的味道,如梦一样风过无痕

凋谢是真实的,盛开只是一种过去。

邵阳,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快乐都是短暂的。

真的是短暂的

东方邵阳交了新女朋友,是在欧洲旅行时认识的,带了回来,对方也是个混血。那天在大厅里,我经过的时候见了面,那个混血女孩很漂亮,个子高高,身材窈窕,东方人的眼睛,西方人的头发,看起来很文静。她看着东方邵阳的目光充满了女孩的温柔,充满了眷恋和喜欢。

东方邵阳对她很不错,在我印象里,他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小伙子,如今定了性,很风度翩翩很绅士。

那女孩子就被安排住在我隔壁的房间,似乎和我一样喜欢安静,她的房间很少传出声音,门也总是关着的,但每当东方邵阳进了她的房间,偶尔就会传来满足快乐的银铃般的笑声。

我望着满天星斗,点燃一根接一根的烟,不停地深吸。

烟雾缭绕了整间屋子,也氤氲了我的醉眼。今晚,我喝了不少酒,因为今夜,是个沉醉的夜。

沉醉的心碎

因为,今天,是我的忌日。

我的忌日,无烟的忌日,阿三孩子的忌日。两年前的今天,我伤心刻骨,绝望之中跳下忘尘

林夕得到了新生,林如梦却忘不了过去。

房间没有开灯,只让月光倾泻在这里,影子在朦胧的光辉下,寂寞而凄凉,空洞洞的没有温暖的东西可以充满。

一个突兀,门被人推开,我转回头看着进来人,竟和我一样醉意醺醺,满目萧条,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眼底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欲望,摇摇晃晃着身子便向我走来,修长的手臂大力一拉,便扯在怀里,二话不说的就掳获了红唇,敏捷的别住我的手脚,烟掉落在地,人被重重压倒在床,侵犯的意图明目张胆。

逮到空隙,我愤恼道:“东方邵阳,你进错房间了我是林夕,不是戴安娜”

对方迷醉的扯开我的睡袍,雪白的肌肤袒露,瞬间点燃了他的欲火,滚烫的唇舌立即侵袭而来,还不断呢喃着,“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如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利用你的”

“东方邵阳,你喝醉了”他高大的身躯如山一般沉重,任凭大力推拒却纹丝不动,一压,蠢蠢欲动的欲望立即抵在我的要害,我条件反射使出浑身力气将膝盖猛然一顶

猝然低叫一声,他终于撒开压制,我爬着抓起床头的水杯,就朝他的头上一扬

“你醒醒,我是林夕不是戴安娜”

“邵阳”门口多了一个呵斥,东方邵宇脸色阴沉的走进来,拉过他就是一拳,重重的摔在地板

这一拳,终于让东方邵阳获得一丝清醒,怔怔呆坐在地板上诧异万分的凝望着我,湿漉漉的水滴从他头上啪嗒啪嗒滴落,安静中尤其清晰

许久他才找回声音,不太清澈地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人了我醉了。”然后,爬起身出门,拐进了戴安娜的房间。

“他喝多了。”东方邵宇按着灯的开关,突然地光亮晃得我眼睛发疼

“我没事。”

又重新点燃一根烟,我坐在床头深深地吸,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强挤出笑容别开视线回到窗外,说:“谢谢。”

他没说话,但脚步在走来,停在身侧,忽地扭转了我的头,抬起我的脸。

略显粗糙的指腹毫无预兆的抹过脸颊,一边低低的说:“第一次给女人擦眼泪,不知道够不够温柔。”

他很平静,姿态不挑逗,不暧昧,只是在擦,只是在说。

然后,他问:“为什么今天这么感伤”

“你不是看到了,刚刚被你弟弟欺负过。”

“这点小事也会伤到你么”

“到谁的地盘就要受谁的欺负,我习惯了。”

他收回手,坐到我身旁,忽然也变的落寞。勾起一丝凄凉的笑意,他说:“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最难忘最痛苦的回忆。人生真巧。”

我们相对沉默了很久,空气仿佛都凝滞。“痛苦”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让我有点意外。因为这两个字,往往意味着打开心门。

“今天是我和邵阳亲生母亲的忌日,也是我们养父的忌日。”

每一天,都有许许多多的人死。

许许多多的人,都死在同一天。

最痛苦的人是谁

当我在为自己的疼痛舔舐伤口自我委屈,听到了别人心底的故事,才终于发现,最痛苦的人并不是我。

“林夕小姐,大少爷在客厅叫您过去。”

“哦,知道了。”我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走进客厅。

东方邵宇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资料,见到我便收好资料,穿上西装外套,说:“今天跟我走。”

“去哪”我问。

“我去哪,你就去哪。”

和他并坐在车上的时候,我东想西想。

这些天和东方邵宇相处下来,发现,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相处。恰恰相反的,东方邵宇平日待人接物还很和善,别墅里的人都对主人尊敬有加。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态度那么倨傲且戏谑,还有阿三到别墅带我走那一次,他也那么冷冽阴郁,那总不是假象吧

而现在我认识的东方邵宇,为人正派,行事稳重,和那个东方邵宇并不沾边

原来他是带我参加一场东方集团商海战略新闻发布会,我坐在台下,目睹了作为知名公众人物在台上举手投足间无法令人抗拒挑剔的个人风采,商战之王,东方邵宇,声名显赫。从容、肃穆、高大、睿智的形象不是作秀,全是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的。

这一刻,我似乎想通了什么。

他,的确是个精彩的商人。

新闻发布会进行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东方邵宇稳健的走下台,底下的记者们一哄而上崇拜且敬仰的问东问西,蜜蜂似的跟在后面团团如麻,几名保全立即上前阻拦,奇怪的是,东方邵宇却让保全给记者们放行,让他们继续跟在身后。

然后,他周身带着俊朗的光晕走向我,我微微一笑,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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