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书名:梦在梦醒时强占
作者:东哥
章节:共46章,最新章节:如果我只是寂寞、梦在梦醒时46
文案
我在梦里爱上过一个人,那个男人叫三少爷,我再也不想醒过来,只想在梦里和这个神一样的男人永远爱下去。
但是梦总要醒的,醒来的一刹那,我流尽了这辈子最后一滴眼泪。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要悲伤了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如梦,三少爷┃配角:宋子浩,阿祥,东方邵阳,龙天翔┃其它:虐恋情深
、1
细心浇灌花坛中的黑色曼陀罗,纯黑的身躯在花群中显得这么突兀而耀眼。
多么讽刺的颜色黑色的情花,无望的冷漠,剧毒无解
上帝创造出这种花,是不是因为自己也寂寞呢
“梦梦。”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侧,一如过去那样叫我的名字,微风浮起他身上烟草的清香,闯入我的鼻息。
我仰起脸,浅笑的凝望他英俊无比的容颜,“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无间的爱和复仇。”
迷惘的伸出手抚摩他深邃的眉眼,的鼻梁,饱满性感的嘴唇,我嘤嘤地念:“三少爷,我现在才真正认识你。”
他握住我的手,凑在唇边吻我的手指:“梦梦,怎么疏远了,我不习惯了。别叫我三少爷,我还是你的阿三。”
我以食指点住他的嘴唇,“你接近我不就是想利用我报复吗,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阿三终于敛去笑容:“子浩还没爱上你,等他真正爱上你的时候,我会杀你。”
没有温度的唇印上他的,“我去让他爱上我”
有力的手臂扣住我的腰,捉住我披散的秀发用力向下一扯将我拉开,疼得我一句叮咛,他望着我苍白无血色的脸低低的说:“我想,他已经爱上你了只不过后知后觉”
拼劲全身的力量死命推开他,懊恼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我只是你报复的工具”
忿忿向别墅门口走,身后阿三幽幽开口:“她叫无烟,我一生最深爱的女人,你的眼眸和她一样美”
无烟,多么纤尘不染三少爷一生最爱的女人
我回头,阿三的眼里闪动着深情的光芒,疑惑的凝视我,似乎企图从的眼睛里抓住回忆中女人的影子。
视线仿佛穿越了时空,他的爱恋是那么浓深刻而柔软。
他伫立在原地迎着阳光苦笑,片刻间整个人略显沧桑“其实子浩一样爱她。梦梦,你知道子浩为什么会要你”
“因为我既傻,又倔强。”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在你的身上有着和无烟一模一样的忧郁”
我在梦里爱上过一个人,那个男人叫三少爷,我再也不想醒过来,只想在梦里和这个神一样的男人永远爱下去。
但是梦总要醒的,醒来的一刹那,我流尽了这辈子最后一滴眼泪。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要悲伤了
阴谋与爱情,圈套与仇恨,幸福和苦难,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全在乎选择之间
如果在这个伟大的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你会绝望寂寞的天空总是灰色的。
而我更想告诉人们的是,不论你正经历着什么,一定要快乐的活下去。
那天天色很阴沉,乌云黑压压一片压得行人暗暗沉沉的好像喘不透气。
好像要下大雨,路人和车子都行色匆匆,而我像个疯子一样握了一把刀冲进云霁会,见到人就砍。
云霁会是黑社会的场子,那个场子很大,里面做着赌博的嫖妓和毒粉买卖。我爸生前最爱在这赌博,输得倾家荡产也死不悔改。
我爸因为还不起钱被他们砍死了,他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光彩的事,吃喝嫖赌样样会。我妈是个,生了我就死了。我是和赌徒生的孩子,我的血液天生就肮脏不堪,是在周围漠视的目光中成长起来的,这种环境造就了我不擅长开心的性格。
我瞧不起我爸,但他被砍死了我依然很伤心甚至绝望。不论他这一生做错了什么,到底是我至亲的唯一的亲人,是生了我给我一条命血浓于水的人。
那个时侯黑社会还很猖獗,不像现在这么天下太平,当然还是受我爸连累,他不走正路,常常有人找茬,我也常被欺负。不想一直被人欺负就要欺负别人。你打我我打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软弱是活不下去的。这也是没得选的生存法则。
去云霁会就没打算活着出来,我的生命从降生的那一天就和黑压压的天空一样死气沉沉,堕落而
绝望。
常常一个人站在街角看着来来回回的人,问自己
为什么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都那么快乐,只有我不快乐呢
一个堕落的人,一定是不快乐的,一个绝望的人一定更是不快乐的。快乐总是短暂的,和梦一样短暂。
梦醒如风过无痕,那种滋味很快就变得不深刻了。
梦是什么东西梦是假的,梦是虚幻而不真实的,可是痛苦似乎永远都是真实的,连呼吸都带着痛。
我一直相信一个活在痛苦中的人除了自己走出痛苦,任何人都是帮不了他的。
后来,阿三的出现告诉了我,如果你幸运的话,那么会有那么一个人引领你走出悲伤,天国并不远,就在他曾和你牵手走过的地方。
“如梦,不要去”阿祥拉着我惋惜的看我:“你去了只是送死,冷静一点,我们只是小混混,斗不过他们那群黑社会”
我摘下耳环项链手链放在他手里,把一年前云仔弄到的枪别在裤腿里,左面的靴子里别住一把刀,漠然的说:“阿祥,这些首饰不值钱,你能卖多少钱就买多少。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们,我只要杀死几个人给我爸陪葬,我就赚了。”
“如梦”阿祥急切的呼唤我,目光闪烁不定充满了害怕。
这么多年他一直喜欢我,给我很多照顾。阿祥追了我七八年,每一次表白都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但事实上他是个胆小鬼,我们打架的时候他常常跑掉。我天生不喜欢胆小鬼,不喜欢胆子小的男人。但他又不欠我的,没必要什么事都给我出头,这年代能为女人去死的男人已经快要绝种了。
其实我更不想牵连他们,因为有人曾经这样说过:仇恨要自己解决。
刀身贴在小腿上一抹冰凉,肌肤袭来冷丝丝的寒意,我不知道还要跟阿祥再说点什么,这一去毕竟九死一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就该再说两句告别的话,我想说你和云仔以后一定好照顾好自己,可嘴角蠕动半天却说“滚”,不耐烦一句甩开他的手臂去云霁会。
去云霁会,注定我遇见宋子浩。
这个在黑暗的世界里呼风唤雨的男人
在我惨痛不堪时救下我,在后来的日子中禁锢我的恶魔
、2
出租车在云霁会门前停下来,我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过去被两个守门小混混拦下:“干什么的”
“我来办事。”我想立刻摸摸靴子里的刀,和裤腿里的枪,血液开始沸腾。
“办什么事”那小混混半叼着烟色迷迷睨了我两眼。
“杀人。”
其中一个小混混哈哈大笑,嘴里的半支烟掉在地上,捏住我的下巴对另一个说:“你听见了吗,她刚刚说来杀人哈哈哈哈。。。。。。这小妞脑子进水了”
另一个小混混顺手就往我摸来,像平时调戏一样,完全把我的话当成笑话:“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好武器;够杀几个人的”
冰冷的刀自靴子中一闪而出,我一刀捅进那家伙心脏,反手又捅进另一个身体里,腥热的鲜血在拔刀的刹那疯狂喷出,溅了我一身,潮湿的触感粘腻而讽刺,我对着他们突兀充血的眼珠冷笑。
这就够本了,一个给我爸偿命,另一个给自己偿命,再多杀出来的都是陪葬,死也不寂寞了
连刀带枪我大概打死打伤了许多个人,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然后被抓住。我已经浴血,身上不光是别人的血,还有自己的血。
其中一个小头头被我砍伤了手,他们叫他“尖哥”,尖嘴猴腮,满身纹身,愤愤的拿纱布缠手,也许是十指连心太过痛楚,他面部表情纠结而狰狞,眼底是残忍的颜色,三四个人把我狠狠按在地上,有人一脚凶恶踩在我受伤的背部,痛楚也叫我冷汗涔涔。
缠好纱布之后尖哥朝地上啐了一口骂:“妈的小贱人,敢来云霁会闹事,他妈的给我轮了她,轮不死再送到泰国去卖”说着拿起我的刀噗一声扎进我肩膀,刺了个透,但他还嫌不痛快,又边骂边反复的扎了好几刀。
我几乎晕厥,被人七手八脚抬到木案上,此刻便是为人鱼肉,任人宰割摧残,我只求死个痛快。
被人按住四肢手脚,衣帛被撕裂的声音突兀刺耳,雪白细腻的肌肤接触冰冷的空气如同掉进没有边际的冰窟继而又是一刀凶悍刺穿我的肩膀,直直定在身下案板,我以为这一秒我就要死了,也希望立即就死,最好在即将发生的事情来临之前一口咽了气。
但是没有,继而是残暴的强囗,摧残、痛苦、被践踏的自尊、生不如死的折磨这个时侯死才是最享受的
尖哥第一个结束后不已:“妈的,感觉不错,他妈是个雏,你们一个一个来,是爷们的就给我活活干死她”
死命的挣扎一无用处,四肢都被人用力按住,在众目睽睽的羞辱下才越发清楚这个世界是多么丧心病狂。
人之初性本恶,不是吗羞辱和占有让魔鬼们得到无尽的快感和享受,这才是人类的秉性啊
第三个贪婪的家伙居然还想来亲我的嘴,我一口咬住他耳朵不放,血肉模糊地声音令我兴奋,他“啊”“啊”大叫不止的退出,只顾得耳朵,其他人死命按下我的头,掰我的嘴却掰不开,眼看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从那人头上被我咬下来,含在嘴里狠狠咀嚼起来,在口中被咬的耳骨咯吱作响
所有人都惊呆住,难以置信甚至恐惧的瞪着眼前的血腥女人,像一只吃人肉的魔鬼,满脸是血的狂笑着。
那人捂着不断流出鲜血的失去一整只耳朵的侧脸惊恐的叫唤:“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她疯了,她是疯子”
命就是这样,不可能每一次被强囗都有人及时救你,那个叫童话故事。
但也不是每一次被都没有人来救,总有些时候是有人能救走你的。
透过人缝我看到又有人进来了,几双黑亮的皮鞋协调走进,有人闻声转身,当口恭敬叫道:“老板老板您回来了”
他口中的老板就是云霁会的大老板,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我知道他,他叫宋子浩。传奇的人物
四岁做孤儿,被孤儿院收养。
七岁从孤儿院跑出,被偷盗贩子抓去做偷盗。
十一岁人称剪刀手,偷盗神童。
十二岁端了控制他的偷盗贩子团伙,得回自由身。
十三岁混帮派,砍死地峡帮龙头老大,得黑道大哥赏识。
十五岁加入云霁会,从此云霁会天翻地覆,风起云涌,十年中宋子浩从小做到大,所向披靡,刀光剑影,几死几生,十年后坐上云霁会一把手当之无愧。
算一算那时,宋子浩该三十二岁,还是年轻的年纪,但已是老江湖。你不要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神的人,可确实是有的。天下很大,什么厉害的人都有,就像在澳门有百战百胜的赌王,让人难以置信。
尖哥一股恶心的从我身上收回视线,转身恭敬道:“老板。”
霎时一群人毕恭毕敬的闪开一条人缝,宋子浩的脸就这样展现在我眼前,在我看到他时他也看到我。
戴墨镜的宋子浩很高酷,更沉稳,黑色墨镜是一层给人压迫感和神秘感的屏障,其中反射出我狼狈的模样,片刻后,他转头问尖哥:“怎么回事”
尖哥在宋子浩面前一点厉色都不敢突兀,方才张牙舞爪的姿态全收敛起来,不轻不重的说:“老板,这个女人来场子杀人,几个弟兄被她弄死,二十几个弟兄受了伤。”
宋子浩再看向被血染红了赤身裸体的还在吃着人耳朵的我,墨镜之下又是沉寂片刻,这片刻的沉寂令我生出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就是渊源
地狱里的修罗会拯救你吗
尽管对生没什么渴望,我依稀中仍希望能摆脱这种不堪入目的困境,怎么死都好,不要这样死
我眼中一定有不平静的哀求,本能的投以复杂的目光
“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我不想被活活糟蹋死”
恍惚中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莫名的情绪隐隐约约荡漾开来
他嘴角终于再次微启:“刚刚都谁做了”
“什么谁做了”尖哥一时不明白,一直捂着裹着纱布的手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明白:“老板,这女人太狠,我们要弄死她,或者卖到泰国当。 ”
“我问你刚刚都谁做了”宋子浩又问,声音依旧平静没有波澜,和刚刚的语气一模一样。
但就是这么淡淡的声音令人鬼使神差的怯懦,害怕,仿佛命悬一线,随时会死。
尖哥大手一笔画,晕晕乎乎指了指:“我们仨。这贱人是个疯子,居然吃了他的耳朵,咬下来的血淋淋的耳朵”
“阉了。”宋子浩简简单单吐出两个字。
“什么老板你说什么”尖哥他们三个不可置信,惊惧问道:“老板,你弄错了吧”
宋子浩动动头示意后面的人上来,后面一群人立刻两人架一个把他们三个拖出去,随即传来一阵悲惨之极并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回荡在空气里,凄惨无比,那三个人就变成了太监。
“给我件风衣。”宋子浩对手下说。
手下中一人利落的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宋子浩拿过外套向我走来
、3
黑皮鞋迈着沉稳的调子靠进,他的影子像慢镜头一样渐渐在我面前放大,我并不知道他的企图,为什么把我的手下阉了,是不是要更残忍的折磨死我
鼻子间不仅嗅到血的味道,又多了一分不可抗拒的男人气息,是从宋子浩身上传出来的
就是这种强烈的气息,能让人望而却步、心惊胆战。
修长的手指扶住我的肩膀,那双手,灵活细腻连女人都比不上,我听说小偷中的高手手指都像玉一样嫩滑,原来一点都不假。
宋子浩做过小偷神童,他的手指看上去比玉还要滑,笔直但不白皙,是健康的黄色,我觉得很阳刚。可能大人物的男人都会给人很阳刚的印象。
这样的手拿刀拿枪一定很帅很漂亮。
他握住我肩头的刀柄:“我说一二三,你就起来。”
我点点头,没有原因的,莫名其妙的,我相信他。
一、二、三。
我坐起身的瞬间,他稳住刀柄配合我的力量将刀从木案子上拔出减少我的疼痛,但我仍然紧皱眉头,痛得钻心。有血渍蹭在他衣袖上,下一秒深黑色外套将我连刀一起裹住,在众人震惊中,他将羸弱的我抱起向门外走。
血液涓涓自肩胛往外淌,连风衣都染湿,像沾了水的毛巾,滴答滴答,滴在他衣服上还有地面上。我虚弱无力,浑身瘫软,眼前一片模糊,死亡感来了,我可能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快点死吧,死即是解脱,上了天堂就没有痛了。
永无止境的承受痛苦的过程,挣扎,溺水,窒息,虚脱仿佛暗夜没有星辰,乌云遮去光亮
可是天堂好远,多数的人最终终究是要走入地狱。
走入地狱也比人间炼狱要好吧闭上眼睛一切光亮消失不见,地狱之门似乎已经启开等我寻寻走入
可是他说:“有我在,你死不了。”
我感受到他胸膛起伏,还有心跳,冷静而有力
虽然我根本就不想活了,还是虚弱的“嗯”了一句,晕厥前最后的意识只剩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
如果生命中注定要遇上一个白马王子,这个白马王子未必是第一个出现的男人,也未必可以陪你走到最后。
在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匪夷所思的。有些事情还没发生就懂了,有些事情要边发生边懂,有些事情结束了也无法弄懂。
我醒在高档但布置简单的房间,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纯白洁净的水晶吊灯,因为有点轻微眩晕,似乎吊灯在眼前晃了晃继而逐渐归于静止。
原来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动了动想揉自己的太阳穴,刚一抬手臂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似的浑身疼痛,低头看看肩膀,双肩缠好雪白的纱布,出的雪白肌肤将纱布上微微红晕衬托的十分刺眼,若不是伤口仍在疼,我会以为我做了一场梦。于是环顾四周,搜索人影,但房间是空的,除了我没有人。
我没有死宋子浩救了我,看来天不亡我,从云霁会活着出来我真是很命大。
室内极其安静,这门似乎与我心有灵犀,睁开眼不久,它就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我认得他,宋子浩他现在没有戴墨镜。
那双眼睛明亮的像蛊惑人心的星辰,却是漆黑幽暗的光芒,浑身是不可忽视的王者姿态。
我不禁一个寒战,是王者拯救了我,还是我跌入了黑暗首领的鼓掌之间进入另一个桎梏
“你醒了”宽松的深蓝衬衫将他衬得天神一般俊逸,恍惚的不真实。
“为什么不杀我”第一句话出口,我的声音有些喑哑,喉咙也痛,忍不住低头咳了一声。
宋子浩伸手解开缠绕于我肩膀的纱布,仔细看了一眼换了药重新系好:“恢复得不错。小姑娘,你睡了七天七夜。”
横卧在肩上长长的丑陋的疤痕叫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回忆里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景象重新上涌,简直是永远不可摆脱的梦魇
“这么久”难怪我觉得闭上眼睛黑暗是这么漫长
宋子浩弯起嘴角笑着说:“不用担心,你的肩膀一定会恢复的光滑如初,女孩子果然都是爱美的,你惋惜的表情真是迷人。你的名字”
惋惜不是的,你错了,我只是感到耻辱。
“林如梦。”多么恍惚,惘然。
“如梦,人生如梦,好名字。名字和人一样漂亮且含蓄。”
“这里是哪”
“这是我家,喜欢吗”
“不喜欢。”我直白的对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又不自然的避开目光,心想着,宋子浩救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利用我我没什么价值好利用。
心血来潮更是不可能的事。至少他现在的目光是无害的,似乎没有想把我怎么样。
迟疑半晌我问:“为什么带我来你家”
宋子浩扶我坐起,在我背后垫一只枕头说:“活着不要问太多为什么,问得太多会很累。有些结果,是命中注定好的,问一辈子也问不明白。”
他顿了顿又说:“我查过了,我们的人杀了你父亲,你来寻仇。你的行为并不理智。”
他定定望着我的眼睛,带了一股洞穿的力量,脸孔凑近认真的问:“是什么让你如此绝望,非寻死不可”
是什么让我如此绝望,非寻死不可呵,这个问题他若不问,我都没有认认真真想过呢。但是这个题目并不难。
他竟然看透我的心思,知道我在自杀。也是啊,像他这种在血雨腥风生死里搏斗的人,经历的最多的就是死人和各种送死的人,我这小小心思又怎么会在话下呢
他问我为什么要自杀
我不禁自我讥讽,目光飘渺到窗外苍白的世界浅笑着说:“因为我不知道我要为了什么活着是不是很好笑”
下一秒在我的惊讶中他挑起我的下巴,用力扯到他胸前,低头就吻住了我,邪恶的唇舌撬开我怔忪的口齿轻佻的搜刮品尝,突然恶意的咬破了我的唇
“唔”一个吃痛,腥甜的血丝味流淌在我们口中,宋子浩才松开我朗声大笑。
“有点意思。不过现在你不能随便死掉,我救了你的命,从今天开始你这个人就是我的。”
我舔了舔流血的唇瓣诧异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将我揽在怀里,唇齿在我的耳鬓私磨,划过腮边和颈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宋子浩的女人。”
轻佻的动作令我不禁浑身一颤,更不解的问:“即使我这么残败不堪你也要吗,我已经被你下边的人上过好几次了。”
他不以为意:“当然如果你随时想走,随时可以。”
上身一凉衣服已经被退至腰际,身体毫无掩盖的在他面前,心下一惊:“你干什么”
他不由的一笑,拉开抽屉取出药物淡淡道:“放心,我现在不会把你怎么样。上药。”
低头一看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几块皮肤是完好的,伤的伤青的青
我变成了宋子浩的女人,他到哪里都带着我,包养的公开的情妇。
、4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了我,也不问,自然而然的大家都叫我如梦姐,一夜间就变成宋子浩跟前最红的女人。尖哥每次见了我都吓得双腿弹琵琶,很怕我一朝得势害死他,我只付之一笑,人生真是变幻莫测,风水轮流转,说不好下一秒是谁谁。
几个月恍惚中过去了。
坐在宋子浩豪华的车里,我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上川流不息涌动着的人群,和一个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杂乱的摊位旁站了几个个年轻的小混混,因为起了争执,动手打了起来,两个男孩子拽着一个女孩子飞也似的跑掉了。
熟悉的情景不熟悉的人,让我又开始想阿祥和云仔。想着想着就出了神,汽车在拥挤中越开越缓,思绪在缓慢中飞出去那么远。
直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拐弯处魂不守舍随波逐流的人不正是阿祥吗
我立即叫:“停一下”
车子又开了几米恰巧停在阿祥正前方,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我。身形一顿,似乎百感千言,精神了几分,欣喜若狂的叫我:“如梦,真的是你”
可当目光转移到我身边的宋子浩,他愣住了。
我对宋子浩说:“子浩,他是我朋友,他叫阿祥。”
宋子浩微笑道:“想下车就去吧。”
拉开车门,我下了车:“阿祥,最近好吗”
我看着阿祥,短短几个月以来却好像分别了很久很久,他变黑了,也变瘦了,头发长得很长有些凌乱,不过似乎多了一点成熟男人的气息,这个发现到令我有些惊讶。一个人气质不一样了,味道也就不一样。
就像宋子浩不喜欢我再打扮得像小太妹,我身上每一件衣服每一件首饰都要他精挑细选,时尚但不暴露,名贵也很含蓄。他也不许我总讲脏话,不许我再像过去那样动不动就动粗,宋子浩夸赞我越来越吸引人,他最喜欢有气质的女人。
阿祥面对我迟迟不语,我说:“怎么了,时间久了没见面没话说了你好像,深沉了不少。”
“如梦,真想不到你真的做了宋子浩的女人,像一场梦。”说完,他看了宋子浩一眼,崇拜而嫉妒。
阿祥和云仔一直以来都很崇拜宋子浩,记得有一次我们碰上宋子浩的车威风凛凛而过,后面跟了几车的手下,神气的不得了,那场面让他们两个感慨了半天。
世事多玄妙,一年多之后,这辆车上多了一个人,竟然是我。
“我也没想到。”我灿灿笑着。
他拉过我,离宋子浩的车较远小声道:“他对你好吗宋子浩这个人心狠手辣,伴君如伴虎,我怕他”
“他对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我打断阿祥的话。
阿祥沉寂许久定定说:“我和云仔打算做事,如梦,能不能帮我引荐给宋子浩”他的眼里放出憧憬的光芒。
“别人还是要走正路的好。”我跟了宋子浩几个月,他手下的人几乎每天都有人死,我说:
“黑道这条路是条绝路,走进来或许就出不去,你和云仔别再混了,我希望你们以后正正当当过生活。”
“如梦,算我求你,你帮我这一次,我我不能忍受你一个人留在宋子浩身边,至少我和云仔在旁边有个照应”
其实再软弱再没有主见的人,有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那种坚持和倔强任何人都无法制止。就在说完话的下一秒,阿祥直接绕过我去找了宋子浩。我并没有想到阿祥这么胆小的人会有这么一天这样有勇气的跟宋子浩讲条件。
“我是如梦最好的朋友,宋先生,我想到你这里来做事,我想你应该会帮我。”阿祥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动,那证明他很紧张。
宋子浩看看我,又仔细看了看阿祥:“这要看如梦的意思。”
“我不答应。”我直接回绝。
宋子浩又对他说:“你呢,还想怎么说”
阿祥没再说话,一扭头就走了,也没再看我一眼。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悻悻然回到车上,对宋子浩微微一笑,车子又开始前行。我以为他就这么放弃了,在我看来阿祥一直都是没有骨气轻易放弃的人。
但阿祥的确令我刮目相看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和云仔一起找上云霁会,是带着决心来的。我依然不答应,我是认真的希望他们可以走正路。
可是又过一个星期他们又来了,阿祥对我说,他这辈子从来没下定决心要做点什么,这是第一次。他的目光从未有过的诚恳,这种诚恳深深打动了我。
“阿祥,云仔。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人,这里的人随时都可能死,你们考虑好了吗”宋子浩给他们三分钟考虑,然后告诉他答案。
阿祥坚定地说:“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