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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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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避开覃蓁的目光,顾重言双眼无辜地看着那碗粥。

坐下后,覃蓁重新拿了个干净的勺子给他弄了勺粥,当她看到顾重言凑近,以为他又想偷袭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下头,含住勺子,咽了口白粥。

覃蓁大窘,脸上有些灼热,直至碗里渐空,她这才有种解脱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刚才那吻后,她觉得顾重言望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

解决温饱问题后,两人呆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即使开着电视,注意力也没在屏幕上。耳边是电视里播放的声音,可是覃蓁的心思却在顾重言身上绕啊绕,今晚共处一室,她该睡哪儿

“在想什么”随手按了遥控器,顾重言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了她一眼。

“在想我等会儿该睡哪儿”摸了摸下巴,覃蓁环顾了圈四周,发现除了一个小小的沙发外,病床内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她睡。当时,她怎么就没让医生安排个双人的病房呢,她不介意睡病床。

“难道不睡床么”顾重言瞥了眼床上还空余的一小半位置,理所当然地说。

“当然不好,万一碰着你伤口怎么办。”覃蓁想也没想,当即拒绝。

顾重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渐深,眉眼也是少见的柔和,看着覃蓁有些晃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心情这么好。

按着顾重言的理解,如果他的手没受伤的话,覃蓁是愿意和他一起挤一张病床的。

“我先去洗澡。”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覃蓁抱着衣服溜进了浴室。

病房里的浴室很简陋,可眼下她也没法挑剔,脱了衣服后站在花洒下。这两天呆在那破旧的仓库,她都快觉得自己身上满是汽油味了,温水冲刷而下,令她渐渐放松。

视线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可是顾重言的耳朵却时常注意着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水声。以往覃蓁常去他在北苑租的房子看他,即使再亲密两人也没有逾矩,就连有时候回去晚了,他也只是将房间让给她,自己睡沙发。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顾重言以为又有医生来查房,不禁眉头紧蹙,起身走去开门。谁知站在门外的却是乔应哲,手里还拿了个精致小巧的水果篮。

乔应哲瞥了眼他裹满纱布的右手,又望了眼他身后的病房,发现并无覃蓁在,“蓁姐人呢”

“她在洗澡。”顾重言转身走回病房,指了指床边的小沙发,“先坐吧。”

乔应哲心下了然,将果篮搁在床头柜那儿,视线飘向浴室,挑了挑眉对他说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还好。”他怎会听不出乔应哲话里的意思

覃蓁换好萧樾送的衣服走出浴室,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安静地坐在病房里,气氛有些诡异。“应哲,你怎么来了”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覃蓁疑惑地说。

“你说你在医院,吓坏雪灵了,大晚上我不放心她出来,所以就想自己过来看看。”

“我没事,让雪灵别担心。”覃蓁将湿毛巾搁在一边,视线扫到顾重言的右手,心中又是一酸。

顾重言看穿她的心思,左手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目光有意无意飘向对面的乔应哲。

乔应哲看了俩人一眼,觉得他一大男人再待下去实在碍眼,更何况顾重言的眼神已经无数次向他暗示了,若再不识趣,他可不敢保证顾重言会不会出院后收拾他。

拍了下大腿,乔应哲起身说,“蓁姐,那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雪灵还等着消息呢。”

“那我送你出去吧。”覃蓁起身,想随乔应哲出去,可是手却牢牢被顾重言握着。

“不用不用,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说完,乔应哲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病房。

乔应哲走后,房内归于平静,覃蓁轻声嘀咕了句,“怎么走这么快,还想让他早上帮我带份水晶蒸饺过来。”

顾重言打了个哈欠,拉开放在脚边的白被子,“该睡了。”

“哦。”覃蓁替他垫好枕头,见他单手不方便,还特地帮他弄好被子。“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在小沙发上凑合一晚就好。”

谁知话还没说完,覃蓁就被顾重言单手用力拉倒身边,两人的距离近得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

“喂,顾重言你想干嘛”手腕被牢牢握着,覃蓁就这样保持着扑倒的姿势动弹不得。他的眼眸深邃,似还能从墨色瞳孔中看到她的倒影,覃蓁瞪大了眼,呼吸有些急促。

“睡觉。”裹着纱布的右手环住她的腰,更是将彼此的身体完美契合,顾重言的声音低沉柔缓。

“要睡觉你还不安分,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覃蓁扭动着身子,不其然地感受到某人下腹的灼热,脸唰得红了。“你你放开。”

顾重言松开手时,覃蓁迅速从他怀中挣脱,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不少。低头时,无意间瞟见他右手纱布隐隐渗着红色。“我去叫医生重新给你换纱布。”

“不用,现在这个时间医生也都下班了。”顾重言拉住她的手,制止她去叫医生。这会儿好不容易没人来打扰他们,他怎么会放过独处的机会

“可是万一你的伤口恶化怎么办”话里还是带着些许担忧,覃蓁想了想还是觉得叫医生重新包扎比较可靠。

“如果你现在还不睡觉的话,我的伤口才会更恶化。”顾重言的语气不容争辩,缓缓开口道,“还有,不许睡沙发。”

覃蓁没得选择,只得乖乖坐到床边,可是心底却是慌得很。“我睡相不好。”

“嗯,可以想象的到。”顾重言挪了挪身子,尽量多留些位置给她。

关灯后,覃蓁沿着床沿躺下,身子僵硬地不敢乱动,瞪大了眼看着天花板丝毫没有睡意。五年后,她从来没想过两人还会有这么亲密的接触,想爱的人就在床边,伸手即可触摸,可是覃蓁却觉得像做梦一样。

狭窄的病床上,顾重言和覃蓁肩贴着肩,盖着同一床被子,时光仿佛回到了两人去山上露营的时候。萤火之夏,山上的帐篷里两人互诉衷肠,被子里十指紧握,初心不变。

有些人,总是在遭遇一些变故后才会懂得珍惜现世。如果不是覃蓁遭遇了绑架,也许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对她的在乎有多深,当他想起两年前那宗绑架的时候,他才知道有多害怕失去她。

隐藏在暧昧下的,是一颗不确定的心。顾重言以为五年后回来,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追回她,可现在才知道,若不早早地在一起,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蓁蓁。”黑夜里,他的声音犹如低吟的大提琴般蛊惑着覃蓁的心。

“嗯。”也许是身边的男性气息太过强烈,覃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许久等不到下文,覃蓁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忽然支起身子,眼眸深邃明亮。在她怔忡间,蓦地俯,落下一枚吻。吻,漫长而柔和,似是在唤回两人尘封许久的回忆。

“蓁蓁,我爱你。”吻过她的眼角,顾重言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被子里顺势握住她的手,带着几许温暖。

这一夜,两人紧紧相拥挤在一张狭小的病床上,睡得异常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蓁蓁言言在一起PS:无存稿了,明晚不更,抱歉

chapter39

当覃蓁睁开眼;看到枕边的顾重言还在睡;侧脸线条柔和,心中暖意流淌,她借着胆伸手抚上他的脸。爱了这么多年,原来幸福就在咫尺。

可是,当她一碰上他的脸颊,手就被他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涨红了脸;覃蓁瞪着眼说;“顾重言,你装睡”

“嗯;我应该晚些醒,这样还能享受下被吃豆腐的滋味。”唇瓣擦过她的指尖,顾重言揶揄道。

说不过他,覃蓁只好怨念地爬下床,穿了鞋走去浴室准备洗漱。

等她洗漱后回来,发现顾重言还没起床,身上的被子斜斜地盖了一半,上身的白衬衣纽扣开了两个,这样的他竟平添了几份雅痞之气。

“快些起来,等会儿让医生好好帮你重新包扎下伤口。”纱布上的血经了一夜后已经呈现暗红,覃蓁担心伤口恶化,立即按了床头铃。

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便过来了,万幸的是伤口并未化脓。于是在重新上过药裹了纱布后,医生准许他不用留院观察。

出了医院后,两人坐了出租车回北苑小区。为了给他补充些营养,覃蓁特地去小区附近的菜场买了些猪蹄萝卜,以形补形。

覃蓁忙着在厨房熬汤,顾重言则坐在客厅沙发那儿,膝盖上放着笔记本,正在浏览最近的新闻。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顾重言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美好,女主人回来了,家里终于恢复了生气,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

毕业后的那年,他在北苑公寓租了套房子,当时还在读大二的覃蓁时常跑来给他打扫卫生,那栋房子,承载着两人无数回忆。他们一同粉刷着墙壁,一同系着围裙在厨房做菜,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着租来的盗版碟,房间里充满了两人甜蜜的气息。

回忆灼伤人心,所以两人分手后,他瞒着覃蓁悄悄同业主联系,买下了这间屋子,只因不想回忆让陌生人打扰。

期间,顾重言接到了苏然的电话,说警方已经将贺弈带回拘留所。录口供的警察说,贺弈点名说要见他,否则就不会认罪。

左手握着手机,顾重言沉吟了半响,这才缓缓开口答应了下来。有些事如果不解决的话,始终是个毒瘤,说不定哪天爆发,就成了追悔莫及的错。

“吃饭了。”覃蓁端着汤出来,见他穿着西装似乎要出去,“重言,你要出去么你的手还没好,不能开车。”

“Ryan有事找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揉了揉她的头发后,顾重言转身离开屋子。

覃蓁无奈地扭头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汤,只好将它重新端回厨房,等他回来后再加热。

警局内,两人面对面僵坐着,谁也没主动开口。顾重言抿了口刚泡的绿茶,眼皮微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贺弈。没想到都来了这里,他还能这么泰然处之。

即使右手裹着纱布,也丝毫没有影响到顾重言的形象。双手坦然暴露在贺弈的目光下,顾重言淡淡地说,“听Ryan说,你是主动来警局的。”

“是啊,很意外么”贺弈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忽然声音低沉地说,“如果当时的刀再几分力,你说你的手会不会就废了”目光中露出嗜血的光芒,贺弈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缠绕纱布的右手。“我来自首,你不是应该开心么毕竟我绑架了你的女朋友,你该恨死我了。”

“你结局如何,与我无关。”见他语气依旧,顾重言忽然有种白来一趟警局的感觉,倒不如呆在家里喝着蓁蓁亲手煲的汤。

“难道你都不好奇为什么我要见你”

“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有什么话别拐着弯说了。”杯中茶水渐渐失去温度,顾重言抚摸着杯身,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双手交握搁在桌前,贺弈的话中显露出少有的颓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有空去英国陪陪我爸爸,不要让他知道我坐牢了。我知道他的精神有时候会清醒,只是不想面对那些过去的事。”

“贺弈,后悔么”晃了晃右手,顾重言浅笑,“如果没有当年那些事,也许我们还是朋友,你也还是Ellobel的总监,就不会弄成像现在这样。”

“你觉得呢”贺弈反问他。

沉默几秒后,两人彼此很有默契地笑了,顾重言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一丝动容,“放心吧,我会去看贺叔的。”

“谢谢。”听他说起朋友一词,贺弈想起了曾经和他一起在英国念书那会儿,两人志趣相投,成了好兄弟。可惜爸爸因被顾重言开除,精神偏激到去绑架他,却害死了他堂哥。即使贺弈知道一些因果早已铸就,可当他看到出狱后的父亲满头白发,痴痴呆呆不复当年硬朗时,他对顾重言的恨意愈发深刻。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又怎会发生后面的事

如今,他走进警局,承受像父亲当年一样的惩罚,有过一丝悔意么贺弈看着眼前的顾重言,心里除了苍凉苦涩,已无他想。

“需要为你请个律师么”顾重言并不想看到贺弈脸上露出颓败的神色,宁愿他永远是高傲的。

“不用了,你替我叫他们进来吧,我可以录口供了。”微微摇了摇头,贺弈拒绝了他这番好意。

“那你保重。”走到门口,顾重言开门前看了他一眼,继而离开了这里。其实,那段电话录音,早在他住院的那晚,就已经被他悄悄删除了。

几天后,他从苏然那里听到了最后的判决,贺弈因唆使绑架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并上缴了所有资产。瞒着覃蓁,他一个人坐飞机回了英国,去看望连玫和堂哥前,他先去了疗养院。

坐落在郊外的疗养院里,住着无数脑力退化的老人,顾重言走到走廊最深处的一间房间,轻轻敲了敲房门。透过玻璃窗口,他看到贺叔痴痴呆呆地望着窗口那颗迎风摇曳的树,身子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贺叔。”顾重言走到床前,这才仔细看清了他。满头白发,早已不见一根黑发的踪影,明明才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满是沧桑。这些年的监狱生活,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贺叔依依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指颤悠悠地指着他,目光满是浑浊,嘴角歪斜,激动之余竟有滴滴口水沿着嘴角滑落,身上也散发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顾重言掏出帕子,弯耐心地替他擦拭口水渍,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开除贺叔,那他的下半生也就不会这么凄凉。

“贺叔,贺弈有事不能来,所以让我来看看你。”怕他着凉,顾重言拿起床上的外套给他披上。“疗养院方面,我已经交代过,会好好照顾你的起居。”

贺叔的目光涣散,似是没在听他说话,只是痴痴地望着窗外,嘴里发出不完整的字节,没有人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呆了一会儿后,顾重言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特地给照顾这层楼的护工一些钱,让她多照顾一下贺叔。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墓地荒凉,十字架下石碑静静而立,一抹年轻的孤魂长埋于此。顾重言将缅栀花放在墓前,弯身拔掉一些石碑附近的杂草,右手使不上力,只得用左手来。

“下次,我会带蓁蓁来见你。”手轻轻抚上墓碑,顾重言想起远在居城的覃蓁,嘴角轻扬。

临去见连玫和筱雅前,他特地去商城买了些洋娃娃和玩具,这才哄得筱雅开心。

“连玫,这些日子你照顾筱雅辛苦了。”抚摸着筱雅柔软的发丝,顾重言坐在毛毯上陪她耐心地给洋娃娃梳头。

“重奕,你的手怎么了”泡了壶奶茶端出来,连玫正好看到顾重言缠绕纱布的手。先前他抱着些玩偶进来,她心情激动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手受伤了。

“不小心划伤了手,不要担心。”顾重言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连玫根本不那么觉得,她慌忙跪在毛毯上,抓着他的手反复看着,还试图拆了纱布想看清伤势。“怎么会伤了,让我看看。”

“已经没事了,筱雅还在这里,别吓着她。”顾重言不动声色地从她手中挣脱,见筱雅露出迷惘的神色,他拿了个拨浪鼓转身去哄她。

即便是这样,连玫的脸色依旧惨白,脑海中闪现一些零碎的片段,刺痛着她的神经。可惜,背对着她的顾重言一心陪着筱雅玩,根本没有注意到。

那晚,顾重言依旧睡在客房,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收拾东西踏上返回居城的班机了。

覃蓁下班后,本想搭乔应哲的顺风车回家,谁知走到大厦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顾重言等在那里。

“重言,回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覃蓁一路小跑着到了顾重言身边,紧张地抬了抬他的右手,想看看痊愈情况。

“蓁姐,你这样太伤我心了。”食指转动着车钥匙,站在不远处的乔应哲摇了摇头,为覃蓁二次栽在顾重言手里的行为表示无奈。

“少废话,我这不是给你和雪灵多些时间独处么。”朝他吐了吐舌头,覃蓁决定搬出林雪灵来回击他。

“行,我不当灯泡碍眼,先走了。”挥了挥手后,乔应哲迈着长腿走向停车场。今晚,他打算带着林雪灵去新开的泰式餐厅试菜,然后看一场夜间电影。反正明天是周末,今晚自然要好好娱乐才是。

“我们上哪儿”

“带你去吃饭。”因为他的手还没痊愈,所以路虎只能闲置在家。顾重言伸手拦街叫了量出租车后,开门先让覃蓁上车。

“麻烦去宜江高中。”上车后,顾重言和司机报了地址。

带着疑惑,两人到了宜江高中,付了钱后,顾重言牵着覃蓁的手往校门口走。看到校门口的门卫,覃蓁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声道,“这会儿进学校会不会被门卫赶出来”毕竟他们早已毕业多年,门卫自然换了一批,怎么会轻易放陌生人进去。

“没事的。”拍了拍她的手,顾重言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覃蓁总觉得自从她被绑架后,顾重言对她极尽温柔,美好的总有些不真实。也许是有过曾经种种,让她对爱情有了些阴影,总害怕得到后失去。

不知顾重言和门卫说了些什么,两人顺利进入了高中,看着熟悉的建筑,覃蓁尤为激动。顾重言任由她牵着他的手到处走,指着一处处教学楼,眼中满是宠溺。

一辈子还很长,他会用行动慢慢拾起他们走散的五年时光。

周遭是捧着书本经过的学生,一些女生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顾重言。再接受了无数次目光洗礼后,覃蓁调侃着说。“你这学长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受欢迎”

顾重言坦然一笑,牵着覃蓁径直穿过校园的小路,来到了一处公告栏前。

“还没说你今天为什么带我回学校呢。”原本以为他是要带她去吃饭,可惜似乎他并没有这么打算。

“很久没回来了,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如今,两人默认了这层关系,故地重游更能让人珍惜现在,不是么更何况,他很想让她记起一些她早已忘记的事。

公告栏里,一年又一年地记录着成绩优异的学生,小小的照片是青春的缩影。顾重言看了眼旁边公告栏里红纸写下的百名榜,忽然忍不住想调侃她,“蓁蓁,高中时候你还记得你上过几次倒数榜么”

“早记不清了,反正只知道叔叔婶婶对我的成绩早不抱希望了。”覃蓁瘪瘪嘴,想起当年那些的学习,苦不堪言。即便是后来有了他的辅导,她的成绩也是上上下下,波动得厉害。如果后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想考宜江大学的话,也许现在的她根本不会当上设计师。

靠在公告栏的玻璃橱窗上,覃蓁耐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问道,“还没说你今天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你高一寒假那会儿的数学期末测验,应该及格了吧。”托着腮,顾重言作回想状。

“被你一说好像是,我记得那时候难得一次数学及格,婶婶可开心了,还给了我双份的压岁钱。”说着说着,覃蓁看到顾重言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顾重言,是你”

顾重言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扬起,算起默认了覃蓁的话。

宜江高中期末测验的时候,学校为了防止作弊,错开年级安排考试座位,高三的顾重言很早就完成了数学卷子,合上笔帽时无意间瞥到隔壁桌的女生,咬着笔杆一脸愁色地对着卷子,涂涂划划,很是焦躁。

他瞟了眼她的卷子,发觉她思考的那道题目并不难,再往下一看,微微蹙眉,他无法想象这么简单的一张数学卷子,她竟空了这么多题未做。眼看着就快到时间交卷,顾重言不禁替她的成绩感到担忧。

他干咳了几声,举手示意老师需要借块橡皮,老师见隔壁桌的女生桌上放了块大橡皮,随手扔给了顾重言。

本就心烦气躁的覃蓁扭头看了眼顾重言,见他居然在她心爱的橡皮上写字,刚想开口制止,他却趁着老师转身的时候,偷偷将橡皮丢回给她。

橡皮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演算的过程,覃蓁一怔,过了几秒后才恍然大悟他所写的正是她考试卷子上的答案。

心中窃喜,覃蓁趁着老师低头的时候,偷偷将橡皮上的答案一字不漏地抄在了卷子上,等到将卷子上的题目都填满时,差不多快到交卷时间。

重新检查一遍卷子后,顾重言瞥了眼左手边的覃蓁,见她满脸得意的看着卷子,只觉得十分无奈。

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起身交卷,覃蓁理好书包想和那男生道谢的时候,发现隔壁的座位已空,那个男生早已背着书包离开了。

“蓁蓁,考得怎么样”同考场的林雪灵收拾好笔袋,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到覃蓁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问道。

“嘿嘿,凑合凑合。”不求高分示人,只求全部及格,这就是覃蓁上学以来所持有的信念。

几天后,覃蓁看着发到手上的数学考卷,心中感叹终于能过好年了,只是可惜了没看清男生的长相,否则当面感谢一番。

然而一个寒假上来,她早已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顾重言以为,当他们第一次在咖啡厅补习的时候,她会认出他来,谁知道她的表情,和见到陌生人无异。

想起那会儿作弊心惊胆跳,覃蓁忍不住笑着说,“那个时候看到你在我橡皮上写字,多想骂你来着,不过发现是小抄,就想着放过你了。”

顾重言屈指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直到看到她疼得皱眉,这才将她圈进怀里,眉宇间满是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e# ̄╮o ̄ ̄先替糖醋盖浇饭教训那些欺负她的人~~~

〃▔▔〃▔▔〃▔▔昨天我看到一则微博,学生时代的恋爱谈到结婚,是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妹纸们快,趁着还没毕业前去谈场恋爱吧o ̄ ̄o~。。。~ ̄ ̄~

PS:周三不更,希望周四能更

chapter40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顾重言的手已经拆了纱布;可是握笔时仍有微微疼痛。期间;覃蓁作为Ellobel项目的总设计师,时常要跑Ellobel。自贺弈辞职后;萧樾没有立即聘请总监;所以大小事务都是由他直接和覃蓁交涉。

然而;即便两有机会共事,可是萧樾明显感觉的出来覃蓁对他的态度亲疏有别,除了公事和顾重言之外,他们几乎没有共同话题。

看着覃蓁同他讨论着合同上的内容;字字珠玑,萧樾并未发表过多的意见;只是静静得听着;目光始终未从她脸上移开过。原本以为,他可以借着这次的合作项目追求她,可是现似乎根本没有开口的必要了。那是很多年前悸动的感觉,也许说出来根本只是个笑话。

讨论好一些细节后,萧樾看着会议桌旁正用笔细心记录的覃蓁,开口问道,“覃蓁,等会儿需要送回新泽么”

“不用这么麻烦了,这里搭公车很方便。”合上笔帽,脑海中仍是关于刚才讨论的问题,覃蓁将记事本塞回包里,看了眼手机,发现林雪灵已经打过电话给她,可惜刚才手机静音了。

“那好,路上小心,让秘书送出去。”萧樾起身,替她打开会议室的门,微笑着说,“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可以来找。”

约摸五分钟后,透过窗子,萧樾看到覃蓁出了大厦后,走到对面的站牌那里等车。唯有工作才有交集,萧樾看着她背着包坐上公车,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喂,刚出Ellobel,要不们怡园路路口见”上车投币后,覃蓁掏出手机给林雪灵打了通电话,今天好不容易轮到她休假,自然两姐妹上街好好购物才是。

即便不是双休日,居城市中心也围聚着不少,覃蓁挽着林雪灵的胳膊,不同店铺内兜兜转转。夏天就快到了,覃蓁想给顾重言多买几身衬衫替换,可是面对琳琅满目的衣服,她忽然犯了选择恐惧症。

“要不要替家应哲也买一件”拿着一件斜纹衬衣反复看着拿不定主意,覃蓁回头见林雪灵走过一排排的衣架,视线并未一件衬衫上停留。“要是给他买一件的话,说不定他要感动上好些天呢,还是想给他买更贴身些的”

“蓁蓁别胡说。”林雪灵脸皮薄,禁不住覃蓁这般调侃,“况且们的关系还没到说的那一步。”

“没想到这回应哲的动作变慢了。”放下手里的那件衬衣,覃蓁随手拿起柜台的杂志,坐沙发上研究当季上市的新款衬衣。

她没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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