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爵手臂上的力道不大,却足够这个时候直接制住陆珏玉。
“妈,我哥来了没有”
楼梯拐角处,浅夏人还没有出现,声音倒是先一步传来过来。
霍予爵背对着楼梯,手上擒住陆珏玉的动作有片刻的僵硬,而正是这僵硬的一个瞬间,合着那一股力道,浅夏出现在楼梯处的瞬间,陆珏玉带着霍予爵的手掌,她手上的那只水果刀直直刺进了自己的咽喉处。
鲜血喷涌,霍予爵眉头皱紧,似乎这一系列的突变,他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陆珏玉保留了实力等的就是这个瞬间,她竟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自己女儿对他这一辈子的恨。
“妈”
浅夏站在楼梯口的脚步僵住,她亲眼看着霍予爵将那把刀刺进陆珏玉的咽喉处,鲜血喷涌,她酿跄着脚步追下去,脚下一个不稳,险些直接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
陆珏玉的嘴角有一抹笑容绽放到极致,霍予爵怔愣的想要松开自己的手臂,却被陆珏玉带血的手掌最后那一股力道握住,一时之间,周遭气流好似瞬间压抑起来。
额,这段时间柠堇有些忙,更新晚了少了请大家见谅~但是会尽量每天保证六千字更新~
第3卷
陆珏玉的嘴角有一抹笑容绽放到极致,霍予爵怔愣的想要松开自己的手臂,却被卢玉珏带血的手掌最后那一股力道死死握住,一时之间,周遭气流好似瞬间压抑起来。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狠心
又有多恨他才会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做诱饵,给了他同样致命的一击。
楼梯还有三四节的时候,浅夏脚下步子一个匆忙,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顾不得脚上几乎不能动的疼痛,站起来又朝着陆珏玉奔过来。
“妈”
浅夏不断重复着这一个简单的音节,像是处于本能,刚刚那一幕给她的打击太大,一瞬间,她有些呆滞的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她最爱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给了她母亲致命的一刀。
浅夏狠狠推开霍予爵,扑倒在地上的时候膝盖狠狠着地,扑通一声,那真闷疼浅夏毫不在意,可是却直直打进霍予爵心里。
有什么东西可能一辈子都隔阂了
浅夏抱着陆珏玉,脸上泪水肆意,她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握住陆珏玉残留着一丝温度的手掌:
“妈你不要吓我,我才重新拥有你妈,你不要再丢下我妈我不要做回没有妈的孩子妈你醒醒醒一醒我听你的一定听你的不任性了好不好妈”
最后的弥留之际,陆珏玉那张血迹斑斑的脸上是对女儿宠溺至极的笑容,慈祥的比浅夏记忆里任何一次母亲的笑容都美。
陆珏玉带血的手掌轻轻抚摸上浅夏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那一道刺在咽喉处,她开口的时候已经异常艰难,嗓音沙哑的几乎辨别不出她究竟在说什么:
“夏夏不哭我们夏夏夏夏值得更好的男人他他配不上我们夏夏他根本根本不爱你”
最后一个音节艰难溢出口腔,话音落下陆珏玉嘴里喷涌出来大口大口的红色液体,而后眼睛永远闭上。
“妈妈”
浅夏伸手想要捂住陆珏玉的伤口,然而任她怎样叫怎样呼唤,怀里母亲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她胸前的血钻染了血带着一层诡异的红光,而她将陆珏玉平放在地上的时候,染红的衣服一度让人怀疑受了很重的伤。
霍予爵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唇角扯了扯,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怀疑,已经是刀,何况还是亲眼看到的事实。
“哥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好不好哥我不和你生气了你把妈妈还给我好不好”
她脸上的悲戚是带着一圈霍予爵从没有见过的空洞,不同于前面任何一次的不愉快,带着一种好似完全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麻木,她不在乎手上已经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伸手拽住霍予爵衣服下摆的时候,轻轻晃动,一如很多时候朝着他撒娇的样子
可是他明白,分明有一道裂痕割破了他们辛苦搭建起来的一整个世界。
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好似只有这样真切的感觉才能让他确认她是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
“浅夏浅夏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眼角一片酸涩,喉口哽咽着快要说不出来话了。
“你把妈妈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
浅夏任他抱着好不挣扎,嘴里呢喃着的却一直是那样一句。
那个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教会她很多很多的女人,贯穿了她生命里头所有该柔软的女人,现在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慕清竹无罪释放,霍正远已经霍柯鸣皆是被判死刑,陆珏玉的骨灰葬在霍柯鸣的旁边。
这一切悄无声息的发生,除去霍氏破产倒闭一切都是不为公众所知的。
慕清竹被霍予爵接过来住在同一幢别墅里头,如今的慕清竹敛去一身傲气,甚至于就连生气都没有了,安安静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能够发一整天的呆。
而那一天浅夏在霍予爵的怀里哭着晕倒过去,送她到医院的时候,霍予爵也像是突然没有了生气似的,一头栽在了病床前。
霍予爵原本就是重伤,那一站埋伏倘若不是藿宸远的救援,恐怕他早就死在那处高速公路上了。
在医院昏迷了一个多星期才醒过来,听了浅夏的消息之后又是勉强从病床上爬起来,最后愣是没有办法,黎朗然再次将他打晕过去,他才终于安静下来。
但是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安静吃了东西,乘着没有人的时候出了医院直奔浅夏同陆珏玉所在的别墅。
第3卷
但是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安静的吃了东西,乘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才出了医院直奔浅夏同陆珏玉所在的别墅。
这一仗陆珏玉赔上性命却赢得漂亮,给了活着的人也是几乎致命的打击。
一直到送浅夏去了医院,霍予爵才像是终于失去了支撑似的昏迷起来。
大半个月之后浅夏才终于醒过来,这一觉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醒来,回到现实徒留无尽悲伤。
席琳在医院一同照顾着同一间病房的两个人,眼见着浅夏醒来,几乎是高兴地快要掉眼泪了。
然而她刚准备起身去叫医生的时候,浅夏那一只苍白的手却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帮我”
像是绝境之中拽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几乎快要找不着自己的声音了。
十八岁,尝尽了酸甜苦辣咸,可是却用光了所有勇气。
所以帮帮我,不管你是谁,请让我离开这里。
然而席琳坐下身,倒了杯水递给浅夏:
“可是你怀孕了你知道么”
浅夏手臂一僵,被子从手里脱落,床单上湿了一片,她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处,第二次了,可是这一次却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绝望。
这一条新的生命似乎是她如今的生命力仅剩的一丝微光。
可是能要么
他们之间还有一层那样的血缘关系
她脸上的犹豫一丝不落的落在席琳眼底,她掩去眼底某些早就微弱的情绪:
“你不需要担心,你们根本不是兄妹。”
那是陆珏玉死的那一天,霍予爵手术过程中的一次大出血得知的,当时急需用血可是医院血库里能够同霍予爵血型匹配的血不够了。
当时霍浅晨也在,她同意用自己的血救霍予爵。
可是验血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妹。
所以,当时席琳才知道他们连在一起唯一一个可以反对的理由也不存在了
隔壁病床上是依旧处在昏迷之中的霍予爵,浅夏让席琳扶着她来到他床前。
席琳给她批了件衣服才带上病房门出去了。
浅夏伸手拿过他一只手,微微颤抖着覆上自己小腹:
“宝宝,这是爸爸”
很久之后她好像才找着了自己该有的情绪。
那只大手微凉的温度覆在小腹上,她心底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霍予爵我们其实注定了是要错过的”
她伸手一点一点描慕着霍予爵昏睡之中依旧英俊至极的五官,隔着一层薄凉的空气,星星点点,带着最后的不舍。
小手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多少次吻过的这唇,可是此刻却紧抿着不带一丝弧度。
她突然好想看看他眼底盛满宠溺的样子
“霍予爵,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我们就这样吧。”
她起身,柔软的唇落在冰冷的薄唇上,带着最后的不舍,又好似舍去了最后的不舍。
这爱,太苦也得不到祝福。
时间往后一个星期,浅夏的身体几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所有既定行程开始覆上轨道,是灭忙亦或是重生。
浅夏去机场的那个下午霍予爵终于醒了过来。
将近一个月的昏迷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瘦得不成样子,然而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倏地坐起身便拽住边上守着的席琳:
“浅夏呢带我去见浅夏。”
这些天的事情他完完全全的清除着,可是挣扎着却永远醒不过来的样子。
黎朗然的车子在霍予爵的怒瞪中车速码到最大,席琳带了食物坐在霍予爵边上,霍予爵倒是配合着喝了不少粥。
“我说你现在追过去也不见得赶的上了,霍妹妹走的时候挺决绝的样子,倒不如先登她冷静下来,反正也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你先养好身体再过去找她不是更好么”
这段时间一来黎朗然快要被这两个人折腾疯掉了,明明爱的死去活来的偏偏怎么两个人又搞成这幅德行
“你不知道,我总感觉,她这一去就根本不会再回来了。”
良久霍予爵才回了这样一句,彼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霍予爵丢下手里的食物,什么都顾不得的下了车就往机场大厅追了过去。
还是迟了,飞机已经起飞。
隔着登机楼巨大的挡风玻璃,霍予爵愣神的看着那架刚刚起飞的飞机,他脸上这个时候反而没有太多表情了。
而也是他们抬头仰望的时候,那架寄托了霍予爵所有思念的飞机,划伤天空隐没在云端至极,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似的,飞机在远处高空之中不断旋转,而后便像是失去了控制似的,旋转着直直坠了下来。
“不”
霍予爵呢喃一声,一拳砸在玻璃上,闷响之后夹杂着他痛彻心扉的嘶吼声。
不许叫我后妈啊啊啊啊啊~乌拉拉~据说虐的部分已经全部过去鸟~~~
第3卷
一切终究归于平静。
那一场空难,飞机上所有人全部遇难,送到霍予爵手上的是一只白色信封,没有署名,里头装着一条血钻项链。
如果说反复确认浅夏是否登机的时候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话,拿到这封遗书的时候,再一遍温习的就只剩绝望了。
他安静的站在那一片墓碑前,空白的墓碑上好似映射出女子的音容笑貌,他呆呆的站着,一夜之间那张英俊的脸上多出太多沧桑。
如果想念泛滥成灾,忘掉,可好
他将那一刻血钻握在掌心,钻石棱角在掌心带起一阵刺人的疼痛,阳光下,好似钻石隔绝了原本该有的光泽,暗淡到看不出任何一丁点通彻灵动。
“浅夏,这算不算是还了你自由”
良久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嗓音一片沙哑,双眸闭上的时候一滴清泪狠狠砸在手心的钻石上。
四年后,g城。
梅雨季节,整个人都好似笼罩在一片阴雨连绵之中,心情快要发霉了,可是这一刻浅夏突然好想哭。
隔了四年怎么眼前这个男人毫无变化
他那一句嗓音低沉的:
“睡过我之后就想跑浅夏,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最后一个音节溢出嗓音,在此刻这间套房里弥漫开来。
浅夏能够清楚听到周遭渐起的抽泣声,倒吸一口冷气,眼底覆上一层水汽的时候,她不自觉在心底低咒一声。
所有事情都过去了,她也不该是原本那个霍浅夏了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该有的状态,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
“我”
“予爵,爷爷不是说今晚的要回不能迟到么你先出去等我好不好”
浅夏的声音被另一道柔美的腔调打断,那边刚刚还颤抖的不成样子的乔千羽突然扑过来拽住霍予爵的衣袖,微微撒着娇,也不顾她刚刚那一阵过猛的动作使得身上披着的薄毯几乎快要掉到胸部以下了。
光影交叠,好似回到四年前,那个时候她好像也是这样央求着他不愿意的事情,然后每次都能成功。
霍予爵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侧身看向乔千羽的时候浅夏分明看到他眼底的冰寒被宠溺所代替。
垂首贴着乔千羽的耳朵交代了几句什么,浅夏呆呆看着乔千羽脸色涨得通红然后还没等她发作之际,霍予爵目不斜视的带上房门出去了。
“哎,霍浅夏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男人是你能肖想的么”
乔千羽走过来在浅夏脸上捏了两下,还没转身的时候,浅夏脸上已经泪水肆意开来。
乔千羽原本就是开玩笑说的,眼见着浅夏真的哭起来,突然跟着手忙脚乱起来,抽了纸巾胡乱帮她擦眼泪:
“你别哭呀,我刚刚也没有捏的你很疼呀。”
脱掉她脸上老土的黑框眼镜,乔千羽第一次发现,她土的掉渣的经纪人同志竟有一张这么美的脸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浅夏抬手就在乔千羽胸上揩了把油:
“有事没事别把你家白馒头放出来刺激人行啊”
一直到伺候好乔千羽将她送出去,浅夏才怔愣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原来,隔绝时间,不管过去多久,哪怕自以为是的忘记,真的再见到的时候心底的疼会提醒你,看吧,还是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可也正是那疼不断提醒她,那个男人不是她爱得起的了。
事实上浅夏一点都不怀疑霍予爵的能力,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现在,即便外头围追堵截着一大堆的记者,她清楚想要走出去,且不被发现的走出去对霍予爵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这一点在霍予爵同乔千羽离开也不知道多久而她出去的时候外头仍旧还堵着那群记者的时候她就发觉了。
只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一直等到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甚至于等到了她的出现,他才肯动手呢
某些想法跃然出现在脑海里,她甩甩脑袋,将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甩得粉碎。
出去的时候不免被那些记者堵着追问了一些里头的情况,乔千羽能走,可是这个时候她这个经纪人肯定是走不掉的,丫的的玉女形象还得靠她来维持着。
扯着笑容回答了那些记者一大堆的八卦问题之后,知道感觉面部神经都快要僵硬的时候,那些记者才终于肯放过她。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公司,浅夏想也没想便开电脑打了辞职信发到人事部经理信箱里。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好久了,只是她刚一出公司还没走远,路旁一直听着的车子便开了过来。
车窗打开,英俊冷硬的面容映入眼帘:
“上车。”
只两个字在此刻繁华吵闹的都市之中依旧掷地有声。
第3卷
“上车。”
只两个字在此刻繁华吵闹的都市之中依旧掷地有声。
浅夏愣了下,下意识咬住嘴唇,旋即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车里头的人再次发话:
“你很清楚,我讨厌有人一再挑战我的耐性。”
浅夏脚下步子一僵,无数委屈涌上心头,这人突然以这样的姿态再一次出现在她的声明里,可是为什么每一次理直气壮的都是他
“我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清楚你喜好什么讨厌什么,霍先生我们真的不熟。”
她强忍住那一股泪水快要涌上来的冲动,话音落下已经转身加快脚下的步子,这个男人出现了她只能选择再一次从这个地方逃离,动作必须要快。
只是这一次她脚下步子刚才跨开几步,身后一阵车门打开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彼时脚下步子一阵悬空,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竟然被霍予爵一把扛在了肩上。
她不管不顾的脚上猛踢了两下便被霍予爵按住了,手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下以示惩罚,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被霍予爵直接丢进车里,然后他跟着进来的时候朝着前面司机了句开车,彼时车子已经带起一阵风驶离这个地方。
浅夏觉得这个世界真心疯了,她贴着另一边的车窗坐着,霍予爵撇她一眼也懒得靠近。
“说吧,我这回如果没有来找你,你又准备默默的搬到什么地方去”
浅夏靠着另一边的车门坐着,车厢里一片安静,隔了中间不到一米的距离,可是该死的心跳再次加快起来,霍浅夏,四年了,该死的为什么还是没有一点自觉是谁规定看到霍予爵就要心跳加速的啊啊啊
“我搬到什么地方是我的事情,霍先生,霍首长,我刚刚就说了我们不熟”
她伸手比出一个叉叉的手势,瞪他一眼,然后看向车窗外头。
只是彼时的浅夏大概远远低估了四年之后霍予爵的忍耐限度,眼前,就在浅夏以为霍予爵几近炸毛的时候,霍予爵却比她想象中的来的镇定。
“哦那么霍小姐你告诉我,睡过都不算熟怎样才算熟”
浅夏深吸一口气,她觉得四年不见这厮嘴皮子功夫已经超越了某一个境界,索性干坐着,冷哼一声,看着车窗外透也不开口了。
鬼知道下一句霍予爵会再丢出一句怎样大尺度的话来,车里还有司机了好咩
只是车窗外有风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接近居民区的时候,浅夏才反应过来,靠要不要这么后知后觉的,车子都停了她才发现是停在自家楼下了
这回浅夏淡定不了了。
“你究竟调查了多少东西”
浅夏皱眉看向霍予爵。
车门被锁着她打不开,否则一定已经开了车门逃出去了。
霍予爵丢下手上一路上翻看的报纸,长臂一伸浅夏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带过去了,稍微的腾空之后她被他带着跪坐在他大腿上,下意识的为了不撞到车顶,浅夏微弓着身子,极其暧昧的姿势。
意识到靠太近的时候浅夏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只是力气悬殊,她才刚有所动作,霍予爵搁在她腰上的手臂一阵加紧。
动弹不得,浅夏急得涨红了脸蛋,脸上那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镜咋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会缩在他身上,总有一种完全没保护的赤裸感。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快要哭了,四年了,还是很没有用,霍予爵一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就能丢枪弃甲,弃城而去。
可是这一次,强烈到完全侵袭了她感知的意识,可能再也无处可逃了,可是她也真的不想爱了。
“哥,你放过我好不好”
有一种感觉,即便对一个人的爱深入骨髓,可是不能爱不敢爱,那种滋味时时刻刻在心底沿袭着,远远躲开,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这个人一旦再次出现,原本所有的坚持不需要固有的认知,可就是知道,时间长短,终究只会溃不成军。
可这些不能真的成为在一起的理由,如今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她想要的生活,以后可能组成的家庭,都与爱无关。
“哥,你不累么”
霍予爵有一瞬间的愣神,眼前的女孩子真的长大了,他的浅夏,他心心念念却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的人。
当他是欣喜过头了,当他是思念成疾了吧,当他快要疯掉了吧,可是除去这样,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这一次我不逼你,可是浅夏至少,至少不要再离我太远了,远到我快要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
他退去那一层强势,小心翼翼的像是个不安的孩子。
话音落下,快于眼泪掉下的速度,浅夏这回没费多少力气已经挣脱开他的禁锢,下了车逃也似的跑进那幢居民楼。
感谢亲滴大红包~~~
这两天更新少是我的问题,状态很不好,但是我会尽快调整滴~过两天会加更哦~~~
第3卷
浅夏在门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掏出钥匙开了公寓的门。
公寓里头的人听到开门声迎了出来,五十多岁的妇人,工作时间是每天浅夏上班之后。
而跟着妇人后头晃动着小脚丫子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蓬蓬裙的小丫头,听到浅夏的声音笑眯眯的跑过来双手勉强抱住浅夏的膝盖:
“浅夏,有没有买人家爱吃的巧克力”
浅夏弯腰一把将小鸭子一样的小丫头抱起来:
“乖乖今天有没有好好听吴奶奶的话”
吴妈看着眼前母女两腻在一块的样子,回身收拾了下东西打了招呼便先回去了。
浅夏回身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怀里软软的小身子让她心底一片柔软,四年,这遍是她生活的唯一动力了。
四年前原本已经计划好了所有事情,只是却在机场的时候随身行李全被人偷过去了,眼见着飞机已经到了起飞时间,她也只好暂时放弃了出国的计划,事实上后来看电视她才知道那架飞机刚刚起飞就除了事故,机毁人亡,无一幸免。
至此,她刚加珍惜侥幸得到的活下去的机会,索性在地图上随手圈了一处城市,然后就来了这个地方,一呆就是四年。
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再没有什么比乖乖更棒了。
“乖乖,妈妈重要还是巧克力重要”
诸如此类的问题,每天必须重复不下十遍,可小丫头从来没有给过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小丫头软软的小手搂住浅夏的脖颈,带着口水的唇印在浅夏脸颊上吧唧一下,看似相当认真、相当努力且相当为难的思考了下,然后眼睛笑着眯成了月牙的形状:
“浅夏你怎么都没有买巧克力”
“”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好选,选完母女亲情就破裂了么
浅夏故作生气试图将脖颈上紧紧搂着的两只小手扯下来,只是扯完这只那只就又拽上去,她又不好双手齐上,因为乖乖站在她腿上,她一只手必须留出来抱着她的腰。
“霍歆很好玩是不是”
她无奈的瞪小丫头一眼,却见小丫头脸上仍旧是那副人小鬼大的贼贼笑容,她伸手在浅夏脸上故作安抚的摸了几下,然后扭着小身子继续扑进浅夏怀里:
“哎哟,浅夏你怎么老喜欢吃巧克力的醋”
“”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格调优雅的法国餐厅。
席琳刚下飞机便被霍予爵带来了这个法国餐厅,早就定好的位置,却五官情人间的风月优雅。
时间流逝,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