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谈易谦起身揽住身子微微颤抖的夏子悠,轻缓道,“告诉你这个事实只是想要让你明白,金泽旭不值得你信任。 ”
夏子悠紧拽住谈易谦的手臂,仿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紧张问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拍到的”
谈易谦拥着夏子悠走向书房的沙发,并平静解释道,“这些照片是我命人从英国警方那边得到的,是警方在调查罗利亚的行踪时拍摄到的金泽旭与罗利亚见面的照片。”
“从警方那里得到的”夏子悠怔愕。
谈易谦扶着夏子悠坐在沙发上。
看着夏子悠怔愣的神情,谈易谦拧眉,“怎么了”
夏子悠认真道,“我去英国也是因为泽旭被拍到这些照片而被警方怀疑,泽旭的律师所以让我去作证泽旭告诉我这些照片是罗利亚为了报复泽旭而发给警方的,如果你是从警方那里得到这些照片,这会不会是罗利亚在刻意陷害”
谈易谦耐心反问,“老婆,一个有势力的国际毒枭,他想要害一个人需要如此大费周折吗”
这个问题夏子悠也曾经疑惑地问过金泽旭,但金泽旭似乎也没有给予她合理的理由。
尽管疑惑,夏子悠仍旧想要替金泽旭找到一个可以辩驳的理由。“罗利亚会不会是个变-态他就喜欢折磨人”
谈易谦轻笑,“罗利亚能够逃过国际刑警这么多年的追捕,他显然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试问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又怎么会热衷于折磨一个他可以轻易解决的人”
经过谈易谦的分析,夏子悠发现她的确忽略了很多的问题
首先是那晚她因为金泽旭报错房号而误闯了罗利亚的房间,其次是金泽旭事后不愿意让她报警,接着是金泽旭在马累高烧而她陪同金泽旭去医院的时候那么凑巧碰到一个需要输血的孩子,又那么凑巧地得到了她与金泽旭的验血报告
思自此,夏子悠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谈易谦将夏子悠揽进怀中,柔声道,“金泽旭试图让你误会你和他之间存在着兄妹关系,这样他就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在我们之间制造事端,并且他很清楚你会为了保护他而选择对我隐瞒这件事。”
夏子悠的心思其实并不复杂
得知金泽旭是她的兄长后,她选择了隐瞒是因为她本性善良。
尽管知道金泽旭做了很多的错事,但金泽旭毕竟是她的兄长,何况曾经对她有恩,所以她不愿意见到她的兄长和她的丈夫之间会有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金泽旭不是金日元的儿子,她或许可以通过努力化解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矛盾,毕竟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矛盾皆是因为她,并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但,如果谈易谦知道这件事,因为金泽旭身份的转变,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斗争会升级为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那么,她想要说服谈易谦放过金泽旭就几乎变成了不可能
所以,她才会一再的隐瞒,只为不让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夏子悠难以承受,低落逸出,“你的意思是罗利亚在酒店出现根本就是泽旭有意安排的”
“是。”
夏子悠疑惑,“可是,如果泽旭与罗利亚是交好的,泽旭怎么会将他和罗利亚交好的照片发给警方难道就为了逼我在你生日的当天去英国找他吗他这样未免也太冒险了”
“金泽旭当然不会拿自己的人生自由来冒险,但他没有选择,因为警方掌握了他与罗利亚接洽的照片,而唯一能够替他脱罪的只有你金泽旭被监禁一个星期后他的律师才通知你,这说明他一直都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夏子悠难受地摇首,“老公,他真是这样处心积虑的人吗”
谈易谦揉了揉夏子悠的头发,“他从来就不简单。”
“他与罗利亚接触是因为他和毒品有扯上关系吗”
“是。”
夏子悠喃喃逸出,“那么,我替他作证其实是在帮他脱罪”
谈易谦抚慰道,“傻瓜,这些你不用去想,你只是无辜被他利用。”
夏子悠悲怆地靠进谈易谦的怀里,“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为什么我所在意的朋友到最后竟这样处心积虑地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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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少夫人,罗伯特先生来看您了。”
佣人的呼唤拉回了坐在秋千上正处于呆愣中的夏子悠的神智。
夏子悠抬眸,远远地,看着罗伯特朝她走了过来。
夏子悠起身,微微一笑。
罗伯特此刻已经来到夏子悠的面前,一如既往的戏谑语调,“孕妇最大,你快坐下吧,我可不敢让你站着。”
夏子悠被罗伯特的话逗笑,“怀孕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寒暄了几句,罗伯特问道,“愿不愿意跟我走走,欣赏一下你们家的花园”
夏子悠意识到罗伯特似乎有话想要对她说,她轻点了下头。
两人散步在花园的林荫小道上,待佣人和他们隔着有点距离后,夏子悠出声问道,“罗伯特,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罗伯特闲适吐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要来开解开解你。”
夏子悠不解道,“我没事啊”
罗伯特轻笑,“你如果没事刚刚也就不会坐在秋千上失神了你在替金泽旭担心”
知道无法继续在罗伯特面前掩饰心境,夏子悠垂下长睫,缓声逸出,“我不担心他,我只是很失望。”
罗伯特立即逸出,“对于这种人你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夏子悠难受道,“罗伯特,你不懂他于我就像是亲人一般,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利用我。”
罗伯特安慰道,“子悠,我理解你现在的心境,但他所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不可以仁慈,就算他落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知道”
罗伯特认真道,“那就不要再为这个人而难过他已经在你和易谦之间掀起了太多的波澜,不值得你再为她费神,而且你一次次求易谦放过他,也早已经还清了他曾经对你的帮助。”
夏子悠重重地叹了口气。
未免谈及的话题过于沉重,罗伯特转移话题道,“好了,就快雨过天晴了,子悠,等这两天易谦处理完金泽旭的事,你们一家三口就来马累度假吧”
夏子悠抬眸,“你打算回马累了”
罗伯特淡淡应了声,“恩。”
“那一纯呢”夏子悠自然知道罗伯特这些日子留在马累的原因。
罗伯特叹息道,“我想,她不会再留在洛杉矶了,我也厌恶了追逐她的日子也许,我和她本该就是不想交的两条平行线,我即使费尽努力到最后也是惘然。”
夏子悠自责道,“罗伯特,对不起,易谦是因为我而辞退了一纯”
罗伯特一派释然,“不关你的事,易谦本就不可能让一纯留在洛杉矶其实易谦辞了一纯也好,至少能够断了一纯的念想,如果一纯在易谦身边愈陷愈深,这对一纯反而是种伤害。”
“希望一纯将来能够找到真正适合她的人。”
罗伯特再次感慨道,“所以,子悠,你一定要珍惜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因为一旦错过,也许就是一辈子。”
这一次,夏子悠倏然问道,“罗伯特,你真的认为我和易谦能够走过这一辈子吗”
罗伯特霎时瞪大眼眸,“子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夏子悠语调沙哑,“有件事埋在我心底让我很难受,可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也不能够去问易谦”
罗伯特扶住夏子悠的双肩,紧张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夏子悠正色问道,“我告诉你的事,你可以保证不跟易谦说吗”
罗伯特承诺,“如果你不想我告诉易谦,我不会说。”
夏子悠吸了口气,缓缓逸出,“那天在公司,埃斯顿来找易谦,我跟埃斯顿聊了几句,埃斯顿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掉落了几份文件,我顺手替埃斯顿捡了起来,但我没有想到这些文件中的其中一份就是一张已经有易谦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埃斯顿律师告诉我,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易谦在我去英国的时候拟的,但在我和易谦和好之后,易谦却没有命埃斯顿销毁。”
罗伯特听完后并不震惊,反而很是平静,“子悠,我虽然不知道易谦拟了离婚协议书这件事,但是,我并不奇怪易谦会这么做。”
夏子悠无法理解,“是他仍旧在意我为了泽旭而去英国的事,”
罗伯特幽幽道,“你去英国之前,易谦曾经跟我聊过他当时很自信的告诉我你不会再为了金泽旭的事而伤害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了,但他跟我说这话没有多久,你就为了金泽旭去了英国我想易谦能够这样自信,一定是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但是,易谦信任了你,你却没有做到你罔顾了易谦对你的信任,在易谦看来你甚至不在意你和易谦之间的感情,这或许就是易谦拟这份离婚协议的初衷。”
夏子悠轻咬着唇瓣,垂落的眸底泛着水雾。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你无法看着金泽旭出事而选择坐视不理,但你和易谦已经结婚了,遇到这些需要夫妻共同商议的事,你应该询问易谦,还有,你对易谦隐瞒了金泽旭是你哥哥这件事,也许你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可这件事也恰恰说明了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易谦夫妻之间贵乎坦诚,易谦是你的丈夫,你完全可以将你心底的想法告诉易谦,你想想,如果金泽旭真的是你的哥哥,因为谈金两家的世仇,易谦真的会不顾你的阻扰而对付金泽旭吗你有没有想过易谦顶着全家的压力娶了你,这说明易谦是理智看待世仇这件事的所以,如果金泽旭真的是你的哥哥,易谦反而会顾虑你的感受”
夏子悠放开因隐忍而嗜咬的唇瓣,悲怆逸出,“我没有想过这个层面,我一直以为我在他心底没有这样的分量”
也许是她始终停留在过去的回忆当中而残留着对他的一丝忌惮
她知道他在乎她,但她偶尔也会想,他爱她是像她爱他一样吗
那些逝去的回忆太残忍,终究在她心头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所以,直到今天她还做不到完完全全的交付予他
罗伯特扶着夏子悠的肩膀,给予她勇气。“你有这个分量,你当然有你要相信易谦,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大胆地去问易谦,就像你此刻疑惑这份离婚协议书,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易谦呢你怕结果是你无法承受的吗如果结果真的你无法承受的,那事情终究有一天要爆发,你何不现在就弄清楚呢”
夏子悠愣愣地问,“我真的能够去问他吗”罗伯特颔首,“当然,你们是夫妻,有什么是不可以坦诚相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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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少夫人说您回来了就告诉您她在花园等您。”
谈易谦刚刚踏进别墅,佣人就已经向谈易谦传递女主人的话。
谈易谦俊眉蹙起,“她一个人”
佣人点头。
谈易谦快步来到花园,看见的却是夏子悠孤零零坐在秋千上的画面。
谈易谦一边褪下西装外套,一边低咒,“该死的,外面起风了,你难道就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吗”
夏子悠自秋千上起身,“我不冷。”她来花园的时候身上就已经多穿了一件衣服。
谈易谦抚上夏子悠的脸颊,发现她的脸颊并没想象中的凉意后,他这才舒了口气,霸道逸出,“以后不准一个人来花园,身边也没个人陪着,如果有事该怎么办”
夏子悠凝睇着谈易谦紧张的俊颜,“我没事的,我不是个小孩,我懂得照顾自己。”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最好懂得照顾自己”
夏子悠突然深深地唤了声,“老公”
面对面,谈易谦双臂圈着夏子悠的腰,温声道,“有话跟我说”
鼓起勇气,夏子悠认真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恩。”
夏子悠灼灼地凝视谈易谦,低低逸出,“我在埃斯顿那里看见了一份你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你别怪埃斯顿,是我无意间看见的,埃斯顿是迫于无奈才将离婚协议书的事告诉我的。”
她细细的审视他俊颜上的细微表情,试图看出他此刻的心境。
谈易谦的表情平静无波,他低沉逸出,“你有什么想法”
夏子悠缓缓垂下眼帘,一股酸涩涌起,她哽咽逸出,“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害怕我以为没有离婚协议书的,我我知道我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但如果你无法原谅我,请你直接告诉你留着这份离婚协议书的用意,至少这一刻我还能够承受”
谈易谦静静地看着夏子悠,淡淡逸出,“留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是因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夏子悠猛地抬眸,这一刻,她的鼻子一酸,眼泪瞬间便凝聚眼眶。“不适合”
夏子悠的眼泪流得急速,她悲痛地说着,“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听我说。”
夏子悠挣扎开谈易谦,她充满泪液的眼眸深睇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子悠”
夏子悠后退了一步,用力摇首,“你最终还是要跟我离婚的,对吗”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她的心头蔓延,她开始感觉到无力。
“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夏子悠泣不成声,所有在得知有离婚协议书这一事的恐惧不安,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谈易谦轻轻一叹,将夏子悠无力无法再挪动的身躯拥进自己的怀里,他密实地环抱住她,给她完全的呵护及保护。
“我承认,那份协议书是我一时之气命埃斯顿拟定的,但这个想法在你从英国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打消,因为我做不到”
夏子悠自谈易谦的怀中抬眸,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分辨不清地看着他。
谈易谦轻轻地拂去她眼眶周围的泪水,“我明明很生气,但当你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掠过时,我就无法跟你生气你在医院露出恐惧跟我离婚的神色时,我很庆幸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因为那一刻我只有心疼事后你告诉我你隐瞒了金泽旭是你哥哥的事,我很生气,我始终想不通你怎么能够为了这样一个理由而不信任你的丈夫,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谈易谦顿了顿,深望着夏子悠。
“你的不信任是源于我我忽略了,我并没有给你一个寻常男女的恋爱过程,在你的回忆里,我给予你的大多是阴暗和算计而这些阴谋和算计已经在你心底留下如烙印般的伤痕,你根本无法抹灭,所以,承受着这样痛苦的你是不适合跟我在一起的,但你没有计较这些痛楚,仍然选择跟我走到最后,而我给予你的不该是谴责和生气,更应该是给予你全新的安全感与信任。”
夏子悠仍然抽泣着,依偎着他厚实的胸膛,静静地倾听他的述说。
谈易谦轻轻抬起夏子悠的脸庞,轻吻夏子悠哭红的双眸,“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对于过去而给予你的补偿,我原本打算等金泽旭的事情了结后再给你”
夏子悠摇首,“我不懂”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明天我会将这份离婚协议书交给你,所以,今后我们的婚姻将由你说了算如果哪天我做得不好或者你认为不值得跟我走下去,我将毫无怨言地接受你的选择我只要求一点,如果你选择继续跟我走下去,你必须完全的信任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老公”夏子悠用力抱紧谈易谦,“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永远都不会我信任你,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不会隐瞒你任何事。”
夏子悠的突然离去6000
20126120:55:50本章字数:6997
英国,伦敦,“金氏”集团。
叩,叩。
金泽旭站在落地窗前,执着红酒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进来”
秘书走进了金泽旭的办公室,恭敬道,“金总,外面有两位警察找您。”
警察茕
金泽旭转过身。
两位身着警服的警员走进金泽旭的办公室。“金泽旭先生。”
金泽旭眉心一锁,“我是,请问你们呐”
金泽旭尚未将话完整逸出,其中一位警员已经上前将金泽旭的双手铐住,并将他手中的红酒杯放置桌面,正色逸出,“金泽旭先生,我们是伦敦国际犯罪调查科的警员,我们怀疑你跟罗利亚毒品走私案有关,现在我们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金泽旭挣扎着手铐,愤怒道,“警官,你们是否已经查清楚了上一次你们警方也怀疑过我,但事实证明只是误会一场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罗利亚,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扰我的生活,我会让我的律师控告你们。”
“那就请你到了警局再说吧”
一旁的秘书见到老板被警察扣押,顿时六神无主。
金泽旭对秘书道,“打电话给艾伦,我要一个小时内见到他。”
秘书立即点头,“是,金总,我现在就打。”
------------------
警局,口供房内。
金泽旭背靠着椅子,愤然道,“你们警方是怎么办事的难道整天没事做就知道找一个无辜的人来背负罪名吗”
瑞士派伦敦国际警员平静逸出,“金先生,请你冷静一些。”
“我怎么能够冷静”金泽旭咬牙愤愤,“一个月内被请来警局两次,你们真以为我是整天无所事事吗”
警员严肃逸出,“金先生,你可以请你的律师前来,但此刻请你保持冷静,否则我们会以我们的方式强制让你冷静至于你说的无辜,如果没有实质证据,我们警方是不会请你过来协助调查的。”
“实质证据”金泽旭困惑,“难道又是那些照片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那些照片是那个变-态毒枭有意陷害我,而且我已经找了证人赢了官司,此刻你们无权继续扣留我。”
警员道,“金先生,我们的实质证据亦是人证,他的指控对你极其不利。”
金泽旭拧眉,“人证什么人证”
警员随即看了身旁的同事一眼,蓦地,一个双手被手铐铐着的高大男人被警员押解到了金泽旭的面前。
金泽旭看见这个被押解来的人,顿时双眸瞪大,俨然难以置信。
“金,对不起。”
开口向金泽旭说话的正是被警方押解的那个高大男人,他就是罗利亚,国际警方通缉的大毒枭。
金泽旭的脸色有那么一刹那的苍白,但他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破绽,愤怒道,“你伤害子悠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你居然又来反咬我一口”
罗利亚淡淡道,“金,我已经交代了所有的事”
金泽旭破口大骂,“神经病”
罗利亚随即被警员带了下去。
与金泽旭面对面的警员开口,“金先生,罗利亚先生已经承认您的金氏集团近三年来一直都是罗利亚毒品走私犯罪的洗钱公司,目前您公司的所有账目及资料我们正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金泽旭气急败坏,“警官,我只是本本分分在伦敦做一个商人,这些毒品案跟我毫无关系我要保释”
警员没有再听金泽旭的辩驳,兀自起身,淡漠道,“金先生,很抱歉,以你现在的情况你无法保释,但是,我们会给你时间让你跟你的律师单独聊一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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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与金泽旭面对面而坐。
金泽旭表情冷厉,“你快给我想办法,这里我一刻也呆不下去”
艾伦头上冒着冷汗,弱弱逸出,“金总,事情很棘手,一时半会儿是很难解决的”
金泽旭咬牙道,“很难解决也要给我解决,你最好给我搞清楚罗利亚那混-蛋怎么会出卖我的”
艾伦低声道,“金总,来见您之前我已经去见过罗利亚”
金泽旭眉心锁紧,“他怎么说”
艾伦拭着额上的冷汗道,“他说他没有选择,谈易谦的人掐住了他的死穴他对不起你”
“谈易谦”金泽旭抡拳在桌面,咬牙切齿。
艾伦不安逸出,“金总,现在该怎么办罗利亚已经将您和他之间的合作关系全数向警方透露了,而且,只要警方继续查下去,他们迟早能从公司的那些资料中查到您的账户有问题就算我们现在极力帮您,事情也不可能在短时间解决。”
金泽旭努力保持冷静,倏地问道,“我要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上了法庭,这个官司是否还有成功的几率”
艾伦轻轻摇首,“金总,罗利亚的证供和警方带走的公司资料可以说是证据确凿,想要脱罪根本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艾伦道,“除非罗利亚愿意承认他是以威胁您的方式逼迫您与他合作,且他要将所有的罪名揽下,这样做您的官司或许还有一丝打赢的胜算但是,罗利亚既然已经被谈易谦掐住死穴,依照谈易谦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谈易谦是不可能让罗利亚改口供的”
金泽旭狡黠地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罗利亚改口,我的官司有可能有胜算”
艾伦点头,“是的。”
金泽旭轻笑了一声,“呵,谈易谦想要这样将我置入死地,没那么容易”
艾伦嗫喏地问道,“金总,您已经想到应对的办法了吗”
金泽旭暴怒的神情转为闲适,轻淡吐出,“当然,夏子悠是谈易谦的软肋”
艾伦不解,“金总,您有没有想过,谈易谦会去调查您和罗利亚之间的关系,定然是夏小姐已经清楚一切,如今夏小姐根本不可能再帮您,而且,就算夏小姐愿意帮您,夏小姐也无法帮您洗脱罪名”
金泽旭自信逸出,“她的确无法帮我洗脱罪名,但她却可以让谈易谦逼着罗利亚改口供”艾伦问,“您的意思是”
金泽旭打断艾伦的话,“你去帮我联络亚森,你将我的情况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艾伦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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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中远集团总经理金泽旭日前在伦敦自创的金氏集团被瑞士与英国警方控告牵涉罗利亚走私毒品案目前金泽旭已经被警方拘禁,警方亦从金氏集团的账目中查询到金氏为毒品走私洗钱的不法账目,警方透露,两天后将会押解金泽旭至瑞士,等瑞士法庭审判后,金泽旭的刑罚将会在中国执行”
窝在沙发上看着近两日电视里最为轰动的新闻,夏子悠表情平静。
事实的发展正如谈易谦所说仅仅只是三天时间,金泽旭已经被国际警方控告,他的金氏集团如今亦被贴上封条,似乎转瞬之间他已经一无所有。
看着电视内掠过的一张金泽旭戴着手铐的颓然身影,夏子悠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她曾经以为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锒铛入狱
她承认此刻有种悲伤在她的心头窜起,毕竟,这样的结果不是她乐于见到的结果,但是,她再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这个伪善的人欺骗了她,由始至终,他策划的只是他跟谈易谦之间的争斗,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只是他想要利用她来对付谈易谦的手段。
毫不犹豫地选择换台,夏子悠将节目转入一档综艺节目。
“先生。”
佣人发出声音夏子悠才知道谈易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夏子悠扭首,微笑看向丈夫,“老公。”
谈易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揽住夏子悠的腰身,轻声道,“你选择转台,我很开心。”
夏子悠将首偎在谈易谦的肩上,平静逸出,“他背弃了我和他之间的友谊,不值得我再为他伤一次神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提起他。”
谈易谦疼惜地亲吻了夏子悠的脸颊一下,“老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你需要伤神的是怎样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这样才能够替我生个健康的孩子。
夏子悠沉埋进谈易谦的怀里,眷恋的汲取谈易谦身体的好闻气息。“恩。”
是啊,如今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满足的
她拥有疼爱她的丈夫,一个乖巧的女儿,还有衣物无忧的生活这样令人称羡的生活,她该学会的是珍惜,永远的守护她现在所得到的一切。
谈易谦亲吻着夏子悠头顶的发丝,低沉问道,“累了吗”
夏子悠颔首,“恩,我想上楼睡一觉”
“恩,我陪你上去。”
“好。”
谈易谦随即将窝在他怀里的夏子悠抱起,然后走到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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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真的已经抛下所有的烦恼,这一觉夏子悠睡得极其舒适
夏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谈易谦自然已经去公司了。
夏子悠去浴室梳洗了一番,然后打算去花园走走,然而,她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竟意外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单一纯。
佣人见到夏子悠下楼忙热络的迎了上前,“少夫人,您醒了啊”
单一纯自沙发上起身冲夏子悠微笑打招呼,“子悠”
夏子悠亦漾起恬淡的笑意,“一纯,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单一纯道,“我来的时候你正在楼上休息,所以没让佣人打扰你。”
夏子悠走向单一纯,尴尬逸出,“不好意思,我最近总爱睡觉”
单一纯扶着夏子悠坐上沙发,“怀孕总是嗜睡的,这是女人很幸福的过程”
夏子悠轻轻抚上小腹,“他已经三个月了,再过些时候就会在我肚子里动弹了。”
单一纯笑着道,“恩,我想你这胎一定是个男孩,长大以后肯定也像易谦一样的帅气”
夏子悠浅浅一笑,“男女我倒无所谓不过,如果是个男孩,我想院长会开心一些。”
单一纯点头,“恩,伯母是喜欢孩子的,你看她疼言言就知道了,你要替她生个男孙,我想你和伯母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夏子悠憧憬道,“希望吧”
单一纯感觉到夏子悠的担忧,轻声抚慰道,“子悠,老人家是最好哄的,你别担心伯母和你的关系肯定会好起来的。”
“恩,我会努力的。”等生完这个孩子,她打算跟谈易谦搬回谈家,希望这样能够缓和她与谈母之间的关系。
闲聊了一会儿后,单一纯将话题转入正题,“对了,子悠,我今天来找你是打算跟你辞行的。”
夏子悠怔愕,“你也要走”
“还有谁要走吗”
“呃,是罗伯特他前两天告诉我他打算离开洛杉矶了,我想他此刻已经回马累了,”
单一纯的语调变得幽沉,“哦,他回了马累也好,他终究有他的事要做,不该将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
夏子悠认真问道,“一纯,我看得出来罗伯特对你是真心的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跟罗伯特发展”
单一纯没有丝毫犹豫的摇首,“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就像他始终无法接受心姐一样。”
夏子悠理解地颔了颔首,“也许你们都有各自的宿命,希望你们最后都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单一纯在此刻起身,“好了,子悠,我该走”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单一纯的话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