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很可笑,我那些话明显是口是心非,要真的对他已经了然于心,看淡了彼此的关系,那就不会去取这样的名字现在,我既然都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感情,对于过去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所以就不再那样唤她了”
夏子悠诉说这些事的平静和淡然令罗伯特感到意外,但罗伯特仍旧抱持着质疑,“那些过往的回忆真的能够彻底地遗忘在你的脑海中吗”
夏子悠倘然回应道,“上次我就已经对你说过,我的生命中已经没有这个人,至于回忆这东西,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的”
两个正在讨论的大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躲在餐厅门后的那抹小小身影。
了然虽然还不懂事,但是母亲和罗伯特的有些对话她还是听懂了
比如那一句易谦现在跟一纯潇洒结婚,却居然让你一个人面对了然
“结婚”那两个字深深触动了了然年幼的心,了然默默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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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敲了敲门,然后扭开门把,轻步走进儿童房。
“言言”
了然此刻正坐在床上垂首玩着拼图,听见母亲的呼唤,她抬起长睫,看向母亲,轻声回应了句,“妈咪。”
夏子悠跟着坐在床沿,小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房间了也不跟萝卜叔叔说再见”
“妈咪”
了然倏然放下手中的拼图,伸手抱住夏子悠。
夏子悠回抱住了然,轻拍了然的脊背,“小傻瓜,怎么了”
“妈咪,我刚刚不小心听见你和萝卜叔叔说话了”
夏子悠身子微微一震,“呃,言言都听见什么”
了然趴在夏子悠的肩上,喏喏逸出,“萝卜叔叔说爹地要和单阿姨结婚了。”
这一秒,夏子悠沉默。
“妈咪,爹地喜欢单阿姨,所以不要妈咪和言言了吗”
夏子悠试图解释,“言言,事情不是这样的爹地跟妈咪是商量过后离婚的,不是爹地不要妈咪,爹地更没有不要言言,你这样说爹地会伤心的”
了然哽着声道,“爹地能不能不跟单阿姨结婚言言不想爹地跟妈咪分开”
夏子悠缓缓地松开了然,然后认真地看着了然晶亮的眼瞳,笑着道,“言言,你不可以这样想爹地妈咪已经离婚了,爹地和妈咪都是自由的,爹地跟单阿姨结婚是很正常的,难道你想爹地一个人孤零零到老还有,单阿姨跟你爹地很配,她一直对言言也很好,言言难道不希望单阿姨得到幸福吗”
了然嘟着嘴逸出,“可是单阿姨不是妈咪爹地和妈咪才是一起的”
“言言,你个小傻瓜爹地妈咪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乖,你想爹地的时候,妈咪还是可以带你去见爹地的,而且爹地有时间也会来看你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子悠沉静地靠在床头,兀自思索了许久。
蓦地,夏子悠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这一次他的手机很快接通
“喂,易谦,是我。”
谈易谦几乎是以听不见的轻淡嗓音应了一声。“恩。”
夏子悠脊背贴着床头,缓声逸出,“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和一纯下个月六号的婚礼,我可能不能去参加了”
谈易谦低沉地问道,“为什么”
夏子悠如实逸出,“言言无意间得知你和一纯要结婚的事,言言可能还无法理解,我怕她去参加婚礼会影响到你们的心情如果让言言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不放心,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
“既然这样,无妨。”
“那我只能在这里提前祝你新婚快了。”
“谢谢。”
“有空多打打电话给言言,她知道你依然关心她就不会那么芥蒂了。”
“恩。”
“那再见。”
“再见。”
结束电话,夏子悠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躺下身子,缓缓闭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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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正处于白日,谈易谦此刻合上手机,仰靠了椅背,蓦地,他疲累地捏了捏眉心。
“易谦”
一道轻柔的呼唤声传来,谈易谦停下动作,淡淡逸出,“不是让你没事不要来这里吗”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单一纯移至谈易谦的办公桌前,想到刚才看见谈易谦捏眉的动作,她关心问道,“易谦,你很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谈易谦不耐地逸出,“出去”
单一纯深深凝视着谈易谦,心疼地逸出,“或者你不是累,而是痛我始终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子悠推向罗伯特你明知道这样做你的心一点都不好受”
谈易谦不悦地拧起眉心,“这些你不需要过问,出去”
单一纯毫不畏惧地逸出,“罗伯特是个好男人,并且他一直都喜欢子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将子悠推给罗伯特,一旦子悠喜欢上罗伯特,你可能就再也挽回不了子悠了”
谈易谦在此刻毫不留情地按下公司的保全电话,“给我请单小姐下去”
坐在“谈氏”对面街道的长条椅子上,单一纯呆愣地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她忽然想起那一晚
谈母寿宴的那一夜
她早就知道那杯果汁有问题,她亦清楚她只要喝下那杯果汁,她和谈易谦就有可能会有交集
但是,她最终还是将那杯果汁给了夏子悠
思自此,单一纯终于鼓起勇气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她在矛盾中拨下了夏子悠的手机号码。
夏子悠睡得正浓,手机铃声的突兀响起令她慢慢醒来。
摸索到手机,她在迷迷糊糊中接听电话,“喂”
“子悠,是我,一纯。”
单一纯的声音令夏子悠瞬间清醒,夏子悠搓了搓眼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呃,一纯”
单一纯歉意道,“抱歉,这么晚打扰你睡觉”
夏子悠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深夜,夏子悠缓缓地坐起身,靠在床头,清醒地回应道,“没事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单一纯平静回答道,“如果有心去查很容易。”
夏子悠问,“你找我有事”
单一纯的语调转为微微的低落,“恩,我打电话来是跟你郑重地说声对不起的。”
夏子悠释然地笑了笑,“上次我都已经说了,不用跟我道歉,你和谈易谦在一起是你们的自由,已经和我无关,你不需要内疚反倒是我,上次跟你说话语气有些不太好,希望你别介意。”
单一纯顿了顿,逸出,“子悠,我不是指我和易谦在一起的事,我是指发生在LLD酒店你和易谦的事。”
听到单一纯所说,夏子悠身着睡衣的身子怔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院长告诉你的吗”
单一纯摇首,冲口逸出,“不,那晚给你下药的侍者就是我命令的。”
夏子悠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眸,“你做的”
“其实一直以来我就是个矛盾的人,我一面说着祝福你和易谦的话,却始终放不下易谦子悠,你太善良,因为你将所有的人都往好的方面想,所以你看不出金泽旭的阴险,也看不见我的两面三刀我不是个好的女人,子悠,我不是”
夏子悠难以置信地问道,“一纯,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为什么”
单一纯如实逸出,“我知道我不可能跟易谦发生关系,就算我跟易谦发生了关系,我也不可能换来易谦对我的怜惜,所以,我想到了你我让侍者给你果汁,并且让她给你灌药,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易谦误会你为了复合却使用低贱的伎俩”
夏子悠不断摇首,怎么也想不到她一直以为单纯善良的朋友却是这样的工于心计。“如果你由始至终都想要破坏我和谈易谦,当初为什么还要撮合我和谈易谦”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做到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和他心爱的女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做不到,我根本就做不到子悠,从我想要私自怀有易谦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以前的单一纯了”
夏子悠的言语中充满着颓然和失落,她的声音沙哑,“一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陷害我怎么可以”
“我原本可以将这份心掩藏,至少不去做伤害你的事然而,易谦带着了然去马累度假却让我再也无法控制住我自己,当我牵着言言跟易谦漫步在海滩的时候,我甚至幻想着我们就是一家三口,我期许能有这样的一天,所以伯母让我来参加她的寿宴时,我明知道伯母是想借故撮合我和易谦,我还是在你面前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却私心地来了”
夏子悠突然傻傻地笑了,“没有想到我这么信任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到最后最笨的那个人却是我。”
“子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易谦他其实知道你是被我下药,他什么都知道”
夏子悠愕然,“怎么会”
“当我知道易谦没有在你身上查到性-药成分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我庆幸我找我医生朋友配的药是无法察觉的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即便是没有查到,易谦却还是信任你,她知道你是被下药,甚至揪出了我如果不是我救过易谦一命,如果不是需要我配合他演戏,我现在可能早就被易谦驱逐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可能像金泽旭一样在监狱”
那一刻的委屈至今令夏子悠难以释怀,她嘶哑着逸出,“他知道可他为什么要诬陷我”
单一纯缓声吐出,“因为他要你对他死心,要你主动离开他我和他饰演情侣就是为了让你伤心离开,那些你所听到的或看见的我和易谦恩爱的画面都是易谦安排的,根本不是真实的,就连我和他的婚礼亦是假的,只是为了刺激你”
夏子悠嘲讽地冷笑,“我和他都已经离婚了,他还需要这么大费周折地让我离开他吗”
单一纯道,“我也不明白,但我所了解的也只有这么多子悠,我始终觉得易谦可能隐藏着其他的心事,但我无法从他那里问出来,我很担心他有事,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到他身边,这样你至少有机会能够问清楚他请你相信易谦他还是在乎你的,你千万不要被他表面的冷漠蒙蔽了”
夏子悠依旧保持着嘴角扬起的嘲讽笑意,丝毫没有犹豫地逸出,“不可能了”
“子悠”单一纯俨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这一秒没有心酸,没有眼泪,更没有心头的痛楚,夏子悠平静得就像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如果不是对寿宴那晚的事存有疑惑,我根本就不会再和你讨论他这么长时间”
“子悠,你不要说赌气的话整件事情是因为我,你可以怨我,也可以恨我,但你请你不要放弃你一直执着的感情”
“你当然不可能再是我的朋友,当然,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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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凶孩子,心却痛得难以忍受6000
2012762:08:20本章字数:6755
结束跟单一纯的通话,夏子悠拿下手机,十指紧紧地抓住桌缘,指节泛白。偑芾觑晓
呵
多么可笑啊
在她以为她的生活已经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又给她带来了一丝希望
单一纯和谈易谦在一起是假,谈易谦在乎她是真嚯
为什么如今她再听见这样的话却没有丝毫想要去了解的欲-望
周而复始的,希望,失望,到绝望,再到燃起一丝希望,再到失望
在她与他已经逝去的这段感情里,她已经太多、太多为了那一丁点的希望而如飞蛾扑火般地留在他身边的伤痕印记芬
五年前是这样
即使在狱中明知道他陷害她入狱,就因为他没有亲口对她说过,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狱中生下了然,但结果换来的却是她无法承受的结局
三年前是这样
和他对簿公堂后,她一直在默默地等他,她想他说她无知也好,说她笨也好,她总想着,只要他愿意来找她就好,可是,直到她跟着罗伯特去马累,他也不曾来找过她虽然事后她清楚他们当时是因为阴差阳错而错过的彼此,但是,她时常在想,如果单一纯没有悉心安排,他们还可能在一起吗答案是不会因为他绝不会是那个会拼了命满世界找她的那一个,然而,她始终相信他有他的高傲,他天生就如此不懂表达感情,她不能够放弃,所以,她又一次不顾一切地回到了他身边
现在又是这样
离婚了,绝望了,像曾经遭遇的每一次从希望到绝望的过程,她的心痛到无以复加,在她已经接受绝望的时候,老天又跟他玩起了过去那尚存一丝希望的游戏
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笑
她笑自己过去没能做到如此刻这般的坚决,如果她早就能够看淡,她就会知道其实老天早已经跟他们安排了合适的结局,那就是连朋友都不要做的陌生人
是的,她已经承受不起
这些年她的心,拼了碎,碎了拼,她已经反反复复因为那在绝望时而燃升起的一丝希望而默默地做着这些动作,但直到今天,她终于发现,原来她的心已经破到再也无法拼凑,那一丁点的希望对她来说,已经在她的心头感受不到丝毫的悸动,因为她的心依旧没有了知觉,早已经在一次次的破碎中走向死亡
她想,这也许就是她听见他即将要结婚的消息时却可以做到倘然的原因
谈易谦
这个如今跟她算不上朋友、算不上敌人的男人,她只想让他知道
一颗已经破碎到无法在拼凑完整的心,需要的不再是希望,而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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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谈易谦执着一杯红酒,正坐在办公室内唯一的沙发上沉静地思索着。
倏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总裁,二十分钟前,单一纯小姐给总裁夫人打了一通电话”
听闻手下所说,谈易谦眉心拧紧,冷声道,“你让单一纯现在过来见我。”
感觉到谈易谦的不悦,手下的声音亦变得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多说。“是。”
大约十分钟后,单一纯出现在谈易谦的办公室门前。
谈易谦坐在真皮沙发上,背对着她,全身散发冷肃。
单一纯在原地踌躇了片刻,然后缓缓移至谈易谦面前。
“你对她说了什么”
谈易谦没有抬眸看单一纯一眼,幽暗的黑眸始终凝视着杯中摇曳的酒红色的液体,令此刻的气氛诡异而危险。
单一纯鼓起勇气道,“我什么都对子悠说了。”
谈易谦倏然抬眸,寒眸好似两把锋利的剑扫向单一纯,薄唇没有丝毫温度地逸出,“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单一纯垂着首,哽咽逸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即使你因此恼我怪我,我也甘之如饴。”
谈易谦暗如深潭的眸子半眯,语调没有起伏却带着绝对的危险逸出,“单一纯,你似乎忘了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再被宽恕的机会”
单一纯终于抬眸,深望着谈易谦,她带着哭腔逸出,“我知道我对夏子悠下药的事已经抵消了我替你挡了那一颗子弹的恩情,也知道如果我再做出你认为不该做的事,在你心底原本就没有一席之地的我会更加的招来你的嫌恶,但是,我没的选择我将所有的事告诉子悠是因为我知道你推开子悠一定有你的原因,但我能够感受到你此刻所承受的痛楚也许会比夏子悠此刻所承受的要痛千倍万倍易谦,我很简单,我就是一个深爱你到无法自拔的女人,我清楚只有夏子悠回到你身边,你的心才不会这么的备受煎熬,你的背影才不会这么的落寞和孤单,所以我没的选择,因为我要的仅此而已”
砰
一道剧烈的酒杯破裂声传来。
谈易谦站起身,浑身散发阴冷,居高临下地目视着单一纯。
单一纯因谈易谦摔杯的动作而恐惧得浑身颤抖,但她没有退缩,始终深望着谈易谦幽暗的黑眸。
在单一纯默默地等待他的处置后,她听到了她预想到的那句话。
“滚出去,在我没有反悔前。”
压制着愤怒,谈易谦转身。
单一纯对着谈易谦的背影逸出,“我是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了,对吗”
谈易谦没有缓下脚上的步伐。
单一纯追了上去,娇小纤弱的身子挡在谈易谦的面前,疼惜地哀求道,“易谦,不要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你不是神,你也需要有个人陪在你身边,帮着你一起承受,哪怕你不愿意让她跟着你一起承受你这么做到了最后是换来了她的安逸生活,却令你自己招来了所有的骂名你知道吗昨天言言跟我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求我不要跟你结婚,她说她不想你和子悠分开我真的好心疼,易谦,你是言言的父亲,你的心就能够抑制住疼痛吗”
提到了然,谈易谦幽暗的收紧的瞳孔逐渐放松,最后转为黯然谈易谦清冷逸出,“够了”
“易谦,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希望你能够听进去我说的话既然你不想再见我,那我走。”
抬手拭去眼眸中溢出的泪痕,单一纯黯然失落地转过身。
然而,在单一纯迈开步伐的那一刻,谈易谦沉声逸出,“婚礼会照常举行,但这期间我不会再让你跟任何人联络。”
单一纯的脊背一僵,怔愕地转首看向谈易谦。
这一秒,谈易谦已然径直越过单一纯,挺拔的身躯冷然地没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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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晚,谈易谦回到别墅。
“先生,您回来啦”
管家的问候没有得到谈易谦的半句回应,谈易谦将车钥匙丢在厅里的沙发上,然后深深地埋进客厅的沙发里。
蓦地,他拿起家里的遥控器按下一年都难得去看的电视,听着电视里嘈杂的声音,他恍似想要缓和这一刻整栋别墅所传来的空荡和冰冷。
没有了她们,他的世界又恢复到了从前,没有温度的世界。
“先生,我去将晚餐热一热”
谈易谦平淡地逸出,“不用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管家没有再多问,默默退下。
然而,在管家转身离去的那一秒,谈易谦又问,“陈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管家的脚步驻留,躬着首,恭敬逸出,“少夫人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些衣物,但平日用的东西也不多,我都整理在一个箱子里了。”
谈易谦轻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管家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后,嗫喏逸出,“呃,先生,您真的打算卖掉这栋别墅吗”
谈易谦黑眸的光芒内敛,低哑逸出,“留着它做什么。”
管家缓缓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我们大家都在这栋别墅做了很久,突然之间先生您不再需要我们,我们都很舍不得哦,花园里还有少夫人种的柠檬草,如果遗弃了很可惜。”
谈易谦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回答管家。
这会儿管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忙逸出,“呃,先生,我替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一样东西,我不知道是您的还是少夫人的,所以没有放在整理的箱子里,先生您要看看吗”
谈易谦颔首,“拿过来吧”
管家转身离去了片刻,蓦地手中多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粉色盒子。
管家将盒子递予谈易谦,“这礼物盒子是在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的看这粉色的颜色倒不像先生的东西,但如果是少夫人的东西,少夫人怎么也没有带走呢”
看着这个粉色的盒子,谈易谦的心莫名的抽了一下,仿佛有种他说不上来的痛楚袭来。
他拆开包装纸,打开这个礼物盒
精致的盒子内却没有装着任何礼物,只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他觉得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男孩,他凝视了你秒后,翻开了照片的背面。
照片的背面留着一排中文清晰的娟秀字迹,上面是她当时包装这个礼物的心情
老公,你生日就要到了,我想想送什么给你呢
呃,你这个大富豪好像什么都不缺,我真的想不到要送什么给你呢
不过我还是想到了,嘻嘻
看见照片上的那个小宝贝没有
你肯定是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吧哈,他其实就是用我们两的长相合成的一个小男孩,就是准父母很爱去玩的电脑合成游戏啦
我看你整天都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忙,你肯定不知道有这样的电脑合成,嘻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男孩,但是看你一副大男人的样子,肯定也想要个男孩,加上我们也已经有了了然,所以我期盼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宝宝老公,你和我心意相通吗
好吧,亲爱的,对这个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我说过是惊喜吧,快多看看我们的孩子,合成这张照片的人都说这孩子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呢,我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这么漂亮可爱
最后一句,老公,生日快乐,我永远永远都爱你。
这一刻涌入他心头的痛楚是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强烈的。
他翻过照片,眸光深深注视着照片上的那抹似小精灵的脸蛋。
他记得他们后来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告诉她她想要的是男孩,她当时娇嗔着说他太传统,但当下她却笑靥如花
她对这个孩子,充满了那么多的期盼,然而
难以隐忍的自责在他的心脏处蔓延,对自己的恨意、怒意亦在此刻全都盘踞在他的胸腔,痛楚那么的明显,他亦无法抑制。
许久以后,谈易谦将照片放进盒中,然后拿起手机。
拨下那串他始终知道却从没有拨过的手机号码,他静静地等待她接听。
他从来没有这样去等待一个人的声音,从来没有
“对不起,您的电话被限制呼入,请挂电话”
手机内是这道重复的国际女音,谈易谦下意识地低咒了一声,“该死的”
她居然给他的号码设置了限制呼入
这女人
“陈妈”
谈易谦突然出声。
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陈妈立刻回答,“是。”
谈易谦问道,“你的手机可否借我一用”他自然是知道她设置了他的号码,也必然设置了别墅里的电话号码。
管家颔首,“好的。”
“谢谢。”
“先生您不用跟我客气。”
接过管家递来的手机,谈易谦再次拨下了夏子悠的手机号码。
手机内是她从前不会用的彩铃,一首很凄楚的歌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歌还没有唱完,她清越的嗓音就已经传来,“你好。”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的声音。
“你好。”她再说了一遍。
他依旧没有说话。她耐不住性子,“你好,请问是打错电话了吗”
他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的响亮,“是我。”
手机那边的人明显顿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她问。
他靠着沙发,反问,“你对我这点能力都质疑”
她的声音又是顿了一下,然后淡然地逸出,“请你以后别再打我的手机号码。”
他明知故问地问,“怎么了”
“谈易谦,上次我有跟你表态说想要跟你做朋友,我现在想要告诉你,我反悔了,我不打算跟你做朋友,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手机”
他在她将要按下挂机键的前一秒逸出,“你有什么理由跟我说这些”
她俨然怒火中烧,“你污蔑我的理由还不够吗”
他脑海中是她那天哭着跟他争辩的画面,心一窒,他却表现得无半点的感情,慢条斯理地逸出,“你就听一纯的一面之词,你难道没有想过一纯为什么会突然间对你说这番话”
“对啊,她跟我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倒是让我更加认清你了,你就是个混蛋,我曾经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跟你纠缠了那么多年”
她的言语中只有愤怒,没有伤痛。
他抬眸看向落地窗外正处于黑暗中的花园,平静地逸出,“承认吧,你还是做不到你所谓的洒脱你有怒气,你可以向我撒,甚至在我们协商离婚的时候,你可以提出任何你想要得到的要求,但是,你为什么要让了然跟一纯说那番话”
她懵然地问,“你说什么”
他缓缓逸出,“了然跟一纯打过电话,乞求一纯不要跟我在一起一纯因为心疼了然,因此跟你打那通电话,并跟我提出分手”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意思是我怂恿言言去给一纯打电话的”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得冷漠利索,却在抑制着疼痛。
“谈易谦,你TM就是个混蛋,你”她说不出更多的脏字,却已经因为委屈而哑了声,她愤恨地逸出,“我夏子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见你这个混蛋”
“如果当初不想要跟我离婚,就不要在离婚的时候表现洒脱我是污蔑了你,但那是因为你咎由自取,不愿离开”
他话未说完,她那边已经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