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转过身,怔愣地看着夏子悠,“难道你不关心易谦现在的状况”
夏子悠道,“言言困了,我要哄她睡觉。”
坐在夏子悠身侧的了然在这个时候回话,“妈咪,言言不想睡觉”
夏子悠将了然紧抱在自己的身畔,轻哄道,“乖,已经八点了,小朋友不能太迟睡”
了然伸出双手缠紧母亲,“妈咪,言言想要见爹地”
罗伯特在此刻附和道,“对啊,你答应言言要带她去见易谦的,你至少该兑现对孩子的承诺吧”
夏子悠平淡逸出,“我会找机会的。”
罗伯特拧起眉心,“子悠,此时此刻你真的不担心易谦的处境吗”
夏子悠垂下眼帘,好似压抑着心底的情绪,再抬起眸,她平静逸出,“金泽旭被警方带走绝不是谈易谦始料未及的事,否则他不会在记者会的开始就将让出股权的事改为谈氏集团和Y集团合并的事。”
罗伯特点头,“我也知道啊,可是就算是好消息,现在没有得到易谦的亲口证实,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子悠淡漠道,“他的事已经和我无关了。”
是啊,都已经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了,她怎么还能够去关心他
无论输赢,他的身边,现在必定围绕着很多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
看着夏子悠口是心非的黯然表情,罗伯特犹豫了几秒,倏地缓缓逸出,“子悠,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恩”
“其实,在我带你去利雅得之前,我和易谦有过一次谈话。”
夏子悠抬眸望着罗伯特。
“就是你发烧进医院,我们遭遇记者围堵易谦及时出现的那一次你还记得我让你上车等我吗”
夏子悠点头。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一次她等罗伯特等了很久,她似乎还在车里睡着了。
“在我和跟你说我和易谦的谈话内容前,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声道歉。”
“什么事”
“事实上,我去办理我和你的假结婚证的那天,我从易谦的婚配隐私记录上看见了易谦和你离婚的具体时间。”
夏子悠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罗伯特缓声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和易谦的离婚时间是在我办理我和你假结婚事宜的前一天那一天正是我牵着你的手去谈家的日子,是你跟易谦宣告你打算跟我结婚的日子。”
夏子悠听完罗伯特所说后,怔了几秒,然后问,“怎么会不可能的我和他早在那之前的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婚了。”
罗伯特坦然道,“这个疑问正是我当时要跟易谦单独聊天的原因。”
夏子悠难以理解地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这件事”
罗伯特如实解释,“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伤痕累累,在我没有确定易谦他是否在乎你之前,我不想让心灰意冷的你重燃希望如果我弄错了易谦的想法,这个希望就会变成对你更深的打击”
夏子悠看着罗伯特,沉默了下来。
罗伯特继续道,“我打算向易谦证实后再告诉你,可是,易谦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他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我于是打电话去问埃斯顿,埃斯顿告诉我,那是他犯一个错误,事实是易谦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叫他处理离婚的事宜了,只是他无意间将你和易谦的离婚协议给弄丢了,后来又找到了那份离婚协议,凑巧在我们去谈家找易谦的那天早上将离婚手续给办妥了我很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埃斯顿办事一向谨慎,他怎么会弄丢了你和易谦的离婚协议书,除非易谦一直以来就没有打算跟你离婚,他拖到了最后一刻”
夏子悠立即摇首,“不会的,只是埃斯顿不小心罢了”
罗伯特蹲下身子,深深凝睇着夏子悠急欲逃避的美丽脸庞,他认真道,“子悠,埃斯顿跟了易谦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犯过任何错误,易谦和你离婚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疏忽不瞒你说,在我得知这件事之前,我和你一样认为易谦已经变得冷血无情,可我思前想后,我总觉得这样的易谦很不对劲,至少他喜欢单一纯这件事就让我深表怀疑我以为易谦一定有必须推开你的理由,可我并不确定,所以我跟易谦坦诚了我和你假结婚的事,并告诉易谦,我会带你去利雅得,等着他来接你。”
夏子悠重重一怔,愕然道,“你你告诉了他我和你假结婚的事”
罗伯特点头,“我必须承认,我之前提议你跟我去中东是为了避免你遭遇易谦的伤害,但之后我带着你去中东却是为了能够在利雅得替易谦好好保护你。”
夏子悠眼眸瞠大,仿佛不敢去相信。
罗伯特轻扶上夏子悠微微颤抖的肩膀,低哑逸出,“子悠,金泽旭的出现似乎证明了我的想法,为了保护你,易谦他必须推开你我原本打算隐瞒你这些事直到易谦来找你,可是,易谦所面临的困境如今已经得到了解决,我是时候该将你还给易谦了”
夏子悠蒙着耳朵,不断摇首,“罗伯特,请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罗伯特兀自摘下夏子悠的手,一派正色道,“你会来洛杉矶,说明你还关心易谦既然还有机会,为什么不去跟易谦问清楚”
夏子悠用力摇首,“罗伯特,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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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谈家上下都处于欢呼雀跃中。
谈母不敢置信地问景尧,“金泽旭他真的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景尧笑着点头,“是的,他连夜就已经被押回中国,有那几项控罪,不被判死刑也会被判终生监禁”
站在谈母身后的余姐大大地松了口气,喜悦道,“我就知道,总裁一定会赢的。”
景尧窘迫地挠挠首,“不过,我至今也没有搞懂总裁是怎么赢的竟让金泽旭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余姐好似倏然想起什么问题,紧张问道,“金泽旭威胁总裁的那份文件呢”
景尧摇首,“我不知道但刚刚我跟总裁一起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带走金泽旭的那个警长给总裁打电话,好像是希望总裁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警局一趟我想,等我跟总裁去了警局,我大概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余姐分析道,“警长让总裁以受害人的身份去警局,这说明金泽旭持有的文件根本就威胁不了总裁,也许那些警察已经查到总裁当初是为了夏子悠”
谈母敏感地问道,“和夏子悠有什么关系”
一直默不吭声的谈心亦疑惑地看向余姐。
景尧在此刻偷偷跟余姐使了一个神色。
意识到谈易谦早前的命令,余姐连忙改口,“我说错了,我是说那些警察应该会查到总裁和金泽旭结怨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那个夏子悠”
谈母并不十分赞同,“这倒也不见得,金泽旭是金日元的养子,他估计也是为了替他养父报仇”
余姐没再敢多话,点头,“也是。”
谈心道,“妈咪,爹地在医院可能还不知道易谦已经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地吧”
是的,得知谈易谦面临困境要让出“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时,谈父因为承受不了打击而中风进了医院,庆幸的是,谈父中风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在医院休息几天就能够出院了。
“好。”
相对于一楼的嘈杂,二楼却显得格外的安静。
没有开灯的书房内,谈易谦坐在办公桌后,灿亮的星眸紧紧注视着手中那枚仅仅被窗外投射进来的幽光所照射却熠熠生辉的女戒。
许久以后,谈易谦抄起桌面上的车钥匙,走出书房。
见到谈易谦下楼,守在厅中的景尧,忙迎了上前,恭敬问道,“总裁,您要出去吗”
景尧身为谈易谦的贴身保镖,自然是要知道谈易谦的行踪的。
谈易谦淡漠启唇,“你不用跟着我了。”
景尧躬首,“是。”
几分钟后,属于谈易谦的宾利轿跑驶出了谈家。
同时间,罗伯特正开车朝向谈家的方向。
了然绑着安全带乖巧地坐在后座,不时看着窗外她所熟悉的事物。
罗伯特透过后视镜看了了然一眼,引-诱道,“嘿,小屁孩,想不想你和妈咪一起回家,以后都跟你爹地生活在一起”
了然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很用力地摇头,轻轻咬唇,“妈咪说了,爹地不会跟我和妈咪一起生活了,爹地有自己的家庭,我们不可以去打扰爹地。”
罗伯特劝道,“小笨蛋,你相信萝卜叔叔说的话,等下你哭两声,你爹地的心就软了,到时候抱着你肯定舍不得放手还有,萝卜叔叔保证你爹地没有组建其他的家庭,他就只有你和你妈咪”
了然不解,歪着头问,“可是妈咪说爹地已经和单阿姨结婚了”
罗伯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是你妈咪胡思乱想的,你爹地什么时候承认过他和单一纯结婚啦没有的事。”
“爹地没有跟单阿姨结婚吗”
罗伯特正欲回答了然的这一刻,倏地,他发现正前方竟驶来了一辆他熟悉的宾利车。
在这条通往洛杉矶富人区的道路上,会碰到迎面而来的车很少,而碰到这辆全球限量的宾利那几乎只有一种可能
意识到这种可能时,罗伯特已然将车堵在了路中间。
好奇宝宝了然发问,“萝卜叔叔,为什么停车呢”
这一刻,罗伯特的眸光已经跟对面骤停下来的宾利车主相接。
蓦地,罗伯特走下车。
对面的宾利车主亦走下车。
罗伯特率先发问,“你去哪”
谈易谦幽暗的黑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湛亮,他敏锐的眸光已然注意到坐在对面车上的了然,却没有看到另一个。
谈易谦低沉问道,“她呢”
“你指子悠吗”罗伯特挑了挑眉,随口回答,“她在酒店呢”
谈易谦随即迈开步伐,直接朝向正坐在罗伯特车后座的了然。
罗伯特及时伸手拦住了谈易谦,他冷声道,“在你见你的女儿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谈易谦驻足原地,瞥向罗伯特的眸光凛寒。
罗伯特缓声开口,“我一直很担心你,庆幸的是此时此刻见到你安好,我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来了”
罗伯特已经不需要再去问谈易谦是否赢了的问题,因为这一刻见到谈易谦已经说明了一切。
“易谦,你没让我失望”
谈易谦冷抿薄唇,并没有出声。
罗伯特继续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替你暂时照顾子悠和了然的现在,你已经赢了金泽旭,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要考虑,总之,我现在要将她们还给你”
黑眸半眯成一条线,谈易谦终于幽冷出声,“你放弃她”
罗伯特不回答。
谈易谦眸底的精光内敛,仿似在忧思着什么。
罗伯特倏然笑道,“奇怪,我怎么会在谈大总裁的眼底看到一丝恐惧你是不是害怕我现在说我不打算放弃,然后你和小悠妹妹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谈易谦淡淡道,“我会尊重你和她的选择。”
罗伯特在这一刻激动攥拳,咬牙迸出,“去TMD的选择,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因为子悠爱的不是我”
看着好友歇斯底里的神情,谈易谦沉默了下来。
罗伯特将首撇向一旁,费了好几秒压制住心底的怒气,他重新转过脸看向谈易谦,平静道,“了然很想你,这也是子悠带了然来洛杉矶的原因至于今晚子悠为什么不愿跟着我一起来找你,你大概也已经猜到原因,她现在很没底,她需要你给她一个答案。”
说完这些话,罗伯特好似整个人颓然下来,也选择了沉默。
蓦地,属于谈易谦低沉的语调传来,“谢谢。”
罗伯特猛地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谈易谦,“你说什么你跟我说谢谢”罗伯特故意做出一个竖起耳朵的姿势,“呃,抱歉,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天知道这家伙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这样客套的话
这一秒,谈易谦径直迈开步伐,完全不理会罗伯特。
罗伯特愤恨道,“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谈易谦来到罗伯特的车旁,凝视着坐在车里面正瞪大眼瞳看着他的了然。
然而,在谈易谦俯身进去想要将了然抱起来的时候,了然却下意识地将身子后挪。
谈易谦微微拧眉,轻唤,“了然”
了然不敢再抬眸,她低垂着首,好似一幅做错事的模样。
罗伯特跟着来到了车旁,将谈易谦推到一旁,然后替了然解开安全带,将了然抱起。
了然趴在罗伯特的肩上,不敢看谈易谦一眼。
罗伯特轻拍着了然的脊背,抚慰道,“了然,你不是一直闹着要你妈咪带你来见你爹地吗这会儿见着你爹地,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谈易谦无限爱怜地看着女儿。
了然此刻已经抽噎,她哽咽道,“妈咪说言言不能够跟爹地见面,言言只能偷偷看爹地”
这一秒,谈易谦已然从罗伯特的怀里接过了然。
了然稚嫩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她委屈地逸出,“爹地,你真的不要妈咪和言言了吗”
谈易谦紧紧地将了然按在怀里,他的眸底出现了微微闪耀的水光。
了然伸手抱住谈易谦,扁着嘴哭出声。
谈易谦不时地亲吻了然的稚气的脸,又将了然紧按在怀里。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罗伯特亦在心底感慨,一家人是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易谦,保护妻女的任务就还给你了,我警告你,我可是会随时再飞来洛杉矶扰你们,你要是惹我们小悠妹妹生气,那下一次我肯定带她去利雅得再也不让她回来了”
留下这句话,最后看了谈易谦和了然一眼,罗伯特钻入车厢,发动引擎,车子即刻疾驰而去。
靠在谈易谦怀里的了然抬起依旧闪烁着水光的稚眸,天真地问,“爹地,萝卜叔叔去哪了”
“他走了,他去中东。”
回答完了然的问题,谈易谦抱着了然转身朝向了自己的车。
大约二十分钟后。
抱着抱枕正坐在厅里沙发上陷入沉思的夏子悠听见了酒店的房门外传来了一记敲门声。
没有料到罗伯特和了然这么快就回来,夏子悠带着疑惑,放下抱枕,打开了房门。
下一瞬,她毫无预警地迎向了谈易谦那张俊逸非凡的男性脸庞。
夏子悠身子一怔,滞愣地看着眼前正抱着了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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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3111:07:54本章字数:6819
出现在夏子悠眼前的,竟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谈易谦。蔺畋罅晓
“妈咪”
了然在谈易谦的怀里欢喜地唤着。
这是夏子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了然笑得这么开心,这么纯真。
谈易谦璨若曜石的黑眸直视着夏子悠消瘦的美丽脸庞,眉心微微蹙起崴。
这一秒夏子悠的眸光已然掠过谈易谦,他将视线投向了然,然后伸手,“妈咪抱你”
仿佛知道谈易谦并不会进门或者是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让谈易谦进门,所以,夏子悠此刻并没有将房门大开,也没有挪动身子。
被母亲抱在怀里,了然睁大天真无邪的眼瞳看着父亲,好似在提醒父亲赶紧行动蛊。
眸光停留在夏子悠避开的美丽脸庞上,谈易谦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逸出,“我能进去吗”
夏子悠果断摇首,“我想没必要谢谢你送言言回来。”说着夏子悠便从谈易谦的怀里径直抱走了然。
了然被母亲抱离的同时,小小声对母亲说了句,“妈咪,爹地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夏子悠俨然无动于衷,她将了然抱放在房里,然后关门。
然而,在夏子悠关门的那一刹那,谈易谦的手臂却横在了未关闭的门缝之中。
夏子悠想要将房门闭合,谈易谦却没有要抽手的意思。
最后,她索性将房门打开,抬起眼眸,如陌生人般淡然地看向他,“谈先生,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
了然在此刻从夏子悠的身后钻了出来,她跑到父亲面前,然后拉住父亲的手,催促道,“爹地,你快进来”
夏子悠出声警告,“言言”
这会儿的了然什么都不顾,她拉着谈易谦朝房里走,当然,谈易谦也表现得顺水推舟。
待夏子悠转过身的时候,谈易谦已经越过她,站在了房里。
了然则聪明地跑回了房间,然后关上门,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自己的父母。
根本不容许自己和谈易谦有独处的时间,夏子悠扶上了门把,然后清傲地望着没有谈易谦的地方,疏离冷漠道,“抱歉,我这里不欢迎你。”
好似许久没有这样深切地看着她,谈易谦的眸光紧锁,面对她的漠然,他沉静了几秒,蓦地,他来到她的面前,径直将她的手从门把上移开,然后“砰”地一声将房门关闭。
看着他靠近,她愣了一秒,待耳畔内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她猛地抬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俯低首望她清漾的眼瞳,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而是低哑启唇,“跟我回家。”
夏子悠的眸底涌现怔愕,不过仅仅一秒她便回神,然后伸手推开他的身子,低咒了一声,“疯子。”
谈易谦任由夏子悠将他推开,可在夏子悠迈开步伐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如铁铸般的手臂却由后紧紧地环住了她。
夏子悠下意识地挣扎,谈易谦好心提醒她,“你是想伤了我们的孩子吗”
意识到她肚子里的那一小团,夏子悠停止了挣扎,改用手使力扳开谈易谦环住她腰身的手,几秒以后发现她只是在做无用功后,她不悦逸出,“你再不放开我,我发誓我等会儿一定会报警。”
完全没有将夏子悠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谈易谦将夏子悠箍得极紧,又不至于伤到夏子悠肚子里的孩子。
仿佛很疲累,谈易谦将首磕在夏子悠的肩上,唇附在她的耳畔,沙哑逸出,“我好久没有这样好好抱抱你”
不知道是不是谈易谦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尤其容易令人慑服,又或者谈易谦跟她这样亲昵的语气让夏子悠很容易便想起了以前,鼻子上涌酸涩,眼眶莫名的灼痛,夏子悠在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仍会在意他所说的话的时候,她开始用尽全身所有的气力来扳开他的手。
奈何,她原本就没有什么气力,加之男女之间的气力悬殊,她所有抗拒的动作到最后统统都成了徒劳无功。
“你放开我”
谈易谦无限爱怜地啄了她的脸颊一下,低嗄道,“你愿意给我时间,冷静听我说,我就放开你。”
感觉他凉薄的唇瓣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尽管内心深处被激起千层浪,有那么一刹那,她脑海中回忆起了曾经和他耳鬓厮磨的恩爱画面,然而那一刹那的怔愣过后,让她承受的却是更多回忆以后残留于她心头处的痛楚。
夏子悠嫌恶地抬手拭去被他吻过的位置,她不带有丝毫感情地逸出,“我不想跟陌生人说话。”
谈易谦又吻夏子悠一下。
夏子悠再拭去。
谈易谦不厌其烦地再次啄了啄夏子悠的脸颊,时间刻意放长。
夏子悠身子开始扭动,抬手搓揉着脸颊的动作变得更大。
夏一秒,谈易谦松开夏子悠,她将夏子悠的身子扳向和他面对面,然后,不顾过她瞠大的眼眸,箍着她的腰身,低首,欺上她的唇瓣。
“唔”
夏子悠用力拍打着谈易谦,极尽所能地想要推开这个霸道而强势的男人,可他却牢牢地箍着她的身子,让她动弹,却不让她有丝毫逃离的准备。
渐渐地,她安分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控制了她全部的呼吸
在她身子渐渐瘫软下来后,他松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大力地呼吸。
他的手扶在她单薄的脊背,轻声问道,“现在有时间听我说了吗”
慢慢恢复呼吸畅通的夏子悠即刻将谈易谦推开,她隐忍地紧咬着自己被他吻过后的丰润唇瓣,然后掏出手机,戒备且狠狠地盯着他。
谈易谦没有再靠近她一步,而是缓声道,“在你报警之前,我只希望你听我说一句话”
夏子悠按着手机号码的动作滞了滞。
谈易谦低沉逸出,“我在意你,在意了然,在意我和你现在所拥有的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再回到我身边,你愿意吗”
没有以残忍言辞伤害她时的冷酷无情,没有他逼她拿掉孩子时的残忍,亦没有他赶尽杀绝时的冷漠,这一刻的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那么容易让人沉醉,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只感觉到讽刺
无动于衷地迎向他深沉的黑眸,她轻哼了一声,“我不曾想过你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她摇首,可笑地逸出,“谈先生,你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吗”
在线。
每一次想起他和单一纯在他们的婚姻尚在时所作出的背叛,她的心就好像感觉到凌迟般疼痛,那就失望的痛就像抽走了她靠近心脏处的那根肋骨
她曾经那么执着地去深爱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到头来,他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伤痕和痛楚
面对着她的嘲讽,他仿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语调温和,坦然逸出,“我从没有说过我和单一纯有过实质的婚姻。”
夏子悠怒斥,“可你和单一纯背叛我却是事实”
“单一纯怀孕的事是我捏造的,我没有碰过她,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你能够离开我”
夏子悠重重一怔。
谈易谦补充逸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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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谦所说的话令夏子悠瞬间想起罗伯特跟她所说的话
对啊,罗伯特也跟她说,谈易谦是为了保护她而选择了对她的伤害
夏子悠眸光黯淡地看着谈易谦,痴痴笑道,“我真的好想问谈先生,在我还在意你的时候,还有什么伤害会比你给予我的伤害还要难受”
谈易谦没有丝毫怒意的解释道,“也许你认为我没有选择让你留在我身边是个残忍的选择,但如果让我回到那个时候再做一次选择,我仍旧会选择这么做。”
“为什么”夏子悠难以接受地逸出,“你是认为在你遭遇危险的时候,我做不到和你并肩作战吗”
谈易谦深深地吐出,“正因为知道你会不顾一切地留在我身边,我唯一能够保护你的方式就是让你离我越远越好。”
夏子悠哽涩地逸出,“那时的我不需要你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即便留在你身边,我也不会让你操心”
“但我需要为你操心我的胜算微乎其微,一旦输了,我将一无所有,无法再照顾你和孩子这个世界我唯一信任且可以保护你的人只有罗伯特,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留在他身边。”谈易谦说得轻描淡写,却没有人知道他在面临这一切时所承受的压力和艰难的抉择。
夏子悠问,“既然你将我推向罗伯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谈易谦看着她眸光竭诚,“我想你回到我身边。”
夏子悠又嘲讽的问道,“难道你没有想过也许我会为此爱上罗伯特”
谈易谦淡淡逸出,“你无法爱上他。”
夏子悠反驳,“何以见得你不是已经极尽你所能地撮合我和他吗”
谈易谦睿智的精光内敛,磁性逸出,“你还是来了洛杉矶。”
听出他话底的自信,夏子悠嗤笑道,“你的律师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为了跟金泽旭连成一气,所以向你索取了我的离婚财产”
谈易谦微起眼,“你跟金泽旭合作其实就是你接近金泽旭的方法”
夏子悠怔忡地抬眸。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是的,她跟金泽旭的目的正是为了接近金泽旭她很傻,她来洛杉矶,竟真的是希望能够接近金泽旭,然后拿到那份文件。
她知道金泽旭很是狡猾,如果她接近的他太明显,金泽旭一定会怀疑,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以最自然的心态跟金泽旭一起“合作”,只要得到了金泽旭的信任,她想要拿到那份文件就有了机会
她知道她博得金泽旭的信任到她可以接近金泽旭需要一些日子,谈易谦可能没有时间等,所以她唯一能做到就是替谈易谦找到一个无论输赢都能够安然的办法
她在想,哪怕谈易谦最后输了,已经取得金泽旭信任的她必然能够在金泽旭那里找到金泽旭威胁谈易谦的蛛丝马迹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就算她不答应金泽旭“合作”的事,金泽旭亦会想尽办法收购“谈氏”,她以为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