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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8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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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替我拿回来

他在布置工作

见他挂掉电话,曼文疑惑地问道,“你手机在哪”

闻言,厉爵西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长指握拢手机,故作云淡风轻地道,“砸地上忘拿回来了。 ”

“”

曼文愣了下,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唇畔浮出一丝笑意,“不会是和二弟通电话的时候砸地上了吧”

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不在乎她和,是么

“没有。”厉爵西一口否认。

“然后,你连外访的事都没办好就回来了”她继续猜测。

“没有。”厉爵西持续否认。

“哦,我知道了。”

曼文淡定地点点头,身子往后靠去,唇抿出一丝笑容,定定地看着他,才发现他如此风尘仆仆,连短发都没有好好打理过,西装穿得有些歪斜

突然之间,她不觉得有任何的难受了。

原来,所有的疼痛都是假的。

她只是在意他,在意他在不在意她多傻。

“知道什么了你”厉爵西瞥了一眼输液袋,然后道,“我去叫医生。”

厉爵西叫来医生替她重新输液,曼文枕在舒适的枕头上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父亲和你谈了什么”

厉爵西沉声问道。

刚刚去叫医生,他从护士口中得知有一个气势汹汹的老人来过,除了父亲,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曼文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眉间的疲倦让她把想说的压了回去,只是道,“他就让我以后自己抚养女儿。”

以为听到这话厉爵西会开心,不料厉爵西只是皱了皱眉,低眸盯着她,“只说这个会留保镖在这里”

厉爵西:放我下来59

以为听到这话厉爵西会开心,不料厉爵西只是皱了皱眉,低眸盯着她,“只说这个会留保镖在这里”

当他是三岁小孩子么

“”曼文沉默了。

“曼文,跟我说实话。”厉爵西正色说道,眉眼间的强势如同坐在会议室里,“他留保镖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真得没什么。”曼文选择不说,“我困了,想睡一会。”

“”

厉爵西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质疑,随即道,“那你睡,我出去一下。”

这种事,他要查很容易。

“你能不能陪我一会”曼文忍不住叫住他离去的身影。

经历过之前的事,她有些惧于一个人呆着。

闻言,厉爵西回过头来,眼中掠过一丝愕然,“到底出过什么事”

她不是个黏人的女人。

父亲来过

该死的,父亲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曼文躺在床~上,抿了抿唇,淡淡地说出一句,“我累了。”

“”

厉爵西看着她,大步走到她床边坐下,语气间透出无奈,“你睡。”

“嗯。”

曼文淡淡一笑,阖上眼,被下的手被一只大掌抓住,牢牢地握着

很莫名的,她想到在酒窖时他离去的背影。

愈行愈远。

她忍不住反握紧厉爵西的手。

别再离开她了,别再放任她一个人面对无措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

“老婆,听着,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像是梦里传来的一个声音,有些虚幻,有些飘渺。

她闭着眼睛,眼睫却慢慢濡湿了

这一觉,曼文睡得前所未有的沉,手掌上传来的温度让她安心极了。

一醒来,她只看到空空荡荡的病房,心里不由得失落。

去哪了

看女儿去了吗

曼文掀开被子下床,往育婴房的方向走去。

医院为宝宝专门开了一间育婴房,由最好的护士、医生24小时观察照料。

见到她,护士们皆是微笑,“厉太太,宝宝身体很好,还在睡呢。”

“嗯。”

曼文淡淡地点点头,走到小床边,挂着的儿童风铃发出轻微的音乐。

宝宝仰躺睡着,小脸还不白皙,粉粉的,唇角微微上扬,像在笑似的

这么小,都看不出像谁多一点。

“厉爵西来过吗”曼文边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边问道。

“厉大少”护士愣了下,随即摇头,“他没有来过,除了您的助手没谁来过这里。”

厉老也没有

呵,还真是重男轻女呢。

曼文讽刺地想着,却也没在意,只道,“厉爵西没有来过”

“是的。”

那他去哪了

不会是去找厉老问清楚

曼文心下一紧,转身要走,就看到门口站着的颀长男人,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手中提着超市商场的袋子。

“你怎么到这来了”

厉爵西上前两步,不顾旁人目光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

曼文颇为尴尬。

况且他装的假肢再好,抱她总还是吃力的,对他不利。

厉爵西:我冲动60

况且他装的假肢再好,抱她总还是吃力的,对他不利。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休养”厉爵西睨了她一眼,很是不悦,抱着她便往外走,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曼文被他抱在怀中,说不感动是假的。

直至走出好几步,曼文才道,“你不看看女儿”

他不是还没见过吗

“”

厉爵西失了平日里的稳重,一脸才想起来的模样,黑眸掠过懊恼,随即又正色道,“等下再看。”

说着,他又抱着她往病房的方向走。

“你这么不珍视女儿”嘴上这么说,她心底还是起了微妙的化学反应,好像被羽毛划过,痒痒的,有着一丝莫名的雀跃。

他对待她更甚于女儿。

曼文,你这是在和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吗

她暗暗唾弃着自己,头却缓缓地靠到他的肩上

“我一会就去看她。”厉爵西不知道她的百转千回,沉声解释道。

“嗯。”

曼文莞尔一笑,靠在他的肩上,才发现他耳朵下方有着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青瘀,颜色很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可她分明记得,之前他来的时候没有伤。

她睡觉的时候,他究竟去干什么了能让堂堂厉家财团未来继承人受伤

回到病房,曼文直接从他怀里下来,反手关上房门,将保镖隔绝在外,浅浅皱眉看向厉爵西,“你是不是去找父亲了”

出口已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厉爵西的眸光一深,别过眼去,“没有。”

“那你的伤怎么来的”曼文抓住他的袖子,不罢休地问道,“你是不是和父亲起冲突了”

厉爵西脸色沉了沉,凝视着她的脸,沉默片刻才云淡风轻地道,“我只是让他别再插手我们夫妻的事。”

“然后”

“我就被揍了。”厉爵西颇没有脸面地说道,指尖碰了碰脸上的青瘀。

傻子。

他是厉老的儿子,他会不清楚厉老独断专行的行事风格还去理论,没用的

他一向处事成熟圆滑,怎么这次会想到去找厉老理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曼文有些抱怨地道,转身往柜子前走。

她记得,护士说这里有急救箱。

“我冲动”不说还好,一说将厉爵西所有的气都勾了出来,声音不由得变大,“活该我做他儿子要做窝囊才叫理智”

“你以前不是这样。”

他以前都是对厉老惟命是从的,最大的反抗也只是替她挨了一掌。

曼文淡淡地道,继续翻找急救箱。

“你在怪我”身后的男人气极地一拳挥在墙上,“我老婆刚生完孩子就被罚跪,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能做这不叫成熟这叫废物曼文我还就告诉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不管那人是不是我的父亲”

“砰”

刚找到的急救箱从她手中落了下去。

曼文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怔怔地看向一脸盛怒的厉爵西,好久才发出微颤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厉爵西:死就死了61

曼文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怔怔地看向一脸盛怒的厉爵西,好久才发出微颤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她听来,那是誓言。

比“我爱你”三个字更动听的誓言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带着脸上的瘀伤。那么容易地就说了出来,不带任何犹豫。

“我说”

他没能说下去。

曼文走到他面前,双手环住他的颈,迎头吻上他的唇,舌尖有些颤栗地舔过

厉爵西的喉头一紧,他哪里禁得起曼文的这种撩拨,当即搂住她的腰将她紧密地贴近自己,反客为主,擒住她的唇舌深吻,一只手往她身上抚去,描绘着她的曲线

曼文被他吻得双眼迷离,更添勾情,仿佛是无声的诱惑,不断邀请着他。

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厉爵西主动退开难舍难分的吻,声音喑哑极了,“老婆,你想害死我”

她才刚刚生完孩子,他不可能碰她。

“”

他叫老婆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饶是曼文平时再平静如水,脸上也还是泛起了淡淡红晕,唇被吻得亮起一层光泽

厉爵西看得目光更深,“死就死了”

低吼一声,厉爵西低下头又吻住她的唇,反复辗转,手掌压在她的背上,两个人贴得太紧,曼文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

厉爵西猛地放开她,急切地问,“浴室哪个方向”

不能再吻下去了

再吻就真出事了。

“那边。”

曼文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尴尬不已。

怎么弄得好像她故意挑起他欲~火似的

厉爵西步伐急促地就往浴室的方向冲,蓦地,他停住脚步回过头。

曼文还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接上一线薄光。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没多一会,浴室里便传来水声,那水声述说着无奈

后来,曼文一直过得平淡而幸福,期间,她接过厉爵斯女友sara的电话。

sara紧张兮兮地说,厉爵斯终于发现她身上的伤从何而来,吵着要和厉老去拼命,她害怕极了。

厉爵斯年轻气盛,是个极其冲动的男人。

曼文不知道厉爵斯最后受了多少罪,只知道这个事情没有打垮他们的感情。

有时候,曼文甚至觉得他们就是一段童话。

外界的压力再强再可怕,再想摧毁他们,两个人还是牢牢地在一起,没有一丝动摇

不知道如果她也不是名门后代,她和厉爵西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庄园的跑马场

曼文坐在遮阳伞,望着那个英伟的男人策马纵横,阳光下潇洒不羁,没有任何残缺。

“踏踏”

马蹄在地上随意踩着。

厉爵西从马上一翻而下,将马交给一旁的仆人,伸手脱下白色手套,往她走去,“jane睡了”

“嗯。”曼文点头。

jane,他们对女儿的称呼,简单的简。

厉爵西端过她面前的茶优雅地一饮而尽,曼文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想到厉爵斯那张混血的脸,忍不住问道,“你说二弟能和他女友修成正果吗”

厉爵西:你吃醋了62

厉爵西端过她面前的茶优雅地一饮而尽,曼文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想到厉爵斯那张混血的脸,忍不住问道,“你说二弟能和他女友修成正果吗”

修成正果。

复古的词汇。

厉爵西抬眸凝视着她,活动着手关节,声音有些沉,“你关心他们的事”

“嗯。”

曼文点头,从上次被厉老在医院警告后,她已经没有再私下联系sara。

她怕再受罚,她被罚没关系,但厉爵西一定又会为她强出头,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和二弟的关系一向疏离,并不亲近。”厉爵西淡漠地道,“他是个私生子,早些年一直生活在他母亲身边,个性自由叛逆惯了,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他们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厉爵西的意思很明显。

厉爵斯的个性在厉老那边讨不了好,和厉老作对,下场是自然而然可想的。

“嗯。”

曼文也明白,可不知为什么,从厉爵西听到这么客观而冷漠的回答,心里有些怅然

她看着厉爵西的侧脸,巧夺天工的弧度英俊得精细,棱角都像是打磨过的工艺品一般,身上透出来的气场成熟而世故,这种世故是看透一切的冷漠。

所以,他永远不会像厉爵斯爱得那么义无反顾,爱得豁出一切

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存。

上次为她去找厉老理论已经是出人意料的冲动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隔着桌子,厉爵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黑眸直视着她,“觉得我这个大哥当得凉薄没人性”

“你当初反对过吗”曼文忽然问道。

“什么”

“厉老要你联姻的时候你反对过吗”曼文问道。

“没有。”厉爵西喝了一口水,答得坦然,两腿交叠,阳光斜斜地披在他身上,“你也没有,不是吗”

他们都是被驱使的木偶

“我知道我要嫁的人是厉家的,年龄上和你最为匹配。”曼文低眸,“可你不是。”

为他们厉家少爷准备的女人太多了。

厉爵西勾唇,“你吃醋了”

曼文被看穿心思,不由得一窘,嘴上仍针锋相对,“那我会吃撑的,谁不知道你厉大少爷外面红颜知己多的是,”

醋意还挺浓。

“呵呵。”

厉爵西不禁笑起来,浓浓的笑意直达那双黑眸中,分外优雅,伸手隔桌捏她的下巴,“原来,你已经爱我这么深了什么醋都吃。”

“”曼文推开他的手,淡淡反问,“什么意思”

“之前的女人我都没再见了,现在在我身边的女性也就只有财团职员和女仆。”厉爵西揶揄着她,“这样你还能吃撑,不是爱我是什么”

没再见了

曼文怔了下,心里不是不愉悦的,嘴上仍倔道,“谁知道真的假的。”

“好了,我教你骑马。”厉爵西被她故作冷漠的神情挑得心痒,一手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往跑马场走去,低头在她耳边,“想不想在马上体验一回颠倒世界”

厉爵西:他怎么了63

“好了,我教你骑马。”厉爵西被她故作冷漠的神情挑得心痒,一手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往跑马场走去,低头在她耳边,“想不想在马上体验一回颠倒世界”

“颠倒世界你希望我被马摔下来么”

曼文想说那不学了,一转头,便看到他眼里的不怀好意,赫然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深意”,不由得羞恼,“厉爵西,你怎么这么邪恶,一天到晚都”

她实在说不下去。

好歹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说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厉爵西一口含住她的耳朵,低声道,“这样才能证明我没有其她红颜知己。”

他声音压得很低,低得暧昧,低得动听。

像一丝细流缓过她的心脏,痒痒的,游走她的全身

“借口”

曼文推开他的胸膛,“我让专业的教我骑马。”

话音刚落,就见厉爵西转过头,冷冷地望向不远处一干仆人等,“通通都下去”

“是,大少爷。”

所有人迅速撤离。

厉爵西握过曼文的手,语气不乏得意,“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专业的了。”

“”

厉爵西的吻落了下来

过分的纠缠只会引起一个后果

曼文从洗手间走出来,瞥了一眼验孕棒上的红线,无奈地咬了咬唇,然后收起来,往卧室走去。

卧房里,厉爵西正坐在书桌前处理公事,桌上堆着一沓高高的文件。

他越来越习惯把公事带回家。

见她走进来,厉爵西看着她眼中的黯然,不禁皱了皱眉,“真中奖了”

“嗯。”

曼文点头,将验孕棒放在一旁,有些重头丧气地靠在一旁的墙上。

她和厉爵西都没准备再要一个孩子,老天爷不可能次次给她们女儿的。

厉爵西没有她这么懊恼,站起来往她走去,将她搂进怀中,“没办法,做得太频繁总会有意外的。”

“你倒是理直气壮。”曼文哭笑不得地靠住他的肩膀,“早就说吃避~孕~药了。”

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腻在一起的时间也变得更多。

一层保险怎么够,根本靠不住。

就他一直不让她吃药。

“那种药吃多了只有害处。”厉爵西亲了亲她的发。

“可我现在要流掉宝宝,我感觉我们真是一对不衬职的父母,每次都只想到扼杀”曼文有些气愤地捶了他一记,离开他的怀抱走到床边坐下,唇抿得紧紧的。

“”

厉爵西看着她烦恼的身影,眸光黯了黯。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他连堂堂正正说一句“那就生下来”都做不到。

呵。

真的很可笑。

“砰”

门轻微关上的声音在卧房内想起。

曼文抬起头,发现厉爵西已经不在卧房里,连带验~孕~棒也消失无踪了

只留下一室落寞和空荡。

他怎么了

曼文的心下一紧,连忙站起来往外走去找人。

错落迂回的走廊横在古堡里像是走不到出口的迷宫。

厉爵西:跟了我64

错落迂回的走廊横在古堡里像是走不到出口的迷宫。

金碧辉煌的廊壁宛如一条长长的艺术作品,美得很不真实。曼文踩在光可鉴人的地上往前走去。

在尽头转角的圆弧阳台边,她看到了厉爵西。

烈日当空,厉爵西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腿靠着阳台边,望着外面不懂在想什么。

他的背微微弯着,两指间捏着一支烟,一点红光闪闪灭灭,唇间缓缓吐出烟雾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尽显落拓。

曼文看着他将烟又送到嘴边,如此反复,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很闷,很疼

轻声几步走上前,曼文从后抱上他的腰,把侧脸紧贴在他背上,沉默地不出一声。

鼻尖闻到烟味,有些刺鼻。

厉爵西没有回头,随手将烟掐灭。

“跟了我,是你活该。”厉爵西低沉如弦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曼文的鼻子忽地酸了,明明是很讨厌的一句话,可她却听出了无可奈何的悲凉

生在厉家,长在厉家,拥尽荣华富贵,可到头来还是被自己父亲当成一只长不出翅膀的雀,一举一动都受着控制

“我不在乎。”

好久,曼文才开了口,搂住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

她不在乎,他在乎。

他是一个男人,可连保护自己妻儿都做不到,不是扼杀未出世的孩子就是祈求不会生下一个儿子

够窝囊的。

“我会让amy秘密准备药,不惊动父亲。”看到验孕棒的那一刻,曼文承认自己真得慌了,但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反而冷静下来。

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再有孕厉老一定会让她生下来。

厉老想要孙子,继承庞大的厉家。

厉爵西没有说话,不知道算不算默认同意她的方案,他任由她抱着,抬眸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树木

蓦地,他的大掌覆上腰间那双纤细的手。

“对不起。”

一共三个字,被他吐息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曼文眨了眨眼睛,酸得厉害。

厉爵西有些变了,眉间没有以往的自信高傲,开始爱起烟酒,每次出去谈公事,他都是喝酒喝得最多的一个。

曼文常常被他的助理叫到各种娱乐场所,她每次去,他都坐在一个角落里,眼神茫然地望着地面,周围没有一个人。

那样子,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无所适从。

她一次次把他接回庄园,他倒头抱着她就睡。

有几次被厉老发现,两人都被狠狠训斥了一顿,厉爵西尽管醉着,还是将她拉到身后,步履不稳地站在她身前。

她看着他的手在厉老的怒斥中越握越紧,青筋突出,随时会爆发一般

每一次,她都握上他的手,厉爵西才安静下来。

“砰”

又一个醉生梦死的晚上,浴室里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巨响,曼文急忙去推门。

只见厉爵西整个人跌坐在浴室一角,一张英俊的脸没什么变化,唯有眼中的迷离泄露了他的醉意,他伸手去扯领带,扯了几下都没扯下来

厉爵西:不要忤逆他65

只见厉爵西整个人跌坐在浴室一角,一张英俊的脸没什么变化,唯有眼中的迷离泄露了他的醉意,他伸手去扯领带,扯了几下都没扯下来

“厉爵西”

曼文急忙走过去扶他起来。

“别,让我坐一会。”厉爵西口齿尚算清晰,强硬地仍坐在地上,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坐一会我就去睡觉。”

是坐一会去洗澡吧

“你醉了。”曼文蹲在地上,双手抱起他的手臂,语气软了几分,“起来,我帮你洗澡。”

“不要,呵呵。”

厉爵西笑得优雅,双眼迷惘地看着她,“乖,你身孕,早点去睡,我坐一会我洗好澡就过去。”

说完,他又去扯领带。

领带都被扯皱了,还是没能扯开,厉爵西也不恼,反而在笑,一直在笑

曼文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领带解开,而后站起来去往浴缸里放水。

“老婆,我不要浴缸,我要淋浴。”

厉爵西坐在角落里看着她说道,迷惘而认真的眼神,说得一本正经,嘴角还噙着笑。

和平时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

“不行。”

她怀疑他现在根本站不稳,还淋浴呢。

“我不要浴缸”厉爵西皱起了眉,随即又“呵呵”低笑起来,“我刚刚都想打我父亲了。”

水在放,水声在继续。

曼文一怔,转头凝望向厉爵西,他不懂想到了什么,手指把玩着皱褶的领带,眼神迷离地看向她,“他不好,从小到大,我只是个会行走的棋子,我不能完全掌管财团,无所谓,但为什么我连自己培养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可我能怎么办,他是我父亲,我连命都是他给的”

断断续续说着,厉爵西又笑起来。

“厉爵西”

曼文心疼。

她隐隐约约知道,厉爵西这一阵心情不好狂饮酒就是为了孩子的事

他想让她生下来,可他不敢赌第二次。

“嘘”

厉爵西看着她,缠着领带的手指放到嘴前,做了个幼稚的噤声动作,“不要把大逆不道的话传到父亲耳朵里,他会打断你的手呵呵。”

“”

曼文捂住了自己的嘴,是被惊的,视线落在他的假肢上,心战栗得厉害。

“我们也不好,老婆说的对,我们只想扼杀孩子。”厉爵西的思维已然醉得天马行空,话题跳得飞快。

曼文却只在意他刚刚说的话,“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废的”

厉老为什么会打断自己亲生儿子的手

虎毒不食子,不是吗

闻言,厉爵西绞了绞领带,定定地看着她,像说什么秘密似的,有些神秘兮兮地一字一字道,“不要忤逆他永远都不要”

就因为他做过不顺从厉老的事,仅仅是这样

就要付出断手的代价

曼文走到他面前蹲下,厉爵西歪头倒进她的怀里,低笑出声,“假肢被改得更好了,我现在还能骑马,就是不敢快马加鞭而已呵呵。”

他真的醉了。

醉得很厉害

厉爵西:私奔66

醉得很厉害

曼文抬了抬眼,敛下所有酸涩的睡意,拍拍他,“来,洗澡。”

“”

厉爵西没有动静,没有出声,倒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曼文低头,就看着他阖眼已经睡去,嘴角还噙着有几分傻意的笑容

其实一直醉着也不错,至少他会有笑容。

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一开始见他的时候,他的笑容总是冷冰冰的,从来达不到眼底

他藏了太多心事。

“厉爵西,就算全世界都对你不好,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曼文低喃出声,说出自己的诺言,仅管他听不到。

翌日清晨,阳光徐徐落进窗内,曼文的手往旁边探去,只摸到一片空白。

睁开眼,她便看到站在穿衣镜前整理领带的厉爵西,颀长高大的身形,双腿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穿衣镜摆弄领带。

仅管他的假肢已经被改得先进,但看起来还是有一丝僵硬。

曼文从床~上坐起来想去帮他,厉爵西已经系好领带,转头朝她看来,眼里多了一丝暖意,“醒了”

“嗯。”曼文应了一声,“你这么早就要去财团”

“今天上午有会议。”厉爵西说道,伸手拿起挂在一旁的西装,顿了顿,问道,“昨晚我又喝醉了,是不是烦得你没睡好”

“没有。你和往常一样,醉了就睡。”看来他把昨晚的事都忘了。

“你再补会觉,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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