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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1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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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厉爵西往他后面望去,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机场。

“嗯,自己小心。”曼文微笑,随后向身旁的一些随从道,“照顾好宋冬。”

“是,小姐。”

“”

对一个仆人未免也太关心了。

厉爵西松了松领口,紧接着一个步子冲向前,脸上挂起伪善应酬的笑容,扬声喊道,“老婆。”

两个人立刻回头看向他,他飞快地捕捉到那个男人眼中的嫉妒,很快一闪而逝,被掩饰得很好。

还真喜欢他的老婆

该死。

“你怎么在这里”曼文震惊地看着他,连身体都跟着僵直。

厉老如约释放了宋冬和当时参与解救sara家人的一众手下,她先过来送他们上机。

她看着厉爵西,他的眼里布着几条血丝,下巴上多出了一些青茬。

那么爱整理自己的一个人居然忘了整理

“路过。”厉爵西轻描淡写地说道,极具占有欲地搭上曼文的肩膀,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看向面前的男人,“这位是你的仆人”

他的手正盖在她被花剪划破的伤口上,疼得她差点跳起来。

听到厉爵西,曼文顾不上疼痛连忙道,“他不是,他是宋冬。”

她从来都不希望有人把宋冬当成仆人,他于她是朋友、兄长、良师。

“我是南方家族一个仆人的儿子。”宋冬倒是无所谓,温和一笑,朝厉爵西低了低头,“大少爷。”

“嗯。”

厉爵西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唇边有着笑容,目光却是冰冷锐利的。

内心在疯狂地翻涌。

她急着替这个男人说话,急着替这个男人澄清。

仆人的儿子还不是仆人,值得她急成这样厉爵西强烈按捺下把这男人揍得更加鼻青脸肿的念头,他不能失态。

临别送行的场面突然在有些冷冽的空气里变得沉默异常。

曼文低眸看着肩膀上的那只大掌,疼得她抿紧了唇,眉头微微蹙着,可他亲溺的动作让她不忍推开。

他怀抱中的温暖让她上瘾。

“大少爷,小姐,那我走了。”宋冬深深地看了曼文一眼,有些心疼,却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往机场的大门走去。

“你仆人怎么受的伤”望着宋冬的背影,厉爵西才淡漠地出声问道。

“”

那是被厉老的手下毒打的。

曼文哑言,转了转眸子才道,“不知道,可能私下斗殴了。”

“是么”厉爵西低眸看着她,她皱眉的样子让他更为恼怒,为了一个仆人离开,至于还愁到皱眉么

“对了,小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宋冬忽然又回过头,意味深地望向曼文,“青鸟飞过围城才能看到海阔天空。”

“”

曼文的心口被狠狠地刺了下。

晚了。

在她宁愿困在围城的时候,却不得不飞离,海阔天空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

厉爵西:不要再往来108

厉爵西观察着两人的细微表情,脸色微沉。

“保重。”

宋冬没再多说什么,低了低头,转身和一众仆人前去机场。

曼文抬眸望去,望着宋冬远去的背影,望着他因为被毒打有些踉跄的步伐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耳边忽然传来厉爵西探究的声音,他已经掩饰不下去。

他想追究。

追究她和宋冬的关系。

“没什么。”曼文摇头,淡淡一笑,不露痕迹地往旁挪了一步,离开他的怀抱,“你是要回财团么”

厉爵西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她,低沉的语气暗含着咄咄逼人,“他真的只是你的仆人”

“他不是。”曼文微微蹙眉,“他是宋冬,不是下人。”

“不要为其他男人皱眉”

强势的声音从厉爵西的唇中而出。

“”曼文怔了下,抬眸看向他阴气沉沉的脸,意识到他的不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准,听到了么”厉爵西抓过她的双肩拉到自己身前,俯下脸在她眉间亲了下,有些霸道却并不强势。

“嗯。”

肩膀的伤口再次被狠狠地拉扯,曼文的脸色急剧转白。

“所以以后不要和这人来往了。”厉爵西继续说道,低眸注视着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曼文又是无所谓地道,接着问道,“为什么”

厉爵西的眸光又是一沉。

她不在乎他问她脸色,只急着问为什么不允许她和那个仆人来往

“因为我不喜欢。”厉爵西一字一字地道,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给她争执的余地。

“好像有点困难。”曼文答得诚实。

她没准备在宋冬帮了她一把之后,和他绝交。

“”厉爵西的脸色彻底黑了,极力压着怒意道,“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才甘心”

“我没有。”

曼文淡然地笑笑,笑容扯得很困难,伸手将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拿下来,“我该回庄园了。”

“过来。”

厉爵西改为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去。

曼文蹙眉,想抽出自己的手,“我有车。”

厉爵西猛地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眼中的怒气在拼命滋长,仿佛她再多说一句拒绝他就会生吞活剥了她。

曼文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僵住了身子。

厉爵西直接将她塞进车里,绕过半圈走到驾驶座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曼文安静地坐着,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脸色平静极了。

厉爵西呼吸得有些沉重。

车内的空气凝固得很僵

这一刻,后车厢的玫瑰让他难以启齿。

“不要再和那个仆人往来。”厉爵西固执地说道,试探着宋冬在她心底的地位。

老实讲,他从未在她身边见过让他有压力的男性。

这让他很不舒服。

她是他的人,只该对他一个人有表情。

“”曼文沉默以对。

“说话”

厉爵西愠怒。

一部部车从车窗外穿梭而过,很久,坐在副驾驶的曼文才声音轻轻地开口,“你后天有空吗”

厉爵西:纠缠不清109

厉爵西立刻看向她,紧迫地盯着她的脸,片刻从喉咙里逼出一个字,“有。”

最好不要再从那张平静的脸上说出任何一个让他受不了的文字。

“”

曼文顿了顿,“我后天走,你会来送我么”

厉爵西捏紧了方向盘,指骨泛白,呼吸逐渐开始沉重

他身上的低气压笼罩在车内,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不来送也没事,你忙你的。”曼文直视着前方,从容地说道,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谈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一般。

“”

后天走。

厉爵西的眼里聚敛越来越重的恼怒,猛地手一转方向盘,将跑车飞驰出去。

曼文还没系安全带,整个人斜了斜。

厉爵西像是没看到一样,仍然将跑车开得飞快,没有一点停留的意思,以极快的车速驰骋在公路上,跟疯了一般

“你别这样。”

曼文忍着手臂的疼痛系好安全带,转眸看向厉爵西。

厉爵西冷着脸,一双黑眸狰狞地泛着光,让人害怕

“厉爵西,你开慢点。”

“我还嫌不够快。”

厉爵西冷冷地道,将油门踩到底,跑车如风一般飞出去,穿梭在车辆间,两旁的景物倒得飞快,快得只剩下一片模糊。

“厉爵西,你理智点”曼文的声音大了起来,带着一丝颤抖。

“理智”车速到了极致,厉爵西竟还能转眸看向她,眼神如锐利的刀锋,在她的脸上一刀一刀砍着,脸色难看到极点,“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想带着你一起去死”

“”

曼文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心重重地震颤着,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厉爵西正过脸,满不在乎地继续将车飞在公路上,毫无顾忌,不羁而疯狂。

曼文偏过头,将泪意敛下,窗外的景物倒得太快,完全看不清,每一秒,她都感觉他随时会撞到前面的车

“我们死了,女儿怎么办”许久,曼文艰难地问了出来。

话落。

跑车在宽阔的公路上紧急刹车,在地上擦出重重的痕迹,扭曲得厉害。

厉爵西呼吸得很沉重,双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黑眸瞪着前方,像是被烧尽的灰,挫败而绝望

“谢谢你还在乎女儿。”曼文淡漠地说道,飞快地解开安全带,去推车门。

她不能让他再这么疯下去。

他的反映远远出乎了她的预计。

厉爵西没有说话,手指一动,落下了锁,车门纹丝不动。

曼文的心一沉,颓败地靠向椅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冷清,“厉爵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不像你。”

“那怎么才是我”

他没看她,只是望着前方,紧闭的车窗锁住了外面的一切。

“以我的认知,厉爵西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

“纠缠不清”厉爵西冷笑,在她眼里,他就是在胡搅蛮缠纠缠着她是么

他的害怕、他的恐惧落在她眼里就是一句纠缠不清

“让我下车。”曼文倾过身体,越过他想开锁。

厉爵西:你不会爱上我了吧110

厉爵西立刻伸手强行攥住她,修长的五指死死地握拢她纤细的手腕,握得她的手越发泛白

“放开我。”曼文被攥痛了,另一只手臂受着伤,连抬起都困难,没办法去扯开他的禁锢。

“为什么要移到后天”厉爵西冷冷地盯着她问,语气带着讽刺,“不是前几天就准备走了你究竟想玩些什么把戏”

她倾身在他面前,离得他很近。

只要他稍稍往前,他就能吻上她的侧脸,吻上她冷漠的侧脸。

“我改时间了。”曼文淡淡地道。

她本来是想和宋冬一起离开的。

是厉老还要看她做一次产检,才允许她走。

“不用,现在就走我现在就送你走”厉爵西一把丢开她的手,重新启动跑车。

想起他刚才骇人的车速,曼文的心提了起来,“厉爵西,你少管我的事。”

“曼文,你他妈别忘了我是你什么人”

厉爵西狠狠地瞪向她,一手压上她的后颈,把她拉到面前,低头就寻着那张柔软却冰冷的唇吻了下去,极力辗转,却没有章法,牙齿磕过她的唇,咬得血腥味在两人嘴间弥漫开来。

曼文顾不上手臂的疼痛拼命挣扎,但怎么都抵不上他的力气。

她张嘴去咬他,他并不退缩。

于是,厉爵西的唇也破了,鲜血混在一起,骨血相缠

面画残忍而魅惑,她微微气喘着,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厉爵西还是不顾一切地吻她,一手将她的座椅往后调,把她压到身下,急迫地去解开她大衣上的扣子

她的伤。

曼文一惊,扬起手朝他的脸扇了过去。

“啪”

重重的一掌。

厉爵西被打得偏过头,正在解她衣扣的手僵在那里,睫毛低垂,眼中一片黯然,唇上的血鲜艳得很可怕

“厉爵西,我看是你忘了。”曼文重新将自己的衣扣一颗一颗扣好,冷冷地道,“我们只是联姻。”

“”

“像我们这些人周围并不少数,各玩各的更是像我们这种联姻夫妻能过得长久的办法。”曼文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掉嘴上的血,继续冷漠地道。

“”

厉爵西正过脸,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各玩各的。

联姻夫妻。

之前的一切全是他在做梦

他不离开,她只能被迫继续躺在他的身下,看着他唇上的鲜血,曼文又抽出一张纸巾想去给他擦拭

厉爵西没有推开,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任由她一点一点替自己擦掉血迹,她的脸冷漠无情,她的动作却温柔,生怕弄疼他。

他越发看不懂她了。

她手退回去的一瞬,他抓住她的手腕,低下头又欲吻她

“厉爵西,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曼文忽然轻笑一声,像是才明白过来,眼中有着恍然大悟,“所以我说走,你反应才会这么大,才会变得这么纠缠不清。”

“”

她无所谓的语气比刚才那一巴掌更狠。

厉爵西死死地盯着她,沉默不说话。

厉爵西:你给我滚111

“你别这么看着我,像要杀了我似的。”曼文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他是真的想杀了她,想带着她一起去死,他有这种冲动。

“你吓到我了。”

曼文躺在他的身下,抬起手指尖描绘过他坚毅英气的脸庞,划过深色的眉,笑得很无谓,云淡风轻,“厉爵西,你是爱上我了吗”

她知道,他不会说的,因为他骄傲。

厉爵西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一声不吭,她盈盈浅笑,淡然地注视着他,那种眼神就好像无论他的答案是什么,她都不在乎,她都无所谓。

他的心口,像悬着一把锋利的刀,动辄刺骨,痛得他难以自处。

好,就把一切都在今天说清楚

他也不是个喜欢纠缠的男人

“下车”

厉爵西猛地直起身,开了锁,推开车门,修长的双腿跨出去,语气冰冷。

“”

曼文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脸上的温度,失神片刻后才推开车门下去。

外面的风有些大,吹得她的长发飘起来。

她跟着厉爵西走向后车厢,看他沉着脸打开,一点一点打开

阳光晃过她的眼,她看到了粉色的玫瑰花瓣。

美得不可思议。

曼文震惊地睁大了眼,眼眶在一瞬间酸涩起来,泪水差点落下,双唇微微战栗

别再打开了。

别再打开了

她承受不起的

“厉爵西,给你自己留点自尊行么”冰冷如霜的声音从她嘴里发了出来,曼文嘲弄地笑了一声,“你不会在里边放了玫瑰跟我告白吧如果是这样,我会很为难,你知道我已经不想留在英国了。”

“砰”

才打开一点缝隙的后车厢被厉爵西重重地关上。

关上一车花香。

曼文握紧了手,握到吃痛。

他回过头,用吃人的目光瞪向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有着愤怒、恨意,以及陌生。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开玩笑的,老公送花给我开心都来不及。”曼文浅笑着走到他身旁,伸手去抬,“让我看看是什”

“你现在就给我滚”

厉爵西压抑着情绪低吼出来,死死地瞪着她那张微笑的脸,咬着牙道,“否则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你”

他一定是疯了,他疯了才会爱上她,爱上一个联姻的妻子。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已经被她丢在地上了。

她还踩了几脚。

如此不屑一顾。

曼文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曼文的背影彻底僵住,双脚僵在原地。

怎么办。

她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不想再也看不到他的脸

曼文抬了抬眼,将泪意眨下,然后回过头,恢复一张浅笑嫣然的脸,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厉爵西的脸色阴霾到极点,冰冷地瞪着她,拳头紧握,极力按捺住浑身的怒意。

“那你是不会来送我了”她站在他面前问道,就好像是平时一样的对话,平常至极,礼貌地道别,“我就在德国,你有空的话就过来。”

厉爵西:你不疼吗112

“”

“我会想你的。”

说完,她踮起脚,在他温热的唇上印下一吻,脸上始终保持着最好的笑容。

下一秒,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阳光垂下,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单薄

“砰”

厉爵西的双拳狠狠砸在后车厢上,胸口的怒火越烧越盛,却只能被他压抑得在身体里,疯狂地燃烧着自身。

尚未披甲上阵,他已溃不成军,他一直就只是个被她玩在鼓掌之间的玩物。

将后车厢打开,厉爵西猛地将里边的玫瑰花一把扫了出去,盛开得正艳的玫瑰闪落一地,在刹那间凋零。

然后,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漫天地朝他涌来。

厉爵西靠着车,颀长的身形缓缓坠下,整个人颓废地坐到了地上,手掌按向自己的心口

他失去她了。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从她来到他身边开始,她身上贴的标签只有“利益联姻”四个字,她把什么都分得很清,她对他所说的一切都云淡风轻,不夹任何私人情绪。

是他动了感情,是他看不清现实

厉爵西,你让一个女人给你上了一课。

真够窝囊的。

胸口像被人刮了一刀般血淋淋地疼,疼得他不得不弯下腰去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真的爱上了

庄园。

曼文坐在沙发上,任由amy替她脱下大衣,紧接着,她听到了amy倒吸气的声音。

“大少奶奶”

amy震惊地看着她的手臂,双手捂住了嘴,眼眶湿了。

曼文低下头,她在大衣里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从肩膀到胳膊,白衣被鲜血染透,红得刺目,血腥味浓烈极了

她却像是感觉到不到疼似的,淡淡地道,“去叫医生。”

凭他们自己,是解不开的,只会让她的伤势加剧。

幸好,她穿了件大衣。

否则她就被厉爵西看穿了。

“你你不疼吗”amy哽咽而吃惊。

“会有厉爵西断掉手臂的疼吗”曼文淡淡地反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大少爷毕竟是个大男人,你算了,我去叫医生。”

amy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曼文坐在舒适的沙发中,双眸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唇,那里已经没了厉爵西的温度,以后也再不会有。

眼泪,就这么无预警地滑落下来

她知道,她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攻击着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他不会再纠缠着她了,他不会了

他也不会再找她了。

这样和离婚有什么差别,她死守着这最后的一点联系究竟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

颤栗的声音喃喃地从她嘴中发出,泪水滑进嘴角,苦涩得超乎她的预计。

对不起,她不是想故意伤害他。

她不是故意踩着他的自尊让他难受,她不能让他去经历和厉爵斯一样的痛

偌大的房间依旧安静,似乎什么都没响起过

厉爵西:别再提到他113

这样很好,就像是湖面被投石激起的千层浪,到最终也会恢复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很快,amy请了医生过来,替她重新包扎伤口。

她的伤口,被厉爵西握得鲜血淋漓

“大少奶奶要注意伤势,不要乱服药影响到宝宝就好。”

做完一次详细的产检后,医生的话无疑是对她的特赦。

厉老终于放她离开。

几个保镖拎着行李箱一一放上车,amy为她戴上一条薄薄的围巾,曼文走出古堡的大门,阳光照下来有些刺眼,夹杂着狂风凛冽。

这段时间的天气一直没好过。

一阵脚步声传来,曼文和amy转过身。

只见厉老的仆人一路小跑而来,在她面前停下脚步,朝她恭敬地低头,“大少奶奶,老爷有句话让我转告您。”

“你说。”

“没有他的吩咐,您就不要再回来了。”

“”

曼文的脸色白了白,唇角牵出一抹冷淡的笑意,“不必一再提醒。”

说完,曼文朝外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古堡,司机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

曼文坐了进去。

这一坐,她和厉爵西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amy抱着孩子坐上车,睨了一眼曼文没有表情的脸,犹疑再三还是忍不住道,“我听说大少爷生病了。”

曼文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闻言,脸上并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问道,“是么”

“是。”amy小心翼翼地道,“好像是喝多了酒,在浴室里睡着,才会病倒的,不过他还是一直呆在财团。”

他,一向喝多了酒就不像厉爵西了。

“我知道了。”

“少奶奶”

“以后,别再提到他。”曼文淡漠地说道,转眸望向窗外倒退的树影。

庄园的树很高,高入云端,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少下来,洒下一地零碎的光,残破不堪

临行前,她去看了厉爵斯。

他的情形还是一样,没有苏醒,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没有人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能不能活下来

生离好过死别。

不是么

这是她的决定,不会更改,也不能后悔。

“大少奶奶,有车跟着我们。”司机忽然开口说道。

曼文坐在后座,心里猛地震了下。

amy听到这话回过头,震惊地睁大了眼,只见远远的,一整排的黑色跑车占了整条公路,将所有的车辆都堵在后面。

下一秒,那些跑车冲上前来,越过她们的车,嚣张狂妄地在公路上左行右驶。

逼得一些车不得不靠边停下。

但她们的车,却始终能保持原速安全往前行驶。

“那些车是在为我们开路。”amy明白过来,惊呼出声,“是大少”

剩下的话被她堵回嘴中。

大少奶奶显然不喜欢听

“”

曼文沉默地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看着前方,眼中没有焦距,面无表情。

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还被她伤得不够么

厉爵西:流言蜚语114

厉爵西,你到底还是不是被厉老教出来的人了

“少奶奶”

amy忽然又惊叫一声,急忙抓住了曼文的手。

曼文低下头,只见车座的真皮软垫被她用指甲硬生生地抓破了

“你没事吧”amy担忧地问道。

“没事。”

曼文摇头。

她没事,一直都没事。

只要他没事,她就没事。

她不知道那些替她开道的车内有没有厉爵西,一直到她抵达机场,那些车上的人也没下来一个

她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到阳光落在车上,车窗折射出来的光亮。

“走吧。”

曼文停留了一分钟左右,然后毅然走向机场。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没有回头路了。

外面的车黑压压地停在马路,占据着宽阔的路面,堵塞着交通,没有离去的趋势

抵达德国,厉老早做安排,让曼文入住在德国的别墅。

不如英国的庄园,别墅却也巍峨庄严,颇有古欧风格的大别墅,别墅前的花园修剪得方正,一派绿意盎然。

车子缓缓停在喷泉前。

着制服的管家领一众仆人纷纷涌出别墅,在门前站成两旁,鞠躬弯下腰,用生硬的中文迎接她,“大少奶奶。”

“这可是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amy站在一旁惊叹,“厉家还能占这么广阔的面积,真不愧是欧州金融的龙头老大。”

财雄势大并非南方家族可以妄图比肩的。

难怪,大少奶奶会在厉老面前忍气吞声,不曾朝南方家族诉苦,因为诉了也没用。

没人帮得上。

“”

曼文走下车,沉默地往前走去,眼中掠过一张张恭敬的脸庞。

这中间,有多少是厉老专门派来监视她的,她不知道。

也许全都是呢。

房间已经为她准备好,曼文无暇去欣赏这个所谓的“家”,从amy怀中抱过女儿安置到小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飞机上睡太久了,一将jane放下,她就醒了,开始哭闹。

“不哭,妈妈给你去冲奶粉。”

她伸手点点女儿的鼻子,还没喝到,jane就冲她笑了,整个人从小床上爬坐起来,小手抓住栏杆,眼睛明亮地看着她。

曼文有些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厉爵西是个笨蛋。

他明明那么喜欢女儿,可从她开口要带女儿走开始,他从来没说过一句要留下女儿的话。

如果他说,也许他们又能纠缠多一段时间

太慷慨了。

对她,他慷慨得过了。

面对和厉爵西眉眼相似的女儿,曼文敛下眼眶中的涩意,起身打开行李箱,从里边拿出奶瓶往外走去。

还未踏进厨房,就听见女佣间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少奶奶真要在这里常住那她这是被流放么”

“豪门分居是很正常的事,可能大少奶奶不得大少爷欢心吧”

“其实那个大少奶奶看上去就冷冰冰的,我要是男人也不会宠爱她。”

厉爵西:你嫂子跑了115

“少说这些了,现在她成了我们的主人,以后都要小心伺候,被抛弃的女人最难应付了。”

“”

曼文直接推门进去,将几个女佣惊得全缩站到一旁,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地踌躇着谁先去道歉。

没有理会她们,曼文径自走到流理台前,拿起暖水瓶往奶瓶中冲奶粉。

一个女佣大着胆子走过来,堆着虚伪的假笑恭迎道,“大少奶奶,需要我帮忙么”

她讲的是英文。

刚刚,她们讨论用的是德语。

转了转手中的奶瓶,曼文滴了两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试温,温度正好,打开水龙头洗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佣们个个松了口气,原来这位大少奶奶听不懂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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