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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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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厉爵西的脸色沉了下去,径自走到床前掀开被子,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前几天我和你说过的事”曼文想了想还是说出来。

“什么事”

“关于输液疼痛的解决方式,有空你考虑一下。”关于一刀两断。

厉爵西站在床前的身形一僵,目光冷冷地扫向她,“在我生气之前,你最好赶紧出去。”

“”

“那两个字,你也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听到”他不想看到从她那张过份平静的脸上说出一句更加平静的“离婚”。

“我们都是成年人,都该成熟地去找一条更好的路。”看着厉爵西的目光越发冰冷,曼文抿了抿唇,“我出去了。”

厉爵西:录像给我拿过来132

“这和我们是成年人有关系么”厉爵西冷笑一声。

她看向他。

“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自己选的路。既然如此,我们哪有资格去走另一条路”

“”

“所以,我也不会去选另一条路。”他就一条道走到黑了。

面对他的坚定,曼文脱口而出,“报纸上那个千金小姐不是你的另一条路”

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

这对他们的关系梳理没有任何帮助

“”

厉爵西怔了怔,忽然释怀地低笑出声,用一种“你终于说出来了”的揶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我只是陈述,不代表什么。”

“没关系。”厉爵西低笑着,又咳了两声,坐到床~上,“我睡了。”

“”

既然没关系

那他一脸满足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曼文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转身离开,替他把灯关上。

翌日,新来的医生果不其然地报告称厉爵西的体温又升上来了

这样反反复复地降温发烧,身体只会越来越垮。

“把花园里对准别墅正面的监控录像给我拿过来。”坐在房间里,曼文吩咐女佣说道,“从大少爷到这的几天录像我都需要。”

“是的,大少奶奶。”

曼文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飞速快进着屏幕上的视频录像

别墅的正面,每天都有女佣、车辆进进出出,却并不显热闹,一派冷冷清清的。

曼文点着鼠标,把录像直接拉到半夜两、三点左右。

只见某个阳台上的窗被打开了,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中握着一瓶酒,一只透明的高脚酒杯。

“嗒嗒。”

视频被放大。

曼文并不意外看到厉爵西的模样,她昨晚看到他站在阳台上的怪异举动就猜到了,他不是第一天这么干

他是在故意吹风、喝酒、喝冷水折磨自己的身体。

坐在书桌前,曼文无意识地捂住了唇。

仿佛不这样,她就会无法控制地哭出声来

别告诉她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在这栋别墅里多留几天。

“”

时间慢慢过去,她就这么僵坐在椅子上,看着厉爵西每一个半夜起来吹风或散步的画面

视频跳到厉爵西来这的第四个半夜。

她看着视频中的他突然像个疯子似的坐到阳台上,修长的双腿就这样悬空晃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

蓦地,他又伸出自己的手往前,缓缓抓住一股空气,紧紧握在手中。

那举动真得像个神经病。

曼文移动鼠标,顺着他手的方向滑动

那里,是他隔壁的房间,窗帘上映出她睡不着站在窗边伫立的剪影。

“”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她制止不住。

宋冬,你说得不对,三年的时光根本没有消逝什么,她没变,厉爵西也没变

厉老把他们隔断的三年原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意义。

厉爵西:我到底该怎么做133

如果被厉老看到这段视频,知道厉爵西对她用情如旧,是不是该来“处置”她了

“你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曼文抬起手,指尖触摸向电脑屏幕中的他,然后慢慢握拢成拳,做着和视频中他一模一样的神经病动作

连她都开始觉得,这样似乎真能抓到些什么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她往书桌上的手机看去,上面跳动着“宋冬”两个字。

宋冬知道她割舍不下,于是一直打电话催促她抓住时机谈离婚,因为下一次和厉爵西谈话也许又是半年或一年后

可无形中,曼文被宋冬的关心弄得份外压抑。

“”

拿起手机,曼文按了关机。

她明白,真正逼她的不是宋冬,是她心底的挣扎和犹豫

坐了许久,曼文擦掉眼泪,拍拍脸颊,准备去照顾厉爵西,看来得24小时看着他了,不能再让他的病情继续恶化下去。

“叩叩。”

门被敲响。

“请进。”

一个女仆推门而入,恭敬地道,“大少奶奶,大少爷走了。”

“走了”曼文愣了下。

“是,回英国去了。”

“”曼文的心狠狠地一沉,“走了多久”

他还发烧着,不好好休息怎么行。

“刚走。”

曼文连忙站起来,正准备追出去,擦过窗边的时候不经意往外瞥了一眼,就见一部部黑色跑车从喷泉旁驶离

绝尘而去。

他真的走了。

这就么触不及防地走了,有这么急吗连声再见都不说一声。

曼文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重新开机,拨通厉爵西的手机号码

长长的手机铃声后,厉爵西才接通电话,却没有说话。

“英国有什么要事吗你还在发烧,肺部有炎症,回来接受治疗。”曼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字字句句说得合乎情理。

那边沉默了半晌。

“呵。”厉爵西忽然低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是不是该为拥有你这样关怀体贴的妻子高兴”

“”他的冷嘲热讽让曼文怔住。

“一口一句一刀两断,却还能对我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厉爵西低笑着说道,“你怎么能做到的,我自叹不如。”

“”曼文站在原地,一句都接不上话。

“我知道你看了监控录像,我猜,接下来你会责备我不会照顾身体,做出这种幼稚得令人发指的举动很可笑。”

“我没有”

“怎么样,我猜对了有奖品么,老婆”厉爵西低笑着打断她的话,隔着手机传递进她的耳朵里。

下一秒,不等她再说什么,他便挂了电话。

曼文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空空的,透着冰凉的风

他就这么走了,带着对她的怨念。

“你猜错了。厉爵西。”

对着已经不在通话状态的手机,曼文声音低哑地说道,自言自语。

如果他不是选择离开,而是直接冲进她的房里,那他看到的只是她学他一样的神经病动作而已。

可他没有这样选择

厉爵西:那就是一个野种134

德国城市的马路上

厉爵西坐在车上挂掉电话,唇角自嘲地勾着弧度,一抬眸,便见司机正从后视镜探究地打量着他

“见过落荒而逃么”厉爵西低笑出声,用手机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笑容更深,“我就是。”

“”

司机眼中的同情一闪而逝,连忙转正视线继续开车。

厉爵西看向后视镜,那里边正映着他充满悲哀的目光,悲戚得让他自己都觉得该同情自己。

“砰。”

厉爵西把手机随手丢到一旁。

笑容慢慢凝固

他真该把别墅的监控全部毁掉,他做的蠢事全落在她眼里了,真够难堪的。

像他这么怕在妻子面前丢脸的男人,不知道世界上会有多少

这个时候,他反而开始庆幸,下一次见面至少是几个月以后那时候,她应该忘了他这个蠢事了。

那时候她或许也会忘了提一刀两断。

很后来,曼文终于得到消息,厉爵西回到英国还是病了近半个多月,每天都是坐在病床上办公;

很后来,厉爵西才得到消息,曼文参加了宋冬的婚礼,而后再没有见过面;

都是很后来,他们才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对方的讯息

比如,厉爵西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儿子lengary。

厉老极为重视,孩子还那么小,尚在襁褓,重视程度却都是当成财团未来继承人来的。

传言纷纷,都说是厉爵西情人生的,因为她这个妻子生不出儿子

这事,像水下了油锅,彻底炸开了。

“厉家这么做是真欺我南方家族没人了这也太过份了拿个外面女人生的野种当成继承人,这摆明是打我们的脸”

她的父母专程赶到德国,将佣人全部摒弃左右,在客厅里大发雷霆。

“”

曼文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厉老是个守旧的中国老人,自然是想要男丁继承财团。”

她的母亲是个比她更标准的豪门太太,气质温婉,此刻是责怪地看着她,“曼文,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在厉家做错什么事了他们就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呆在这里”

做得最错的

是她和厉爵西动了情。

“母亲,你们这两年没往厉家少疏通,可厉老是什么态度你们是知道的。”曼文淡淡地回道。

父亲从来都是看厉老的脸色,哪可能真正说得上几句话。

也只是在这里发发脾气罢了。

说到这个,父亲的脸色更难看了,恨恨地瞪着她,手指恨不得戳到她的头上,“白养你那么多年,名正言顺的妻子连厉家的正门都进不去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看我的笑话,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

曼文低着头,并不出声。

“好了好了。”母亲坐到她身边,自我安慰地道,“好在厉老也没把事做绝,至少那儿子也是寄养在我们曼文名下的。”

“那就是一个野种”父亲愤怒地吼道,“一个野种凭什么继承厉家的财团”

厉爵西:老三的儿子135

“哎”母亲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们坐飞机也累了,我安排房间让你们休息。”

曼文平静地站起来,淡默地说道。

“啪”

父亲一记巴掌就朝她脸上甩过来

曼文被打得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耳边全是鸣鸣的杂音

“你这是在和父亲说话的态度”父亲冷冷地瞪着她,“你给我听着你现在马上要给厉家再添个男孙,生出来那才是名正言顺的长房长孙轮不上那个小野种”

“说得也是。”母亲极力赞同,“曼文,你必须早点生个儿子,否则空守一个少奶奶的位置,到老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

曼文还是站在那里,面容平静,双眼空洞地望着地面。

“看看看看”父亲把怒气转稼到母亲的身上,“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调教她的跟个木头人有什么分别”

曼文微微侧过身,挡在母亲面前。

父亲戳过来的手指都戳到她的身上。

“好了好了,先去休息吧。”母亲上前搂住他的臂弯,扶着他往一旁的房间走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隐隐约约有着伉俪情深的意味

可究竟有几许情深在权利与金钱的交织下应该全部被埋没了。

曼文摸了摸脸,踩上楼梯,一抬眸,就见joan坐在最上面的一层楼梯上,小手抱着膝盖,穿着干净整齐的睡衣,柔顺的齐浏海下,一双眼半是懵懂半是心疼地望着她,小嘴抿得紧紧的

“怎么还不睡”曼文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父亲真得有了儿子”joan看着她问道,小手在睡裤上不安地抓了两下,弱声弱气地问,“他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来了”

“你爱他吗”曼文问。

“爱。”

“他一年不会来几次,你还爱他”

“我很爱他。”

曼文被女儿脸上的坚定震住,片刻才回过神来,勉强撑着微笑说道,“那你打电话给他,自己问清楚好吗”

joan看着她,很久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曼文将女儿带回客厅,替她拨了号码,没有设置免提。

看着女儿捧着话筒焦虑地等待,曼文的手慢慢攥住了抱枕,指尖泛白,自己毫无察觉

“父亲。”

joan忽然激动地叫了声,然后便安静下来,几秒过后,她看向曼文,“父亲要您接电话。”

“”

曼文坐得僵硬,须臾接过话筒,只听厉爵西低沉的嗓音从里边传来,“如果我真心诚意地和你解释,会不会又得到冷漠无视”

有些疲倦的声音。

“厉爵西”

“算了,当我喜欢在你那找无视。”厉爵西自嘲地在电话那端低笑一声,然后道,“是老三的儿子,父亲把他过继给我了。”

老三的儿子过继

“厉爵风”

那个常年在中国的三少爷,曼文并不熟悉。

“嗯。”

厉爵西:把孩子打掉136

“他结婚了”豪门中正常来说,都必须由正妻生下子嗣,才会允许其她情人生育,以防主次不清,闹出争家产的事。

但她没听过厉家三少爷已娶妻。

“没有。”厉爵西淡淡地道,“是他情人秘密生下的孩子。”

“父亲要把那孩子培养成未来继承人”曼文迟疑地问出口,不是计较,只是说不出的吃惊。

“看情形是。”

厉爵西讽刺地笑了一声,“这个孩子要替我们的孩子去承受厉家的一切了”

他的话音一落,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雷响,闪电划破夜空,如白炽光闪过窗前

曼文的回忆一下子被拉回三年前。

那个时候,她怀孕三个多月,经秘密安排的医生b超检查,她怀的是个男孩。

那天,雨下得很大。

她不崇信天主教,却在教堂里整整呆了一天。

她站在圣母抱耶酥的雕像前,圣母的面容再平和都阻挡不了她心底的恐慌,那时的她远没有现在来的平静。

她害怕厉老。

眼前是圣母看耶酥的微笑脸庞,脑海里却全是sara躺在浴缸里割腕的情形、是宋冬被毒打到伤痕密布的照片,以及厉爵斯躺在病床奄奄一息的样子

儿子一出生,势必会被厉老抱走。

过上厉爵西式的生活,那种厉爵西坚决不愿再过一次的生活

“砰。”

听到响声,她茫然而恐惧地回过头。

就见厉爵西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教堂门口,脚边放着一只复古的行李箱。

那时,是他们在英国不欢而散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

应该是怒视而对的。

两人却站在长长的教堂走廊,远远而站,相视无言。

良久,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刚要开口,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把孩子打掉。”

这句话,是她想说的。

想在这个神圣的教堂,说出一句残害生命的话,如果有报应、有天罚,她愿意承受。

“把孩子打掉”厉爵西从她身边越过走向圣母抱耶酥像,冷冰冰地又重复了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我不允许你留下这个孩子。”

“”

不知道是不是孕妇情绪波动大,她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他总是为她默默着想,着想得让她难过。

“有人说,圣母玛利亚是为了诞下耶酥才被派到人间的。”

轻轻的声音响起,一个黑白着装的修女朝她走过来,明显不赞同地看向厉爵西,“那是一份重大的使命,是不可被剥夺的。”

厉爵西看着圣母像,冷冷地反问,“耶酥降世,受苦受死。玛利亚若一早预料到,还会诞下他”

那天他和修女的对话,曼文到现在还记得。

“耶酥怜爱世人,拯救苦难执迷的人,成了万人信仰的主”

“不需要。”厉爵西冷冷地打断修女的话,“我很自私,不要他去享受别人艳羡敬仰的光环,只要他安静地离开。”

说完,厉爵西转身拉了她的手就走。

厉爵西:我不打宝宝了137

她回头,修女在那划着十字,叹息地摇头,“残忍的人,愿主赦免你的罪过。”

那天的雨,越下越大。

从她电话通知厉爵西的时候,厉爵西已经安排了一切,她被他直接带到一间秘密的私人手术室。

她并不懂这一切能进行得多隐密,当护士推她进手术室时,她并不敢抗拒。

她赞同厉爵西所说的一切。

如果让这个尚未有自己思想的孩子来到世上,承受和他们这些人一模一样的经历,她宁愿他不曾来过。

该怎么形容那一种感觉

那是把你身体的一部分硬生生地剜出去,让它彻底不再属于你

她躺在那里,看着上方的手术灯,发觉自己像个侩子手,不,不是像,她根本就是。

她正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孩子送走,残忍地送走

蓦地,她看向墙边,视线模糊地望见一条标语

像猛然被点醒一样,她虚弱地叫出来,“我不打宝宝了,别碰我别碰我不要碰我”

她没权利不要这个孩子

没有。

强烈的手术灯下,医生和护士愕然地看向她,眼神慢慢变得歉意和惋惜,没人说话。

死一样的寂静。

“”

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啊”

她难以接受地叫出声来,眼泪彻底迷了眼眶。

那一瞬间,她才发现,没了这个孩子,她不会有任何的释怀她难受,难受得恨不得把自己撕裂

“太太,太太,你平静一点。”护士急忙安抚她,医生在喊,“镇定剂”

“”

“母亲母亲mommy”joan焦急的声音唤回曼文的思绪。

曼文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怔然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

“呼。”

joan长长地松了口气,指指她手里的话筒,“可以让我和父亲说话吗”

“好。”曼文连忙点头,正要把电话递给女儿,就听厉爵西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是我不准他来到这个世上,我欠的人命多了,不在乎这一个。”

他知道她想起了三年前的事。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话。”曼文的眸光动了动,他把自己塑造得对人命冷漠无情,就能减轻她心底对儿子的歉疚感么不可能的

她不愿意,谁都逼不了。

她是侩子手,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你喜欢什么”厉爵西反问。

“”

曼文沉默了。

“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厉爵西顿了顿,“可惜,我们马上又要见面了,我端庄有礼的妻子。”

“什么”

曼文愣住,刚要问就听她母亲欣悦的声音远远传来,“厉老真让曼文回去”

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只见父亲满脸庆幸地走过来,不顾外孙女在场,便不在意形象地警告着曼文,“厉老让你回去主持那野种的宴会,这是个好机会,你给我把厉爵西牢牢捆在身边,生个真正的长房长孙,听到没有”

厉爵西:暂回英国138

宴会

厉老愿意让她回去

这三年来,厉老是来过德国几次的,每次都是看看她规不规矩,有没有去勾引厉爵西或者在计划勾引

“呵。”厉爵西在电话那端低笑一声,“看来有人迫不及待要把你送上我的床。”

“”曼文听得不说话,淡淡地道,“我也不喜欢你这么说话。”

“那是怎样我不能羞辱自己,也不能羞辱你。”厉爵西仿佛在故意在刺激她似的,语气越发讽刺,“你想我怎样”

看着面前一脸兴奋的父亲和一脸被他惊吓到的女儿,曼文学厉爵西的口吻自嘲地低笑了一声,讷讷地道,“我也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想我们怎么样。”

“你怎么了”厉爵西的语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joan,你父亲要和你说话。”

曼文直接把话筒递给女儿,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转身往旁边走去。

走进书房,父亲坐到书桌前又开始给她洗脑,“我告诉你,这个机会你给把握住了绝不能让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占了厉家的财团,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曼文关上门才转过身,看着自己父亲那种贪婪势利的眼神,心口一点一点寒下去,“父亲,能不能别在小孩子面前说那些话你把joan吓到了。”

什么野种

什么牢牢捆在身边,生个长房长孙joan刚刚整个表情都是呆的、惶恐的。

“她生长在这种环境里,迟早要适应这些明争暗斗,早些知道也没什么坏处。”父亲不屑地冷哼一声,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又把话题转回来,“倒是你,把我的话听进去没有回英国是好机会”

母亲端着一杯咖啡进来,闻言便顺着接了句话,“是啊,曼文,你父亲是为你好,都是在为你谋划。”

曼文看着母亲,看着她像个奴仆一样走到书桌前,侍候着父亲喝咖啡

“为我吗”曼文淡淡地反问,“为什么要我嫁一个强过自己家族背景百倍的厉家”

父亲的脸色一冷,“难道要你去嫁那种不如我们家的没志气”

“没志气至少嫁一个不如我家的,有你们依靠,我永远不会受苦,永远不会对人低头卑微。”曼文苦笑地看着父母脸上如出一辙的错愕,“可对厉家呢连父亲您都要对厉老察颜观色,更何况我,每日活得战战兢兢。”

这样,就真是为她这个女儿谋划吗

“”父母皆是震惊地看着她,母亲好久才诧异地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荒谬的想法什么叫活得战战兢兢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荒谬

是呵,在这个畸型的上流豪门社会中,她很荒谬,她是最荒谬的她分不清对错,分不清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利益。

“我出去了。”

低头轻轻鞠了鞠躬,曼文转身离开。

翌日,曼文和父母一同登上去英国的飞机,两个女儿被父母强行留在德国。

厉爵西:为了这样一个男人139

原因很简单,怕耽误她去“生长房长孙”的时间。

父母一路的“谆谆教导”伴随着她踏上英国的土地,车队缓缓驶上道路,远远地,她便望见厉家庄园的范围,望着参天的树木和警卫,令人如觉恍然隔世。

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正朝她袭来。

令她忍不住偏过头,不想再去看。

窗外忽然响起清脆的枪声,曼文闻声望去,只见一部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路旁,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子倚站在车旁,戴着墨镜,双手持着猎枪往远处的天空射去

“wow”

两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依偎在他身旁,兴奋地喊出声来,其中一个高兴地拉过男子的脖子热吻。

车子慢慢开过。

曼文逐渐看清与女孩深长热吻的男子长相,轮廓棱角鲜明的混血轮廓,一双漆黑的眼眸

厉爵斯

“停车。”

曼文下意识地出声,推开车门走下去,错愕地望着前面的两女一男,以及远处一只被打落的鸟,鲜血模糊

见她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女孩拉了拉厉爵斯的衬衫。

&neback”

说着,厉爵斯朝她邪气地眨了眨,一身痞气。

浪荡不羁的笑容落在他唇边残留的口红上,格外突兀显眼。

“你在做什么”曼文忍不住问道。

“在玩猎枪啊。”厉爵斯抬了抬手中的长杆猎枪,笑着问道,“酷不酷”

两个着装火辣的女孩一直紧接着他的身边。

“”

曼文怔怔地看着他,想到那个时候抱着sara崩溃到绝望的厉爵斯,忽然觉得很讽刺、很可笑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sara为了他们这段爱情拼到最后,被活活逼死,他却在这里风流快活

“大嫂好运气啊,一回来就捡个现成的老妈做做。”厉爵斯耸着肩邪气地说道,脸上挂着痞笑,“果然出身高贵的名媛无人可比,可惜老三那个女人了,自己生的孩子给别人占有”

出身高贵的名媛

“你到现在都认为,在厉家只有身份悬殊而已”是不是到现在他都认为,他和sara之所以不能在一起,只是因为sara没有像她一样高贵的身份而已

厉爵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大嫂什么意思”

“你说呢”

曼文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准备坐进车内,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厉爵斯唇边那抹刺眼的口红

sara究竟得到了些什么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把命都赔上了。

“”厉爵斯不明所已地看着她。

曼文坐进车内,不再回头看一眼。

古堡三楼偏厅内,曼文安静地站在一隅聆听训导。

“这个宴会是要让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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