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好在,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已成为过去时,她可以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大大方方的叫他,鱼油了
他的下巴轻颤着,纱布遮着眼睛,挡住了他微红的眼眶这一步他们真的迈了好久“还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呢。 ”他顿了顿,“犀牛,我爱你的,从很早开始”
从来都是她没脸没皮的追在他身后,告诉他她好喜欢好喜欢他,他都是不留情面的告诉她,可是他不喜欢她。“鱼油,你真的很讨厌,故意要我水漫金山是不是”她像个小孩,又哭又笑的
“我好爱你的,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可是你都不理我”到了后来,她都不敢再说出口
“对,你说过。都是我不好,后知后觉。”
她从来就是对他没有抵抗力吗,“鱼油,我会努力好起来,我们要一起加油”她认认真真的答应他
若炜整了整挽起的衬衫袖口,眯着眼懒懒的在周宇由身后的椅子上坐下,疲于奔命了一整天,他总算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回忆早上的种种,他不得不庆幸前一晚安心打来电话让他去机场接若墀,不然若墀成为疑似病例要被隔离的电话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给父母亲,那现在的局面就更难掌控。
直到鱼油把小犀牛哄睡着,挂断电话,四牛舒展了嘴角并不避讳他早早就在这里待着。“鱼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哈,我都要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了。”他甚至故意抹了抹眼角。
他全然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情,“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时间不长。”他本想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些,可是也有些力不从心。“我刚才和医生聊了一下,化验结果明天才能出来,现在也只能退烧,观察。”
“那也只能先等等。”
若炜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走到他身旁,扶着他的手肘。 “你回病房休息吧,查医生也说你不能劳累,若墀也睡着了,我会在这里看着,等她醒了给你电话。”
也不好再坚持,他便点头照做。
确切的说,周宇由是被门外“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他并不想起床,可是声响不断扰的他睡意全无。
他抱着手臂靠在次卧的门框上,带了些下床气。“犀牛,一大早拆房子要帮忙吗”
犀牛半跪在地板上,大半个身子埋在衣柜中,金属衣架相互碰
撞“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切阴阳怪气,你来大姨夫了吗”
他耸耸肩,嘴上不说心里暗暗道:真的不能让她和安心接触太多,越发噎人了“在做什么”
“收拾些不常穿的衣服,放到学校的单身宿舍。我可不希望下次赌气像这次这么狼狈。”她好像就像在说今天吃米饭一样自然。
他有些横冲直撞的进来,摸索着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责备道:“嗓子不疼了吗,没事瞎折腾什么,好好休息行不行跑一次也就算了,还上瘾”要知道万幸的是,若墀的检测报告呈阴性,为了保险起见也是等到她退烧才从隔离病房出来。可并不代表,病毒性感冒全部好清,身体完全恢复。
见他攥着自己手臂紧张的模样,犀牛免不了有些得意。“嘿嘿,不是不是,我随口说说而已。下学期课表出来了,有几天晚上有晚课,肯定只能在宿舍凑合了。”
他寒着脸,还是不乐意。“开车回来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容易犯懒”这次倒是换成她脸来。
“我去接你”
她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偷偷大笑着。“好啊,说话算话”
她懒懒的倚着他,轻轻问道:“明天就拆纱布了,紧张吗”
“原本不紧张,被你提起就有点发憷”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呼吸在她耳边痒痒的。
“没关系没关系,有姐姐陪着你。”恶趣味的拍着他的后背,她的样子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