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让安心打听到了投标结果,若墀哀怨了好久。“怎么就让明誉中标了呢”原本定在周一下午的教研会议也临时取消,她乐得清闲懒在家里不用顶着烈日出门。
她在房间里睡的朦朦胧胧,周宇由和慕容若炜从招标现场回来。
“我家犀牛呢”
周宇由回答的不假思索,“她下午有教研会。”
“鱼油回来了”犀牛听着他的声音一个激灵,也没了睡意,可吹着空调抱着棉被赖在床上就是不想起。
若炜的声音也从门板外边传来,“富力城二期赶快动工,要不然我真的得以出公差的名义去外面避一避了,隔三差五被老太太召见,愁”
“原本我想明天开工,既然这样,你就再顶两天好了。”
“我真谢谢你”
犀牛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他们聊天太没营养了。
若炜在沙发上坐下,“廖彦平这招棋太臭,以为利用传媒给明誉施加压力就能
稳操胜券好在当初见报之前没有压下去,不然怎么给咱俩机会把他给挖出来。”
“他已经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富力城一期出问题,二期叫停,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若炜点头认同,“陈献勇不光有个不省事的儿子,自己也够糊涂。”
次卧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若墀一身居家装扮面色不善的瞅着客厅里的人。“我才最傻呢,为了那个报道担心了好久,到头来不过是瞎操心。慕容若炜,我是慕容若墀,是兄妹是亲人,不是刚好可以借机被利用的人。”说到最后,她有些口不择言。
“慕容若炜,让你和你的那些个生意都见鬼去。”说完她转身就往屋外跑,看都不看周宇由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的第二更,我慢慢憋啊慢慢憋~~~
都表要霸王我啊,码字不易啊~~~
、拜托,请上楼堵门
犀牛穿着凉拖就从客厅冲出来,出了门火冒三丈的她心里倒是瞬间没了底。
她磨蹭着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来的飞快,也不见平时着急出门它这么给力。手机在她运动短裤口袋里欢快的唱着,犀牛拿在手里瞅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傻瓜先生”的字样,恨恨的按了挂断,帅气不再迟疑的跨进电梯,走人
“好好反省吧,打电话认错也不行,哼”
屋里,视力受限,等到鱼油反应过来犀牛离家出走,屋门已经被用力的撞上,现下他再追便是自不量力,况且要往什么方向追他更不得而知。
“若炜,你倒是动一动把犀牛追回来。”这下周宇由是真着急了。
“我才不要,都被骂是无良兄长了,还是先好好反省比较好。”慕容老四痞痞的赖在沙发上。
“认真点好不好,这不是眼下的重点。”说着他摸了摸身旁的盲杖,握在手里。“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说完就往门厅走。
一看情况不妙,若炜从沙发上弹起来,拦着周宇由。“回来回来,乱跑什么,老实待着。”好家伙,他现下是被犀牛骂,要是放任鱼油出去,万一磕到碰到,还不被犀牛分尸。
“让让”鱼油也不敢贸然移动失了方向。
“嗨,我今天还就是不让”他干脆悬着腿在旁边的鞋柜上坐下,站的久了,腰实在受不上力,酸痛的厉害。
倏地,周宇由不怒反笑,“若炜,说说看,你打得什么算盘存心欺负我看不见是不是”
他也不藏着掖着,“嘿嘿,鱼油,还是你了解我。其实吧,我的想法很简单。一来,从没见我家犀牛妹妹发这么大脾气,挺有意思的。二来,我被骂了,大不了是共犯,你的问题更大,要知道我家犀牛刚刚冲着我发火,可是连看都不看你一样,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完蛋了。三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家犀牛追着你跑看你脸色,出来混是要还的,也该让你看看她的脸色了,不然我们家犀牛多亏的慌是吧”
“所以,你现在是存心坑我,看我笑话。”
“鱼油,总结的太到位了,你深知我心”
周宇由也不再站在门厅处僵持,转身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定。“若炜好好看戏吧,错过了今朝无来日。同样的,别忘了乐极生悲甜中生苦的老话,你和安心慢慢耗着,戏咱慢慢演”戳痛
点谁又不会,他又怎是好相与的
若炜半躺在单人沙发上,“好好的提她做什么,存心找我不痛快”
“正是此意。”拨了若墀的电话,她毫不犹豫的挂断,再拨还是不接,他的脸上全然没有话语里的得意劲儿。
“切”
安心随便找了个借口冲到楼下咖啡厅,犀牛姑娘正埋头和一枚蓝莓麦芬进行奋战。
“犀牛,你今天走什么路线这么小清新”她身上的跨栏背心和运动短裤跟咖啡店里一身正装的白领们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她撇撇嘴,“别对我要求太高,想都没想就跑出门了,我拿着手机穿着内衣没玩真空就已经很给力了。”
就着犀牛用的小勺,安心不客气的挖了两口蛋糕送进嘴里。“反了反了,你真空出现那才给力。”
“说说看什么情况,鱼油和若炜怎么你了”
“别提他俩,就是唯利是图的极品无良商人。弄了半天,他俩早早就知道那则报道,都不想着怎么平息只想着怎么利用它钓大鱼。提到他俩我就生气。”犀牛说的愤愤。
“然后呢,重点”
“嘿嘿”犀牛讪笑着托着腮。
安心挑挑眉,“重点是你离家出走了,我得收留你是不是”
她赶忙点头,讨好道:“你最好的,而且不止如此,这顿下午茶你得买单了。除了手机,我兜里仅有的几十块钱已经贡献给出租车事业了。”
安心扶额,恨恨道:“没事,我会连本带利找他们收回来的。你是在这儿等我下班还是先回我公寓待着”
“我等你下班吧。”
晚饭后回到公寓,煮好了红茶兑上牛奶和橘子味的蜂蜜,再切一盘水果,犀牛和安心拿着靠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你计划让周宇由自我反省多久”
犀牛靠着沙发,双腿交叠在一块儿。“没计划。”她想了想,重新组织了语言才开口:“我知道他们在家开会,为了不看到那些不友好的眼神,我不敢回去,躲着避着,想着过了这阵就好,可是,结果呢,并非我想象的那样,不给他增加麻烦,其实是我想太多了,在他眼里这根本就不是麻烦,而是事先设计好的一步棋。我成了华丽丽的棋子一枚,自己担惊受怕的替古人担忧
,真傻”
“我倒是觉得如果单论这件事依你的脾气有多生气到不至于,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到底在气什么”
犀牛捧着脸,有些抓狂。“我觉得我可能就是想和他们生气,有点为了生气而生气,怎么办真矫情”
比起犀牛的郁闷,安心开心很多。“亲爱的,再不矫情我就快膜拜你了,周宇由温吞的臭德行,我想着都抓狂。”
“你也觉得是不是你知道我有多粗心,什么事都让我猜让我去发现,很累的。真的要疯的”她握着安心的手臂,可怜兮兮的。
“所以说,在这个事情上,我绝对支持你的。”
“心心,你别太高估我,就我这点智商把自己的事整明白就不容易了。”况且,周宇由,妈妈咪呀,她想都不敢想。
安心坐起身,盘腿面对着她。“小晚和三牛的事情你不是分析的挺到位的吗,小晚就是仗着若鸿喜欢她。同样的,你干嘛不仗着周宇由喜欢你呢”
说到这里犀牛反而苦着脸,“心心,你太爱我了,也别这么反着说呀。”
“这点出息,算了我换种说法。你不就是希望他有话直说吗,那你就放心大胆的在我这里待着,等到他主动解释为止呗”
“那还不能解我心头之恨,这两天,就是不想搭理他”
她话音刚落,某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看看屏幕又瞅瞅乐开花的安心,英勇就义般的按了挂断。“说不接就不接。”似乎还觉得不够,她干脆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安心鼓励道:“有骨气”话音刚落,她的手机也欢快的振起来。
“喂”
“犀牛在你那儿吗”晚上若墀还是不接电话,周宇由在家坐不住了。
犀牛瞪大了眼睛,等着安心的回话,心底各种纠结。省得一会儿还要转述,安心开了免提。“恩,和我在一块。”
“能让她听电话吗”
“等等”她把电话递给若墀,若墀抱着膝,捂着嘴,没有要接的意思。安心静静的等了一小会儿,才答复道:“她现在不想听电话。”
“那我再给她打,她在你那我就放心了。”
犀牛气闷的想:在坚持一下会shi吗,真笨
当然,安心也不忘偷偷给他取了短信:周先生,认识问题比盲目求和更加有用,您的不冷不热、藏着掖着已叫人忍无可忍,我能点拨的也就这么多,好自为知。她就差没教他上楼堵门了。
刚好前些天学校统一办签证,若墀去学校取回了证件,上银行挂失了工资卡又补办了一张,心里带着点小得意:起码,她最基本的生计问题解决了。
若说她不想念鱼油那肯定是假的,她会担心他有没有人照顾,是不是又在逞强,担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也担心他碰伤的膝盖恢复情况,反正只要她一个人待着,她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
害怕错过他的电话、短信,她睡觉的时候手机不敢关机,结果,一堆只响一声的骚扰电话。时时刻刻保证充电满格,电话不离手,也不见他来电犀牛童鞋几乎抓狂,难得吃了秤砣铁了心:你不来电话,我绝对不会主动打给你
在安心的小公寓憋了三天,犀牛姑娘越发不淡定,跟吃了炸药似的。“心心,电视坏了,遥控器按了半天没反应”
安心戴着黑框眼镜从卧室里冲出来,折腾了半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电源没开,它能有反应吗”
“呃”她瞬间弱了下来。
俩人难得在家做饭,犀牛主动做排骨,安心在一旁切着西红柿,就听见她一声惨叫:“完蛋了,排骨我忘了焯水了。”
被猛的一惊,刀差点招呼到手指上,安心怒了:“慕容若墀,你想吓死人呢淡定点行不行”
某人的气势有瞬间弱掉。
某晚,安心回来,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哎哟,孩纸,别自虐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姐求你了,你的三魂七魄赶紧归位吧”
“我、我才不要”她也是有骨气的。
安心撇撇嘴,懒得理她。“我过两天去泰国出差,房子留给你,您老自己折腾吧”
“泰国”他都不着急,她着急个什么劲干嘛不能出去旅游人妖、沙滩,姐来了“我也去,我要旅游散心去。”
“”安心,扶额周宇由,上楼堵门会不会啊这还用教
作者有话要说:温吞的孩纸,你真的很欠收拾的说。。。。。。
犀牛,咱淡定,好吧
话说,猛然间发现某咖啡馆的榛果糖浆的味道8错。
周一是好滴开始,这周接着更,都表霸王我,好不好呢
p。s:有童鞋留言,新文想看浅浅那样的小清新,恩呢,我想想哈,and大家也各抒己见哈,多给我点建议吧
、说怕也需要勇气
定好了机票,犀牛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就跟着安心去了泰国。
安心白天要和项目组一起工作,没空陪她,犀牛享受了两天酒店的娱乐设施,便背起包拿着地图,穿梭在各大景区,到最后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在国内的旅游团队后面,蹭着免费的中文讲解。
傍晚她和安心汇合,常常在街头巷尾寻找着地道的特色小吃,饱食一餐,甚至于买上一袋水果,俩人也能吃到分外满足的不愿动窝。
相比白天的悠闲舒适,晚上对于犀牛来说就显得难熬不少。她趴在书桌前,百无聊赖的来回转动手机。
吹干了头发从浴室出来,安心看着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瞬间头大。“小妞,快给大爷香一个”她故意跳到她的背上,抱着她的脖子闹她。
犀牛倒是颇为淡定,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人妖大爷,您的胸垫的太厚了,本姑娘不喜欢。”
安心愣了一下,冲着犀牛腰间的痒痒肉过去。“说姐是人妖,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啊~~~痒、痒、痒,大爷手下留情啊”
“为时已晚”
“心心,再不停手,我要反击了”
“来啊来啊”
俩小妮子在屋子里笑闹成一团。
“犀牛,不闹了不闹了,我认输了”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惨叫。“啊臭犀牛,你吃我豆腐,老娘和你没完”安心翻过身,毫不留情的挠着犀牛的痒痒肉。
俩女生气喘吁吁的在床上平躺着,刚刚的澡也算是白洗了。
“心心,你绝对吃错药了,鉴定完毕”犀牛望着天花板说。
安心也望着天花板,“嗯,抽风的厉害,不用客气。”
“叮。”短信提示音,几乎同时,犀牛从床上蹦起来,站在桌边迫不及待的点开内容,却跨着脸失望的回过身。
一切尽收眼底,安心枕着胳膊,无奈道:“犀牛,说真的,咱也别自虐了,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我才不要呢”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底气。“不要半途而废。”
安心换了个姿势仰躺在床上,“你自己决定吧,别自虐就好”
等犀牛重新冲了澡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她的手机在床上唱着跳着。安心眯着眼睛,“犀牛,电话”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看了眼屏幕,她心里更加没底,看着安心说。“是小晚。”
安心心里也不由“咯噔”了一下,点点头,让她赶紧听电话。
“小晚。”犀牛握着电话,眼睛却看着安心。
“姐,你现在在哪”
“我和心心在泰国待着呢”
电话另一头的
小晚显然有些急躁,“我的老天爷,姐,你快回来吧,我哥今天刚做了网脱手术”
“你说什么”一时之间,若墀实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语调和音量。
“姐姐,你都不知道吗,我哥啊,他今天做了网脱手术,如果不是蔡大哥说,我都不知道”
犀牛愣愣的坐在床上,努力深呼吸。“我知道了。我尽快回来。”
小晚嘱咐了两句,并未多说便挂断了电话。
安心坐起身,拉着犀牛的手臂。“怎么了”
她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的说:“小晚说,他今天做了第三次网脱手术。可我什么也不知道心心,哪里出问题了”
安心也有点发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蓦地,她看着若墀手里的手机,大叫道:“慕容若墀,你别告诉我周宇由的号码还被你放在黑名单里,到现在还没拖出来”
她一脸惊恐的表情,答案不言而喻:把他的电话拖进黑名单之后,她就忘的一干二净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早安心还有项目会议,实在没有办法陪着若墀提前回国。她在酒店客房里,询问若墀的情况。
“心心,你别担心,我已经到曼谷国际机场了。我订了明天7点多回国的机票,旅游团太多,凌晨的航班没订到,我再等等看能不能遇上临时退票的。”她边说边找了位置坐下。
安心还是担心,“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等不到,你总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况且最近全球流感盛行,你别在人多的地方待着。”
“估计要到两点,实在赶不上我就在候机厅待着吧,也没几个小时,我不想来回跑了。”她抱着膝,无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
“你注意安全,登机前给我电话。”其实安心一直有关机睡觉的习惯。
她笑的明媚,“机场很安全的,你越发向妈妈级发展了。我会给你电话的,你先睡吧,晚安”
挂断电话,若墀坐在熙熙攘攘的候机厅里,放空了自己打开手机里被软件隔离起来的短信,细细。
7月10日,8:32。“若墀,对于这一整件事我很抱歉,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伤心了。”
7月10日,19:08。“希望我的短信你能看到。”
7月11日,00:17。“犀牛,快点回来,我们坐下来谈一谈”若墀忍不住想,他在发这条短信的时候是不是有些气恼了,他向来话少,劳心费力的道歉更是闻所未闻。
7月11日,5:42。“电话拒接,短信也屏蔽,好吧”相比之前的气恼,看到这里他倒显得更加无奈。
7月11
日,23:10。“若炜说的没错,从本质上说我是一个不懂得倾诉过于自我的人。在恋爱的关系中正是需要双方彼此的分享,我的自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会试着改变。”她捧着脸,仿佛戳中酸筋一般,眼睛也跟着发酸。
7月12日,5:28。“已经快赶上往年一年发的短信数,我很讨厌读屏器的机械声,最近也算听习惯了,似乎就要麻木了。”
7月13日,21:56。“开完会起身的时候膝盖撞到了桌角,估计又是一块青紫,雪上加霜。”她不心疼怎么可能
7月14日,2:11。“失眠”若墀忍不住弯起嘴角,好好受着吧
7月14日,15:29。“今天想去把你领回家,可是蔡斌在工地守着,只好找物业叫了出租车,结果我找错了楼栋,敲错了门。司机很热心的给我留了电话,我在楼下等着他将我找到再送回去,运气还算不错。其实只要开口求助,我想我肯定能找到,可是自尊心作祟,我没有。”若墀努力控制情绪,不敢想象他独自一人在陌生环境里的样子,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7月14日,17:31。“我自己很清楚,眼睛的问题我放弃治疗,是因为不敢再次面对失败,很胆小是不是”
仅仅间隔了几十秒,“比起什么也做不了,我决定再试一试,接受网脱手术,这样好自己把你找回来,但你千万别跑太远”她知道他明明就在故作轻松。
7月16日,21:09。“打电话给你还是不接预料之中,可还是有些失望。今天和查医生沟通并做了检查,她也建议我尽快接受手术,手术定在18号,我同意了。”
机场候机大厅的空调开的很足,若墀从背包里找了一条披肩裹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冷。
7月16日,23:11。“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好在工作可以分散注意力。”
7月17日,20:23。“远没有表面上的淡定,对于明天的手术,我还是怕的。”她的手一紧,让他那样一个人说一个“怕”字,需要多大的勇气
隔了不一会,“加油”他分明是对自己说。
最后一条,便是今天傍晚。“查医生说,很顺利。我倒是愿意把心沉下,期望越小失望越少。”
若墀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按着脑门想:她怎么就能把他拉进黑名单的事情忘的这么彻底还哀怨了半天责怪他不给自己打电话。
她握着电话犹豫了半晌,好想现在就告诉他她很快回去,可转念想到他刚做完手术最需要休息,便生生的忍住,不急在这一时不是吗
可她心里就是难受,气自己又心疼他,靠在座椅上,头也变得重重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雪,培训没能成行。我乖乖更新
完结,真的就快了,开心
表霸王我哟
、Ending
“若墀,是我”鱼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他在拼命压抑着自个儿的情绪后才开口道。
他知道如果连他也情绪失控,就再没有人能为若墀打气。一向沉稳的他握着电话的手止不住的颤着,又何止如此,就连看惯了生死的护士都不忍去看眼前这个眼睛包着纱布,全身不住颤抖的英俊男子。
干净、安静的隔离病房里,仍旧发着烧全身无力的小犀牛透过手机一听到鱼油的声音就死死的握紧手机抽噎起来。“鱼油”
若墀的声音小小的,柔柔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她无助的声音让鱼油心里一滞,刚刚若墀叫他什么,鱼油只觉得她软软的声音一下滑过,几乎是稍纵即逝,他不敢确定了。
这也只是一个闪念,她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态才是他现在最最担心的。“若墀不哭、不哭,我会一直陪着你,一切有我,别怕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又带着磁性,像是厚实的臂弯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只不过他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已经微微泛白的指尖泄露了他的担心
鱼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她哭的更加不能自已,在这之后的数分钟里,只能听到她抽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鱼油知道现在他和若墀之间隔了块大大的可视玻璃,甚至站起身,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只要他向前迈出两步就可以摸到隔开他们的那道玻璃墙。他紧紧的拧着眉,狠狠的咬着唇,薄薄的下唇就快渗出血来。
鱼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无能的自己,为什么完好无损的眼就是没法看见他没有更多的奢求,就算不能进去抱着他的若墀,但至少让他能看着她。。。。。。光透着电话听她抽泣,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也许一个不留神就会崩溃
“鱼油。。。。。。”若墀带着哭腔,音被她拖的长长的。
这一次,他听清了,她在叫他“鱼油”。
“我总是把事情弄的一团糟,之前和你赌气,我耍脾气,把你的号码放进黑名单后就彻底忘记了。不仅错过了你的电话,还错过了你的短信,完全没有去体谅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也没有陪在你身边现下乱子惹的更大,我不怕死,一点也不怕。可是。。。。。。我怕自己害了别人,那么多人和我坐了同一班飞机,如果我确诊,一定会有人被传染,我自己死了不要紧,我不想害别人。。。。。。鱼油,我怕,我怕有人会因
为我而死。。。。。。我干嘛要回来吗在国外倒死的干净,不会来祸害别人”
她左一个“死”,右一个“死”让鱼油心里的害怕无限扩大,眼睛空洞洞的他几乎抱着手机在吼:“不许你说这种话,给我记清楚,你死得我同意,现在,想都别想”
他的质问让电话那头的小犀牛都忘了哭,傻傻的抱着电话。
缓了缓情绪,鱼油的声音平静的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也说是如果,并没有确诊,你只是感冒加重发热罢了。所以,犀牛,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现下只是受全球大环境的影响,我们只是发热只是例行隔离所以,犀牛,赶紧好起来,拆纱布的时候你能不能陪着我”
她明明咬着嘴唇憋着眼泪,可是听到他最后的请求眼泪就断了线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慢慢吐气,轻轻扬起嘴角,让自己带着笑容,仿佛话语里也浸满了乐观。“知道吗,其实,有你在身边,一切就没有那么难。”
他柔声低诉:“这也算是我这段时间一个人生活的最大感悟。”即使透过电话她也能听出他的无奈他的自嘲,她的嘴撇的更厉害,也早已泪湿了发鬓。
“所以,我们一起加油,好吗,犀牛童鞋”他温和的笑着,尽己所能的感染她,温暖她只是自己的身体轻颤着。
“呜呜呜”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担心害怕也好,宣泄情绪也罢,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坚定起来。她吸了吸鼻水,一边抽泣一边故意嚷嚷:“周宇由,不许你学我说话”
至少可以暂时放心一点,可他的手心还是沁出了薄汗。只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悦。“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的叫我名字”
他听上去更像是在闹别扭的小孩,一时间,她都有些发懵,抽噎着有些无措的问他:“那要叫什么”
“你说呢”他耸了耸肩,从牙缝里挤出答案,很小声很小声的自问自答。“叫鱼油好不好”
她今天怎么了,犀牛抹了把眼泪,是爱哭鬼附身了吗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让她红了眼眶,泪水彻底决堤。“鱼油鱼油”
这些年她多少次的在心底这样叫着他,可是即便梦想成真般的陪在他身旁,也不敢再这样叫他。她曾经是多么害怕,害怕这个名字犹如魔咒般:轻轻叫出口,她的梦便会醒来
好在,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已成为过去时,她可以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大大方方的叫他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