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出去看美女,这是错之一;错误之二,你身为一个父亲,对端阳的心事不闻不问,任由端阳一个人苦恼,烦闷,不知如何抉择;错误三,你星鸡肠,对阿郎没有同情心……”诗情愈说愈气,楚佑寒却被骂傻了一般,呆若木鸡。早知道他撒个谎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骂名,他昨天在医院就用弄死几个脑细胞也要想个周全的……哎,他教子无方,天大的冤枉。至于端阳,他好像最近是比较少关心他,但是端阳是男子汉,少点关心正常嘛。不是都流行说男儿贱养女儿娇养吗?难道他又错了
斜眼瞟了眼诗情,看诗情还在气头上,佑寒试图给她灭火。 “诗情,你说,我该做什么我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
诗情哭笑不得,佑寒纵使千错万错,但是大错没有,就是天生不操心的命。诗情望着他,“你说你能为什么事操心一次啊”
佑寒瞪大眼睛,“有啊,我最近再为我们的婚礼操心。”
诗情再次无语了,“为了婚礼你连儿子都不管了”
“只是暂时不管而已。”
“我取消婚礼呢”诗情压住性子。
“什么取消婚礼”佑寒失望透顶的尖叫起来。
“原先我跟你要婚礼的时候,你觉得没必要办;现在我想明白了,婚礼只是一种形式,可有可无,你又非要办。楚佑寒,合着你总爱唱反调是不是”
佑寒底气不足,“诗情,原先你要办的时候,我担心婚礼上新娘出逃了;现在我知道你的心意后所以决定举办一次像样的婚礼。不然我良心不安的”
正说着墨寒端阳阿郎推开门进来。走在前面的是端阳,然后墨寒和阿郎并肩走进。端阳只淡淡的招呼了声,“爸爸,妈妈”然后就兀自上楼去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诗情丢给佑寒一道凌厉的眼神,佑寒不情愿的站起来,然后跟了上去。
诗情不安的望着佑寒,有些不放心的摇摇头。诗情转头问墨寒,“端阳怎么了墨寒你知道原因吗”墨寒道:“他妈妈又找他来了,堵在学校门口不让他走。我看阳阳对他妈很舍不得的样子,看来阳阳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诗情就沉默了。
阳阳的房间,佑寒坐在椅子上,阳阳坐在床上。“儿子,有心事”佑寒试探的问。“我妈来找我了。”阳阳的头埋得很低。佑寒意识到不对劲,走过去抬起阳阳的脑袋,发现这孩子哭了。“儿子,你怎么了”
“爸爸,我可以和她相认不”
“她是你妈,当然可以。”
阳阳抬起泪眼,“爸爸,我这么做你会生气吗”
“傻儿子,这是你的气度。我骄傲还来不及。不过你告诉爸爸,你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不是一直恨她呢”“她每天都来学校看我,我骂她,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可她还来。我看到同学嘲笑她,骂她疯子,爸爸,我发现我心很痛。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吧”
佑寒看到阳阳迷茫困惑的脸庞,轻轻的拍拍阳阳的背,“很多事是没有对错的。儿子,跟心走吧。感情这东西,跟心走就对了。”
“我恨她抛弃了我,可是爸爸,我已经想明白了,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承受那样的变故。爸爸,他们年轻时很穷,就是不抛弃我也只能任由我自生自灭,幸运的是,他们抛弃了我,让爸爸捡到了我,我才能有第二次生命”
佑寒很震惊,又欣慰,“阳阳,你长大了,懂事了”
“爸爸,所以我不能怪他们,只能怪我自己的命。谁叫我生下来就得怪病呢换了任何一家普通家庭,我都是坐等死亡。”
“阳阳,你的决定,暂时别告诉诗情,她不会明白的。”佑寒提醒阳阳,他生怕阳阳不明白他的意思,然而阳阳却出乎他的意外。“我知道,诗情妈妈是天下最好的妈妈,她无论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完全不能理解我亲妈这种抛弃幼子的行为,这是我亲妈该有的报应。”
“阳阳,不是你妈妈十恶不赦,是诗情太伟大了。”
门外,诗情潸然泪下。诗情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人流泪,直到眼睛红肿。
墨寒那孩子,心一直留在雷达那儿。他不喜欢读书,只喜欢舞枪弄棒,强行把墨寒留在身边,墨寒会不开心,会郁郁寡欢。而端阳,看来也是留不住了她和佑寒,难道真的要彼此相依为命
、第二十一章
佑寒回来时,诗情祥装熟睡。。佑寒关了灯,轻轻的上床。那一夜,诗情失眠。佑寒却不停的侵占他,她不想和他吵架,所以忍了。
次日佑寒苏醒,伸手一捞,身侧空无一人。佑寒瞌睡全醒,赶紧着穿了衣服就下楼。不知为什么,只要一刻见不到诗情,他就心里不安,生怕诗情又出逃似的。其实,都是心理的作用。楼下,墨寒和端阳正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牛奶。佑寒急急的问儿子:“你们的妈妈呢”
两个人眼睛齐齐的向内庭花园一扫,然后目光又回到餐桌上。仿佛他们妈妈正做一件最无聊的事情一样。佑寒好奇的走向内庭花园,刚到花园入口就听见阿郎杀猪般的声音。然后佑寒回头,看见墨寒和端阳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正迅速的将大团棉花塞进耳朵。端阳还特好心的问他:“爸爸,你需要吗”
佑寒愠怒了,觉得两个儿子太不道义了。然而正这么想的时候,阿郎杀猪般的叫声又不设防的吼起来。佑寒被惊了一跳,觉得心肝都快跳出来了。
“爸爸,还是戴上耳塞吧,不然你会后悔的。”端阳再次好心提醒他。
“不用。”佑寒很英勇的摆摆手。
这时候墨寒又开口了,“不停小人言,吃亏在眼前。”
佑寒固执的向里面走去,看到眼前的画面时,佑寒眼睛都快掉地上了。那个阿郎,全身是泥巴,正一个劲的往花园的狗洞里钻。而诗情,手拿罗鼓,正敲得欢呢。墨寒和端阳凑上来,墨寒轻描淡写道:“这个是最好的情景了。还有比这更惨不忍睹的”
“你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惨暴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楚佑寒看到阿郎狼狈不堪,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我妈今天能对阿郎叔叔惨暴,明天也能对你施暴,你可担心了。”墨寒不怀好意道。佑寒打了个哆嗦,“真是人间惨剧。如果你妈这么对我,我就一杯毒酒毒死自己算了。你们两个也不用替我报仇,好好照顾你妈,我就放心了。”
墨寒讥讽道:“你想象力也真丰富。”
阿郎一声接一声叫起来,诗情不停的在他耳边刺激他,“你的阿姐,是为你死的。她死的时候,你和唐敬天天在一起,阿姐死不瞑目,她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佑寒看得触目惊心,“诗情,你在做什么”
“别打扰我,我在替阿郎治病。”诗情头也不回,自顾自的继续刺激阿郎。“唐敬到你家来的时候,你跟他说你喜欢我,我是一个孕妇,你还骗他孩子是你的,你把唐敬气走了唐敬说他不会放过你的,他会叫你生不如死。”诗情已经满头大汗,阿郎却节节后退。佑寒怜惜诗情,远远的问她:“诗情,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怎么比鬼故事还恐怖”
诗情大声回他:“你知道什么当初芷墨治疗我的抑郁症时也是用的这种办法,那时候我比阿郎还惨,芷墨可没人性阿郎和我当初的病情很接近,都是精神病,这种方法准行。反正目的就一个,往死里刺激病人,佑寒,你再帮我想想怎么说才能更刺激阿郎”
佑寒无奈得直摇头,“诗情,你会不会没有完全体会芷墨治疗病人的核心要领”就这样瞎编乱造的恐吓病人,不适得其反才怪。楚佑寒坏心眼的看着阿郎,想到他就来气,就因为他,昨天诗情还跟他闹脾气了。看到阿郎痛不欲生的样子,佑寒扯起喉咙跟诗情说:“诗情,你再想想有没有更恐怖的我觉得你刚刚说的不够恐怖,还欠一点火候,老公我再帮你想想。”
墨寒瞪着他爹,“你想折磨阿郎可也别把我妈一起折腾了。”
佑寒想想也对,于是乎转了一百八十度弯,“诗情,我看这方法好像不太适用。我们想想别的吧”
诗情折腾了一个早晨累的够呛,这会消停下来。佑寒赶紧递了被热牛奶上前,“来,补充一点能量。”
诗情喝了一口,忽然就耷拉着脑袋叹气,“要是我哥还在该多好”
佑寒也伤感了,“嗯,芷墨在阿郎一定会被治疗好的。”
“芷墨是谁”端阳测过头来问。
诗情和佑寒面面相觑,墨寒替他们回答道:“一个心理医生,很出名的。可惜英年早逝。”端阳嘿嘿奸笑,“是你的舅舅”诗情才大悟,刚才自己说漏嘴了,孩子的推理能力真强。诗情只能恶意的岔开话题,“楚端阳,楚墨寒,你们两个要是再不去学校都快迟到了。”
“妈妈,今天周末。”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诗情又跟佑寒建议,“佑寒,不如我们全家出去游玩吧”佑寒欣然同意。“好啊”
墨寒和端阳却极其不来劲,“妈妈,有什么好玩的一出去你跟爸爸就爱得死去活来,我们两个孩子就多余似的,不如我们不去了。”
诗情大呼小叫,“你们两个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你们几时变成多余的了”
正说着的时候,诗情的手机响了。墨寒将诗情手机送到面前,诗情接了电话,脸色都变了。“我出去一下。”诗情挂了电话说了这句话就往外走。佑寒不放心的跟上去,“诗情,出什么事了,我陪你去。”
诗情摆摆手,斜一眼阿郎,“还不是那个唐大少,为了要回阿郎变态的去威胁我的主编了。”
佑寒惊呼,“为了阿郎他还真是痴情种。”瞥一眼诗情,诗情不放心的盯着阿郎,佑寒却不放心的盯着诗情:“诗情,你昨儿答应唐敬送阿郎回去的,如今你出尔反尔,唐敬会不会报复你”楚佑寒倒不怕唐敬,他要敢动诗情一根汗毛,他就叫唐氏企业明儿就破产。他故意危言耸听还不是吓吓诗情,让她自觉理亏就把阿郎给送走,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阿郎了。
诗情却拍拍胸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唐敬要是这么相信我昨儿的话那他就是猪脑,女人的话最不可信。他难道不懂这个千古名言吗昨儿我带走阿郎,他就该想到阿郎不会回他那里去了。”
“那你不把阿郎送回去,你预备把阿郎送哪儿去”楚佑寒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连墨寒都忍不住轻笑出声。诗情恶狠狠的瞪着佑寒,“楚佑寒,你不把阿郎送走你就睡不着觉了是不是”
佑寒嘿嘿干笑,“诗情,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怕他给你惹麻烦”明显底气不足。
墨寒抢白道:“爸爸,无论妈妈遇上什么麻烦,你都会替妈妈收拾惨局的对不对”
佑寒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胳膊老是往外拐。还好端阳有孝心,“爸爸就怕百密一疏。”
柳诗情看着屋子内三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扯无聊的话题,气的一跺脚,扬长而去。
诗情一走,楚佑寒就不怀好意的瞪着内庭玩耍的阿郎,机会来了,脸上就浮出一抹奸笑。
拨通袁天辰的电话,简洁明了的交代几句:“马上买张出镜的机票什么,去哪儿的随便,越远越好。”挂了电话,发现楚墨寒鄙夷的看着他。
“爸爸,你要送走阿郎叔叔可以,可是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如果做不到,我妈妈就不会绕过你的。”
佑寒求助的望着儿子,“你们不会把刚才的事捅出去的,是不是只要你们不说,你们的妈妈就不会知道。”
“我能保证我不说,可是不能保证做梦后会不会说漏嘴。”墨寒说。
楚佑寒非常有挫败感。很快,袁天辰拿着机票登门而入。
楚佑寒接过机票,毫无高兴之色。
袁天辰就奇怪了,“佑寒,我办事效率这么快,你也不嘉奖一个怎么反而摆着一张臭脸呢”
“因为这张机票失效了。”
袁天辰大失所望,“佑寒你到底想干什么平常也没见你改个主意跟女人变脸一样快啊”楚端阳呵呵笑起来,“袁叔叔,我爸爸就担心诗情妈妈变脸所以才不敢用这张机票呢”
“这机票给谁买的佑寒,我可是揣摩了你的意思好久,最后决定买的爪哇岛的机票。我想你可能不太喜欢这个人,所以我帮你把他送远点,可是你不喜欢的这个人又是谁呢我还真的猜不透了。不会是你家阳阳吧”
劈劈啪啪只听一阵玻璃气皿落地的声音,袁天辰抱头鼠窜。“哎哟”
佑寒端阳一起发难,“闭上你的乌鸦嘴。”墨寒揣着手,玩味道:“袁叔叔,你这个提议貌似不错噢。”
“墨寒,你小子真鬼。”袁天辰觉得自己是不是进狼窝了,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
“袁天辰,你跟我到书房来。 ”佑寒起身向楼上走去,袁天辰尾随跟上。
墨寒端阳相视一眼,两个人鬼祟的跟了上去,两双耳朵贴在门上认真窃听。
书房内,楚佑寒和袁天辰面对书桌而坐。楚佑寒一副愁眉不展,袁天辰鞠躬尽瘁。“佑寒,你说,到底谁把你惹得不开心了,要让我袁天辰知道了,我非把他剁成肉末。”
楚佑寒指着落地窗外,“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袁天辰,这个人就在我家内庭花园,你马上去实现你的豪情壮志吧。”
袁天辰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内庭那个痴呆的影子,咂咂嘴巴,肠子都悔青了,“佑寒,能不能下辈子去实现这个抱负”
佑寒瞪着他,袁天辰自知丢脸到家了,又急中生智的转移话题,“佑寒,这个人看起来神经有些问题,他怎么得罪你了还把你得罪得这么严重”
楚佑寒只要一提到阿郎,脸上马上浮现出痛楚的表情。“辰,想个办法把他弄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千万别让诗情知道是我出的主意。”
袁天辰绞尽脑汁,立马在脑子里策划了几种方案。“佑寒,我们可以找人绑架他,然后杀人灭口。”
“太血腥了,我如今有两个心肝宝贝的儿子,还想为他们积德呢。”佑寒反驳。
“那我们可以偷偷的把他卖了,卖到深山老林去,给那些寡妇当情夫”
楚佑寒眼睛一亮,邪恶的摸了摸下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有待改进。
唐氏总裁办公室。
唐敬和诗情针锋相对。“柳诗情,你敢出尔反尔,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唐大少几乎是震溃耳聋的声音咆哮道。
柳诗情笑的很阴险,“我就是出尔反尔了,又怎样”
唐敬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落地,发出清脆一响。他是气的想杀人了。偏偏柳诗情,面色不改,雄纠纠气昂昂的与他唱反调:“唐敬,你霸着阿郎这么多年了,再多的恨都该结束了。你把阿郎一个大好青年变成一个畸形的病患,难道这就是你的初衷吗”
“柳诗情,我和阿郎的事,轮不到你来说教。”唐敬气呼呼道。
柳诗情临危不惧,“阿姐是阿郎的唯一监护人,阿姐临死的时候,把阿郎托付给我了,那我就是阿郎的唯一监护人,我有权对阿郎的生活做出利于他的抉择。现在,我觉得你伤害了阿郎,我决定带走阿郎。你不服,咱们法庭上见。”
“你以为我怕上法庭了,是不是他们家还欠着我一条命呢,上了法庭更好,我就伸张正义跟他索要这条人命。”
诗情忽然想抽自己的嘴巴,她怎么忘记阿姐临死之前的千般叮咛了。诗情语气软了下去,“那,不打官司也可以,我就给唐氏一个面子。可是,你和阿郎的事迟早要解决的,你难道要一辈子禁锢着他吗他不得快乐,难道你能吗你将来要娶老婆,要生儿子,你怎么跟他们交代”
“交代什么柳诗情,我看你想得太远了。”
诗情耍起无赖,“好,你不肯放过阿郎,那对不起了,阿郎我是绝不会交给你的。”诗情扭头就走。唐敬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唐敬接到楚佑寒的电话真是意外之至,这两口子一前一后跟他联系,非奸即盗。柳诗情已经那么难缠,那楚佑寒素来有鬼才之称,只怕更难对付。但是,为了要回阿郎,刀山火海,他都无惧了。
楚佑寒约他在破冰楼见面。唐敬赴约时,看到楚佑寒很是一惊。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到唐敬目光柔和,和柳诗情俨然不是同一路子。尽管如此,唐敬依然是戒心高备。
“楚大总裁怎么有时间约我喝茶”
楚佑寒放下报纸,优雅笑道:“请一个同仁朋友喝茶,这种时间并不浪费。”
唐敬落座在佑寒对面,单刀直入,“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楚佑寒,你直说吧,叫我来什么意思”
楚佑寒赏识的盯着唐敬,说话干净利落。“没什么意思,就是还你一样东西。不过不知你有没有这个魄力收回去”唐敬眯起凤眸,“你,要把阿郎还给我什么条件”
“简单。带阿郎去一个我老婆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国外”
“范围可以再窄一点。”楚佑寒摇摇头。
唐敬就一脸迷茫了,国外真是一个大环境,很难猜中楚佑寒到底想他和阿郎去的地方。
楚佑寒奸笑,“墨西哥。”
唐敬脸色瞬变,声音有些愠怒。“楚佑寒,我看你脑袋进水了。”
楚佑寒却不急不徐道:“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你休想从我手里带走阿郎。”
唐敬虚眯着眼睛,危险的揣摩着佑寒的用意。他是想嘲讽他还是
“唐敬,”楚佑寒声色厉荏,“就算你不带走阿郎,我也会逼得你唐氏破产,你唐敬走投无路。到时候,你走的可没有现在这么风光。”
唐敬气冲冲道:“楚佑寒,有种你就试试。”唐敬恼羞成怒,扬长而去。
袁天辰从里屋出来,疑惑的看着佑寒,“佑寒,你说唐敬知道你为什么偏偏指定墨西哥的用意吗”
“他应该知道。因为我提到墨西哥时他脸色不寻常。”
袁天辰咂咂嘴,“墨西哥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同性恋都能结婚,真好。”佑寒瞪着他,打了个冷战。“你不会,也有同性恋倾向吧”
袁天辰羞得脸红,“我要真是同性恋就好了。我这辈子,被王晓岚害得惨不忍睹”唐家别墅。唐敬躺在雪白的象牙大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手上,是七寸大小的相框,里面嵌着一张水墨色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十七八左右,扎着马尾,白色的套裙,身段较好。再看那眉眼,与唐敬如出一澈的清秀隽永。唐敬的思想很乱,他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一些从来不堪回首的往事。
很多年前
唐小妹领着她的初恋男友出现在唐敬面前时,唐敬的心,就乱了。
那是一个绝色美丽的男孩子,细皮嫩肉,五官精致,一身书生气。唐小妹将他介绍给他时,他只瞥了一眼,心里感觉便很异样。那时候,唐敬只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后来见面的时候多了,唐敬和他开始偶尔的闲聊,他的声音很迷人,宛如提琴。唐敬愈发的喜爱这个男孩。那个时候,他二十四岁,少年十七岁。他们甚至偷偷的,背着唐小妹出去玩。
如果能一辈子这么简单幸福,该多好。只要不采摘伊甸园的禁果,任何邪念都是可以饶恕的。
可是后来,唐敬接替了唐氏企业,他第一次来夜色学习管理时,他看到了成人礼中最龌龊的一面。原来不止是男人和女人才可以,男人之间也可以。
再次见到小妹的男友时,唐敬竟然有了冲动。他轻而易举的,将单纯的他骗到夜色。他们一起观摩成人礼,两个男人现场演绎的成人礼,待男人退下后,唐敬跟他开起了玩笑。“怎样你有没有兴趣”
少年羞得满脸通红。嗫濡道:“你无耻”唐敬却一个翻身将他压倒身下,“你说我无耻我就无耻给你看。”然后,他们在挣扎,压倒和反被压倒中,品尝了人生的第一次。
他们去夜色的时间愈来愈多,他们观摩的成人礼愈来愈限制级,他们学习其他人,而自己的沉沦,全然不知。
外面有人在偷偷的言传,唐大少诱拐一个学生,整日整夜沉沦在夜色中。所以,唐小妹轻易的捉奸在床。
看到自己的哥哥和自己最心爱的男朋友以那样不堪的姿势缠绵在床上,唐小妹年纪尚轻,只凭情绪发泄。然后,唐大少的丑闻人尽皆知。
唐大少的家长震怒了,“唐敬,你真是丢尽我唐家的脸。如今唐家丑名在外,我们的同仁谁还愿意跟我们这样的人家合作”然后,唐家人迅速移居美国,只留下夜色供唐敬生存。唐敬,被家人遗弃了。这些年,唐敬奋发图强,用他的睿智,诚信壮大唐氏企业。他征服了建筑业。
只是,他得到了事业,却并没有收获爱情。他的恋人,因为丑闻败露,他开始躲他,他说:“唐敬,我们结束吧。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我们是无耻的。我觉得我自己好肮脏,好脏”然后,他就再也没有接过他的电话。恨他,好恨他,为什么一出事,他就离开他
唐敬唯一想到的就是报复。没关系,他躲着他没关系,以他的英俊外貌,钻石王老五的称号,很快,他便成功接近了他的唯一亲人。她是他的姐姐,一个善良却懦弱的人。
唐敬愿意用一辈子,陪他斗到底。他追求他的阿姐,表现得痴情又专一,然后他成功的以他姐夫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看到他错鄂的表情,唐敬觉得自己付出再多的心血都是值得的。
他们终于又住在一起了。这次,他是被动的。他一方面要躲着唐敬的侵犯一方面要周旋于姐姐的怀疑中。他觉得好累,好累。然后,在他稍微放松警惕时,在阿姐一次外出旅游时,他的噩梦开始了。唐敬将他捆在床上,狠狠的要了他三天三夜。他说:“你看,你的身体有反应的,证明你还爱着我。”
他只能哭“我们是男人,我们之间没有未来,你放过我吧”他求他。
唐敬满脸狰狞,“放过你那么谁来放过我呢为了你,我被家人抛弃了,他们都移居国外了,独独不带上我,你知道我的心情吗阿郎,你毁了我,就别想独善其身。”
于是,阿郎再次沉沦了。他的灵魂忠于他的身体,可他的身体,忠于唐敬。于是他们和好了。直到阿姐回来
聪明的阿姐很快嗅到了屋子内不寻常的味道,唐敬近乎变态的关心弟弟,譬如吃饭为他夹菜而忘记了她的存在,洗澡时两个人一起,时间还特别的长甚至,他们背着她亲吻,被她发现
阿姐知道真相,泪流满面。她坦白的质问唐敬:“为什么娶我娶我是为了阿郎吧”
唐敬回答也诚恳:“有阿郎在,我的妻子永远是摆设。”他们不同房,她和寡妇没有区别。而且她可能要一辈子这样活下去。
她愤怒了,“唐敬,我不允许阿郎如此不自重,我们俩只能被你毁掉一个。”
唐敬冷笑,“别以为你是他的阿姐,你就能代替他决定人生。”
阿姐很淡定,“唐敬,我警告你,别碰我弟弟。不然你会后悔的。”
唐敬肯定不会轻易的接受他的忠告,然后悲剧就这么发生了。阿姐竟然自尽了
而唐敬,永远的失去阿郎了。阿郎在阿姐死后第一次见到唐敬时,宛如杀父仇人,分外眼红。“唐敬,你害死了我阿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再没缘分相聚。”
阿姐死前跟阿郎说了什么,唐敬不知道。唐敬只知道,阿郎变得对他愈来愈冷漠了,唐敬千方百计的要把阿郎束缚在身边因为,阿郎同样害得他没有亲人。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阿郎和唐敬的故事,没有好开端,也没有好的结果。阿郎却在时光流逝中疯了。
唐敬将唐小妹的画框丢到床上,痛苦的闭上眼。阿郎恨他夺走了阿姐的性命,可是唐小妹呢,听妈妈说她因为失恋而失去理智疯狂的奔跑在马路上,然后被一辆摩托车撞了,唐小妹如今是不能行走的残疾而这,也是家人对唐敬失望的原因之一吧。
阿郎,我们造的孽,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得到解脱,不如我们绑在一起,一起沉沦。
墨寒征得诗情的同意,已经停止去学校上课了。他想用更多的时间陪陪父母。然而,佑寒就感觉特别稀奇,墨寒不上学,诗情竟然能处之泰然
佑寒想敌不动我不动,他倒想看看这母子两有什么勾当。然而时间一长,佑寒发现墨寒不上学成了习惯,诗情愈发的放纵墨寒的随波逐流,佑寒有些沉不住气了。“诗情,关于我们家的教育,我觉得另劈溪径是好事,可是太特立独行就不好。”
诗情就装傻充愣的望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捡重点”
“墨寒这么小,不去学校读书是可以的,但是他要参加高考吧”
“不会。”诗情毫不犹豫道。
佑寒一愣,hold不住了,“什么,不参加高考那怎么行”
诗情却固执道:“这个事情,我已经放权给墨寒了。不能出尔反尔。”
佑寒奸笑起来,“诗情,你不是说,女人有改变的权利吗”
诗情瞪他一眼,“那是女人。可对墨寒而言,我不是女人,我是母亲。”
佑寒就蒙了,原来诗情这儿,白马就不是马了。“诗情,墨寒不参加高考,就不能读大学。对于现在这个社会,不读大学的人等同于文盲。”
诗情押了口茶,“谁说只有读大学才有出路我家墨寒不读书一样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