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服务小姐就困惑了。 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做。
蔷薇最后一次警告楚佑寒,“能发誓吗不再说话。”
楚佑寒看到蔷薇眼里的坚定,知道这次她是来真的了。“那你们可别做出格的事。”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要粘着我们,就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给我当哑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佑寒又憋着一肚子内伤跟他们走进宾馆的华丽双人间刚走进去,蔷薇就和阿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楚佑寒倚在隔断上气鼓鼓的瞪着他们。他就要看看他们能在他眼皮下做什么。
“阿郎,把衣服脱了。”蔷薇温柔的帮阿郎脱下外套,阿郎又开始脱里衣。
楚佑寒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他们想干什么想当着他的面“你再敢脱我拆了你的骨头”楚佑寒忽然不说话了,一则是因为蔷薇杀人的目光正瞪着他,二则是阿郎半裸的胸膛上有着惨不忍睹的鞭伤。楚佑寒知道,他这次又大错特错了。
“阿郎,他们又打你了是不是”蔷薇眼泪都出来了。
“老婆,他们把阿郎脱光绑在床上,然后就欺负阿郎”
楚佑寒忽然有些同情阿郎了,原来他是只被人随便宰割的鸭子。
“佑寒,把我的包递过来。”
楚佑寒包递给诗情,诗情打开包,里面全是药膏。
“阿郎,忍着点。”娴熟的上药技术,很快就完成了上身的所有伤口处理。
蔷薇站起来,额头已经微微有细汗。楚佑寒触目惊心的望着她,不会开始下面吧。“哎,看你累得,剩下的我来吧。”
蔷薇瞪他一眼,“你不知道做阿郎这一行的,再变态的客户也要保全他的下面。”
楚佑寒松了口气,“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帮我做点什么了”
蔷薇斥责他,“楚佑寒,你今天违规多少次了”
楚佑寒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可是他是真的很饿了。以至于他的脸色都开始不对了。
蔷薇多瞄了他几眼,命令他:“照顾好阿郎。”
楚佑寒气不过,“他多大的人了还需要你这么不放心吗”
蔷薇才不管他的抗议,径直去了另一个房间。
大约半小时后,蔷薇端了托盘出来,阿郎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吃饭了吃饭了。”
楚佑寒嫉妒死这个白痴了,原来他也有福气吃诗情做得饭。
三份小面,三个荷包蛋,还有一大盘的煎饼。色香味俱全。楚佑寒本来饿得找不着天南地北了,又怕白痴阿郎多吃,所以很没有吃相的多抢一些过来。蔷薇似乎有心事,吃得格外慢。等都吃完了后,楚佑寒命令阿郎,“去洗碗。”
蔷薇端起托盘,“还是我自己去。”
楚佑寒笑嘻嘻道:“我帮你。”
在厨房里,楚佑寒很得意,他终于甩掉阿郎了。“诗情,我来洗,你累了,休息一会吧。”楚佑寒将蔷薇额头上的细汗擦去,很心疼的说。
蔷薇看着他,“你行吗”她知道佑寒从小有保姆照顾,是个不做家务的孩子。
“行。你看着吧”楚佑寒信心满满。
蔷薇不放心阿郎,“我去看看阿郎。”
楚佑寒就抑郁了,“他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人在沙发上玩得起劲呢。”
蔷薇盯着楚佑寒,“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阿郎难道他不可爱吗”
楚佑寒摸着良心说,那阿郎长得是挺可爱的。可是他就不该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卖乖。抢走了老婆对他的爱。
“有什么可爱的长得跟蜡笔小新一样。”楚佑寒就觉得蜡笔小新很色,只是色得很单纯而已。那阿郎也是色,只是色的很愚蠢而已。
蔷薇努努嘴,“妒夫。”楚佑寒喊起来,“诗情,你承认我是你丈夫拉”
蔷薇无语,“难道有个夫字就是丈夫吗”他这什么逻辑。
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蔷薇终于决定送阿郎回去。楚佑寒好几次张开嘴要说什么,可是看到诗情沉着脸,他就不敢再造次了。
送阿郎回去后,楚佑寒一副酸酸的口吻问蔷薇:“诗情,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小子的他小子可真有福气。”
蔷薇瞪着他,却就是不开口。楚佑寒这才慌了,她不会真和他冷战吧
C大百年诞辰袁天辰一大早便触了眉头,垂头丧气的来找楚佑寒,手里还抱着几个重叠的纸盒。“佑寒,佑寒,你买的礼物,某人全单拒绝。”
楚佑寒正欣赏一副水墨画,听到这声音,冷骏的脸黑起来。“她这个冷战时间也太长了吧都三天了。她还想怎么样再说,她所谓的冷战只是拒绝跟我说话,并没有包括拒绝我的礼物啊。这丫头是不是欠揍你再给我送过去,就说母校诞辰,总得穿着体面点吧我可不想我老婆穿得太寒碜到时候丢脸面的人是我又不是她。”
袁天辰苦着脸,一头大汗,他已经来来回回跑几趟了。一个非要她接受礼物,一个说无功不受禄,分明想整死他嘛。他上辈子不会是造了什么孽吧
“佑寒,你不是不了解诗情的脾气。你说你答应她那天晚上出去不说话的嘛,诗情数了,你说了九十九句,诗情说冷战九十九天”
楚佑寒目瞪口呆,“什么,我有说那么多吗”
“诗情说你若不信她把手机录音借给你听。”
楚佑寒生平第一次有彻底败下阵来的感觉。“这死丫头什么时候长这么多心眼”不过那天她太欺负人了,还联合白痴阿郎一起气他,他才口不择言多次犯规。
袁天辰抖了抖手里叠成山的盒子,“那这些东西怎么办诗情的意思是让你转送给你的现任女友。”
楚佑寒又一惊叫,“她叫你送人她知不知道这是我逛了大半天才买到的礼物。什么现任女友我老婆都有了哪里还有什么现任女友”见袁天辰脸色不对,楚佑寒咆哮道:“混帐,又是你惹的祸是不是说,她是谁”
袁天辰叫苦连天,“佑寒,就是几个月前,伯母硬是逼问我,问你究竟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有,她不信,于是我炮制了一个优秀女友给你。”
楚佑寒青筋曝跳,“连诗情也知道,你到底宣传得有多么夸张”
“就是拍了一张小贤和楚伯母吃饭的温馨照片,然后刊登到建筑商报上了。”
楚佑寒抓起面前的烟盒就扔过去,袁天辰早有防备,故低身闪过。楚佑寒发飙道:“兔崽子,你让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袁天辰连连求饶,“佑寒,我去跟诗情解释解释。”
“解释得清吗那丫头比以前心眼多多了。”
C大百年华诞庆祝的现场,校长先是公布了建校百年对学校的建设居功至纬的人,楚佑寒自然是头名。楚佑寒不但赠送豪车,而且还新建了建筑系的大楼,那种楚式风格的摩天大楼,有着鬼斧神工的结构令学生叹为观止。然后是各系的名人介绍,建筑系就少不了袁天辰了,念到袁天辰的名字时,他心花怒放,拽着佑寒的衣服,“佑寒,我虽然没有当成学校名人,但是好歹也是系上的名人。我对建筑的贡献,仅仅落后你而已。”
楚佑寒那有心思听这些,他就是在人群里东张西望,他都好几天没有见到诗情了,还真想她。
天公不做美,没多久竟然下起雨来,于是露天坝好多人都脱掉外套盖住头,大家还是热情高涨的看着校年庆。
楚佑寒没有找到柳诗情,心里隐隐的烦躁起来。那丫头没有穿他给她买的衣裳,也不知道她自己穿得厚还是薄,可别感冒了。
袁天辰自然是专心致志的打望美女,同年级的女孩子,读书的时候还曾让袁天辰心动的几个女孩子,袁天辰见了后大叹暴殄天物。“怎么几年不见如此惨不忍睹莫非真是韶华易去”一边庆幸自己当年没有下手,不然现在是悔之已晚。
看到楚佑寒还在神经兮兮的牵挂诗情,袁天辰不得不发自肺腑的感叹:“佑寒,还是你有眼光,瞄准了一根长春藤。我都怀疑柳诗情是不老的万年妖,都那么多年去了,她那张娃娃脸怎么一点没变”
楚佑寒才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我去找找诗情,你这边等我电话。”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能问的人也问遍了,楚佑寒最后唯一能想到的地方:蓝竹林。
一片片蓝竹,在雨中发出沙沙沙的响声,好像在倾诉着一个华丽的爱情故事。
在众蓝竹中,有一根特别俊美的蓝竹翌立在东方,在它的旁边,并列着一根较它纤细的蓝竹。而合并而生的它们,又生出新的幼竹。柳诗情抚摸着小小的幼竹,脸上现出一抹慈爱的表情。“幼竹幼竹快快长大吧。”
她的背后,不知何时悄然站立着一抹祈长的身影。他看她的目光是温柔的,温柔得像月光一样。
他也看到了那颗幼竹,他看幼竹的目光也是温柔的。已经不再是青春年少的他们,渴望着有这么一颗幼竹膝下承欢吧。虽然楚佑寒有个儿子,可是阳阳连楚佑寒自己都觉得奇怪,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做过父亲,心理上他永远不成熟。
楚佑寒望着巨大蓝竹上的小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和诗情一先一后雕刻上去的文字。少年时他写的是:我爱柳诗情。诗情回他已经是很多年后了,她写的是:“佑寒,你还要我吗”那是她力经沧桑后无奈的写照。在后来,也就是八年前,楚佑寒以为诗情殉情了,而他终于知道那些年诗情离开他的真正原因。他写的是“你比我幸运,因为你比我先解脱。我还留在爱你的地方,而你却舍我去了。”就在刚才,蔷薇看到这样的话后回复他了:“我一直在原点。”
楚佑寒看着这些小字,泪眼潸然。“诗情”
柳诗情乍一听见人声,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楚佑寒,心有余悸的她劈头先骂了一通:“楚佑寒,你大白天装鬼啊想吓死我是不是”
楚佑寒笑嘻嘻道:“诗情,你终于理我了。这是不是表面我们的冷战结束了”
柳诗情抑郁的望着天,“这什么世道怎么给我撞上这么个蛮不讲理的无赖了”
楚佑寒贴上去,用眼斜了斜幼竹,“诗情,你看,巨竹都生小竹了,那我们”
蔷薇警惕的推开他,“你在想什么我警告你,想都别想。我们之间,早都结束了。”
楚佑寒脸色又黑了,“诗情,说话要有责任的。我们的结婚证还在家里锁着呢你可别想耍赖。”
蔷薇争辨,“可我们离婚了。楚佑寒你另有新欢了,连儿子都有了,你说我们没结束谁信啊你家儿子你怎么跟外人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大不了就说是私生子。”
“楚大总裁的生活作风原来如此不检点。”
楚佑寒道:“我的私生活,早被袁天辰那混蛋描得黑得不能再黑了。我只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至于其他人爱怎么猜就怎么猜。”
蔷薇嗤笑,“可我不相信。”
楚佑寒顿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那你呢你那土得不能再土的别墅,还有夜色酒吧,还有白痴阿郎这些你怎么跟我解释”楚佑寒反客为主。
蔷薇耸耸肩,“我不需要跟你解释。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楚佑寒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他耍无赖就被骂成是不讲信用,还被惩罚冷战;她耍无赖却理直气壮。什么时候他这么没有脾气了。
、第十一章'手打VIP'
就在楚佑寒和柳诗情舌战芳菲时,袁天辰的电话结束了这场没有结果的争论。。
“佑寒,快过来,老同学们都等你呢,我们在绿水桥占了一个大大的包间,同学们都齐了,只差你了。”
“知道了,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楚佑寒望着一旁心不在焉的柳诗情,几乎是恳求的口气:“你跟我一起去。”
柳诗情做了一个相当无语的大白眼,“楚佑寒,你不会是把我当成你的私有财产了吧”
楚佑寒脸一黑,“难道不是吗”
柳诗情很生气,“我怎么成了你的私有物了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私有物了”
楚佑寒板着脸,正儿八经道:“我们领证了,那上面可有你的名字。 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柳诗情睁大眼,原来一个人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照你这么说,你不是也把自己卖给我了吗”
楚佑寒的脸色由阴转晴,笑嘻嘻道:“所以,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之间没有第三人。”
柳诗情方知自己上了当,踩了楚佑寒一脚,忿忿骂道:“无赖”扬长而去。
“我只对你无赖。”楚佑寒缠上去。
“流氓”柳诗情口不择言,实在是又气又羞。
“我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楚佑寒厚脸皮道。
柳诗情相当崩溃,她怎么就惹上这么个混世魔王呢
“好了,我怕你了,陪你去聚会。”柳诗情彻底投降,某人偷偷乐了半天。
同学的聚会,绿水桥。对楚佑寒和柳诗情而言,这可是个熟悉的地方。还在他们恋爱之初的时候,他们就经常来这里,两个人在餐厅里点上一大盘披萨,一大盘水果,然后柳诗情就开始骂他浪费,骂他富二代的废柴,骂他楚佑寒叫苦不迭,他本来以为她爱吃这个,他本来是担心她吃不好,他本来是心疼她愈渐清瘦被他一骂,他横了,干脆就不付钱了。于是柳诗情又骂他吃霸王餐,又骂他葛朗台
一走进这里,楚佑寒就不免浮出笑意。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旁边,就是那年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公主。还好,她还在,一切可以从来
“佑寒,这儿”有人跟楚佑寒招手,楚佑寒拉了拉正发呆的柳诗情,两个人一起走了上去。
柳诗情是有些难为情,当年和楚佑寒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被他们班的男生起哄嘲笑:“柳诗情,你使了什么手段,把我们建筑系的才子迷得三魂除了七窍”
柳诗情就毫不客气的回击他们:“谁叫你们的大才子眼睛里长屎了,眼界那么低”
楚佑寒每每遇到这个时候,都是一脸的沮丧,然后呼天抢地的狼嚎:“柳诗情,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回去有你好看的。”
然后一回家,柳诗情准是被楚佑寒修理得连连求饶,楚佑寒挠她的痒痒,让她从床头笑到床尾,最后两个人就相拥着,疲倦的睡了过去。
那个时候的幸福,怎么会那么纯真。
“咦,佑寒,柳诗情,你们怎么又在一起了”楚佑寒和柳诗情刚落座,便有同学开起玩笑来。
柳诗情脸色绯红,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她和佑寒从穿着开裆裤开始,就充满了吵架,冷战,和好恋爱后也是这样,不告而别,重逢结合,然后又分开,又和好正应了一句名言:分就必合,合久必分。
楚佑寒倒是淡定如云,嬉皮笑脸的对取笑他们的同学说:“你难道不知道分久必合这话吗”
柳诗情却纠正他:“不对,是合久必分”
楚佑寒的脸当即就跨了,“柳诗情,你别扰我兴致。”
在坐的同学就纷纷笑起来,“他们两个还是冤家一对。”
好不容易坐下来,服务员便热情的走上来问:“两位喝什么茶”服务员是个长得十分标致的姑娘,声音又细又甜,很是给人美得享受。在坐的男人们,十之已经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孩。
柳诗情瞥了一眼楚佑寒,刚好佑寒也很礼节的盯着那个女孩说话:“给我一杯咖啡,给她一杯柠檬茶吧”君子如玉,谦谦有礼。
柳诗情却不领情,“我不要柠檬茶,换杯白高粱吧”
楚佑寒眉毛一挑,“你什么时候学会酗酒的柳诗情,你行啊,几年不见,你都深造成研究烟酒生了”
袁天辰盯着不知所措的服务员,“你听这位先生的,准没错。女子在外从夫,男人在家从妻。给她柠檬茶吧”
服务员刚离去,就有男生插科打诨,“佑寒,你家诗情是吃醋了,谁叫你盯着人家服务员看呢”
楚佑寒就特别来劲的拷问诗情,“你不会真的在吃醋吧”
柳诗情却顺水推舟,“我吃醋我聪明的话不是吃醋,而是让道。佑寒,你放心吧,这点自知之明我是有的,天下绝色女子多的是,你喜欢谁就放心的去追,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就像刚才这个小姑娘,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温柔,你若喜欢她,我一点不奇怪。相反,要是你喜欢我,我会觉得你瞎了眼,没眼光没品味。”一番自我贬低,暗地里却讲楚佑寒贬得一钱不值。楚佑寒脸色都气绿了,“柳诗情,如果你是乌龟,我就乐意当王八。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引得众人一阵哗然。
柳诗情偏着头问:“我要是残花呢”楚佑寒气结,他知道他占有过她,她就有资本拿这件事来降低她的身份,故意寒嵾他。他就兵来将挡,“那正好,这两年我名声不好,都快成辣手催花了。你残花,我败柳,还是天生一对。”
袁天辰一口水刚喝进去就呛了出来,然后跟众人忙不迭的解释道:“你们别听他们胡绉了,他把她变成残花,她把他变成败柳,这是他们两个人才懂的幸福。我们局外人不懂,我们喝酒,划拳”
众人一阵唏嘘,于是有人很嫉妒的抨击柳诗情,“诗情啊,你可真幸运。千载难缝的柳下惠都被你捡到了。你该高兴,该喝酒”
这什么逻辑他楚佑寒是柳下惠,那她就是贞洁烈女了。不过管她这些乱七八糟的逻辑,喝酒才是正道理。柳诗情仰起脖子,一杯白高粱下肚。看得众人又一阵唏嘘。
楚佑寒偷偷的踩了下柳诗情的脚,配合他凌厉的目光,柳诗情却丢给他一个大白眼,顺便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少管我,喝酒没罪。”说完又到了一杯喝下去。
楚佑寒看得毛骨悚然,这小女子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
为了不甘落后,楚佑寒也开始端起酒杯疯狂的饮起来。再则同学多年不见,总找的出各种理由敬酒罚酒。
“佑寒,你事业做得那么好,改天记得提携兄弟一下。兄弟敬你一杯。”
“没问题。”楚佑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佑寒,同学中,就你最得意,爱情事业双丰收。敬你”
“那是,事业我不敢骄傲,但咱爱情却是开得红光灿灿的。”楚佑寒丝毫没有留意到柳诗情的眸子灰了下去,还一个劲的喝酒,这被人七七八八一吹捧,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下肚。这回,柳诗情开始踩他的脚了,高跟底子勒得他疼得眼泪花花的,却又不敢失态的叫出来,只是转过头跟柳诗情斗嘴:“最毒妇人心。”刚才他踩她可没有舍得出力,她踩他就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柳诗情却理直气壮,这家伙瞪她也没有用,他都明显有醉意了,还喝,不给他一点深刻的提醒,他就不知道放下酒杯。
可是人家楚佑寒心里通透得很,凭什么就你可以喝得那么豪爽,而不允许他喝个痛快
到最后,楚佑寒和柳诗情比拼似的,一个比一个喝得凶猛。柳诗情输了,当楚佑寒上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后就发现柳诗情趴在桌上了。再看他的同学,七七八八都喝倒了。
“喂,诗情”楚佑寒拉了拉诗情的手,诗情却一点反映都没有。楚佑寒的心里莫名其妙的闪过一阵惊偟,楚佑寒知道,他太害怕失去诗情,所以他害怕看见没有生气的诗情。
“诗情”楚佑寒的声音都变了味,柳诗情忽然扭过脑袋望着他,“佑寒”一脸醉态。
楚佑寒的心忽地加速,然后渐渐趋于平稳。心里蓦地就窜起一股火气,“柳诗情,不能喝就别逞强”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在坐的人都惊了一跳。
柳诗情倔强的声音,同样怒不可遏:“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楚佑寒又心疼诗情了,轻轻的扶着她的头,将可能的纪念性日子都回想了个遍,最后痛苦的蹙起眉头,“今天什么日子”语气却温柔了不少。
柳诗情红着眼,“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八年前得今天,我遭了多大的罪啊。”
楚佑寒就把诗情拥进怀里,紧紧的。他却在心里痛骂着自己,他错过她太多的人生记录,以后,不会了。
豪华别墅,楚佑寒有许多许多,分布在各个城市,然而这一栋,却最叫楚佑寒舒心,这已经是过时的设计过时的材料过时的布局,对于楚佑寒这类追求创新的建筑鬼才来说,这儿没有什么可吸引他。可是,这儿是楚佑寒唯一在心内认定的家。八年了,没有回过这个家,因为回来,叫他一个人悲恸,自责,恨不得跳楼,恨不得撞墙恨不得死去。那个时候,他没有勇气面对孤独的四壁,所以选择逃亡。他另置家业,有儿子有保姆,用他们带来的繁杂琐事来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可是今天,他又回来了,还带回来女主人,这是上天跟他开得玩笑吗
柳诗情倒在车里,因为醉酒而完全失去了意识。楚佑寒将她抱下车,抱进屋,放在沙发上。虽然动作很轻很温柔了,可是还是把诗情弄醒了。
“这是哪儿”柳诗情醉态可鞠的问。
楚佑寒为她兑了一杯白醋开水,将她的头枕在手腕里,然后喂诗情喝水。诗情却瞪着他,警惕的问:“这是哪儿你给我喝什么,不会下药吧我不喝。”声音还带着醉酒的含糊。
楚佑寒哭笑不得,却又觉得这样的诗情很孩子气,很迷人。他故意捉弄她,带着嘲讽的口吻:“你都徐娘半老了,跟你上床还需要用药吗”
柳诗情睁圆瞳孔,生气的推开楚佑寒的手,嚷起来:“佑寒,你太小看人了。虽然呃虽然我老了,但是还是有好男人追我的。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特别呃的女孩子。”
楚佑寒眉头紧紧的蹙起,他是没有料到,她喝酒后能爆出这么叫人生气的新闻。该死的,哪个男人敢跟他抢女人对了,不就是那个做鸭子的阿郎吗他才不怕他呢,诗情是良家妇女,怎么可能爱上风尘中的男人。虽然,该死的诗情好像对那个阿郎挺不错的。楚佑寒吃味道:“我知道,喜欢你的人不就是阿郎吗你眼界也太低了吧,真是连我的品味都给降低了。”
柳诗情一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那样的表情叫楚佑寒看了简直太嫉妒让她能这么幸福的笑着的那个人。柳诗情呢喃,“才不是阿郎呢,我把阿郎当做弟弟。”
楚佑寒的头霍地就快要爆炸了,原来,原来真的有个男人叫她笑的这么幸福。楚佑寒的声音都变了,“是谁这个人是谁”
柳诗情盯他一眼,摆摆手,“我才不告诉你呢。佑寒,你还没有长大,你不成熟。”
“那个男人很成熟吗”楚佑寒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气爆了。说他幼稚不成熟,天老爷作证,他楚佑寒在其他女人眼里既成熟又稳重,绝对是老公的最佳人选。怎么在诗情眼里他就成这样了,好歹他都奔四的人了,还把他当小孩一样怎么成
“跟他比,你就是不成熟。”奈何诗情很痴痴的坚持自己的观点。这可激怒了楚佑寒,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将诗情的头抬起来强行灌进去,一边酸酸的说:“我看你是喝醉酒说醉话了,先醒醒酒再说。”
诗情反抗,这白醋水就从诗情的鼻子里喷出来,将她呛得咳嗽不已。“咳”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楚佑寒看着遭罪的诗情,忽然就心痛不已。他不是不知道诗情是在乎他的,何必很诗情较真再说,诗情都喝醉了,横竖她醒来后说不定什么都不记得了,诗情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心他明白,诗情对他的心,他也知道。就算诗情真的有男人喜欢她,那说明诗情是个好女人,被人爱是不能阻挡的事情,他不应该吃醋,而是正大光明的,用男人的气概去打败对方才对。
诗情这一呛,就呛出了火气。对楚佑寒的控诉就滔滔不绝:“楚佑寒,你个小人。你故意整我。”
楚佑寒很冤枉,但是这次他大度了,他嬉皮笑脸的跟诗情咬耳朵说悄悄话:“诗情,我是无意的。谁叫你搬出其他男人来气我呢。好了,我大人大量,我不跟你追究了。诗情,今天晚上我们睡哪儿”
柳诗情酒醒了一半,瞪着楚佑寒教训道:“你敢欺负我,这次我绝不饶你。”现在她是有靠山的人了,才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她呢。
楚佑寒嘟哝道:“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我们是夫妻了,夫妻之间说那种话多伤面子啊。”
柳诗情从沙发上歪歪倒倒的站起来,然后火速的冲到主卧的大床上,楚佑寒就听见她得势的声音罪熏熏的传来。“今天晚上,我睡大床你睡沙发。”柳诗情忘记这是套四的终极窝。不睡主卧的大床,隔壁依然有床睡。
楚佑寒倚靠在主卧的门栏上,带着坏坏的笑,“沙发太短了,不够我长。”
柳诗情也不思考他这话的逻辑性,想他这么高的个儿,睡沙发肯定不舒服。但是她绝不让大床给他。以前他老是欺负她,如今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我不管,反正我今天铁定睡这儿了,你自己另外找窝子去。”
楚佑寒也不和她争了,只是十二分友好的问:“要洗澡吗我给你放水去。”
柳诗情赶紧捂着胸部,皱起眉头,“你想占我便宜”
楚佑寒冲他吐了吐舌头,“又不是没有看过,谁稀罕。”
柳诗情放松警惕,“你去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