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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你多想了。 ”楚佑寒望着有说有笑的袁天辰和柳诗情,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巴里。

斯嘉丽看着他将辣椒裹紧菜团里,冰雕的脸却丝毫没有一丝异常。“你口是心非”她无力的指控道,“连辣椒的滋味都比不过她,你还骗得了我么”

被她一提醒,楚佑寒才发觉舌头一阵难受的酸麻。一连喝了几口水,很愧疚的盯着斯嘉丽,“对不起。”

斯嘉丽柳地站起来,眼泪簌簌而下。夺门而逃。

楚佑寒赶紧到柜台前付了钱,一刻不留的追了出去。

这一幕,被柳诗情尽收眼底。她的心湖翻起了惊涛骇浪。窗外,落花在土壤里枯萎,树梢上却有新芽出现,柳诗情懂了,原来一旦去了,就会被别的代替。

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楚佑寒捉住了哭泣的斯嘉丽。斯嘉丽掉转头一头扎进他宽阔的怀里,如此的情景,楚佑寒记得应该是第二次。而每一次,都是因为那个女孩

他负了这个女孩太多。他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她轻轻的拥抱。斯嘉丽在他怀里娇嗔道:“我恨你,你为什么追出来,你带给我希望,却也会在下一时刻带给我更大的失望。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不要追出来,不要给我希望。”

楚佑寒紧紧的抱着她,喃喃道:“我抱着你,是希望你,能够将我从失足深陷的泥潭中解救出来。”

下午的时候,楚总不在,袁天辰也不知跑哪个地方鬼混去了。工作室的女孩们失落之至,个个无精打采,还推拒着王晓岚分配下来的任务。唯独柳诗情,像一台不累的机器。跑前跑后,打字,画图,对表生怕自己有一刻钟闲了似的。王晓岚对她,自然赞赏有加。

傍晚时分,员工们都准时下了班,王晓岚去叫柳诗情的时候,发现她竟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就没有叫醒她。为她掩上门,将大门的钥匙放在她的旁边,便悄然的离去。

柳诗情哪里睡得着

白天那一幕,斯嘉丽哭泣着夺门而逃,楚佑寒万分焦灼的追了出去

她只要一想到那一幕,鼻子就酸酸的。偏偏,那一幕场景却像梦魇一样纠缠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好想哭,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换了其他任何地方,她都可以大哭一场的。可是偏偏在这儿,她就哭不出来。

她有什么资格哭抛弃爱情在先的是她如今死皮赖脸的要找回爱情的也是她千错万错,就错在她自己太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贸贸然离开了佑寒,他恨她是有理由的,他爱上其他女孩是理所当然的。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没有这个福气,抓不住这么好的男朋友。

窗外,月光的清辉洒在那些高高低低的树丛上,投射在地上一些大大小小的斑驳。夜来了,对于柳诗情而言,这样清晰的夜晚总是令她无比的沮丧。她无家可归,是只可怜的流浪狗。

今晚,能够住在楚佑寒建筑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已经是一种福气了。

柳诗情打开手机,写了一条短信给子墨:“子墨,我很好,勿念。”

月光如水,夜已深。子墨的作息制度向来有规律,这条短信,看来明天才能等到他的回复了。柳诗情关了手机,决定在这个地方美美的睡一觉。也许,明天佑寒就会找个借口开除她。她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享受与佑寒最近距离的短暂相守。

柳诗情将沙发椅简单的拼凑了一下,腾出一个人的空间,便雀跃的躺了上去。阖上眼就没有醒过来。等到半夜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椎间盘突出症因为睡了软沙发而发作,腰间剧烈的疼痛,疼得她都快直不起腰来。柳诗情不得不勉强着坐起来,后来干脆躺倒硬挺挺的地板上,期望这样能够治疗急性期发作的腰椎病。

楚佑寒在市区的豪华公寓,艺术气质馥郁,无论是通花屏风,还是梵高的画像;无论是奇特的吊顶,还是形状怪异的电视墙;甚至窗栏,壁纸无一不透露着属于艺术家的抽象情调。显见是出自高雅之人的手笔。

、Part035爱已离去

楚佑寒坐在那张白色的沙发上,却望着单调的天花板发呆,已经几个时辰了。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楚佑寒懒洋洋的捡起前面茶几上的手机。有些漫不经心的翻阅着,短信是陈子墨发过来的,上面写道:“柳诗情是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请多照顾。”

楚佑寒眉头一拧,忽然发狂起来,将手机摔到地上,不解恨,干脆捡起来取下电池,彻底来个关机。

她的事,与他何干

其实,他真正气恼的是,她,需要他的关心吗

她已经,不记得他了他和她的那些美好的往事,已经不着痕迹的被她的一场怪病给抹掉了那是多么可怕的梦魇,对楚佑寒来说,忘记过去,等于背叛自己的灵魂。然而柳诗情却忘记得干干净净

他不甘心她真的忘记了他,他忍不住捡起那只黑色的三星手机,将手机电池重新安装上,将很几天前的短信翻出来,然后定格在陈子墨发过来的那条上面。

“她回来了,但是她失忆了”

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但是这次,他发现了一个新的状况,那条短信后面竟然是一连窜的空格符。他好奇的往下翻着,一行一行,跳了无数行,可是就是不到末尾。忽然,他的心莫名其妙的被什么牵扯了一下,有一点点奇怪的感觉。他加快了下翻的动作,直到手有点软,他的耐性也被磨完,心里对陈子墨仅存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的时候,他愤愤的蹦出了两字:幼稚。

陈子墨是很幼稚,而且他的幼稚行为成功的激怒了楚佑寒。当他看到最后一行字时,他巴不得即刻将陈子墨掘出来就地正法。陈子墨在最后附上了一句:此条短信纯属YY。

她根本就没有失忆

楚佑寒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都气炸了。她竟敢欺骗他她在他面前,装着不认识他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和他谈笑风生

他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傻的笨蛋,被别人一次次的欺骗,还一次次用心的去思考他究竟错在了哪里

他错在太轻信他人。

凌晨时分,心绪烦乱的楚佑寒驱车来到事务所,途中买了一份早餐。最近事务所不算清闲,南部天鹅湖风景区的施工方案几经波折后终于尘埃落定。袁天辰过五关斩六将顺利担任景区开发的项目负责人,而他则被他拖累,不得不事事亲力亲为,否则,以袁天辰懈怠的专业知识,要施工出楚佑寒设计的作品蕴含的精髓,只怕中间会出现无数个纰漏。到时候还不是毁了他这个设计室的名誉。

办公室有一大摞图纸等着楚佑寒去审核。白天,那些姑娘们跟蝴蝶一样穿来穿去,穿的他眼花缭乱,心绪不宁。而她的存在,更是让他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的工作。现在,他利用黎明前的几个难得清静的时辰工作,希望有一定的收效。

掏出钥匙打开工作室的门,忽然控制不住的掉转头向走廊的另一极望去。白天,她就站在那里,抱着一大叠文件,微微对她笑。像一个美丽的仙子,令他窒息。

楚佑寒触目望去,不禁错愕,那属于她的房间里,怎会弥漫出乳黄的灯光有人还是临走前忘记了关灯

是忘记了吧,以她那种大喇喇的性格,这种事在以前可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但是他,还是遏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那走廊的尽头迈去。

黎明前的夜,特别的静谧。衬出屋内的呼吸,有节奏的,均与的,轻声的此起彼伏着。

楚佑寒忽然想起了陈子墨发过来的短信,她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莫非,真的是她

轻轻的推开门,屋内的景象映入一览无余的眼帘,她竟然躺在地板上还能睡得如此的香甜

楚佑寒的心蓦地隐隐作痛起来,他尽量放轻脚步的走进去,轻柔的将她从地上抱到沙发上。

柳诗情不安的扭了几下,梦呓一般呢喃道:“不要离开我。”嘴角漫出俏皮的笑颜。

她真的很可爱,很无邪。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却将老谋深算的楚佑寒折磨得生不如死

在她无知的背后,是别样的心计和手段吧

楚佑寒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她是毒物,还是忍不住的接近她。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柳诗情睁开一双宝石的黑瞳,听到他的轻叹,她苏醒了过来。却看见他走得如此坚决的背影

他一定在她和她之间挣扎过,最后他选择了她吧

柳诗情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的滚落。

“佑寒,我不怪你。”她喃喃道。世事弄人

走在门外的脚步声忽然停住了,折回了几步,依靠在门栏上,楚佑寒的脸依然是恬静得毫无表情的。“如果你以为,反反复复的报复一个人可以令你嗔恨的那个人感到愧疚的话,那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打住吧。”

然后,不等柳诗情辩解一句,便扬长而去。

柳诗情怔怔的望着空无一人的门槛,簌簌而下的眼泪忽然就跟断了线的雨帘,流落不止。“佑寒,你误会我了。”忽然觉得心酸,佑寒对她的误会,和当年她对他的误会有何不同都是一样的,伤害对方而已。

------题外话------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看过来啦。紫紫有事相求啦

紫紫写文,最不擅长写的是简介,再次跟各位看官征集简介,希望亲们热心参加。有好的简介,紫就求编辑修改一下。吼吼

、Part036共处一室

早晨的紧急会议,楚佑寒不知为何没有露面。袁天辰将员工集中在一起,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另一个与南部天鹅湖项目并驾齐驱的项目A市某孤儿院的重新筹建工作,会议接近尾声的时候,袁天辰希望有员工能主动请缨驻守A市,协助相关项目负责人顺利完成孤儿院的重建。

柳诗情几乎是不假思索立时就举起手,“我去。”

袁天辰却将脸转向其他人,其他员工都撅起嘴巴,一副迟疑的样子。后来,沙琪很大胆的问出了所有姑娘的心声,“袁总,楚总会去吗”

袁天辰痛苦的抱着头,衡量再三,最后指着柳诗情,“好吧,就你去。”

会议完毕,王晓岚和柳诗情并肩行走在走廊上,王晓岚极力游说她:“诗情,为什么你那么坚持要去A市那可是一件苦差事,那边环境艰苦,听说工人们连喝水洗澡都成问题,我劝你还是跟袁总说取消这个决定”

柳诗情停下脚步,笑意盎然的盯着王晓岚,目光却透出别样的坚定:“谢谢你的关心,A市,我势必得去一趟。”

下午的时候,柳诗情收拾起简单的行囊,便匆匆的来到去A市的车站。一辆劳斯伦斯徐徐驶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车窗滑下,柳诗情蓦地一愕,“佑寒”

楚佑寒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简单的行囊,英俊的脸庞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你对驻守工地有一点点概念的话,你就不该如此轻视你的行礼。”

柳诗情瞄了一眼空瘪瘪的行囊,掂量了一下背包的重量,很轻,一定不足九斤。有些怯怯的瞄了一眼一直板着脸的佑寒,其实她很想告诉他,这么多年,她流浪在外,难道还不知道多备一些衣物食粮可以少收很多苦的道理吗只是,她的腰椎病不允许她拧重物啊

柳诗情有些胆怯的打开了后座的车窗,将背包丢进去,然后很无形象的爬了进去。楚佑寒有些落寞的觑了一眼空空的副驾驶座,不知为何脸就更加阴鹭了起来。狠狠的踩了油门,疾驰而去。害得柳诗情一个不稳向前栽了过来。

D市去A市的路程,不多不少,六个时辰左右。

柳诗情不胜其苦,肚子饿得慌,是其一;腰椎坐着软垫,疼得厉害,是其二;与佑寒相对无言,这才是最要命的苦。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得如此的静默

好几次,柳诗情都挺直了身子,想要主动的和他攀谈。可是,每一次瞄到他那张冷若冰雕的侧脸,就开始打退堂鼓。

“想说就说吧,不要憋出了内伤,我可不想进医院那种鬼地方。”楚佑寒从镜子里看到了局促不安的柳诗情,苦笑。

“我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到”柳诗情终于大声的说出来,只是话一出口,要想说的话就全都变了质。

楚佑寒冷嗤一声,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眼前方的路,懒洋洋回道:“快了。”

柳诗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为什么要自告奋勇的去A市”楚佑寒透过镜子,逼视着她的眼睛问。

开会前,他就警告过袁天辰,谁都可以去A市,唯独她不行。可是会议完毕,袁天辰却哭丧着脸告诉他,因为不能透露楚总也要去的消息,所以除却柳诗情,谁都不愿意去那破地方。

楚佑寒好奇,A市究竟有什么吸引了她还是,因为早晨他的那些话语,让她产生了想逃避他的念头

柳诗情却只是嫣然一笑,“那个地方,种满了相思树,一定很美。”

后来,当楚佑寒刻意的将A市的大街小巷走完后也没有发现一棵美丽的相思树时,他的心就跟缺口的圆月,有种遗失了什么的痛感。

原来,柳诗情说的相思树,只是一种寄情而已。

他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

他就知道,这些年,在他苦苦寻找她苦苦思念她的时候,她却不再为他而活,她远离了他。

不知道,她相思的那个人,是谁如此有福气。

晚上,楚佑寒的车终于抵达了A市,他们在工地附近的镇上租了一间套房,自从走进租房那一刻起,柳诗情的神色就一直惴惴不安。楚佑寒懊恼的拍着后脑袋,如果旅店有第二间租房,他绝不会勉强她和自己住在一起,相互影响心情。

吃晚饭的时候,柳诗情神色不安,找了借口在餐厅外给子墨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死丫头,你又怎么了”

相比子墨的气势汹汹,柳诗情的声音就特别没有底气,“子墨,你一定要据实告诉我,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再啰啰嗦嗦的,我挂电话了。”子墨威胁道。

“子墨,我的梦游症,真的好了吗”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回应。陈子墨陷入了怔忪中。良久,缓了口吻,温柔的问:“丫头,怎么忽然问这个”直觉告诉他,这丫头回国之旅并不像她之前说的那样美好,估计她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哦,没有什么,今天和朋友出差,晚上在一套房里睡觉,我害怕”

“别担心,我都说过很多次了,你是个健康的人,完全健康的人,懂吗”陈子墨说。

柳诗情呼了口气,“哦,那就好。”

挂了电话,再回到餐桌上的时候,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楚佑寒眯着眼睛,津津有味的琢磨着她前后不同的变化,忽然泛起一丝酸涩。有些生硬的说:“你先回旅店去吧,我想一个人在外待会。”将钥匙丢给她,站起来向柜台走去,结了帐兀自走到了街上。

柳诗情呆呆的目送着他走远的背影,颀长萧瑟的背影,透着一种倔强。柳诗情咬着唇,最后还是跟了出去。

“楚总。”她远远的叫他,声音娇踹。

“滚回去。”楚佑寒咆哮的声音传过来,吓得她就地打了一个颤。他就真的这么讨厌她吗

楚佑寒漆黑的瞳孔,闪烁着晶亮的泪花。闭上眼,只有在黑夜,才能抒发自己压抑许久的心情。

“哦。”柳诗情乖乖的应承着,转过头,拖着铅重的步伐,回到旅店。

、Part037借酒占有

月光如水,投射在酒樽里,纠结的荡漾着。

楚佑寒不知喝了多少杯,那些缱绻的愁绪,是卸下眉头又上心头。到最后只应了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话。

凌晨时分,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带着惆怅的情绪,叩响了租房的门。柳诗情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眼神迷离不知所措的脸。有点心疼,记忆中一向虎虎生威的楚佑寒静从不曾有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一面。

“佑寒”柳诗情上前搀扶他,却被他用力的甩开手。

“不要碰我。”他怒吼道。然后一头栽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甜热,她竟然叫他佑寒一如当年的亲切和温柔

柳诗情的眼泪就快要掉出来了,他都醉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她的不好他对她到底有多恨

楚佑寒扭过头,目光迷离的审视着她。

她双手绞在一起,因为困惑无助而一脸焦急。呆呆的望着他,发现他正审视着自己的脸时,忽然双颊就飞上了一团红晕。

她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纯洁无瑕,他实在难以置信她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令他黯然神伤的往事

“诗。”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体内忽然窜起一股盎然的春意,撩拨着他的心不停的荡漾。然后,他一个翻身,将柳诗情压在身下,送上自己酒气袭人的嘴唇,便不停的亲吻她。

柳诗情用力的推拒着他孩子气的亲吻,不错,她是很喜欢他亲她,但是不是这样的方式,借酒发疯,酒醒后又翻脸不认人。

“佑寒,你醒醒。”

楚佑寒却变本加厉,打横抱起她,径直向卧室的大床走去。

柳诗情希望,自己能够克制他的孩子气的野蛮。但是,她的身体却并不忠于她的思想,她躺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体下,毫不能动弹,任由他摆布。

清晨,温煦的阳光撒进碧绿的纱窗。楚佑寒睁开沉重的眼皮,白色的天花板有点炫目,翻一个身,错愕,右边的空位为谁而留那白色的被褥上,还散落着几根柔柔的长发。

楚佑寒一个冰激凌坐起来,昨夜那一幕幕像放映一般在脑海里一一呈现。哦,老天,他做了些什么该不会,他真的和她

“柳诗情”楚佑寒速速穿好衣裳,来到客厅扯起嗓子喊了几声,屋内没有人应答。一种不祥的预感劈上脑门,女孩子被自己不爱的男人欺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楚佑寒立即能够想到的就是她可能轻生。

“我必须得马上找到她。”楚佑寒顾不得早餐,拿起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A市孤儿院正热火朝天的拆迁着,临时搭建的孤儿院在市区护城河畔旁,四周被美丽妖娆的柳树环绕,一派苍翠之象。

柳诗情问了许多人,才打听到孤儿院院长的办公室。老院长年纪不轻,古稀之年,却精神抖擞,工作起来特别认真。柳诗情拜访她的时候,她总是很和蔼很认真的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院长,你还记得这个人吗”柳诗情掏出红色笔记本,将母亲的照片翻出来,递给老院长。

老院长戴上老花眼镜,审视了许久,因年老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许久后,才移开笔记本,陷入了沉思道:“她叫安静如,算起来,应该是32年前的事情了。她来到小镇上教书,利用闲暇在孤儿院做义工,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可是她却未婚怀上了一个孩子,小镇上民风淳朴,都认为未婚先孕是败坏民风的恶俗,同事们都不愿意和她来往。我是看出来了,其实这个孩子心性善良,有着难以言明的苦衷。后来她生了孩子,却精神恍惚,她苦苦哀求我将孩子留下,我见她精神不济,也不像有能力养活孩子的母亲,便勉为其难接下了这个孩子。”

“后来呢,这个孩子在哪里”柳诗情激动的问。

“老天怜悯,这个孩子自幼体弱多病,却长得秀气可爱,学习成绩也好,被一对留美华裔夫妇看中,要了去当养子。这些年,我总是忘不了这个孩子,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怀念他苦命的母亲,不知道她解脱了没有”老院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柳诗情有些失落,“这麽说,这个孩子已经不知去向了”

“那也未必,前几年,那对华裔夫妇还曾寄来孩子的照片,感谢我早些年对孩子的照顾,真是一对有心的父母。”老院长站起来,从背后的书柜里颤巍巍的取出一个信封,抽出其中的照片,递给了柳诗情。

柳诗情爱不释手的摩挲着照片的边缘,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照片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三个人。当目光扫过前排那张帅气逼人的面孔后,整个人就傻了。

“子墨”

从孤儿院从来,柳诗情的心情格外的明媚。她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而且是一个爱她,呵护她的好哥哥。

她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贸贸然的拨了电话给陈子墨,电话一接通,她酝酿许久的认亲情绪在陈子墨一阵排山倒海的训斥声中瓦解。

“柳诗情,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段再打过来吗哦,不,最好永远不要打过来。”啪一声,挂了电话。

柳诗情对着电话筒发了好一会呆。“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楚佑寒的车停到孤儿院的门口,从车窗里瞥见柳诗情恬静安然的面孔,然后心情,蓦地复杂起来。

她并没有因为他伤害她而寻死觅活

看来,他确实愈来愈不了解这个女孩了。

不管怎样,她选择过什么样的日子与他无关,而他要迫不及待的摆脱眼前的困扰。

“柳诗情”

护城河畔,柳树坏绕,置于翠绿之间,两个人白色的背影就显得特别的相得益彰。

“楚总,你找我”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流水的潺潺声,和楚佑寒气粗粗的踹息声。

楚佑寒将她的肩膀用力的钳制住,柳诗情疼得轻踹了几声。“楚总,你这是做什么”

“别装孙子了。”楚佑寒愤愤的嚷道,“装失忆就那么好玩吗”

柳诗情杏目圆睁,原来他,知道了想要解释,但是还来不及,就听到楚佑寒十足不容抗拒的命令道:

“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结婚;二,离开我,滚得愈远愈好,最好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Part038总裁要逼婚

柳诗情打了一个哆嗦,呆呆的问:“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她才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结婚,他对她根本就不是爱嘛,只是想弥补昨夜的错误而已。至于离开他,她想都没有想过。

“有,那就是,我去死。”楚佑寒的嘴角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却美如罂粟,有毒的。柳诗情几乎相信了,她如果选择第三个,他真的会去死。

柳诗情苦涩的笑了一下,又是先前的游戏,她就礼尚往来吧。她走过去,小手指头轻轻的勾住他的手,楚佑寒的心蓦地动荡了一下。

好吧,既然她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就让他们一起沉沦吧

在楚佑寒卓绝的领导能力下,工程进行得很顺利,工长各司其职,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柳诗情,去工地的时间真的很少,每天天一亮,便一个人游荡在A市的大街小巷。她太想念母亲,想重温母亲昔日的气息,殊不知,这样的举动,竟也能挑起楚佑寒胸中压抑已久的怒火。

这天,柳诗情跟往常一样,吃了早餐便跨起背包跟楚佑寒告别。“佑寒,我出去了。”

楚佑寒的脸又冷又臭,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么个破烂的小镇有什么值得她每天流连忘返的。除非,这里真有那么一个人,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回忆。这几天他耳朵边不断有人在旁边吹风:跟他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好像在找一个人。

A市,楚佑寒一刻也不想呆了。

就在那天晚上,楚佑寒非常霸道的跟柳诗情摊牌,“明天,我们就回D市。我们尽快去注册结婚,结婚后,你不必出去上班,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吧。不过我得慎重提醒你一句,一些不该想的人,不要带进我楚家。”

柳诗情迷迷糊糊的琢磨着,她还能想谁这几年,她睁开眼,闭上眼,去天涯,到海角,除却他,她实在没有第二个可以思念的人了。如今和他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自然不会成天那么无聊的再去想他。“哦,知道了。”她迷迷糊糊的回应着。

也许,除了他,还有一个人真的可以让她有空的时候去想想。那就是她的哥哥,陈子墨。斜一眼楚佑寒,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既聪明又帅气的弟弟流落在外吧

不知道也许更好,有时候,真相并不那么美好,倒霉的话,甚至能够摧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柳诗情不希望佑寒幸福美满的家庭重复柳家的命运。所以,这个秘密,她决定怀揣一辈子,不告诉任何人。

楚佑寒黑着脸瞅着她,她一副心不在焉又若有所思的样子,真是欠扁极了。适才他含沙射影的警告她不要人在他身边心在别处,她表面支支吾吾着应承着,却立即就犯了错误。

“收拾东西,马上走。”楚佑寒尽量的压抑着火气,但是他低沉的嗓音一爆口,还是像一颗炸弹一样将四周和谐的气氛顿时炸的稀烂。

柳诗情错愕的盯着他,他这张脸,比六月天变得还快。她到底哪儿惹到他了窗外漆黑一片,月光清冷的撒在大地上,树影斑驳的投射在地面上,一切显得安详和宁静。“现在走”柳诗情有点吃惊,现在不是睡觉的时间吗他为什么着急着回D市

看她一副要动不动的死样子,他原本只是一句气话,现在反而十分认真起来。一边利索的收拾自己的行礼,一边还很铁面的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走,明早可以自己搭公车回来。”

柳诗情一愣,醒悟过来后立即十万火急的向楼上跑去,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行囊。笑话,自己搭公车,她哪里来的车费

跟在楚佑寒后面屁颠屁颠的上了车,一颗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楚佑寒坐在驾驶座上,冰雕的脸都可以冷藏事物了,不冷不热的声音如魔音向后面传过来,“坐前面。”

柳诗情免不了被这突如其来的魔音吓得抖了一下,战战兢兢的下了车,坐到副驾驶座上,一脸不解的盯着楚佑寒。“佑寒,我不会开车。”

“谁要你开车了”楚佑寒踩了油门,疯一般的驶了出去。

不开车你干嘛叫我坐前面柳诗情在心里很没有脾气的嘀咕道。

坐了一会,腰椎开始隐疼,柳诗情不安分的挪了挪屁股,调整了各种坐姿,鉴于旁边坐着一尊阴晴不定的冰雕,柳诗情的动作是非常小的,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你屁股生疮了”偏偏,楚佑寒还是很不客气的戳她痛楚。

“没有。”柳诗情小小声的嗫嚅道,“屁股没事,是腰有一点疼。”

楚佑寒的脸若有似无的抽了一两下,却什么话都没说。柳诗情明显感觉到,车速增加了许多,果然,较之来时,回去的时间几乎缩短了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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