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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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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嘴角微抽,这吃饺子的过程在曾经在电视上可看了不少次了,如今竟然轮到自己头上来了。

刚欲接过筷子尝上一口,西陵归却皱了皱眉头,用筷子往那饺子上头扎了个口子,微怒的说道:“怎么不去煮熟了端来”

一语落定,周围人各个满头黑线。

这将军,是真不知还是装的

安月如今都已经憋笑到了内伤的地步了,以前没发觉西陵归可爱,不过今个儿可算见识了

一般人成婚,做什么都按照媒婆说的来,自然是不会错的,不过西陵归却是恰恰相反。

媒婆都要哭了,想让这杀神说出一个“生”字怎么就这么难

“端下去吧,这一步免了。”安月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反正他们已经有了兜兜和安安,西陵归见识过她生孩子时的危险,更是不愿他再生。

那媒婆连忙“哎”了一声,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剩下的步骤反正也不多了,让这二人掀了盖头喝了合婚酒,也就成了。

好在这剩下的两步进行的很是顺利,盖头一掀,烛光摇曳之下,美的不可方物,那媒婆成就了几百桩婚事,还是头一回看见如此俊俏的新娘,瞧着新郎眼神都痴了,便连忙挥了挥娟子,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众人一走,西陵归身子便有些歪了,脸色更是十分苍白。

安月心中一惊,连忙扶了过去,碰到那手臂便是一股粘稠的感觉袭了上来。

“你受伤了”安月惊讶的问道。

左右瞧了瞧,应该只有手臂上的伤,不会有太大危险,只是之前那一身的黑衣和眼前的红绸都让人注意不得,她竟不知道西陵归任由手臂流血到现在。

“那林子里头可不止是有狼而已。”西陵归淡淡的说了一句,故意装作一脸受委屈的样子靠在她的肩头,贪恋着淡淡的女儿香。

脖颈酥麻的感觉让安月身子微软,有些嗔怪的将他推到了一边,寻了之前玉澈留下的金疮药帮他上起药来。

怪不得之前西陵归回来的时候那手臂上缠了一条黑色的带子,因为与他之前的衣服同色,所以并没有多想,现在才发现,那时候他臂上的衣服应该被撕裂了吧

“死要面子。”安月嘟囔了一句。

西陵归目光一柔,之前他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伤口

“小伤而已。不过你瞧瞧我背上是不是也伤了有些痛。”西陵归一脸真切的问道。

安月心中一惊,将他半搭着的衣服脱了下来,刚想看去便听西陵归又道:“你瞧,这可是你主动的”

安月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脸上渐渐浮上一层红意,朝着伤口轻戳了一下,道:“受伤了还不安分。”

西陵归目光越发柔了起来,这点小伤他本就不放在眼里,只不过这些天连夜赶路,日益心慌,这突然之间的惊喜自然显得更加珍贵,如此大好时光,洞房花烛,怎能浪费

温热的呼吸打在安月的面容之上,西陵归动作轻缓,将那凤冠华服慢慢褪了下来,顿时让安月感觉身子轻了起来。

既然做好了成婚的准备,这今夜本就一样在安月的预谋之中,没有平日里的焦躁与冲动,今日的一切都好似水到渠成,妙曼的身躯白皙柔滑,西陵归放慢了速度,从来不曾舍得用力。

双手轻揉着这那一袭青丝,抚着眼前精致的小人儿,西陵归眼中划过一丝乞求,“不要离开我,这些天,我很心慌。”

虽然不信安月会嫁给他人,但是仅仅是听说都让他乱了阵脚。

安月突然想到之前再次灵魂不稳的情况,心中一痛,这个男人占据了她的人生,若是就这么抽离,她怎么舍得

寂静的帘幔之间,四目相对,似是感觉到安月的不安,西陵归的神色越发忧心了起来。

安月也不像他想的太多,当即笑了笑,将身子将他的唇边凑了过去,双手缠腰,微微颤抖的睫毛好似煽动的蝶翅,玲珑的身子带着几分笨拙,轻轻的诱惑着眼前的男人。

“你这个妖精。”西陵归轻碎了一句,莫说经受她这般挑逗,只是看着她便已经会让他yu火焚身了,当即将身子压了下去,清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温热的掌心占据了她胸前的那团轻柔,惹来女人一阵阵闷哼。

红烛帐暖,良宵夜长,两副身体缠绵缱绻,好似将对方揉入自己的骨髓之中,地上滑落的凤冠霞帔沾染着那丝喜意,从那红帐之中透露出的律动身影,显得更是暧昧。

跳动的烛花不时的发出“刺啦”的声音,好似附和一般。

一场婚事,让这暗月山庄的所有人都高兴了许久,比新年的时候还要热闹,只不过这新婚没过多久,两人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如今大量的人资物资都已经向赤夜国那三座死城运了过去,青鸾这等大度的做法已经传遍了整个赤夜,人心浮动,赤夜国皇室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此刻若不出兵对付李清尘这个伪皇帝,那以后便再也找不到比这要好的机会了

阳春三月初,西陵归于雁城出兵,出兵当天,无数百姓聚集在城楼之下,中间让出一条毫无阻碍的宽路。

这士兵兵分两路,一则从雁城出发跟随西陵归,其它多数人马则是从京都出发,两者在边境会合。

安月与西陵归同时走下城楼,从容淡步,如今她代表的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农女或是商女,而是一个传奇,青鸾的传奇。

她小小年纪,手中却攥着无数资产,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仁慈的心,不惜付出一笔巨款去救助百姓

安月神色淡然,心里头却实真觉得有些好笑,她若仁慈,那这天底下的人恐怕都成了活菩萨了

只是在现在,她自然不会质疑所有人的看法,因为这个名声对西陵归有利。

她要的是不战而降,虽然不能让赤夜国所有的城池都放开城门,但相信,西陵归所到之处,不会有太多的血腥与反抗,与曾经那个杀神冷漠的他完全不同。

“等我回来。”怔了片刻,西陵归却只说了这几个字。

然而他们心中都懂,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这个主帅不会轻易放弃前线的事物回来看她一眼,这次,只有一鼓作气一个选择而已。

安月点了点头,眸光之中散发着浓浓的希翼。

只要西陵归成功收了赤夜国,那么以后他们便可以闲云野鹤,便可以翘首望南山,不再为朝政或是天下烦扰。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从为了生存、为了身份到现在为了天下,这一路,之所以不曾后悔,便是为了以后为了他们自己。

两人相望,真心的爱意更让百姓们对这个曾经的杀神多了一分认识,这才发觉原来这个男人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他也有柔情的一面,甚至也许他的柔情也可以对着百姓。

这一刻,所有人都想起了这些年的平稳时光,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些年安稳的生活是谁换来的

松开安月的小手,西陵归立于军前,手中长剑高举,高喝一声:“出发”

“慢着”

与此同时,从人群中突然挤出了两道身影,似是赶路而来,风尘仆仆,只不过其中一人安月却很是熟悉。

百姓们立即骚乱起来,这大军再前,如此重要时刻,怎么可以如此儿戏,阻拦大军出发,如同扰乱军心,这罪过可不小

西陵归目色阴沉,这两人之一的那人看上去有些熟悉,不过却并没有多少印象。

反观安月,此刻十分惊讶的看着来人。

两人一身道袍,满面胡渣,她熟悉的那人更是一身狼狈,如同乞丐一般,浑浊的眼神堪比老者,明明是个年轻人,可却如同老翁一般白了头发与眉毛,微微弯着身子。

齐怀容

安月对他并没有多少愧疚之心,甚至对他很是厌恶。

这个男人太过自私自信,当初他抛弃了安钩月,却以为自己是个痴情的男人,更对重生而来的她苦苦纠缠,当初他那父亲更是在她沅景楼开张之际毁她名誉,试图夺她孩儿只不过后来离奇死亡,而齐怀容却口口声声说是她所杀

那么现在是前来为他父亲报仇了不成

安月不得不说,曾经的她虽然心狠,但是做事却不够果断,给敌人太多的余地,就好似这齐怀容,一次次的得罪她,但因为他与真正的安钩月有些情分的份上,安月并没有对他下死手,却不曾想,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竟然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初他消失之前,曾在她儿子面前说了几句不讨喜的话,让儿子那段时间总是心中不快,这她可是记得的

“你们是何人,为何阻拦大军动身”西陵归身边,青寒厉声问道。

安月与西陵归成婚没过两天,安月便将绿儿许给了青寒,如今也刚过新婚,却要与绿儿分离,那心里本就失落的很,如今冒出两个刺头,他的态度自然不会好。

齐怀容并不吭声,而旁边那道人却死死的盯着安月,口中说道:“此乃孽障并非真正的安钩月”

一声厉吼,顿时让安月打了个激灵。

西陵归眼见安月面色难看,顿时有些怒气,剑拔弩张对准了那道士,眼神一动,便准备动起手来。

“凌王莫不是心虚不成这妖孽祸国,若不让贫道收了她,那往后我们青鸾国的百姓定然遭殃大家伙说说,最近这家家是不是都出了什么些怪事”那道士连忙再次说道。

道士的话一落音,这些百姓们便交头接耳起来。

“是呀,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家家户户的狗都没了,就算找到的也都没了命”顿时有一个人小声说道。

“是呀,我们家的狗也没了”

这狗本就是看门的家伙,若是这家家户户都没了狗多少会让人有些不安,只是拿这等小事来怀疑安月,真是好笑。

“诸位有所不知,这狗乃是除了人以外最有灵气的东西,看得见鬼怪妖孽,感受的到妖邪之气,它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这妖孽担心那狗儿坏事,所以专门暗中捕杀了去,以免将来被狗所擒”那道士振振有词的说道。

西陵归哪里容得他再说下去,利剑顿时出手,刺向了那道士。

那道士脸色灰白,千军一发之际,安月张口道:“不要杀他”

就算要杀也不能就这么杀了

这人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百姓们心里头恐怕都有些信了,就算现在不信,这将来万一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必然也会牵扯到她的身上,何况,西陵归如今出征,这民心必须要一致才行,若是天下人怀疑她真的是个妖孽,那必然会认为西陵归是她的同伙,誓死抵抗。

不得不说,这齐怀容和这道士聪明的很,若是在其他场合,他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然而此刻就不一样了

有百姓们在,安月说什么也要考虑一下影响。

西陵归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有些暗恨。

他怎能不知安月心中想些什么今日若是不将事情查清楚,那攻打赤夜国最好的时机便会就此错失

那道士自信的冷哼一声,转身说道:“大家不要被这妖孽表面的仁慈所蛊惑”

“你这道士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妃是妖孽可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百姓之中有人开口说道。

安月心中浮上一层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西陵归走到安月跟前,将她往身前揽了揽,轻声问道:“就算人心不古,我也能打下赤夜国。”

安月苦笑了一下,她知道西陵归有心护着她,就算不任由着这道士胡说,西陵归自然能攻下赤夜国,只是到时候恐怕国不是国、家不是家,要耗费多少时光更是不清楚,在这时间之内若是冒出什么能人异士,那风险便更加大了起来。

“无碍,听他讲下去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活到现在靠的不仅仅是运气

那道士原地看着百姓们转了一圈,肥宽的道袍微微扬起,气派十足。

“乖徒儿,你快说说,这安钩月因何是妖孽。”那道士开口说道。

齐怀容得令,一双浑浊的眸中露出阴狠的目光,盯着安月,说道:“各位我齐怀容原本是安钩月的青梅竹马我二人私定终身,不过因为家父为难,我不得不另娶她人,但是我那妻子身体不好,才刚刚去世我便去了南口村求娶安钩月可安钩月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她曾经自杀投河过在她投河之前,安钩月性格懦弱,胆小怕事,被她后母所欺,连比她年纪小的妹妹都不敢招惹虽然也识得几个字,可那都是在她的父亲还在时学的,早就忘的差不多了更是不可能会那些稀奇古怪的种植方式自从她投河活下来之后,性格大变,而这个女人虽然和安钩月长得一样,但是我可以确信,她绝不是真正的安钩月

诸位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女人除了性格大变以外,更是心狠手辣,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身怀武功安钩月在南口村十几年,怎么可能会那些唯一的解释便是,真正的安钩月已经死了,而她附上了安钩月的身子,前来祸害人间”

齐怀容双目爆红,透露出来的怨恨好似能化出两行血泪来

安月轻抿着嘴,虽然齐怀容不怀好意,不过竟是巧了,让她猜的准确无误

齐怀容说完,百姓们心里头对安月的怀疑更甚,无论古今,那妖孽就算是再好,在人们的心里也都是坏东西,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铲除的

前一刻他们还在心里头称赞着安月的伟大,而后一刻,却听从着别人的三言两语受了蛊惑。

她该说是人心难测,还是该说百姓们的爱戴太过廉价

原本看着百姓们的欢呼声,安月在某一刻心里头的确扬起了一丝保护他们的信念,但是现在,她只能说太过可笑

而安月此刻却不知道,齐怀容之所以会当着这些百姓的面打击她,一方面是为了说出他知道的事实,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她的心思有所浮动,那样做起事来才事半功倍。

齐怀容的表情、态度,让所有人都看不住一丝虚假,而安月突然之间如同黑马一般冲入别人的视线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此刻,百姓们竟多了几分忌惮,纷纷向两侧又靠了靠,好像是生怕被安月这个妖孽吃了一般。

看到百姓们这个反应,那道士十分满意,才开口大声说道:“各位不用担心,贫道今日既然来了,那便是为了解除大家的疾苦,让这妖孽无所遁形,只要贫道略施法术,这个冒充安钩月的妖孽必然会原形毕露”

安月见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妖孽,心中便有了思量。

这世上,虽然有鬼魂,但那相当于一个人的意识而已,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众人眼前,更不用说是原形毕露了

信誓旦旦的承诺让百姓们开始蠢蠢欲动,看着安月的眼神也都越发不善起来。

“王爷,不如让这道士试试,万一王妃娘娘真的被什么妖孽附体也能除之后快不是”百姓之中有人开始附和起来。

安月冷冷的笑了笑,除之后快

她若死了,那这安钩月可就算是真的死了

她这段时间虽然有些魂不守舍,但是可以确定,这幅身体之中也只有她自己的意识而已,那个死去的安钩月根本不可能存在。

“道士之言不可信,无需商议,若是再不退下,必当以扰乱民心之罪论处”西陵归冷声说道。

现在这情况,根本不能杀了这所谓的道士,就算想为安月正名也得找个合适的缘由。

“王爷三思,我们这家家户户的确出了些诡异的事情,大可让这道士一试呀”

“是呀将军,万一真的有妖孽害了我们青鸾的士兵们怎么办”

“就让道士试试吧”

一言一语不停的响了起来,让安月面色有些发白。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心慌起来,而齐怀容更是得意的看着这个面色难看的女子。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安钩月必然有假

仅仅过了片刻之后,安月突然眸光一定,冷声喝道:“我能否问问这位道士想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施展法术莫非是上了油锅炖炸一番不成若是那样,就算我不是你口中的妖孽,到时候依旧成了亡魂一个岂不冤枉”

冷漠的声音好似冰刃一样,让众人有些心虚起来。

他们一方面想着安月的好,一反面又觉得安月的作为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了,所以一旦出现这种妖孽的传闻,根本不需要多加论证,这心里便信了多半。

说到底,不过是骗人骗己,为隐藏在心里的自私与嫉妒找个借口罢了

那道士自信一笑,说道:“贫道学艺多年,精通相术更是对各种驱邪法术十分在行,一看你的面相,贫道便知道你不该是这等长命之人,能活至现在必然有因,贫道开坛做法只需你的生辰八字、几根头发与一滴血液,绝不会伤了王妃娘娘的身子,这您放心。”

安月眉头一挑,忍住心慌的感觉,开口说道:“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就算本妃不是妖孽,但这名声却是被你毁了,更让这么多的百姓白白冤枉了本妃一场你真当本妃是傻瓜若是往后还有疯魔之人前来做法,本妃都一一应了不成”

百姓们一听,便知道安月这话里话外有些讽刺了。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希望能求个心安,若是真的出现了妖孽,到时候害了天下的人可怎么办更重要的是,要是害到了自己的头上

“按照王妃的意思是”那道士微微顿了顿,问道。

安月眸光微冷,这阳光之下,冷冽的模样让人脊背发冷,那双绝色面容更是带着几分决绝,刻在所有人的心里。

“若是让本妃乖乖配合你做法也成,只不过你们二人拿命相抵若是本妃不是妖孽,那你二人万箭穿心,城楼示众,抚我民心”安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月说完,西陵归眉头一皱,道:“不必逞强。”

一个女人被说成祸国的妖孽,哪怕真的是正常人也是受不了的吧,尤其还是在这青鸾

“我知道你可以用其他办法,更或者直接将他们拉下去,事后再洗我清白,但是这连两者效果不同,反而还会让百信们疑心更加,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了我们攻打赤夜的计划”安月小声说道。

西陵归身子僵了僵,这才对着那二人说道:“你们若是现在退缩也来得及,本王与王妃必然不会计较,只是若是真的要动手,那便要立下军令状了”

只要二人肯退缩,那么在百姓心里,这事还只是一个闹剧而已。

那道士一听,顿时有些慌张,眼神闪烁了两下,反观旁边的齐怀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显然是要与安月不死不休。

“师傅,咱不是不怕她的吗,这段时间您已经不少次做法了,她的心智早就乱了,只要这次用了她的头发与鲜血血祭,必然可以成功的”齐怀容一见那道士有些底气不足连忙小声说道。

齐怀容说完,那道士果真来了一些自信,向安月二人点了点头,道:“贫道二人愿意立下这军令状”

不知为何,从齐怀容与那道士的视线之中,安月竟有些不安,突然想起前两次的昏厥事件,顿时觉得事有蹊跷。

巫蛊之术或是道家的法术虽然有些邪乎,但是不代表并不存在,否在在前世也不会流传了上千年,如今自己当作目标成为别人做法的对象,不由觉得有些身心发毛。

这二人一同意,这做法便势在必行起来,安月取下几根发丝,递了过去,更滴下一滴血色放入那道士的工具之中,地上摆着的无非是一些朱砂符纸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捉鬼降妖”东西。

那道士将安月的发丝放于火盘之中,嘴中念念有词,而她的血液,更是与另一种同样是血液的东西冗杂在一起,最后混以发灰,用毛笔沾着这血红的液体写着她的生辰八字贴在了工具之中的一个小稻草人上头。

顿时安月心中一缩。

伴随着符纸不停的燃烧和那道人怪异的动作,安月只觉得脑中隐隐作痛,思维更好似被人圈禁一般

难不成,这道士真有这能邪才竟然真能让她的灵魂出体不成

“月儿,是不是不舒服”西陵归看着安月发白的脸色,连忙问道。

安月心中一凛,指甲扣入掌心,一阵疼痛让自己的神智变得清醒了一点,强撑着说道:“无碍”

不论如何,此时此刻,不可以让任何人发觉她的不适,哪怕是西陵归都不行

若是她真的倒在这里,妖孽之名坐实,到时候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还有西陵归,若是知道她真的不舒服,肯定会放弃出兵,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拂尘挥舞,符火攒动,一点点的侵蚀那个稻草人,而安月只觉得自己的神智也好似处在火焰之中一般,疼痛、痛苦。

安月这才真的确定下来,前些日子的两次昏倒与这道士脱不了关系

当时的她昏迷之时,一样有这样的感觉,更是只觉得灵魂已经抽离一般,若不是那佛香

对了佛香

安月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放在了那白玉佛散发的香味之上,冥冥之中似有梵音入耳,让之前怪异的感觉减淡了许多

当初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就已经颇感神奇了,然而此刻再次感受到了一次

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人类解释不了的事情,也许这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安月虽然有白玉佛护身,但是神智却还是受着很大的冲击,好似灵魂会在片刻之间与自己的身体剥离一般。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安月的手心早已被自己剜除了深深的伤痕,长袖之下,缓缓有血液滴出,好在她与众人相距甚远,再加上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道士身上,才没有被人发觉。

而她的发丝之间,更是浮上了层层细汗,顺着鬓角滑落。

慢慢的,当那稻草人彻底被符火吞噬的一丝不剩之时,那道士诧异的看着安月,嘴巴微微的张着。

“师傅怎么样了,是不是那妖孽已经被除了,是不是”齐怀容紧张的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无事,明明不是长命之相灵魂一出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道士口中呢喃着,虽然声音其小,但所有人都听的极为清楚

这一刻,谁都知道了,这道士,失败了

安月极力控制着自己快要倒下的身子,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从表面看去,她的这幅模样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但也只有她自己明白,此刻空晃着的身子有多么虚弱

面对着众人,安月的嘴唇微带着几分苍白,淡淡的说道:“各位也都看到了,他、就是个江湖骗子,本妃若真是他口中的妖孽,现在哪里还会有命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妃身为女子,却肯取血摘发给他一试,还不能证明本分的诚心莫不是真让本妃被迫承认自己是妖孽大家才肯罢休”

安月说话并非声色俱厉,却打在了所有人的心尖。

那道士脸色难看的很,这才想起刚才立下了军令状,连忙说道:“再试一次、让贫道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安月冷冷的看着他目光滑到那地上放着血液的盘子之中,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我且问你,你那盘子之中除了我的那滴血以外,那血红的东西是何物”

“狗血。”道士一愣,随口说道。

“呵呵,狗血”安月冷笑了一声,“我想今日之事你准备不少次吧城中家中丢狗的难道不是你为了取血所杀所谓怪事,不过都是你的强加之罪,本妃虽然已经给了百姓的面子配合你一次,但你真当百姓们是傻子吗再试一次这一次次何时是个头若是耽误了行军吉时,你担待的起”

这一次已经让她好似丢了多半条命一样,自然不会让这人再试一次,甚至眼前的这场闹剧,必须快些结束才行,因为她的眼前,已经看不到清楚的身影了,连着阳光都觉得刺眼,这百姓甚至身边的西陵归,好似都已经成了模糊的影像。

那道士被安月道明了欲加之罪,身子都带着几分颤抖。

他心中深知,这女人绝不可能让她有第二次尝试的机会

“王爷王妃,饶命呐,这都是我这徒儿的意思,贫道没想前来叨扰王妃呀”道士立即扑跪下来,对着二人边磕着响头便叫道。

安月松了一口气,根本没有力量再去多说什么,也不给他人说话的机会便直接开口道:“扰乱军心,放箭”

安月的话在这士兵耳中和西陵归的命令无异,此刻她一声令下,顿时便是万箭齐发,出手之人皆是西陵归训练的精兵,那箭矢飞去,落差最多不过一步之遥,而齐怀容与那道士转眼之间成了刺猬一般。

齐怀容到死还是瞪着眼,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安月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痛下狠手

更是不明白当初深情款款的女人如何能做到这般绝情

他齐怀容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那被妖孽附身便是他安慰自己的方法,说到底,他根本不清楚这个安钩月与之前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二人一死,当即便又下人主动将他们挂上了城楼之上。

安月有些恍惚的神色转向西陵归,满面笑容,柔情似水。

“凌王妃恕罪”

两具尸体被挂上城楼,百姓们才知道惶恐起来,纷纷跪在了地上,乞求安月的谅解。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安月冲着西陵归柔声说道。

西陵归扫视众人一眼,既然已经没人可以威胁安月,他自然也可以放心离开,轻柔的目色最终落在安月的身上,薄唇不舍的朝着她的额间轻轻一点,万分不舍。

“出发”

西陵归放开安月,一跃上马,黑甲之下,傲然军姿让人仰视,在百姓叩拜之中渐行渐远。

不知站了多久,眼前没有了西陵归的身影,安月这才转身木然的走着,连方向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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